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花和顧小蘭磨磨蹭蹭的，沒走。
蹲在院子裡陪著柚柚和橙橙擺弄石子，時不時偷偷往屋裡瞟一眼。
過了好一會兒，顧小花攥著衣角，鼓足勇氣走到薑熙瑤麵前，聲音細細的：“小嬸。”
薑熙瑤正給柚柚橙橙切橙子吃，聞言抬眼挑眉。
看清來人是誰後，眼底帶著溫和的笑意：“怎麼了，小花？”
“我……我能不能借一下你和小叔複習的書啊？”
顧小花臉頰漲得微紅，語速飛快地補充道，“我和妹妹明年就上高中了，我們也想考大學！”
一旁的顧小蘭連忙點頭，眼裡滿是期盼。
薑熙瑤放下手中的刀，笑意更深了，語氣格外爽快：“當然可以啊！”
顧小花驚喜得眼睛都亮了，拉著顧小蘭恭恭敬敬地向薑熙瑤鞠了三個躬，聲音裡滿是感激：“謝謝小嬸！太謝謝你了！”
“哎，不用不用！”薑熙瑤連忙去把她們扶起來，語氣親和，“跟我客氣啥？我們考完了留著也沒用，能幫到你們才好呢。”
顧小花攥著衣角，臉上是藏不住的喜悅，又認真地說了一遍：“小嬸，真的太謝謝你了！我們一定會好好學的！”
薑熙瑤看著姐妹倆充滿憧憬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輕輕拍了拍顧小花的肩膀：“彆客氣，好好努力。”
顧小花指尖攥著衣角，重重點頭，眼裡盛著藏不住的認真：“我會的小嬸，我們一定好好學！”
旁邊的顧小蘭也跟著點頭。
睫毛像蝶翼似的輕顫，亮晶晶的眼睛裡滿是期待，怯生生又帶著幾分急切地問：“小嬸，往後我們遇到不會的題，能來問你嗎？”
薑熙瑤笑著抬手，輕輕拍了拍兩人的肩膀，聲音溫溫柔柔的：“當然可以呀，你們儘管來問。”
說著，她轉身從砧板上拿起兩塊切好的橙子，遞到姐妹倆麵前，“來，吃塊橙子。”
顧小花和顧小蘭對視一眼，都有些局促地往後縮了縮。
長這麼大，她們沒有吃過這種金黃的果子，一時間竟不好意思接。
“不用了小嬸，”顧小花小聲說，“天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哎，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薑熙瑤不由分說，把橙子塞進兩人手裡，又笑著解釋，“這叫橙子，橙橙的橙，可甜了，你們嘗嘗。”
話音剛落，一個小身影就一陣風似的跑了進來。
橙橙扒著桌沿，小臉蛋紅撲撲的，仰著脖子喊：“媽媽媽媽，我也要吃橙子！”
薑熙瑤捏了捏他的小鼻子，故意板起臉：“看看你的小手，臟乎乎的，先去洗手才能吃。”
橙橙嘟著嘴，還有點傲嬌，“我知道，我就是先跟你說一聲！”
薑熙瑤失笑，“好～媽媽知道了，去洗手吧。”
柚柚慢慢悠悠地跟在後麵，步子邁得穩穩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