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薑薑主動承包了洗碗的工作,雖然弄得洗碗池周圍都是泡沫和水漬。
蘇蘇精神似乎好些了,拿出自己的素描本和炭筆,靠在窗邊的躺椅上,
隨意勾勒著窗外的風景和室內兩人的輪廓,筆尖在紙上發出沙沙的輕響。
陳野則重新抱起了吉他,這次沒有彈那首略顯沉重的《好久不見》,而是即興彈了一些輕快簡單的旋律,像是午後陽光流淌的聲音,帶著點慵懶和愜意。
薑薑洗好碗,擦著手走過來,聽到輕快的旋律,也跟著輕輕哼唱起來,沒有歌詞,隻是隨性的“啦啦啦”,
她的聲音空靈而乾淨,像山澗的清泉。蘇蘇的畫筆不停,偶爾抬頭看他們一眼,眼神溫柔而寧靜。
這個午後,時光仿佛被拉長了,緩慢而寧靜,充滿了平淡卻真實的治愈力量。
傍晚時分,薑薑翻出幾本最新的時尚雜誌,拉著蘇蘇和陳野一起看,嘰嘰喳喳地點評著上麵的服裝搭配,
討論著下次演出或者拍宣傳照時可以嘗試什麼新造型。
陳野雖然對女裝搭配不太感冒,但也被迫發表了一些“直男審美”意見,
比如“這個顏色太花了像調色盤”、“那條裙子太短了行動不方便”,
惹得薑薑哇哇大叫,說他故意找茬,蘇蘇則在一旁抿嘴輕笑,偶爾提出一些中肯而富有想象力的建議,
比如“這個腰線的設計可以突出文文的身材優勢”、“蘇蘇穿這個材質的長裙一定很有仙氣”。
晚上七點多,陳靜和黃文文才風塵仆仆地回來了,兩人臉上都帶著忙碌奔波後的疲憊,
但眼神裡都有光,似乎談成了什麼事情,嘴角帶著輕鬆的笑意。
吃晚飯時,幾人圍坐在餐桌旁,桌上擺著叫來的外賣,是幾樣家常炒菜和一份湯。
陳靜和黃文文一人說一人補充,聊起今天的行程和收獲。
陳靜剛啃完一塊酸甜可口的糖醋排骨,嘴角還沾著一點亮晶晶的醬汁,她抽了張紙巾擦嘴,像是忽然想起來,問道:
“對了,華仔早上真的是特意來看望小人參精的嗎?他後來電話裡跟我簡單提了一句,說慶功宴那晚看小野不舒服,想過來看看,我都有點不敢相信,天王這麼閒的嗎?”
黃文文正埋頭扒飯,聞言猛地抬起頭,眼睛瞪得圓圓的,嘴裡還塞著飯,含糊不清地問:
“他今天來過?什麼時候的事?靜姐你怎麼不跟我說一下。哎呀,他有沒有說我們什麼?有沒有評價我們的演出?”
她一副錯過了幾個億的懊惱樣子。
蘇蘇看著對麵那個又想裝鴕鳥、埋頭認真扒飯、試圖把自己藏進碗裡的陳野,
忍不住笑了笑,放下湯勺,把白天劉德華來訪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包括陳野那首讓華仔都心動不已、甚至站在門口靜靜聽完的《好久不見》,
以及她是如何用“念一叔舊疾複發,出國靜養,歸期不定”這個萬能理由暫時搪塞過去的。
黃文文和陳靜聽完也是相視無語,
眼神裡寫著“又來了”,這個陳念一老師不就是陳野他自己嘛,這病真是沒完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