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訊器裡的慌音還沒落地,勇哥已經扛著撬棍踹開了艙門——外麵的廢鐵堆被維度裂隙的光染成了詭異的紫黑色,風裹著鏽渣往臉上砸,遠處舊信號塔的紅光正被什麼東西一點點啃噬。零姐攥著終端跟在他身後,腕間的電弧滋滋跳著,隨時能劈出去。
“那玩意兒在廢鐵堆頂,裹著層能扭空間的膜。”零姐的終端投射出實時影像——廢鐵堆最高處蹲著個像裹了流動玻璃的巨獸,肢體是扭曲的合金管,每動一下,周圍的廢鐵就跟著彎成奇怪的弧度,連光線都在它身邊揉成了麻花。“是觀察者Ω的後手,叫‘維度畸變體’,專門用來搶定位碼的。”
勇哥把撬棍往廢鐵堆上一撐,借力往上躥——腳剛踩上塊鏽鋼板,鋼板突然順著維度膜的扭曲陷下去,差點把他甩進下麵的尖刺堆裡。他罵了句娘,扒著根歪扭的鋼管穩住身形:“這膜跟他媽橡皮泥似的,碰啥扭啥,咱們的家夥能破防不?”
零姐的終端彈出道銀藍色的線,精準纏上畸變體的一條肢體,電弧“啪”地炸開——但電弧剛碰到維度膜,就被扭成了圈,原路彈回廢鐵堆,把塊鐵皮炸成了焦黑的渣。“硬來不行,這膜能反彈低維能量,得找它的‘膜隙’——維度膜銜接的地方有縫隙,是它的弱點。”
畸變體突然轉過頭,玻璃膜裡露出雙泛著冷光的眼,眼仁是旋轉的數據流。它猛地撲下來,合金肢體掃過廢鐵堆,被碰到的鋼管瞬間擰成了麻花,帶著刺耳的尖嘯往勇哥砸過來。勇哥側身躲開,撬棍往鋼管上一敲,借力翻到更高的鐵堆上:“你找膜隙,我引它動——這孫子長得跟裹了保鮮膜的破銅爛鐵似的,肯定不扛揍!”
他攥著撬棍往畸變體的方向晃了晃,痞笑裡帶著挑釁:“高維來的跑腿崽?你家主子輸了賭局,就派你這破玩意兒來搶東西?也太寒磣了吧!”
畸變體果然被激怒,肢體猛地砸向勇哥——這次它的維度膜跟著繃緊,膜上的流光突然慢了半拍,零姐的終端瞬間鎖定了膜隙的位置:“左前肢和軀乾銜接的地方!快打!”
勇哥撬棍一甩,精準砸在那道細窄的膜隙上——撬棍上沾的熵減晶體碎片突然亮起冷光,膜隙“嘶啦”撕開道口子,畸變體發出刺耳的尖鳴,肢體猛地蜷了回去,玻璃膜上裂開的縫裡滲出血色的光。
“有用!這碎片是剛才賭局裡晶體的殘片,能破它的維度膜!”零姐把終端往腕間一扣,摸出腰間的脈衝槍,對著膜隙連開三槍——脈衝彈裹著銀藍電弧鑽進去,畸變體的肢體瞬間炸出團焦黑的煙,合金管“哐當”掉在廢鐵堆上,還在滋滋冒著空間液。
但沒等兩人鬆口氣,畸變體剩下的肢體突然繃直,維度膜猛地膨脹,把周圍的廢鐵都裹了進去——被膜裹住的鐵堆開始融化,變成黏糊糊的金屬液,順著膜往下淌,眼看就要把勇哥和零姐的退路封死。遠處聚居區的人舉著簡陋的武器衝過來,卻被膜外的空間扭曲困在原地,隻能對著空氣開槍。
“它在拿廢鐵當‘維度養料’,膜要進化成更厚的屏障!”零姐的終端突然彈出紅色警報,“定位碼的信號正在被它往外傳,再拖一分鐘,不朽軍團的囚籠就會被定位!”
勇哥突然把撬棍往地上一插,伸手從懷裡摸出之前那個舊核反應堆控製芯——芯子上的暗金紋路還亮著半區人的存續意誌。他攥著芯子往膜隙衝,畸變體的肢體掃過來,他猛地矮身,芯子“啪”地按在了膜隙上。
暗金紋路瞬間順著膜隙漫開,像藤蔓一樣纏上整個維度膜——半區人的生存意識裹著溫暖的光,把膜裡的數據流逼得節節後退。畸變體的尖鳴越來越淒厲,玻璃膜開始瘋狂收縮,最後“砰”地炸開,金屬肢體碎了一地,膜裡的數據流化成了飄在空中的灰。
勇哥撿回芯子,拍了拍上麵的灰:“就這點本事?高維的玩意兒也不過如此,跟個紙糊的似的。”
但零姐的終端突然僵住,屏幕上的定位碼信號已經變成了“已發送”的紅色字樣——裂隙那邊傳來沉悶的震動,像是有什麼巨大的東西正在撞開囚籠的門,黑色的畸變觸手順著裂隙邊緣爬出來,比之前的更粗、更猙獰,尖端正滴著能腐蝕金屬的液滴。
“晚了,信號已經傳出去了。”零姐的指尖在終端上飛快劃著,臉色沉得能滴下水,“不朽軍團的先鋒已經在往這邊來,最少有三十隻,都是能撕裂維度的主兒。”
聚居區的人圍過來,手裡的武器攥得發白,有人聲音發顫:“勇哥,零姐,咱們……咱們能守住嗎?”
勇哥把撬棍往肩上一扛,痞笑裡沒了之前的散漫,眼底淬著刀光:“守不住也得守——這半區是咱們的窩,就算是高維的孫子,也彆想從咱們手裡搶地盤。”他拍了拍芯子上的暗金紋路,“零姐,把聚居區的存續意誌都連到舊信號塔上,咱們給這些不朽軍團整個‘歡迎禮’——高維的囚籠都關不住的玩意兒,老子用廢鐵堆給它們埋了!”
零姐的終端亮起層柔和的光,舊信號塔的紅光突然暴漲,裹著半區人的意識漫向整個廢城區——廢鐵堆裡的舊武器、舊設施都跟著亮起來,像是沉睡的巨獸慢慢睜開了眼。裂隙那邊的震動越來越近,觸手已經爬過了廢鐵堆的邊緣,而勇哥的撬棍已經對準了觸手的尖端,痞笑裡帶著能燒穿維度的狠勁:“都把家夥攥緊了——今天這局,咱們不賭籌碼,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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