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世界早已麵目全非,人類生存空間被極大壓縮,活在恐懼和廢墟的夾縫之中,苟延殘喘,每一天都可能是最後一天。
陳野看著這些觸目驚心的文字和論壇上那些幸存者發布的模糊不清卻透著絕望的照片、語無倫次的求助帖或是歇斯底裡的警告,
心裡一陣陣發毛,後背冷汗都浸濕了舊t恤。他暗自嘀咕,聲音乾澀:
“這他媽的不就是我隻寫了個開頭和大綱、後來因為太忙懶)就沒時間往下寫的《我有一座冒險屋》的世界觀嗎?
難道是因為我沒把故事寫完,沒給出一個結局和解決辦法,這個世界不滿,所以自行發展,還他媽徹底崩壞成這副鬼樣子了?現在這是……
劇情自行暴走,反過來找我這個坑主算賬了?”
他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荒誕又驚悚的想法嚇到了,一股寒意從脊椎骨竄上來。
他撓著頭,毫無頭緒,內心被巨大的不安和一絲荒誕的負罪感充斥。
在這個詭異危險的世界裡,他小心翼翼地上街逛了逛。
街道依稀還能看出閩南那座小城的框架,
但更加破敗不堪,垃圾堆積如山無人清理,少數行人麵色惶恐蠟黃,行色匆匆,眼神躲閃警惕,仿佛驚弓之鳥。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不安和一種若有似無的、難以形容的像是鐵鏽混合著腐爛東西的腐朽氣息。
他試圖尋找熟悉的人——小葉萱,陳靜、黃文文、蘇蘇、薑薑、父母、幼兒園的李碧茹老師、曉白、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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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住一個看起來稍微和善點的、用頭巾包著臉的大嬸打聽,
對方卻用看瘋子或者將死之人的眼神驚恐地看著他,
猛地甩開他的手,快步躲開了,仿佛聽到這些名字就會帶來厄運。
仿佛這個世界隻有他一個孤零零的、叫做“陳野”的個體在掙紮求生。
他摸出褲兜裡那個破舊的錢包,裡麵那張印著這個時空照片的身份證,
殘酷地證明著這一點——在這個世界,他是存在的,卻是孤獨的。
在這個詭異而危險、時刻需要提心吊膽、防備未知恐怖的世界裡,陳野艱難地度過了大約一個月。
經曆了數次心驚肉跳的躲藏、啃食過期乾糧的饑餓和絕望的逃亡後,在一次躲避某個拖著沉重鎖鏈、散發著濃鬱血腥和惡臭味的可怖存在的追擊時,
他慌不擇路地逃進一條死胡同,背後是冰冷肮臟的牆壁,前方是那個逐漸逼近的扭曲身影。
就在絕望之際,那個熟悉的幽靈體葉萱再次悄然出現,無聲地飄在巷口,擋住了那個詭異存在的去路,依舊是那雙空洞無神的眼睛。
這一次,陳野背靠著冰冷肮臟,布滿汙漬的牆壁,看著那邊幽魂體的葉萱以一種他無法理解的方式迅速解決了那個追擊他的詭異,然後緩緩飄近他。
心中充滿了無儘的疲憊和一種認命般的無奈,甚至還有一絲解脫。
葉萱飄到他麵前,依舊是那雙空洞的眼睛,沒有任何情緒,隻是靜靜地看著他。
陳野苦笑著,帶著一種徹底放棄掙紮、近乎解脫般的意味,主動低下頭,輕輕地將自己的唇印在了她那虛幻冰冷的唇上。觸感依舊冰冷刺骨,仿佛吻上了一塊萬年寒冰。
熟悉的,撕裂般的心臟劇痛傳出,整個靈魂開始被那疼痛和冰冷一同撕碎凍結。
他再次失去所有的意識前,恍惚中,似乎看到幽魂體的葉萱那空洞的眼眶裡,竟落下了一滴晶瑩剔透、卻同樣冰冷的淚水,那淚水劃過虛幻的臉頰,
隨即,他便陷入了絕對的黑暗與沉寂。仿佛連最後一點意識的存在,都被那最終的疼痛和冰冷一同徹底湮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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