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
在地下手術室,張雅向陳野展示了如何操作那些看起來鏽跡斑斑卻異常鋒利的手術器械。
“小心,”
當她示範如何使用一把奇異形狀的鋸子時,真絲旗袍的袖子微微滑落,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臂,
“這個比看起來要鋒利得多。”
陳野接過器械時,指尖不小心觸碰到她的手背,那冰涼的觸感讓他微微一顫。
張雅似乎並不在意,繼續講解著每個器械的用途和曆史,仿佛在介紹心愛的收藏品。
隨著她的講解,陳野注意到她說話時唇瓣開合間的微妙光澤,以及旗袍緊貼身體勾勒出的完美曲線。
特彆是在她彎腰演示某個設備時,領口處的風光幾乎一覽無餘。
陳野強迫自己專注於她講解的內容,但那份誘人的視覺衝擊卻難以完全忽略。
第四天
在麵具宴會廳,張雅換上了一身暗紅色的旗袍,與牆上掛著的各種詭異麵具相得益彰。
她隨手取下一個半白半黑的麵具,戴在臉上,突然轉向陳野。
“猜猜我是誰?”
她的聲音透過麵具變得低沉而扭曲。
陳野看著麵具後那雙深邃的眼睛,平靜地回答:
“不管戴什麼麵具,你還是你。”
張雅緩緩摘下麵具,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聰明的回答。你知道嗎,很多來訪者在這裡都會感到極度恐懼,但你似乎……異常平靜。”
她靠近陳野,冰涼的手指輕輕撫過他的臉頰:
“你真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嗎?”
陳野沒有退縮,隻是直視著她的眼睛:
“如果是呢?”
“那你要麼是個極其勇敢的人,”
張雅的手指滑到他的下頜,
“要麼就是個極其擅長偽裝的人。”
就在這時,宴會廳的燈光突然閃爍起來,牆上的麵具仿佛活了過來,發出低沉的笑聲。
張雅似乎並不意外,隻是微微皺眉:
“啊,看來電路又出問題了。這個地方總是有些小毛病。”
在明滅的光線下,她旗袍的紅色變得越發深邃,幾乎像是凝固的血液。
陳野注意到她的呼吸似乎沒有任何霧氣,儘管這裡的空氣十分陰冷。
張雅隨便幾步就帶他進入一個更巨大的、如同迷宮般的衣帽間。
裡麵掛滿了各個時代、各種風格的服飾,從華麗的歐洲宮廷裙到簡約的現代禮服,琳琅滿目。
“挑一件你覺得適合我的。”
她靠在門框上,慵懶地說。
陳野掃視一圈,目光落在一件絳紫色的絲絨長裙上,款式複古,領口鑲嵌著細小的碎鑽。
“這件。”
張雅挑眉,似乎有些意外,又有些玩味:
“眼光不錯。這是‘夜鶯之歌’係列的最後一件,上一個穿上它的人,據說在首演夜後就消失了。”
她拿起長裙,身影消失在一排衣架後。片刻後走出,絳紫色襯得她肌膚勝雪,冷豔不可方物。
“很適合講述一個關於背叛與複仇的故事,不是嗎?”
她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第五天
陳野開始獨自探索恐怖屋的一些次要區域。
在一個布滿蛛網的儲藏室裡,他發現了一本古老的相冊。
翻開相冊,裡麵是一些發黃的老照片,奇怪的是,所有照片中的人物都沒有麵孔,隻有空洞的一片。
當他拿著相冊找到張雅時,她正在一個類似於維多利亞時代沙龍的小廳裡喝茶。
今天她穿著一身墨綠色的天鵝絨長裙,領口點綴著細小的珍珠,顯得格外典雅。
“啊,你找到了這個,”
張雅接過相冊,輕輕撫摸著封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