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林微微停頓了下,扭了扭身子,眉頭微皺。
蕭逸向馬漢示意了一個眼色。
馬漢上前,解開了綁在謝長林身上的繩子。
謝長林連聲感謝,活動了下手腳,見蕭逸的臉黑了下來,不敢讓他再等,趕緊開口。
“沒過多久,就聽到樓下傳來腳步聲,以及兩個人影上樓。
隱約間還聽到我爹稱呼另一人為鬆本先生。
那個鬆本穿著黑色西裝,戴著黑色口罩,全身上下除了眼睛,就沒露出一點皮膚,看著特彆詭異。
他倆直接進了書房,然後,我就回去睡覺了。”
“沒了?”
蕭逸的聲音很輕,卻嚇得謝長林渾身一哆嗦,後頸的冷汗瞬間冒了出來。
“不……還有!”
謝長林連忙補充道:
“第二天一早,我爹就把我叫到書房。
他說‘恒太的資金缺口不用愁了,我給你找了條明路’。
他讓我去追馬曉冉。
說隻要娶到馬曉冉,企鵝就是我們謝家的。
以企鵝得造血能力,至少能讓恒太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不會造成資金短缺。
那樣,我們謝家就有充足的時間從恒太抽身。”
“你爹這算盤還打得真響。”
蕭逸的聲音裡滿是諷刺,目光掃過謝長林,像是在看一個被蒙在鼓裡的蠢貨。
“他倒是把‘利己’兩個字刻進骨子裡了。
難怪,所有臟事都推到你身上。”
這話像針一樣紮進謝長林心裡,張了張嘴想辯解,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細細想想,不論是恒太,還是去招惹蕭家。
都是他爹指使的,自己就是一個背負惡名的棋子而已。
蕭逸沒理會對方的窘迫,話鋒一轉,語氣驟然變冷:
“鬆本這個名字,一聽就是腳盆雞人的稱呼。
你們謝家,難道早就跟腳盆雞人有來往?”
“不可能!”
謝長林猛地抬眸,臉紅脖子粗地急切辯解:
“我就算再混蛋,也知道自己是大夏人!
我爺爺當年可是殺過不少倭寇的。
我家怎麼會與腳盆雞有接觸?”
“你不會,不代表你爹不會。”
蕭逸的話像一盆冷水,瞬間澆滅了謝長林的辯解。
“不然你剛才說的那個鬆本,怎麼解釋?”
謝長林的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卻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是啊,這個鬆本出現得太詭異了。
他垂著頭,臉上的血色漸漸褪去,隻剩下沉默。
這沉默,有不安,有困惑,還有一絲不願承認的恐慌。
要知道,他可是和蕭逸一樣,流著讓人自豪的紅色血液。
要是他爹真與腳盆雞之間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那他謝家豈不是成了人人唾棄的“漢奸家族”?
爺爺在九泉之下,又怎麼會原諒他們?
這個念頭像毒蛇一樣鑽進謝長林的心裡,讓他渾身發冷。
曾經最引以為傲的身份,此刻卻像燒紅的烙鐵,燙得他心口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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