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的黑暗又持續了幾秒
“呼…呼…呼…”
黑暗中,首先傳來的是黃文文劇烈到無法抑製的喘息聲,帶著力竭後的顫抖,通過麥克風的微弱拾音,清晰地傳遍了整個體育場。接著是陳靜、蘇蘇、薑薑壓抑的喘息聲。這真實疲憊的,卻又充滿生命力的聲音,打破了死寂。
下一秒。
“轟——。”
“啊啊啊啊啊——。”
“黃文文。鼓神。”
“星期三。不朽。”
“太炸了。我的天。”
“那鼓點。那吉他。那高音。那鍵盤。絕了。”
“聽得我渾身雞皮疙瘩。熱血沸騰。”
搖滾青年區徹底瘋了,pogo人浪猛烈。學生們漲紅了臉,聲嘶力竭地喊著。前排的軍人用力地鼓著掌,眼神中充滿了激賞。滬上的代表們也站了起來,為這極致的熱血與力量鼓掌。一個後排的男生激動地抱著身邊的朋友又叫又跳,“聽到沒。聽到沒。這就是《不朽》。專輯裡沒這個鼓soo啊。現場太頂了。”幾個女生互相抓著對方的手臂,激動得語無倫次,“文文帥炸了。蘇蘇那段吟唱我雞皮疙瘩掉一地。”一位戴著助聽器的老人,渾濁的眼睛望著舞台方向,布滿皺紋的手緊緊握著身邊老伴的手。老伴則不停地抹著眼淚,嘴裡喃喃道:“好,好啊,這些孩子。”一位父親把騎在肩頭的小男孩放下來,用力地拍著手。小男孩也學著爸爸的樣子,小臉興奮得通紅,奶聲奶氣地喊著:“姐姐打鼓好厲害”
舞台上,燈光緩緩亮起,柔和的白色麵光灑下。濃密的硝煙漸漸散去。星期三樂隊四人站在舞台中央,汗水浸透了戰衣,胸口劇烈起伏,臉上帶著力竭後的紅暈和征服舞台的興奮。黃文文撐著鼓槌,大口喘著氣,熒光藍束胸下的胸脯起伏明顯。汗水順著她小麥色的脖頸和手臂流下,但她臉上是無比燦爛充滿成就感的笑容。
黃文文深吸幾口氣,努力平複呼吸,走到舞台最前方,從助理手中接過一瓶水猛灌了幾口,水珠順著嘴角流下,滑過起伏的胸口。她抹了把臉,汗水把妝容暈開了一些,卻更添狂野。她舉起麥克風,聲音因為激動和疲憊而有些沙啞,卻帶著無比的真誠和敬意:
“謝謝。謝謝大家的熱情。”她頓了頓,目光掃過依舊沸騰的觀眾席,然後轉向後台通道的方向,聲音陡然拔高,充滿了崇拜和激動:
“剛才這首歌,《不朽》,獻給所有不認命、不服輸的靈魂。也獻給所有照亮我們前行道路的前輩。今天,我們非常非常榮幸,能請到一位我們心中的搖滾傳奇,中國搖滾樂不可或缺的燈塔……”
她故意拉長了語調,觀眾席的喧囂瞬間平息,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期待地望向她所指的方向。
黃文文深吸一口氣,用儘全身力氣喊出那個名字:
“——讓我們用最最最最最最熱烈的掌聲。歡迎。竇。唯。老師。”
“啊啊啊啊啊——。”
“竇唯。竇唯。”
在觀眾席爆發出迎接竇唯的山呼海嘯時,星期三樂隊的四人已經迅速轉身,再次衝進了後台通道。震耳欲聾的歡呼聲被隔絕在外,通道裡隻剩下她們急促的腳步聲和喘息。
“這次還有張楚大哥的念白,又可以多休息幾分鐘。”陳靜第一個衝進專屬化妝間,聲音帶著力竭後的沙啞,但行動依舊利落。她一把扯下肩上已經汗濕的熒光橙黑薄紗外披扔在椅子上,接著是那件濕透緊貼在身上的紅色破損風背心。汗水順著她緊實的腹部肌肉線條滑落,在燈光下亮晶晶的。她毫不在意地抓起毛巾胡亂擦了幾下,露出健康的小麥色肌膚和起伏的胸口曲線,助理已經準備好了《踏山河》演出服——一件素雅的月白色斜襟盤扣上衣和一條深藍色長裙,隻等著陳靜休息完後完成換裝。
“蘇蘇,水。”黃文文緊隨其後,她邊走邊解開了熒光藍綁帶束胸的搭扣,飽滿的胸脯瞬間放鬆,她長長舒了口氣,額頭上全是亮晶晶的汗珠。她接過小雅遞來的水,猛灌幾口,水順著嘴角流下,滑過起伏的胸口和汗濕的脖頸。她抓起另一條毛巾,用力擦著臉上脖子上和胸口的汗水,動作豪放。她的《踏山河》服裝是利落的靛藍色改良短打和同色束腳褲,正掛在衣架上。
蘇蘇臉色依舊有些蒼白,走進來時腳步還有些虛浮。她靠在化妝台邊,小口喝著溫水,助理小心地幫她解開銀白色戰損裹胸的搭扣,露出下麵光滑細膩的肌膚,後背深v的線條在燈光下柔和流暢。汗珠沿著她優美的背部曲線滑落。她需要換上同樣素雅的淺青色交領襦裙。
薑薑最後一個進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大口喘氣。“累…累死我了…”她一邊抱怨,一邊快速脫掉熒光粉幾何襯衫和臟白裹胸,露出纖細的腰肢和圓潤的胸脯。汗水在她白皙的肌膚上泛著光。她的《踏山河》服裝是活潑的鵝黃色上襦和草綠色間色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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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台,竇唯標誌性的《高級動物》迷幻前奏已經透過幕布隱隱傳來。那獨特帶著囈語般質感的嗓音低沉地響起:“矛盾虛偽貪婪欺騙…”
化妝間裡,換裝的節奏並沒有被打亂,但竇唯的聲音仿佛有一種魔力,讓空氣都沉靜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