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古祭壇的風雪在石柱間穿梭,將千年符文磨成齏粉。敖丙的龍息掃過祭壇中央的太極圖,卻在觸及邊緣齒輪時爆出電火花——這座供奉上古狐仙的聖地,竟被改造成鋼鐵與符咒交織的實驗室。
白淺的狐火突然暴漲,照亮了懸浮在機械支架上的身影:鏽蝕的銅甲包裹著殘破狐尾,胸腔敞開的縫隙裡,芯片如心臟般搏動。
是金代狐妖胡媚兒白淺的指尖劃過祭壇邊緣的血槽,她本是守護靈泉的式神,卻被改造成這樣......話音未落,機械狐妖的合金眼瞼驟然睜開,瞳孔裡滾動著屠蘇妻子遇害的監控畫麵:食影妖化作同事模樣,利爪撕裂影子的瞬間,畫麵被紅色濾鏡扭曲成仇恨的符號。
記憶芯片在強化怨念。敖丙的共生紋與機械狐妖的核心產生排斥,龍鱗泛起警告般的暗紅,它的靈核碎片被業火汙染,和我體內的......話未說完,機械狐妖突然發出刺耳尖嘯,九條機械尾羽展開成鐮刀陣列,每片刃口都刻著的符咒。
白淺甩出狐火鎖鏈纏住機械臂,卻在接觸的瞬間渾身一震——鎖鏈吸收的不是妖氣,而是冰冷的數據流。機械狐妖的記憶芯片正在將屠蘇妻子的遺言轉化為攻擊代碼,每段怨念都化作實體化的詛咒彈幕,在祭壇上空組成妖怪該死的血字。
它在直播仇恨!敖丙揮袖凝結水幕,卻見彈幕穿透水盾,在他鱗片上腐蝕出焦痕,芯片連接著暗網,每播放一次記憶,就會催生新的食影妖!他突然注意到機械狐妖的尾椎處露出半片龍鱗,紋路與自己的咒印完全吻合,卻泛著業火獨有的黑曜光澤。
白淺咬牙將狐火注入芯片接口,幽藍火焰順著電路蔓延,卻在觸及核心記憶時遭到劇烈反噬。機械狐妖的金屬骨架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監控畫麵突然雪花亂碼,露出被覆蓋的真實影像:屠蘇妻子倒在血泊中,指尖凝聚的狐火並非攻擊妖怪,而是在地麵寫下三個扭曲的字符——幽...冥...商...
商會操控了食影妖!白淺的狐火驟然轉紅,那是九尾狐族憤怒的征兆,她死前想留下線索,卻被屠蘇誤讀......機械狐妖的芯片在真相衝擊下過載,彈出的儲存卡滾到敖丙腳邊,卡身刻著七局特有的防靈能塗層。
敖丙撿起儲存卡的瞬間,共生紋與卡內數據產生共鳴,浮現出殘缺的工號:......他猛地看向機械狐妖的機械臂——肘部裝甲的內側,同樣刻著這個編號,末尾還跟著一行小字:第七特彆調查局·技術部·陳明遠。
陳明遠......白淺的鈴鐺碎片突然發燙,是沈局父親當年的副手!三年前突然失蹤,檔案記為因公殉職機械狐妖的核心靈核碎片在震驚中失控,業火噴湧而出,將祭壇的太極圖燒成焦炭。敖丙的龍息與白淺的狐火同時注入碎片,卻聽見芯片殘留的最後一段錄音:
老沈,靈核碎片的汙染無法逆轉,屠蘇的實驗......是商會的圈套......電流聲中,陳明遠的聲音帶著血沫,他們要的不是淨化,是讓所有妖怪......
話音戛然而止。機械狐妖的金屬骨架轟然坍塌,露出核心處業火靈核碎片,上麵用狐血刻著半句話:「靈淵裂隙的......」敖丙伸手去拿,碎片卻在接觸的瞬間化作飛灰,隻留下灼燒在掌心的印記——那是商會圖騰與七局徽章的重疊圖案。
祭壇頂部的機械裝置突然啟動,數百枚記憶芯片從天花板墜落,每枚芯片都播放著不同的悲劇:妖怪襲擊人類的偽造視頻、人類迫害妖怪的真實錄像、甚至還有七局成立初期的機密檔案。白淺的狐火形成屏障護住敖丙,卻見芯片釋放的怨念在風雪中聚集成影,竟是屠蘇妻子的半透明身影。
彆信表麵的仇恨......影子的指尖劃過敖丙的共生紋,真正的敵人......在靈淵......話音未落,所有芯片同時爆炸,產生的靈能風暴將古祭壇的穹頂掀飛。敖丙抱緊白淺躍向石柱,卻在落地時看見柱身新刻的血字:「叛徒之血,已入靈淵核心」。
昆侖的暴風雪突然變成血色,遠處的靈淵裂隙方向傳來沉悶的共鳴。敖丙望著掌心的業火印記,又看向白淺手中的儲存卡,終於明白前一章殘頁的深意——靈淵的叛徒從未消失,他們隻是將仇恨鑄成了芯片,藏在每段被篡改的記憶裡。
白淺將儲存卡掰成兩半,狐火在斷口處凝成鎖鏈:陳明遠的工號,沈局父親的徽章,屠蘇的機械義眼......所有線索都指向七局內部。她的豎瞳在血色風雪中閃爍,我們必須在商會完成最後一步前,找到那個貫穿千年的叛徒。
祭壇廢墟中,一枚未爆炸的記憶芯片滾到敖丙腳邊,屏幕上播放著沈巍父親與陳明遠的合影。照片背景是故宮的鎮龍樁,兩人身後的陰影裡,站著個身披黑袍的身影,其手中匕首的紋路,與時間裂隙中篡改契約的黑影完全一致。
風雪掩埋了古祭壇的哀嚎,卻掩蓋不了靈淵深處傳來的齒輪轉動聲。敖丙握緊白淺的手,共生紋在血色中亮起微光——他們剛剛揭開的,或許隻是叛徒陰謀的冰山一角,而真正的背叛,早已融入靈淵核心的每一道業火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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