明白了。
子肥泉早就說過。
——她要死在自己的故鄉。
“我討厭事實被歪曲，討厭因為春秋筆法招來的無妄之災，他們可能會因為我在那裡的所作所為就把我定義成一個惡魔，卻不去了解他們那位姐姐在救濟院外的所作所為，從而立下厭恨的心理，可我無法為自己開脫——”
“世上感情最長久無疑兩種，思鄉和恨。”
“還有一個吧——”何知行道。
“那玩意人們叫得最響，可就是排不上號。”
子肥泉搖搖頭。
……
一個軍醫搖搖晃晃地扶著機艙走過來，來到兩人身邊。
“我可以問你們一些問題嗎？是你們抓住那個女孩的是吧？”
管理部的兩人對視一眼，何知行點點頭。
“為什麼那個女孩身上會有這麼多淤青？”
軍醫似乎有些惱火，語速很快。
……
這——
該死，早知道剛才攔著子肥泉了，都怪那隻龍娘下手這麼狠，沒輕沒重的。
現在倒好，人家找上門來了。
“她——她應該是自己摔的。”
軍醫的火更大了。
“自己摔的？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她的肋骨斷了幾根，創口被撕裂了——人為的！”
臥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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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肥泉力氣這麼大？
何知行有些驚訝，但還是笑著擺手狡辯。
“你誤會了——”
“前進指揮部早就下令要留活口，你們作為一線執行人員就這麼想要她死?”
何知行有點心虛，一隻手扳上他的肩膀，子肥泉出聲，示意自己來說。
“是我踹的，力氣可能有點大。”
雖然看不見龍娘的臉，但可以想見此時她那招牌的冷笑。
“你！——怕是不止踹吧！！！”
軍醫低吼。
“嗯，我想幫她把彈頭摳出來——”
“你特麼——”
軍醫快要氣瘋了。
“你知不知道她現在什麼狀況——”
“彆急，先生，那隻饕餮強壯得很，我心裡有數，現在她也沒有生命危險了不是？”
“是——是，我會報告給前進指揮部的，你們等著吧，管好你的女朋友，先生!”
不是女朋友啊——
軍醫怒氣衝衝地走了。
何知行回頭看著子肥泉，現在好了，回去不止要寫報告，可能檢討也要寫了。
自己沒攔住她，確實有一部分過錯。
——
但是誰能攔住那時候發著火的子肥泉？
你倒是揍爽消火了，我怎麼辦……
這龍娘還不是管理部的——頂多算是熱心市民，底格斯也自然不敢對自己的學姐發火。
最後苦的還是他自己……
“彆急——”
子肥泉麵無表情地揮揮手。
“我會幫你，我好歹也曾經是總參的人。”
“幫我什麼？幫我求情嗎？——沒事，我自己能解決，不過你的力氣確實有點出乎我的意料——”
……
“幫你寫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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