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薑打成泥了?怎麼做的?我記得廚房裡沒有工具可以把它弄得這麼碎。”
“——小時候每次阿爺打我時,阿娘知道自己阻止不了,隻能淚眼婆娑地去夥房搗一碗薑拌上蜜,打完了她也做好了,便可以直接塗上。”
子肥泉好像沒聽到,答非所問,繼續專心致誌地幫他敷在上麵,最後取來繃帶包裹好。
“不能碰水,走幾步看一下。”
她咧著嘴滿意地站起來。
“好,我去洗澡了,我拿了些東西在廚房,你看看能不能做什麼出來。”
——
一個麵團在廚房中間的案板上,扁扁的,幾個拳印在上麵,還有兩個洞。
……
子肥泉似乎剛剛用自己的雙角對這團玩意進行了攻擊。
看起來它遭受的痛楚不亞於今晚救濟院廁所裡的江逸。
比例不是很好,有點黏,這龍娘看起來有些手生,水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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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讓我做麵條?
何知行切了一部分丟進冰箱,把剩下的揉成長條,用斬骨刀儘力切得粗細均勻,燒開水下鍋打蛋一氣嗬成。
“好香。”
水靈靈的子肥泉又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身後,歪著腦袋用浴巾擦長發。
“我沒找到蔥——”
“不打緊。”
不等煮熟,她就端著碟子用鏟想舀上來幾根嘗嘗,可麵條不老實地滑溜了下去。
兩人用僅有的各種西式餐具全試了一遍,就沒有一種可以把麵條弄上來,最後還是何知行突發奇想,叉子戳進去轉個圈把麵條卷成一團。
……
直直等到鍋見底,他都沒有等來這隻龍娘的懷舊自述。
奇怪。
“你不說兩句感言?”
他終於忍不住開口問子肥泉,後者正在把最後一根麵條吸溜進嘴裡,轉而攻擊煮蛋。
“什麼感言?——挺好吃的,確實再該來點蔥。”
“我的意思是你不講一段以前的故事?前兩次都是這樣。”
……
“——我不想講,不說。”
龍娘搖搖頭,罕見地保持沉默,自覺地站起來去洗碗。
……
好吧。
“我等一下可不可以——”
何知行猶豫了一會,在子肥泉疑惑的目光下終於開口。
“——抱著你睡?——放心,我不會動手動腳。”
“……發情了?隨你,去我床上還是你床上?”
……
這人真的,有些事從她嘴裡說出來就會變味。
“來我床上吧,和那天晚上一樣。”
何知行終於如願以償,在一片黑暗中把臉埋在那兩隻龍角之間,少女軀體軟軟的,像一個抱枕,微微發香飄進他的鼻子。
遠處南方軍的火箭彈又在郊區被攔截了,在臥室裡映出窗簾的影子,隨即身死玉消。
“不要朝角根呼氣,不然我會認為你在挑逗我。”
子肥泉不老實地扭了一下身子,肘了肘他。
“……看來你不是性冷淡——真的,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對一個剛剛謀麵的男生這麼好,不過還是謝謝——但上次剛見麵是真的有點把我嚇到……”
“覺得我玩得很花是嗎——我是處,你放心,而且我不覺得我們是剛剛見麵,你的眼睛把一切都告訴我了——”
“不是,怎麼就這樣說出來了……”
——
良久,何知行的手有些酸,試圖抽出來,不曾想這龍娘的腦袋不是一般地重。
他輕輕開口。
“子肥泉?”
……
“子肥泉?”
“彆出聲!”
?
何知行被嚇了一跳,這龍娘在說夢話?
“怎麼——”
“不說話!噓,住嘴!”
……
“我的好妹妹,藏住了不要說話,姐姐給你再下一碗麵,啊。”
是子肥泉從未有過的慌張語氣,平常這龍娘總是處事不驚,一派淡然,現在發出的聲音卻像一個單純的及笄女孩。
“那群長毛賊吃完就會走的,不就一碗雞蛋麵嗎?姐姐會再給你變一碗出來。”
……
“不說了!彆哭!姐姐不想捂住你嘴,長毛賊會聽到的!”
“你聽姐姐說——咱們好好待在地窖裡,不就一碗雞蛋麵嘛,還有機會偷到很多細白麵粉的——沒有麥殼的那種,想想就很適合用來揉麵團,是不是?”
“還有雞蛋,咱們去城裡西市悄悄拿一隻牝雞,養在後院天天下蛋,不——不——彆爬出去!”
子肥泉終於安靜下來,城郊火箭彈再次亮起,映出她的睡顏,光芒從頸下指縫鑽進又跳出,兩隻龍角投出的陰影在臥室牆上如同時針極速地轉著圈,瞬間走完一天的路程。
這裡的煙火似乎永不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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