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國峰像是聽到了什麼荒唐事,冷笑一聲,聲音裡滿是嘲諷:“你信嗎?我信嗎?上麵的人會信嗎?”
“你用腦子想想!”
他猛地提高音量,手指重重戳在嶽鐵軍胸口:
“一個錦官城的混混,放出來才一個月,既不欠蕭逸的錢,也跟蕭逸沒仇,憑什麼千裡迢迢跑去江城殺蕭逸?
還偏偏選在蕭逸剛出縣政府大樓的時候動手,連他的行程都摸得一清二楚。
他一個混吃等死的混混,有這麼大的能耐?”
“你是說這裡麵有陰謀?”
嶽鐵軍伸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小心翼翼地抬眸問道。
他之前隻想著如何脫責,卻從未想過這背後可能藏著更大的局。
如今有了錢國峰的點醒,他也隱約找到了一些經不起推敲的疑點。
錢國峰沒有開口,轉身緩步走到窗邊。
他望著陰雲密布的天空,眸光深邃,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窗框,指尖傳來的冰涼觸感,卻絲毫無法平息他內心的波瀾。
“陰謀?”
錢國峰輕聲重複著這兩個字,聲音沉重:“這何止是陰謀。”
他身為川省巡撫,在官場摸爬滾打了三十多年,早已練就了一身對危險的敏銳直覺。
從蕭逸遇襲到軍方介入,這短短半個小時裡發生的事,處處透著詭異。
一個剛出獄的混混怎麼可能精準掌握蕭逸離開縣政府的時間?
更反常的是軍方的動作,蕭逸剛被送進醫院,軍方的先遣隊就抵達了江城。
不僅迅速控製了縣府大樓和醫院,還搶先一步讓凶手“自首”,連審訊權都牢牢抓在手裡。
這速度快得根本不像應急反應,更像一場早有預謀的部署。
他眸光裡閃過一絲恐懼——自己可能低估了這件事的嚴重性。
蕭逸遇襲、軍方介入、凶手自首,這一係列事件環環相扣,像是一張精心編織的網。
而他,甚至整個川省官場,都可能被這張網牢牢纏住。
隻是……
他知道又如何……
在軍方的強勢介入下,川省上下就如一個聾子和瞎子……
一切的消息來源都是軍方提供給他們的。
就算他明知是場針對自己和川省的陰謀,卻有力無處使。
錢國峰轉過身,眸子裡突然閃過一道精光。
“你去準備一下,半小時後,跟我去一趟江城。”
錢國峰嘴角卻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抬眸看向嶽鐵軍,眼神裡帶著幾分深意:
“蕭少校在我的轄區遇襲,我這個川省父母官都必須親自去一趟。
慰問傷者是本分,了解軍管對百姓的影響是職責。
這兩點,想來軍方就算再強勢,也挑不出錯來。”
嶽鐵軍微微一怔,瞬間明白過來。
巡撫大人這是要深入虎穴,親自去江城探查虛實!
“是!我這就去準備!”
嶽鐵軍沒有遲疑,轉身快步走出辦公室,
錢國峰揮了揮手,看著嶽鐵軍快步離去的背影,重新走到窗邊。
窗外的陰雲似乎更濃了,但他的眼神裡卻沒了之前的迷茫。
一直被動等待,隻會被這場風暴吞噬。
隻有主動出擊,才能找到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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