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靈泉眼藏在萬年冰川的琉璃穴中,泉眼上方懸浮著由龍鱗與狐毛編織的時空結界,符文在光影中流轉,每道紋路都刻著封神年間的契約咒。
敖丙的共生紋與白淺的狐火同時觸碰到結界的瞬間,千萬片鱗片與狐毛突然振顫,泉眼中湧出的不是泉水,而是泛著青銅色澤的時光洪流。
雙血共鳴......白淺的指尖被狐火染紅,血珠滴入泉眼的刹那,結界如蛛網般裂開,這不是開啟,是......話未說完,兩人已被卷入光怪陸離的時空漩渦。冰川岩壁上的萬年冰芯化作流動的影像,他們看見大禹治水時的龍族控水、商紂王鹿台的狐妖獻舞,最終畫麵定格在三年前的七局地下實驗室。
玻璃培養艙中,沈巍的父親沈滄海正用斬妄劍切割業火靈核碎片,屠蘇穿著白大褂在數據終端前記錄,鏡片後的眼睛閃爍著詭異的紅光。敖丙的共生紋突然發燙,看見屠蘇在實驗日誌中篡改數據的瞬間——他將靈核汙染指數0.399.7,並在監控錄像中植入沈滄海狂化的虛假畫麵。
是他嫁禍沈局父親!白淺的狐火險些燒穿時空屏障,卻聽見走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年輕的沈巍抱著實驗報告衝進實驗室,正好看見屠蘇將染血的芯片塞進沈滄海手中,而培養艙中的靈核碎片正在業火中扭曲。
快走!敖丙拉住白淺,龍息在時空亂流中凝成錨點。但年輕的沈巍突然停下腳步,疑惑地望向他們藏身的陰影——那裡的時空漣漪像被投入石子的水麵,映出未來沈巍戴著靈能義眼的模樣。
他看見了!白淺的狐火暴漲成九尾形態,八條狐尾纏住泉眼的符文陣,最後一尾狠狠砸向時空裂隙,我來穩定結界,你去拿淨化儀式!狐火與時空之力碰撞的瞬間,泉眼發出水晶碎裂般的聲響,靈泉眼的入口在光芒中緩緩閉合。
敖丙趁機撲向沈滄海被封印前的石壁,那裡用斬妄劍刻著三行血字,與屠蘇留下的淨化法截然不同:
「靈核非器,乃心之鏡像
淨化非毀,乃溯流歸真
需以共生之血,燃儘千年業火」
最後一個字尚未刻完,石壁便被突來的業火吞噬。敖丙的共生紋與血字共鳴,看見沈滄海被封印時的口型:「彆信......」時空亂流驟然加劇,他被白淺的狐火卷出泉眼,回頭隻看見年輕的沈巍對著空無一人的實驗室舉起了配槍。
昆侖冰川在他們身後合攏,靈泉眼消失得無影無蹤,隻留下白淺掌心被時空之力灼傷的痕跡。敖丙攤開手掌,石壁上的血字在他掌心浮現,卻在接觸到外界空氣的瞬間化作飛灰,唯有最後一句共生之血凝結成朱砂痣,烙印在他的虎口。
屠蘇給的淨化法是假的。白淺用狐火炙烤傷口,阻止時空毒蔓延,沈父刻的才是真相——靈核是心的鏡像,淨化需要回到最初的共生狀態。她突然想起父親日記裡的殘句,我爹說過,封神戰後靈核之所以碎裂,是因為龍族與狐族的信任出現了裂痕。
敖丙望向靈泉眼消失的冰川,那裡的時空結界殘留著屠蘇的靈能波動:三年前屠蘇篡改數據時,年輕的沈局看見了我們的倒影。他想起沈巍靈能義眼的異常紅光,如果沈局因此懷疑自己的父親,甚至......
甚至被屠蘇利用,成了靈淵裂隙的鑰匙之一?白淺的鈴鐺碎片突然指向冰川深處,那裡傳來金屬摩擦的異響,商會的鑽探機還在運作,他們要的不是靈泉水,是......
話未說完,冰川突然炸開,屠蘇的機械義體從裂縫中探出,義眼掃描著敖丙掌心的朱砂痣:真沒想到,沈滄海竟把溯流歸真刻在了時空夾縫裡。機械臂展開成鑽頭,對準敖丙的共生紋,但你以為回到過去就能改變什麼?時間悖論的有趣之處,正在於它早已寫好結局。
敖丙的龍息與白淺的狐火同時迎擊,卻在接觸機械義體的瞬間感到刺骨的寒冷——那金屬表麵塗著用沈父血液提煉的逆靈塗層,專門克製龍狐靈能。白淺的狐火被壓製得隻剩豆大,卻突然看見機械義體的肩部刻著與陳明遠相同的工號。
不止一個叛徒......敖丙的共生紋與工號共鳴,腦海中閃過無數碎片畫麵:沈父被誣陷時的憤怒、屠蘇妻子臨終前的狐火、甚至還有自己在時空裂隙中留下的血字。他突然明白,所謂時間悖論,或許不是命運的捉弄,而是叛徒們早已布下的循環陷阱。
昆侖的風雪中,屠蘇的投影出現在機械義體身後,手中把玩著沈父的七局徽章:當你在靈泉眼看見過去,當年輕的沈巍看見未來,這場跨越時空的背叛,就已經完成了閉環。投影的機械義眼與沈巍的義眼同時閃爍,現在,該讓靈淵核心的叛徒們,見見他們的鑰匙了。
冰川深處傳來震耳欲聾的轟鳴,靈泉眼的時空結界被強行撕裂,湧出的不是泉水,而是帶著沈巍血液的業火洪流。敖丙望著掌心的朱砂痣,又看向白淺被灼傷的手,終於讀懂了沈父血字的真正含義——所謂溯流歸真,不是回到過去改變曆史,而是在時間的悖論中,堅守共生的初心。
時空亂流在昆侖之巔形成巨大的漩渦,將敖丙與白淺卷入其中。他們最後看見的,是年輕的沈巍舉槍對準父親的畫麵,而槍口的倒影裡,映出的正是屠蘇得意的笑容。靈泉眼的秘密尚未完全揭開,時間的齒輪已在叛徒的操控下,開始轉動下一個千年的悖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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