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得速戰速決。”我敲敲桌子,“陳律師說了,隻要咱們證據紮實,再把輿論造起來,環科很可能庭外和解。”
接下來的日子,我家成了臨時作戰室。小李他們天天來,和陳律師一起準備材料。我負責協調——找媒體朋友,聯係行業協會,甚至還通過老王的關係,聯係上了一家關注科技倫理的自媒體。
最忙的是陳律師。他帶著團隊把“綠巨人”的技術資料翻了個底朝天,連三年前的會議記錄都找出來了。結果發現個關鍵證據:王磊在“綠巨人”時的工作郵件,清清楚楚寫著“本人不涉及核心算法研發”。而環科提交的證據裡,卻說王磊帶走了“完整技術方案”。
“這是造假!”陳律師興奮得聲音都變了,“環科的律師太輕敵了,以為小公司不會保留曆史記錄。咱們隻要證明這份證據是偽造的,整個案子就能翻!”
證據整理好,陳律師寫了一篇長文,詳細梳理事件經過,附上關鍵證據截圖。文章發給幾家關係好的媒體,同時小李團隊在社交媒體上發聲。
文章發出去的第二天,輿論炸了。
環科打壓創業公司上了熱搜。評論區一邊倒支持小李團隊:
“大公司就能為所欲為?”
“支持原創!支持小團隊!”
“環科上次汙染的事還沒說清楚呢,又來這出?”
環科那邊慌了。第二天就發聲明,說“尊重法律程序,相信法院公正判決”,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軟了。
果然,第三天下午,環科的法務總監親自打電話給陳律師,要求“私下聊聊”。
陳律師來跟我彙報時,嘴角壓不住笑:“陸老,他們想和解。條件是可以撤訴,再賠一筆錢,但要求咱們刪除所有相關文章,不再發聲。”
“你怎麼說?”我問。
“我說得問當事人。”陳律師看向小李,“你們什麼意見?”
小李和兩個合夥人交換眼神,最後說:“我們不要錢,隻要他們公開道歉,承認誣告。”
“硬氣!”我豎起大拇指。
談判又僵持了兩天。環科那邊死活不肯公開道歉,隻願意多賠錢。陳律師也硬氣:“那就法庭見。我們新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材料,相信媒體會感興趣。”
具體是什麼材料,陳律師沒說。但這話放出去不到二十四小時,環科妥協了。
和解協議簽在周五下午。環科撤訴,公開道歉,賠償“綠巨人”一筆損失費——數額不小,夠他們擴大團隊了。作為交換,“綠巨人”刪除部分措辭激烈的文章,但保留客觀陳述事實的內容。
簽完字,環科的法務總監臉色鐵青地走了。小李握著陳律師的手,眼淚又下來了:“陳律師,謝謝您...要不是您...”
“彆謝我,”陳律師拍拍他,“謝陸老。要不是陸老找到我,這案子我也接不到。”
晚上慶功宴,小李團隊、陳律師、老周,還有我們“老家夥導師團”的幾個人都來了。老王喝高了,舉著酒杯嚷嚷:“老陸!你這退休生活比上班還精彩!打架都打到法庭上去了!”
我跟他碰杯:“那可不,老鹹魚也有幾顆硬牙!”
正熱鬨著,孫子給我打視頻電話。小臉湊在屏幕前,興奮地問:“爺爺!你打贏官司了嗎?”
我笑了:“打贏了。爺爺幫幾個哥哥姐姐,把欺負他們的大壞蛋打跑了。”
“爺爺真厲害!”孫子在屏幕那頭手舞足蹈,“我長大了也要像爺爺一樣,幫助弱小!”
掛了電話,小雅輕聲說:“聽見沒?孫子以你為榮呢。”
我心裡一暖。是啊,重生一回,我做了很多事,賺過錢,創過業,教過人...但最讓我驕傲的,是成了孫子心裡的英雄。
這事過去後,我在創業圈的名聲更響了。來找我指導的團隊越來越多,不少是遇到類似困境的小公司。我乾脆讓陳律師定期來“創業門診”坐班,專門解答法律問題。
陳律師也爭氣,靠“環科案”一戰成名,現在律所生意好得接不過來。但他每周雷打不動來我這半天,說是“報恩”。
小李團隊更是因禍得福。官司的事傳開後,不少投資機構主動找上門,說就欣賞他們這股不服輸的勁。最後他們選了家不僅有資金,還有產業資源的投資方,現在產品已經進入十幾個城市了。
上周他們來我家,送了個“最佳導師”獎杯——水晶的,沉甸甸的。小李說:“陸老師,沒有您,就沒有‘綠巨人’的今天。”
我把獎杯放在書架上,跟孫子的畫擺在一起。小雅看了直笑:“你這書架,快成榮譽牆了。”
“什麼榮譽不榮譽的,”我說,“都是回憶。”
現在,我的生活還是老樣子。帶孫子,指導創業者,偶爾跟老夥計們聚聚。但心裡多了份底氣——知道就算退休了,這條老鹹魚還能撲騰出點水花。
昨天老王問我:“老陸,下個月導師團周年慶,你準備講點什麼?”
我想了想,說:“就講講怎麼當一條會打架的鹹魚。”
老王樂了:“成!這題目好!”
是啊,重生一回,我學會了賺錢,學會了教人,學會了愛人,現在又學會了怎麼在必要的時候,亮出鹹魚的硬骨頭。
畢竟,會翻身的鹹魚,那也是鹹魚。而且我現在不僅是條會翻身的鹹魚,還是個知道怎麼用法律武器保護自己人的老鹹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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