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知行的語氣並沒有在議會廳裡引起混亂——
因為已經亂完了。
議員們紛紛起身表達和自己的難以置信和對議會整了這個爛活的憤慨，有些人甚至走下台階想從議長手裡奪下把署名人看個究竟——
不管是紅藍，大家都對宋議長的人品和立場作風有目共睹，議長是對亞人持絕對友好態度的，這個議案就是亞人們自己提也比議長提的概率更大一點——
——畢竟汙蔑你的敵人最了解你是清白——先不說有些憤怒的紅脖子們早就動手，就是還在椅子上的藍派們都搖頭，以為這是紅派內部拙劣的抹黑栽贓。
立馬有工作人員從入口處走入想維持秩序，不過效果並不好，看起來還得嘈雜一會。
……
“中將，您能否回答我的問題？”
何知行和德裡克兩人孤零零坐在最後麵，他們周圍的人都起了身往下走。
有些紅脖子竟然互相不知怎麼地動起手來，可能是看這麼熱鬨不打一架說不過去，好歹把兩人農場裡的牛糞分配問題也一起解決了——
——動著動著又波及到了旁邊的小藍人，然後新仇舊恨一起爆發，瞬間各種文件名貴皮鞋皮帶滿天飛，有些甚至揮舞起領帶逮著幾個政敵猛抽得不亦樂乎。
比過年熱鬨。
……
“中將？——“
“我聽著呢！”
德裡克皺起眉頭。
“——你是從醫療記錄上看到我們會麵的？我們那時見過麵不假，但是我想去探望一下宋小姐罷了，能有什麼其他的事？——”
……
何知行搖搖頭，笑笑。
“——醫療記錄上寫的是宋小姐主動要求與您相見，並且您當時準備要去進行前進指揮部的攻堅——真如您所說主動探視，那作為戰場主官的心還真是大——”
……
一老一少就這樣坐著對峙，何知行毫不畏懼地迎上了老頭渾濁的眼神。
剛剛明明還談笑風生的，怎麼一瞬間就成了現在這樣……他在心裡歎了一口氣。
“是宋小姐要求您乾的吧，對不對。”
“何，不該問的彆問，我在力士滿時感覺你前途無量，不要讓這種小事把你毀了——”
——這樣變臉？
“——我們都是在為宋小姐服務——放鬆，中將，我隻是想知道我未來上司的所做所想，好到那時契合她的一言一行——”
……
……
或許是這番話觸動了德裡克，老頭垂下了眼眸，又抬起來看了他一眼，瞟了瞟議會廳最底下依舊的混亂。
“你心裡都有答案了為什麼還要問呢——宋小姐和我提過很多次你——不過還是不要說什麼都為宋小姐服務這種話，我和她隻是相識，我們——我和底格斯的派彆並不相同。”
“……嗯，我明白。”
“從剛才宋小姐的那段個人演講，你應該得窺她此時的心境，何，她需要得力的手下，或許不久就會邀你去洽談力士滿的工作要務。”
何知行點點頭，他向德裡克發起進攻，完全是仰仗自己即將成為宋綏新的下屬——一種有持無恐的感覺——中將要照顧宋小姐，那自然也不會把他怎麼樣。
——不過剛剛那老頭或許是真的起了敵意，上一秒笑嘻嘻的下一秒就會掏出格洛克打你對這些議員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
……
還是和子肥泉在一起好，什麼都不用拐彎抹角——他有點想念那隻龍娘了，希望一出去就可以看見她在等自己。
“所以說這個提案是宋小姐自己提出的——”
……
中將並沒有立馬回答，他坐正著身子看著最下方的人群，何知行沒有催問，也看了看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