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到底是乾部,要沉穩很多,一直聽著不吭聲。
這時,劉淑芬開口分析利害,
“聽聽這叫什麼事?!我妹子還在農場拚命救人呢,就有人在背後傳這瞎話。咱們心裡可得有杆秤,彆讓好人寒了心。李嫂子,我今天呢,請你過來,不是為我妹子叫屈,我是為咱們整個營部家屬的風氣叫屈。”
“劉玉香造謠生事,今天能汙蔑我妹子作風不正,明天就能說彆人家的孩子貪汙!這種歪風邪氣不刹住,讓在前線辛苦付出的戰士不寒心嗎?”
劉淑芬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為她知道,李菊香兒子就在當兵。
“咱們兵團家屬,男人在前線流血流汗,咱們在後方,就算不能添磚加瓦,也絕不能拖後腿、放冷箭!這才是原則問題!這事兒說小也小,說大也大。萬一傳到團部領導耳朵裡,說咱們營部家屬風氣不好,可就影響大了。”
劉淑芬的話,點出了顧清如剛剛立功的身份,又句句站在集體利益的高度,瞬間將個人恩怨提升為“維護兵團家屬集體榮譽”的公事,讓李菊香無法拒絕。
李菊香沉吟半響,開口說,“小顧同誌,這事我們知道了,你先回去安心工作,交給我們家屬委員會來處理。待我找陳桂蘭了解之後,我會以家委會的名義找她嚴肅談話。”
顧清如一聽這件事辦成了,將姿態放低:“李嫂子,給您添麻煩了。我本不想追究,但謠言涉及工作,我怕影響防疫大局,這才整理了情況。一切聽組織安排。”
……
顧清如走後,李菊香雷厲風行,當晚就召集了團部家屬委員會。
家屬院東頭那間公用堂屋,五名家委成員陸續到齊。
兩位年過五十的老軍屬,陳大娘和趙嬸,一個是退伍軍人的遺孀,一個丈夫仍在邊防站。一個在團部小學教書的家屬周老師,團衛生所的醫生楊桂英,還有團長媳婦王靜嫻,雖身份特殊卻從不擺架子,隻坐在角落默默聽著。
李菊香正襟危坐,清了清嗓子,“同誌們,今天臨時召集大家來開會,”
她左右看看,見除了團長媳婦和周老師,其他人手裡都忙活著縫縫補補,有的在納鞋底,有的在補襪子,針線穿梭不停。
她趕緊提高音量,“今天的議題隻有一個——劉玉香的行為,是否破壞了我們兵團內部團結?是否損害了革命家屬的形象?”
一聽今晚開會討論的是這個,陳大娘、趙嬸和楊醫生都停下了手裡的活,抬起了頭。
陳大娘把老花鏡往上推了推,眯著眼:“劉玉香?是那個婦聯的?”
“就是她!”
李菊香頓時來了精神,將劉玉香借車、散布謠言、讓孩子使壞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楊醫生點點頭,慢條斯理地道:“她那天在開水房說的話,我也聽見了,‘王裕華幫人家帶孩子,圖啥?’諸如此類的話,若是傳出去,影響確實不好。”
趙嬸皺眉:“這話……她真這麼說?”
“可她的傳言也沒起作用啊?大家聽聽就過去了。”
言下之意,這件事有必要上綱上線嗎?
家屬院平時愛八卦,愛傳謠言也不隻劉玉香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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