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歌重複):
如果說你曾苦過我的甜
我願活成你的願
願不枉啊願勇往啊這盛世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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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無恙煙火尋常可是你如願的眺望
孩子們啊安睡夢鄉像你深愛的那樣
一整遍唱下來,眾人互相看了看,長長舒了口氣。嗯……順是順了不少,結構也豐滿了,意象和意境也都出來了。但是……
陳野的小眉頭依舊沒有完全舒展,他抱著膝蓋,小聲說:“那個……‘史詩感’……好像摸到一點點邊了,但總覺得還是差了點最關鍵的火候?特彆是那個‘願’字,裡麵應該包含的那種最深切的祈盼、最鄭重的傳承的味道……濃度還是不夠?像……像隔著一層毛玻璃在看很美的風景,清晰又不夠真切?”他努力尋找著更準確的表達。
時間悄然流逝,窗外的天色開始泛出暖黃……
當大家反複練習、唱到副歌高潮部分“山河無恙煙火尋常,可是你如願的眺望?孩子們啊安睡夢鄉,像你深愛的那樣……”時,連續試了幾次,所有人都感覺情感像是被什麼東西卡在了半山腰,死活衝不上那個應有的、震撼人心的頂峰,憋得人胸口發悶,卻又無力突破。
“感覺……‘山河無恙’這段,直接跟在‘盛世每一天’後麵,旋律和情緒的銜接上還是有點……生硬?”薑薑皺著眉頭,纖細的手指在鍵盤上反複嘗試各種過渡和弦和連接句,彈出來的效果不是像上樓梯突然踩空,就是像開車時猛踩了一腳刹車,流暢度總是不對,“缺了一個自然的、能讓情緒逐漸攀升的台階,直接蹦上去容易扯著……而且後麵這詞的氣勢和前麵有點脫節……”
“是啊,”陳靜也苦惱地抓了抓她那頭本就有些淩亂的短發,幾縷發絲黏在光潔的額頭上,“空靈,祈盼,史詩感……這三個要求像三座大山壓下來。我感覺我的吉他弦再這麼彈下去,不是彈出大悲咒的調調,就是彈出跳大神的節奏了。”她做了個誇張的彈棉花的手勢,試圖活躍一下沉悶的氣氛。
黃文文更直接,哀嚎一聲,誇張地揪著自己的頭發,仿佛要把那點可憐的靈感直接從腦袋裡薅出來:“空靈!祈盼!史詩感!夭壽啊!我感覺我的鼓點再這麼敲下去,不是像在給誰超度亡靈,就是像在咚咚咚地召喚什麼不得了的神龍了!”她甚至拿起鼓棒,對著空氣有氣無力地做了個敲木魚的姿勢,嘴裡配合著發出“梆……梆……梆……”的虛弱擬聲。
陳野也忍不住加入了“薅頭發”大軍,小腦袋都快被自己撓成鳥窩了。他瞄了一眼牆上的掛鐘,時針已經無情地指向了傍晚五點,窗外的陽光都變得慵懶而金黃,像是給房間裡的焦急和疲憊鍍上了一層溫柔的嘲諷。
一直默默旁聽、兼任“零食投喂官”和“蘿莉保育員”的劉玉萌,看著這群才華橫溢但也快被這首《如願》榨成“人乾”的年輕人,終於看不下去了。她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鏡片後的目光帶著一種“老娘吃過的鹽比你們吃過的米還多”的淡定,開口打破了僵局:“我說……各位才子才女,咱們是不是鑽進牛角尖裡了?閉門造車,車軲轆磨禿了也未必能造出來啊。寫歌編曲這種事,誰家不是以月為單位慢慢磨的,哪有像你們這樣,恨不得一天之內就憋出一首傳世經典的。要不要……試著找個場外援助?問問真正經驗豐富的大佬?”
薑薑的眼睛瞬間像通了電的燈泡,唰地亮了:“對啊!我怎麼把他給忘了!小柯師兄!他以前在學校專業課門門第一,編曲作曲基本功紮實得可怕,這兩年進了紅星,跟著那些頂尖大佬身邊學習和實踐,眼光和手段肯定更厲害了!”她立刻從自己隨手扔在沙發上的帆布包裡,翻出那部象征著90年代中後期“土豪”身份的摩托羅拉翻蓋手機,“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薑薑按了免提鍵,小柯那爽朗又帶著點熟悉調侃的聲音清晰地傳了出來,背景音有些嘈雜,似乎還有混音台推子的聲音,像是在錄音棚裡:“喂?薑薑?稀客啊今天怎麼想起師兄我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師兄,救命啊,十萬火急!!”薑薑一秒切換成苦情求助模式,聲音裡帶著真實的焦急和刻意渲染的哭腔一半是真急,一半是演技)。然後,她眼角餘光瞥見旁邊的陳野正對著她瘋狂比劃一個大大的“叉”的手勢,還拚命指著自己的腦袋,嘴巴無聲地張合。薑薑瞬間福至心靈,小腦袋瓜一轉,立刻戲精附體,語速飛快地改口,語氣變得更加沉重甚至帶上了哭音:
