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老兩口就在路邊等紅綠燈,規規矩矩的,他就那麼直直地朝我們撞過來!”
“行了行了!”
白爸爸皺了皺眉,伸手想拉她:“少說兩句,人沒事就好。”
“我能不說嗎?”
白媽媽甩開他的手,眼睛瞪得圓圓的,透著一股子潑辣勁:
“撞了人他還敢跑!我當時就喊‘你站住’,那兔崽子油門一加,竄得比兔子還快!”
“多大點事,彆氣壞了身子。”
白爸爸歎了口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警察不是已經來登記了嗎?肯定能找到。”
“找到又咋樣?”
白媽媽語氣依舊憤憤不平,“你這膝蓋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他賠得起嗎?”
正說著,走廊裡傳來腳步聲。
兩個穿著警服的年輕警察快步走了過來,帽簷下的目光掃過候診區,很快落在白爸爸身上。
“白建波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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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前麵的年長些的警察掏出記事本翻了兩頁,抬頭時目光在白爸爸臉上頓了頓,語氣平淡得如在念一份清單。
“是我。”
白爸爸扶著椅子扶手慢慢坐直,膝蓋的擦傷被牽動,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剛才電話裡說您被車蹭了?”
年長警察往前湊了半步,帽簷的陰影落在白爸爸膝蓋上:“現在感覺怎麼樣?用不用再做個詳細檢查?”
“不用了,醫生說就是點皮外傷。”
白爸爸擺了擺手,“你們查到那輛車了?”
“查啥呀?”
年輕警察嗤笑一聲,搶在同事前麵開口:“雨夜路滑,路口監控早就受潮失靈了,連車影子都拍不清。”
他歪了歪頭,語氣裡帶著點不耐煩,“白建波,您這傷看著也不重,說白了就是點小刮擦,真沒必要折騰。”
“小刮擦?”
白媽媽猛地從椅子上彈起來,嗓門瞬間扯開:
“那兔崽子撞了人就跑,這叫肇事逃逸!你們當警察的就這態度?”
她胸口劇烈起伏著,鬢角的碎發被氣的微微顫動,指著年輕警察的鼻子:“我看你們就是不想管!”
“阿姨您彆激動。”
年長警察連忙抬手示意,臉上堆著公式化的笑容,眸光卻沒什麼溫度:
“我們也是按規矩辦事。立案得有基本線索吧?
現在監控沒拍到,又沒目擊證人,總不能憑空抓人吧?”
他合上記事本,聲音壓得更低了些:“再說你愛人這傷確實不重,真立案了也夠不上刑事標準,最後還是調解,何必呢?”
白爸爸的臉色一點點沉下來:“你的意思是,這事就這麼算了?”
“也不是算了。”
年長警察往後退了半步,拉開距離:“我們把信息錄係統裡了,以後要是抓到類似的逃逸者會比對。但現在……確實沒法立案。”
“我看你們就是不作為!”
白媽媽氣得渾身發抖,抓起旁邊的化驗單就要往警察身上扔,被白爸爸一把按住。
“誰你怎麼想,這事就到此為止。”
年輕警察撇了撇嘴,語氣裡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諷,仿佛覺得這老兩口在無理取鬨。
他扯了扯年長警察的胳膊,兩人轉身就走,皮鞋踩在水磨石地麵上發出“噔噔”的聲響,像是在為這場敷衍的處理畫上句號。
“你們站住!”
白媽媽還想追上去理論,被白爸爸死死拽住。
她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指著警察離去的方向,聲音都帶上了哭腔:“哪有這麼辦事的!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
“行了,彆追了。”
白爸爸鬆開手,從口袋裡摸出紙巾遞給她,自己也順勢坐回椅子上,眉頭緊鎖著揉了揉膝蓋:“跟他們置氣有什麼用?還能把他們拉回來不成?”
“那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白媽媽把紙巾攥成一團,眼圈紅得厲害:“他們這是拿我們外地人當軟柿子捏!今天這事要是就這麼咽下去,我晚上都睡不著覺!”
“睡不著也得睡。”
白爸爸歎了口氣,語氣裡帶著幾分疲憊:
“你以為我心裡不氣?可氣有什麼用?
他們是警察,我們是老百姓,胳膊擰不過大腿。
再說了,我這傷確實不重,真要鬨起來,最後累的還是我們自己。”
他伸手拍了拍白媽媽的手背,動作卻很輕柔:
“你忘了我們來錦官城是為了什麼?
不是來跟人置氣的。真把身子氣壞了,還要麻煩女婿還伺候你不成?”
”我……”
提到女婿,白媽媽的情緒稍稍平複了些,卻還是不甘心地嘟囔:“可那肇事的兔崽子……”
“跑得了一時,跑不了一世。”
白爸爸打斷她,眼神裡閃過一絲銳利:“這種沒擔當的貨色,早晚得栽跟頭。咱們犯不著為了他氣壞自己的身子,不值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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