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刺破籠罩滄瀾宗一夜的陰霾。
山門廣場上,昨日的廝殺痕跡尚未完全褪去。斷裂的石柱旁,弟子們正小心翼翼地清理碎石與血汙,將陣亡同門的遺體抬上擔架,覆上宗門的青色旗幟。悲戚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卻無人再落淚——經曆過生死之戰的他們,早已將悲痛壓在心底,化作了重建宗門的決心。
林晚守在元寶身側,一夜未眠。她將歸墟本源晶石浸入靈泉之中,晶石表麵的黯淡漸漸褪去,泛起一層淡淡的五彩光暈。元寶靠在靈泉旁的石榻上,臉色依舊蒼白,但氣息已經平穩了許多。
“你守了我一夜?”元寶睜開眼,看著林晚眼底的青黑,心頭一暖。
“醒了就好。”林晚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見溫度如常,才鬆了口氣,“本源之力消耗太大,你得好好調息幾日。”
元寶點了點頭,目光落在靈泉中沉浮的晶石上,輕聲道:“紫淵閣閣主的修為遠超我的預料,若非歸墟本源克製妖氣,昨日那劍影,我們根本擋不住。”
林晚的神色凝重起來。她想起紫淵閣閣主離去時那怨毒的眼神,以及那句“三年之後,血債血償”的狠話,心中便沉甸甸的。
“他蟄伏十年,絕非隻為這一次突襲。”林晚沉聲道,“昨日他雖退走,卻必定還會再來。”
就在這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林師侄所言極是。”
兩人轉頭望去,隻見楚滄瀾在石猿的攙扶下緩步走來。他的傷勢雖未痊愈,但氣色好了不少,宗主令懸在腰間,已重新泛起淡淡的水藍色光芒。
“宗主。”林晚與元寶連忙起身行禮。
楚滄瀾擺了擺手,走到靈泉邊,目光落在歸墟本源晶石上,眼中滿是讚歎:“歸墟本源之力,果然名不虛傳。昨日若非元寶,我滄瀾宗已是一片焦土。”
他頓了頓,神色轉為嚴肅:“我已讓長老們清點宗門物資,護山大陣的核心陣眼被紫淵閣的傀儡凶獸損毀,短時間內難以修複。而紫淵閣閣主此去,必定會卷土重來,我們必須早做準備。”
“宗主,紫淵閣閣主的修為深不可測,尋常手段根本無法應對。”元寶沉吟道,“我能感覺到,他體內的妖氣並非天生,而是修煉了某種邪功,才會如此霸道。”
楚滄瀾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邪功?”
他忽然想起什麼,轉身對身後的石猿道:“石兄,煩請你去一趟後山禁地,將那本《滄瀾秘錄》取來。”
石猿應了一聲,轉身化作一道黃影,朝著後山疾馳而去。
林晚心中好奇,卻沒有多問。楚滄瀾則在石榻旁坐下,緩緩道:“百年前,紫淵閣也曾興風作浪,當時的閣主便是修煉了一種名為《噬妖訣》的邪功,能吞噬妖獸之力,提升自身修為。後來被我滄瀾宗與其他宗門聯手鎮壓,沒想到百年之後,竟還有人敢修煉此功。”
“《噬妖訣》……”元寶低聲重複著這個名字,眉頭緊鎖,“此功若是修煉到極致,豈不是能吞噬萬物妖氣,達到不死不滅的境界?”
楚滄瀾點了點頭,臉色愈發沉重:“正是如此。當年那閣主便是因為修煉此功走火入魔,才被我們趁機斬殺。如今的紫淵閣閣主,顯然比百年前的那位更加隱忍,也更加可怕。”
不多時,石猿捧著一本泛黃的古籍歸來。楚滄瀾接過古籍,翻開第一頁,隻見上麵用古篆寫著“滄瀾秘錄”四個大字,書頁上還記載著百年前那場大戰的詳細經過。
“你們看。”楚滄瀾指著其中一頁,“當年我們能斬殺紫淵閣閣主,靠的並非靈力壓製,而是一種名為‘破邪符’的符籙。此符能引天地正氣,破除邪功的護體妖氣,隻是這符籙的煉製方法,早已失傳。”
林晚與元寶湊上前去,隻見書頁上畫著複雜的符文,旁邊還標注著煉製符籙所需的材料——千年雪蓮、玄陽石、以及……歸墟本源的一縷流光。
“歸墟本源?”元寶愣住了。
楚滄瀾歎了口氣:“破邪符的最後一步,需要以混沌之力引動天地正氣,而歸墟本源,正是世間僅存的混沌之力。”
他抬眼看向元寶,目光懇切:“元寶,林師侄,如今滄瀾宗危在旦夕,唯有煉製出破邪符,才有一線生機。隻是這煉製過程,必定會消耗你不少本源之力……”
元寶還未開口,林晚便搶先道:“宗主放心,元寶雖是器靈,卻早已是滄瀾宗的一份子。守護宗門,是我們的責任。”
元寶看向林晚,見她眼中滿是堅定,不禁微微一笑。他轉頭看向楚滄瀾,鄭重其事地說道:“為了滄瀾宗,為了所有同門,我願意一試。”
晨曦透過雲層,灑落在三人身上,也灑落在那本泛黃的《滄瀾秘錄》上。書頁上的符文,仿佛在這一刻,閃爍起了微弱的光芒。一場關乎滄瀾宗生死存亡的秘密謀劃,就此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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