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知行看著漢克安德森的車慢慢遠去,最終消失在拐角處,轉身往葬禮現場走去——不過並沒有停留,而是直直往河邊的子肥泉。
德裡克的棺材正在被回填,默哀在剛剛已經結束,褐色的土覆蓋上美麗堅的旗幟,把五彩斑斕的顏色全都蓋住。
宋綏正在用手指擦拭著眼淚,看到他路過頷首示意了一下,迪維娜也微微回頭,但馬上又轉回去。
人群已經開始變得鬆散,葬禮快要結束了,幾名士兵正在拿著鏟子把土夯實,昔人已逝,但仗該打還是要打,沒有多麼的生離死彆。
……
何知行走到岸邊的平台,子肥泉把手插在口袋裡背對著,一動不動看著遠處,有一艘護衛艦正緩緩駛過,冒出滾滾黑煙,經典的晾衣架桅杆上掛著一長串五彩旗子在雨中一動不動。
女孩沒有回頭,但尾巴正在翹起來往她自己那裡一勾一勾的,像在示意過去,何知行猶豫一下,還是從後麵慢慢抱住了這隻龍娘,把手攬在她腰間,頭搭在肩膀上。
……
“怎麼變得這麼黏人了。”
子肥泉明顯有些詫異,拍了拍他的手背。
“這不像你,又遇到什麼事了對不對。”
……
何知行點點頭,歎口氣,往女孩脖頸拱了拱,這種撒嬌的行徑他以前肯定不會做出來的,但現在確實有點累了——為什麼不能是在國內遇見這隻龍娘呢,就是在原來的世界遇見不長角和尾巴的都可以,他喜歡的又不是這兩個東西。
偏偏是在戰火紛飛的北美大陸。
“我有點想要了。”
“什麼。”
“我想要。”
……
子肥泉意識到身後之人有些不對,往後看了看,兩人的臉蛋貼在一起,撇撇嘴又回過頭。
“有時候我很矛盾,知道嗎,我的年齡畢竟比你大了四十倍,所以也和一個老奶奶差不多——我會有不可遏製的母性,雖然一直都沒有表現出來,但隱隱約約看到你這樣子還是想法。”
“所以說你又想當我媽又想——”
“——差不多,在我眼裡你不管做了什麼都和小孩——更準確地說是一隻無家可歸的小動物。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但你給我的印象就是這樣。”
……
何知行沒想到女孩會說出這番話,有點不知道怎麼接。
“……那為什麼會對我起性欲。”
“因為你終歸還是人,而且就算年齡很小也是成人模樣,比我高了……半個頭,”
子肥泉的腦袋動了動。
“所以再加上前麵那兩種屬性,給人的感覺就完全不同,根本忍不住,和發情因子似的——我相信其他人,比如伊田迪維娜也或多或少有這種這種想法,也是人之常情。
但你要記住我和她們不一樣。”
龍娘立即補上了一句,何知行頓時感覺懷裡的才是小女孩。
……
“好,不一樣……”
“我猜猜你又遇到了什麼難事,竟然還主動要求來做——”
子肥泉一邊用尾巴拂了拂他的手,一邊抓著撫摸。
“是宋綏身邊的那名特勤局乾員把你叫過去的,還是開車要走了才和你說——看來有些見不得人,嗬嗬。
你們這幾天沒有交流過,畢竟我倆都待在一起,那是私事嗎——應該不是讓幫忙帶條熱狗,這樣你也不會跑過來和我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