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什麼語氣，子肥泉，德克萊蒙得家的準將不會跪下來求人——這隻是我的請求，如果你不答應那隻能到此為止了，就此作罷。
我畢竟是法蘭西的準將，不可能跪下來求一個退役的上尉——何知行的忙我也幫了，這和上次追捕那個嫌疑犯不一樣啊，風險很大，萬一被查到得解職並服刑一年往上，還得繳納巨額罰金，那我就隻能飛回法國了——”
“——你討價還價，嗬嗬，對，看在他的份上確實可以幫，但我不覺得一個想抱走彆人小貓的偷賊現在又因為沒偷到還搭進去點點餌食，反倒來向貓主人討要感謝，這不是一個來自以規矩著稱國家的人應該有的事。”
子肥泉俯視著迪維娜，接著道。
“你覺得我該怎麼形容這種人，恬不知恥，還是不知好歹，可能翻譯器裡這兩個詞裡沒有區彆，但你明白就好。”
……
宋綏本來是要離開地，遠遠聽見兩人似乎在拌嘴又折返回來，聽了個一知半解皺起眉頭——
“肥泉，你是說這位準將喜歡你的小貓嘛，這個難道也能爭執……有照片沒有，我看看那隻貓長什麼樣，給你們買一隻一模一樣的回來好不好，我認識有朋友喜歡收養小動物的。”
……
兩位長生種住了口，把千金晾著，一片沉默，二人也不想把這事說出去，隻是私下解決就行，畢竟都活了幾百年再怎麼都會注意一下影響。
“誒……肥泉，德克萊蒙得準將，怎麼不說話了，我可以解決的——”
宋綏扶著迪維娜的肩膀，牽上龍娘的手，像幼兒園老師一樣想讓兩位長生種和好，二人不動聲色地握了握，把手抽開，繼續麵無表情地看著對方。
何知行實在忍不住了，他可沒傻到聽不出來那小貓指的是誰，自己心裡還一直琢磨人類至上的事，怎麼一下子在力士滿最先熟識的兩人就直接吵起來——
還是因為自己，竟然會有兩個女孩因為自己而吵起來——上次是母親的閨蜜想抱剛出生幾個月的他被舍不得的母親大人嚴辭拒絕，導致之後被說了十幾年，等到自己成人還在飯局上被拿出來一起嘮。
不是這該怎麼和稀泥啊，這真的能和解嗎……
“你們——”
“——迪維娜，你是不是以為我太好說話了，”
子肥泉毫不留情地打斷，本來宋綏一發言二女就保持沉默的，何知行一開口反倒又成了一輪衝鋒號。
龍娘往他那邊跨了步，把人扯到自己身後，腦袋上的雙角在他眼前顫抖著——尾巴高高弓起，像小貓應激的脊背。
笑笑。
“我從力士滿開始就陪在他身邊，早就被看光了，第一次也被他拿走了，初吻也是——然後到花盛頓，廢城，現在我們兩人一直住在一起，從始至終都是他自願的，我沒有要求或強迫他做過任何事，有沒有想過為什麼。
你隻懂得索取，在查案時把主要工作交給他，又妄圖以一塊肥皂和銅牌表示感謝——這什麼都不值，迪維娜。
這次你確實有決定性幫助，但你又妄圖把這個當做他欠你的人情——你們已經兩清了——又妄圖把欠他的人情延伸到我身上，來讓我以此回報。
那你的潛意識中不是已經把我們綁定了嗎，那為什麼還想把人挖走，記得你之前還祝福過我們，好一個出爾反爾。”
子肥泉直截了當地捅破了窗戶紙，小蘿莉的臉色有些難看鐵青，本來體型就不占優勢，現在更是顯得有些渺小。
……
“我一直都隻是和你在討論推薦信的問題，子肥泉，是你要引到這上麵來的——我已經死了這條心了，”
迪維娜抱起手。
“我承認，但看得出來他對你很忠誠對不對，你完全不用擔心自己被背叛——”
“當然知道，現在說得是你。”
“——是我誤會了，在歐洲，至少在法國，我的印象裡每個青年都有自由戀愛的權利——我也隻是想初次試試，畢竟隻要還沒步入婚姻一切都說不定，都是允許的，沒有任何法律規製，但現在看來你們華夏講究的和我們不一樣。”
小蘿莉抿著嘴說出了這一番話，似乎有些屈辱，是捏著小拳頭說出來的。
“但我不會對你道歉，至少現在不會，我還穿著軍裝。”
……
兩位長生種默默對視著，子肥泉回過頭，冷冷地看了何知行一眼，嘖一聲——
“看來現在就得和你去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