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在這呆兩天就要走了,為什麼眼前這人這麼執著於把兒子交給他——
“對了,關於江逸的審訊工作——”
“我們了解過,手術通宵進行,明天上午就能轉入監護,隻看她什麼時候醒。”
“我可以旁聽嗎?”
“任何人都可以,而且我們已經掌握鐵證,她的指紋完全符合,審訊就是走個形式而已,不管怎麼樣都逃脫不了處死的命運——況且我們是來打仗的,不是最高法院。”
……
何知行見沒什麼事,打個哈欠起身準備告彆。
底格斯叫他等一下,去抽屜裡翻出一盒茶。
“這是什麼?”
何知行莫名其妙地接過,自己被賄賂了?
“麻煩幫我帶給得克萊蒙德家的那位準將,就說是亞人管理部的部長送的,希望她早日康複。”
?
這不是迪維娜極端厭惡的那款口水茶嗎?
“你確定沒搞錯?”
部長點點頭。
“她愛喝這款——”
???
“誰和你說的?”
“我學姐——”
……
原來如此,那沒事了,一切都說得通了。
何知行夾著茶盒和部長告彆,專門挑了逃生通道躲開大廳的中將老頭,直接出到停車場。
“哢——”
他拉開車門,原本眯著蜷在副駕駛的子肥泉一下把眼睜開,隨即懷裡被扔進一個盒子。
“關門,冷——這是什麼?”
龍娘舉起來看上麵的字。
“我部長要送給迪維娜的,你都跟他說了什麼啊——”
何知行係好安全帶發動汽車。
“額,我也沒想到他竟然還記得,那我收下了——”
她把盒子摟到懷裡。
……
子肥泉回到公寓裡,竟罕見地沒有脫了衣服去洗澡,在配給袋裡翻了又翻,不知道又要搞什麼。
何知行有些後悔答應她炒個菜當夜宵了,自己幾乎已經困死,走幾步就要歇一會打個盹。
話說現在多少點,炒完菜吃完洗完碗一抬頭,太陽出來了都說不定。
“你先去洗,記得洗乾淨一點。”
子肥泉拿著什麼進了廚房。
?
怎麼聽著這麼奇怪。
——
何知行出來時,這龍娘正托著個碗在浴室門口等他,已經換成了熟悉的居家裝束——一件軍大衣罩在上身,下麵什麼都沒穿,尾巴打個彎赤著腳。
那雙龍角頂端還都有一截白白的,不知道她剛才乾了什麼。
“怎麼了?”
她抬抬下巴。
“去我床上。”
……
“……”
“給你治腿傷啊。”
“好吧,嚇我一跳,你們長生種我真的有點難以應付——客廳沙發不行?”
子肥泉皺了皺眉頭,歎了一口氣,把幾顆口香糖丟進嘴裡。
“我房間近……哪來這麼多規矩,又不是你讀《女戒》——要不要我給你背一段?”
她把何知行趕進自己房間,讓其坐在床上。
“你碗裡是什麼?”
子肥泉拿勺子在碗裡攪著什麼,像是一攤爛泥一樣黃稀稀的——不,不像爛泥,更像……
何知行有些抵觸,不過還是把褲腿提起,想露出有些紅腫的膝蓋——他剛剛在浴室裡麵看過了,確實是傷到。
……
不對。
這褲腿怎麼這麼緊——
子肥泉像托塔天王一樣叉腰托著碗,麵無表情地看他折騰,突然冒出一句。
“從上麵脫。”
“你確定嗎?”
“你跟我住這麼久了還計較這些?要不要我親自動手——”
何知行看著執著的龍娘搖搖頭歎了一口氣,依言照做。
“這還差不多——挺有實力的,要不要試試呢——”
?
“你……”
何知行瞪了她一眼,有些久違的臉紅。
子肥泉打住玩笑,半跪著舀出一勺泥漿似的玩意往他膝蓋上抹去。
“這是什麼?”
“薑和蜂蜜的混合物,我還有更好的搭配,不過隻找到它倆——可以散寒止疼緩和刺激,對你腿傷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