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眼睛一亮:“我正想說呢!”
於是,我們開始了“隔代撫養”的生活。第一天晚上,小家夥認生,哭得那叫一個慘。我抱著他在客廳走來走去,從半夜兩點走到四點,走得我腿都麻了,他才終於睡著。
小雅醒來看到我抱著孩子坐在沙發上打瞌睡,心疼地說:“你把他放嬰兒床啊,這麼抱著多累。”
我搖搖頭:“放下就醒,就這樣吧。”
那一刻我忽然理解了當年我爸媽帶孩子的辛苦。養兒方知父母恩,這話真是一點沒錯。
帶孩子雖然累,但樂趣也多。每天看著小家夥一點點變化,今天會抬頭了,明天會翻身了,那種喜悅比當年公司上市時還強烈。
最有意思的是,我發現帶孩子也能用上管理學的知識。比如要建立規律的作息時間,這跟企業管理要建立製度是一個道理;比如要根據孩子的反應調整方法,這跟市場調研後調整產品策略也差不多。
有一次我跟老王炫耀:“帶孫子可比管公司難多了!公司那些人至少聽得懂人話,這孩子可全靠猜!”
老王深有同感:“可不嘛!我那個小孫女,昨天非要我趴地上給她當馬騎,我這老腰啊...”
我們兩個老頭互相倒苦水,倒著倒著又都笑了。雖然辛苦,但心裡是甜的。
孫子半歲時,出了件讓我後怕的事。那天我推著嬰兒車在小區遛彎,碰到個老鄰居聊了幾句,一回頭——嬰兒車不見了!
我腦子嗡的一聲,腿都軟了。瘋了一樣四處找,最後在花園邊上找到,嬰兒車被個小石頭卡住了。小家夥坐在車裡,正抓著個樹葉玩得高興。
我衝過去一把抱住他,眼淚都出來了。從那以後,我再也不敢讓孩子離開視線,連上廁所都要抱著。
兒子知道後,沒說什麼,隻是默默在嬰兒車上裝了定位器。兒媳婦則給我買了條牽引繩——一頭係我手腕上,一頭係嬰兒車上。
我戴著那條可笑的牽引繩在小區遛彎,其他老頭老太太都笑話我。可我一點也不在乎,安全最重要。
孫子一天天長大,開始會爬了,會坐了,會咿咿呀呀學說話了。他第一個清晰喊出來的詞是“爺爺”,把我高興得差點蹦起來。
那天我抱著他在院子裡曬太陽,他靠在我懷裡,小手抓著我的手指。陽光暖暖的,風輕輕的,我突然覺得,這就是人生最幸福的時刻了。
晚上跟兒子視頻,我說:“你小時候,我也這麼抱著你曬太陽。”
兒子在屏幕那頭笑:“那您可得多抱抱安安,把我那份也補上。”
我忽然想起重生前,我連婚都沒結,更彆說兒孫繞膝了。現在看著懷裡的小家夥,感覺像在做夢。
但甜蜜的負擔也是負擔。帶孫子半年,我的體檢報告亮起了紅燈——腰椎間盤突出,高血壓也加重了。醫生嚴肅地說:“老爺子,您得注意休息,不能再這麼勞累了。”
小雅心疼我,說要請兩個保姆。我拒絕了:“保姆哪有自己帶得儘心?再說了,我就喜歡帶孩子。”
話雖這麼說,身體確實跟不上了。有時候陪孩子玩一會兒,腰就疼得直不起來。最尷尬的是有一次,孫子要我舉高高,我用力一抬——腰“嘎嘣”一聲,當場就動不了了。
最後還是兒子趕來,把我送去了醫院。醫生給我做理療時,兒子在旁邊數落:“爸,您就聽點勸吧,該服老就得服老。”
我躺在床上哼哼:“我不老...還能再戰二十年...”
話沒說完,腰又是一陣疼,齜牙咧嘴的樣子把孫子都嚇哭了。
這次之後,我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老了。帶孫子這種事,心有餘而力不足。
但我不甘心。我想了個辦法——既然體力跟不上,那就用智力彌補。我開始研究各種育兒知識,看育兒書籍,學兒童心理學。還拉著兒子一起聽線上育兒課。
兒子笑我:“爸,您當年管公司都沒這麼認真。”
我正色道:“公司管不好頂多賠錢,孫子帶不好可是一輩子的事。”
漸漸地,我成了小區裡的“育兒專家”。其他帶孫輩的老頭老太太都愛來找我取經,問我怎麼給孩子做輔食,怎麼培養好習慣。
最有成就感的是,我用管理學的方法,給孫子製定了一套“成長計劃”。不是那種死板的計劃,而是根據他的發展階段,設計不同的遊戲和活動。
比如他正在學爬,我就設計各種爬行遊戲;他開始對顏色感興趣,我就買來各種彩色玩具教他辨認。
兒子看到我的計劃表,驚訝地說:“爸,您這比我們公司的項目計劃還詳細!”
我得意地笑:“那當然,這是我最重要的項目。”
現在,孫子一歲多了,會走路了,會叫“爺爺奶奶”了,還會抱著我的腿要糖吃。每天最開心的事,就是看他搖搖晃晃地向我走來,撲進我懷裡。
雖然腰還是疼,雖然血壓還是高,但我覺得值。每次看到他的笑臉,所有的疲憊都煙消雲散。
上周家庭聚會,全家人都來了。我抱著孫子,看著一屋子的人——兒子、兒媳婦、女兒、女婿,還有小雅,突然特彆感慨。
重生一回,我從一個孤家寡人,到現在兒孫滿堂。這條路走得不容易,但每一步都很值得。
晚飯後,孫子趴在我腿上睡著了。小雅拿來毯子給他蓋上,輕聲說:“你看,他睡得多香。”
我看著孫子熟睡的小臉,心裡滿滿的。
也許在彆人看來,我就是個普通的老頭,每天帶帶孫子,養養花。但我知道,這就是我重生後最想過的生活——平淡,溫馨,充滿愛。
畢竟,會翻身的鹹魚,那也是鹹魚。而且我現在不僅是條會翻身的鹹魚,還是個享受著天倫之樂的老鹹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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