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屋子的記憶之書。”
“為什麼所有人都沒有臉？”
陳野問道。
張雅沉吟片刻：
“因為屋子忘記了他們的模樣，或者選擇忘記。有些事情，忘記比記住更好。”
她示意陳野坐下，然後遞給他一杯茶。茶杯是精致的骨瓷，茶湯呈現出一種不自然的深紅色，散發著奇異的香氣。
陳野小呷一口，味道出乎意料地醇厚，帶著一絲甜味和許多他無法辨識的香料味。
“怎麼樣？”
張雅期待地看著他。
“很特彆，”
陳野誠實回答，
“從沒嘗過這種味道。”
張雅笑了，那是一個真正愉悅的笑容：
“這是我特製的配方，隻給特彆的客人。”
隨著茶湯入腹，陳野感到一股暖意擴散開來，同時也有輕微的眩暈感。
他注意到張雅在觀察他的反應，眼神中帶著某種期待。
“這茶……”
陳野剛開口，就發現張雅的臉似乎比平時更加生動，她的嘴唇更加紅潤，眼睛更加明亮。
“隻是有點放鬆效果，”
張雅輕聲說，
“不用擔心。”
她起身走到一架老鋼琴前，輕輕彈奏了幾個音符。
旋律憂鬱而美麗，在小小的沙龍裡回蕩。
陳野看著她的側影，天鵝絨長裙完美勾勒出她的背部曲線和纖細的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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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的手臂在鍵盤上移動時，裙子的麵料隨著動作微微發光。
第六天
張雅帶他進入圖書館。
這是一個穹頂極高、書架如同迷宮般林立的巨大空間。
他們需要取一本放在最高層書架上的、名為《虛空低語》的古籍。
當他們靠近那個區域時，書架竟然如同有生命般，緩緩地、無聲地自行移動起來，
為他們讓出一條通路，又在他們經過後悄然合攏。
書架上的一些書籍甚至會自動翻開某一頁，仿佛在向他們展示特定的內容，然後又自行合上。
“它們有時會很熱情，”
張雅見怪不怪地說，
“尤其是對它們感興趣的人。”
她踮起腳去夠那本書，腰肢拉伸，曲線畢露。
陳野上前一步，輕鬆地幫她拿了下來，指尖無意間擦過她冰涼的手背。
第七天
張雅帶陳野來到了冒險屋的最底層——一個他還未發現的地下洞穴係統。
這裡陰冷潮濕，岩壁上掛著不明來源的水珠，遠處傳來滴滴答答的水聲。
“這裡是屋子的心臟，”
張雅的聲音在洞穴中產生輕微的回音，
“也是最古老的部分。”
她領著陳野穿過狹窄的通道，來到一個較大的洞穴。
中央有一個漆黑的水潭，水麵平靜如鏡，卻深不見底。
“看，”
張雅指著水麵，
“但不要靠得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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