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影破空而去的刹那,山門廣場上的廝殺聲也漸漸平息。
那些被五彩繩索捆縛的紫淵閣弟子,此刻早已沒了先前的囂張氣焰,一個個癱軟在地,臉色慘白如紙。滄瀾宗的弟子們手持長劍,將他們團團圍住,劍鋒上的寒光映著滿地的血汙與殘劍,空氣中彌漫著揮之不去的血腥味與靈力碰撞後的焦糊氣息。
林晚收了冰靈力,踉蹌著走到元寶身邊,見他臉色蒼白得近乎透明,歸墟本源晶石的光芒也黯淡得隻剩一絲微光,心下頓時一緊。她連忙伸手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子,指尖觸到他冰涼的皮膚時,忍不住蹙緊了眉頭:“元寶,你怎麼樣?”
元寶勉強扯了扯嘴角,想要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卻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他靠在林晚的肩頭,聲音微弱得像風中殘燭:“沒事……就是消耗太大,歇歇就好。”
話音剛落,他便覺得眼皮沉重得厲害,意識漸漸有些模糊。歸墟本源晶石輕輕嗡鳴一聲,貼著他的掌心緩緩滑落,被林晚眼疾手快地接住。晶石入手溫潤,卻少了往日的靈動光澤,林晚看著它,眼底滿是心疼。
另一邊,石猿拖著疲憊的身軀,將楚滄瀾從碎石堆裡扶了出來。楚滄瀾的胸口衣襟被鮮血染透,宗主令墜在腰間,光芒微弱得幾乎看不見。他咳了幾聲,每咳一下,胸口便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劇痛,卻還是強撐著看向四周,聲音沙啞地問道:“傷亡……如何?”
一名身著青衫的長老快步走上前,臉上滿是悲戚:“宗主,此次紫淵閣突襲,護山大陣被破,外門弟子傷亡過半,內門弟子也折損了三成……還有三位長老,為了掩護弟子撤退,已經……”
後麵的話,長老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楚滄瀾閉了閉眼,眼角有晶瑩的水光閃過。他執掌滄瀾宗數十年,宗門從未遭遇過如此慘重的劫難。他緩緩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跡,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傳令下去,救治傷員,收斂陣亡弟子的遺體,厚葬。被俘的紫淵閣弟子,嚴加看管,日後再做處置。”
“是!”眾弟子齊聲應道,聲音裡帶著壓抑的悲痛。
林晚扶著元寶在一旁的石階上坐下,見他已經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便小心翼翼地將歸墟本源晶石放在他的掌心,又脫下自己的外袍,輕輕蓋在他身上。晚風拂過,帶著一絲涼意,林晚攏了攏鬢邊的碎發,看著廣場上忙碌的同門,看著那些倒在血泊中再也醒不過來的身影,心中五味雜陳。
這場仗,他們勝了,卻勝得無比慘烈。
不知過了多久,元寶的睫毛輕輕顫了顫,緩緩睜開了眼睛。他看到林晚正坐在身邊,目光怔怔地望著遠方,眼底滿是他從未見過的茫然與疲憊。
“林晚……”元寶輕聲喚道。
林晚回過神,見他醒了,連忙俯身問道:“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元寶搖了搖頭,目光落在自己掌心的歸墟本源晶石上,又抬眼看向林晚,輕聲道:“剛才……我是不是嚇到你了?”
他還記得自己催動本源之力時的感覺,那股力量太過霸道,幾乎要將他的靈識都吞噬殆儘。可當他看到那道劍影朝著林晚和眾人劈下時,他沒有絲毫猶豫。
林晚聞言,鼻頭一酸,連忙彆過頭,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她伸手揉了揉元寶的頭發,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傻瓜,說什麼胡話。你救了我們,救了整個滄瀾宗。”
元寶看著她泛紅的眼眶,心中忽然湧起一股暖流。他伸出手,輕輕握住了林晚的指尖,掌心的溫度透過指尖傳遞過去,驅散了些許涼意。
“隻要你沒事,就好。”元寶的聲音很輕,卻帶著無比認真的篤定。
林晚一怔,低頭看向他。月光灑落在元寶的臉上,勾勒出他清秀的輪廓,那雙平日裡總是帶著狡黠與靈動的眼睛,此刻正盛滿了溫柔的星光,映著她的身影,清晰得如同鐫刻在心底。
晚風輕輕吹過,卷起兩人的衣袂,在空中緩緩飄動。遠處傳來同門們低聲的交談聲與兵器碰撞的清脆聲響,而在這片戰後的餘燼裡,有某種柔軟的情愫,正悄然滋生,在月光下,靜靜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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