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下室檢查一個微縮城堡的塔樓時,一盞照明燈忽然閃爍了幾下,熄滅了。
周圍瞬間陷入一片昏暗,隻有遠處另一盞燈提供著微弱的光源。
張雅“咦”了一聲,下意識地朝陳野這邊靠了一步,試圖借助他身邊更亮一點的光線查看。
她的後背幾乎貼上了他的胸膛,冰涼的真絲旗袍麵料擦過他西裝的紐扣,發出細微的摩擦聲。
她發髻的清香和身上那股冰冷的檀香瞬間籠罩了他。
陳野甚至能感覺到她脊柱的輕微曲線透過薄薄的麵料傳遞過來。她側頭說話時,冰涼的耳墜擦過他的下頜,激得他微微一顫。
“好像是線路老問題了,明天得讓‘它們’來看看。”
她似乎並未在意這突如其來的貼近,專注於故障,自然地向後微仰,脖頸形成一個優美的弧度,尋求認同般看向他。
陳野能清晰地看到她長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陰影,以及領口下方那一小片誘人的白皙肌膚。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不動聲色地稍稍後撤了半步,給出一點空間。
“嗯,是得修理一下。”
他的聲音比平時低沉了些。
第十四天
在整理一個滿是銳利金屬裝飾的場景時,陳野的手指不小心被劃了一道口子,血珠立刻滲了出來。
張雅抓過他的手,動作算不上溫柔,但眼神專注。她不知從哪裡找來乾淨的布條和一種散發著清涼氣味的藥膏,
仔細地替他擦拭、上藥、包紮。
她微低著頭,長發垂落,露出後麵一截白皙如玉的脖頸。
她的指尖冰涼,偶爾劃過他的掌心,帶來一陣陣奇異的戰栗。
她能如此熟練地處理這種小傷,仿佛經曆過無數次。
第十五天
張雅帶他到一個小型放映廳。
古老的膠片放映機自動運轉,屏幕上播放著沒有聲音的黑白畫麵:
熱鬨的遊樂園、空無一人的海灘、疾馳的老式火車……
畫麵時常跳動、閃爍,充滿噪點。張雅坐在他旁邊的天鵝絨座椅上,看得異常專注,側臉在屏幕明明滅滅的光線下顯得格外靜謐,甚至有一絲脆弱。
影片結束後,她久久沒有說話,最後才輕聲說:
“這些……是外麵的世界嗎?好像很熱鬨。”
語氣裡有一絲極淡的、幾乎無法察覺的向往。
第十六天
他們意外發現了一個仍在運作的老式廚房。
銅鍋吊掛,瓷磚閃亮,甚至有一個老舊的灶台燃著藍色的火焰,上麵坐著一壺水,正咕嘟咕嘟地冒著熱氣。
這充滿生活氣息的場景與整個恐怖屋格格不入。張雅顯得有些高興,她從櫥櫃裡找出一些風乾的草藥和看不出原料的茶葉,泡了兩杯熱茶。
茶湯顏色深紅,味道古怪,但喝下去後,一股暖意竟從胃裡擴散開來,驅散了部分無處不在的陰冷。
他們靠在料理台邊,安靜地喝著茶,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隻有水壺的沸騰聲和彼此輕微的呼吸聲。
氤氳的熱氣稍微軟化了她過於銳利的美貌,添上一絲朦朧的溫和。
第十八天
連續“處理”了幾個異常活躍、試圖攻擊他們的恐怖場景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