“是……是陳念一老師,他……他受最近沿海這邊緊張局勢的影響,憂思過重,鬱結於心,在嘔心瀝血連續創作了四首成品愛國歌之後,身體本來就透支了。這次他又留下了一份名叫《如願》的歌曲草稿……念一老師他……在創作這首歌的時候,情緒過於激動,悲憤交加,直接就暈了過去,前天被家人發現後十萬火急地把我們幾個叫了過來,現在已經被家人緊急安排轉去外地條件更好的醫院靜養就醫了。可他臨走前在病床上,還氣若遊絲、反反複複地交代我們,一定要想辦法把這首歌完善好,儘可能地傳播出去,他說……他說要以慰……以慰……”薑薑恰到好處地卡殼了一下,迅速接上,“以慰他一片憂國憂民、卻無力回天的赤誠之心啊!”這番話說得那叫一個情真意切,跌宕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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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段“聲情並茂”、信息量巨大的“病危通知”,薑薑才調整了一下呼吸,語速飛快但條理清晰地把《如願》目前遇到的具體困境——旋律銜接的不自然、情感升華乏力、以及始終無法達到預期的“空靈祈盼史詩感”的高度——詳細描述了一遍。“……我們現在就感覺旋律的走向和歌詞想要表達的宏大意境有點貌合神離,像是兩張皮。後麵的升華部分總覺得差那麼臨門一腳的關鍵力氣,接不上前麵的深情鋪墊和承諾,也完全達不到念一老師昏迷前反複強調的那個……那個‘空靈祈盼史詩感’的珠穆朗瑪峰高度……”薑薑做了一個極其精辟且極度誇張)的總結。
電話那頭陷入了長達五六秒的沉默,隻能聽到輕微的電流聲和遠處模糊的音樂聲。小柯的聲音再次響起時,已經完全收起了玩笑,變得無比嚴肅、凝重,甚至帶著一絲擔憂和敬意:“嘶……念一老師他……唉,真是……保重身體啊,國士無雙,真是國士無雙……嗯,我明白了。念一老師留下的這幾句核心詞……‘願你所願的笑顏’、‘活成你的願’、‘山河無恙是你如願的眺望’……這立意,這格局,太高了,太深了。這種主題的歌,最難的就是把這種宏大的家國情懷、深沉的血脈傳承和曆史厚重感,與細膩真摯的個人情感完美地水乳交融,還要在音樂結構上有起伏、有層次、有鋪墊,最終找到那個能一瞬間直擊靈魂、引起全民共鳴的‘爆點’!”
他頓了頓,似乎在電話那頭飛速地思考,手指可能無意識地在敲打著什麼:“這種級彆的創作難題,一時半會兒,我這邊也很難立刻給出特彆具體、能立竿見影的解決方案。這樣,你們抓緊時間,把目前已經確定的詞曲框架,不用多精致,就大概哼唱一遍,錄個小樣發給我,我馬上拿給社裡的幾位‘老法師’聽聽,集思廣益。對了,”他聲音突然提高了一點,帶著一絲興奮,“竇哥最近好像也在琢磨類似題材、帶有民族和史詩意味的東西,或許他對這種宏大敘事和音樂結合能有更獨到的見解和感覺。”
“竇唯”這個名字像一道耀眼的閃電,瞬間劈亮了沉悶的創作室,幾雙原本被疲憊和困惑籠罩的眼睛,霎時間亮起來,那可是竇唯啊,搖滾圈裡封神已久、音樂品味和造詣都深不可測的真·大神。
“太好了,師兄,大恩不言謝,回頭請你吃大餐!”薑薑激動得聲音都劈了叉。
“客氣什麼,念一老師的事就是我們紅星的事,義不容辭,不過……”小柯的聲音又染上濃濃的擔憂,“念一老師的身體……真的確定沒大礙吧,需要京城這邊幫忙聯係最好的醫院或者專家嗎,千萬彆客氣!”
“啊,不用不用,真的不用!”薑薑嚇得差點跳起來,趕緊對著電話擺手,雖然對方看不見,“家裡人安排得很周到,就是需要絕對靜養,絕對不能被打擾,對,靜養。靜養最重要!”她一邊說一邊朝屋裡的其他人瘋狂使眼色。
電話那頭,黃文文已經捂著嘴,憋笑憋得整張臉通紅,肩膀劇烈地抖動,差點從凳子上滾下去。陳靜假裝被口水嗆到,猛地扭過頭對著牆壁無聲地咳嗽,肩膀也在微微發顫。蘇蘇則雙手合十,一臉“罪過罪過,我們撒謊了”的愧疚表情,耳朵尖都紅了。劉玉萌最為淡定,隻是推了推眼鏡,默默地從零食袋裡又拿出兩塊鳳梨酥,塞進旁邊兩個完全在狀態外、隻是覺得姐姐們表情很好玩的小蘿莉手裡。
“行,那你們儘快發我,我這邊隨時等著。念一老師那邊,一有消息,務必告訴我!保重!”小柯的語氣充滿了真誠的牽掛。
聽著電話裡傳來的忙音,創作室裡陷入了一種極其詭異的安靜。幾秒鐘後。
“噗……哈哈哈哈哈哈!”黃文文第一個徹底憋不住了,拍著桌子爆發出驚天動地的狂笑聲,“鬱氣難消……暈了過去……氣若遊絲……憂國憂民……薑薑,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編故事的能力比你彈鍵盤牛多了,你這張嘴真是死的都能說成活的,要是真有個念一老師在聽到了這話,怕不是要‘垂死病中驚坐起’,跳起來找你算賬啊,哈哈哈哈!”
陳野的小臉徹底黑成了鍋底:“……”他感覺自己的風評、健康狀況以及精神狀態在這一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毀滅性的嚴重詆毀。他低頭看了看手心裡那顆被林可依塞過來、已經有些軟化的大白兔奶糖,又抬頭看了看牆上指向傍晚五點的掛鐘,窗外是溫暖的落日餘暉……算了,他深吸一口氣,為了《如願》能真正如願,為了能驚動竇大神出手,這口“病危”的鍋,他陳念一……咬牙背了!
他隻希望,竇唯大神真能如傳說中那樣給力,不然他這“病”可就白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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