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衣人被勇哥摁著刺青的拇指疼得渾身抽搐,喉結滾動了半天,卻咬著牙不肯出聲,隻從牙縫裡擠出一句:“紅手的規矩,寧死不吐——你們殺了我,也彆想知道老巢在哪。”
勇哥挑眉,手腕猛地發力,拇指幾乎要嵌進對方的皮肉裡,那枚霓虹城高層的徽記被磨得泛白:“規矩?老子今兒就教你,什麼叫末世的規矩——嘴硬的雜碎,下場隻有一個,就是比死更難受。”他抬手從旁邊的廢鐵堆裡抄起一根帶著尖刺的鋼筋,指尖敲了敲對方的膝蓋骨,“聽說‘紅手’最喜歡給不聽話的人改義體,把膝蓋骨換成鏽鐵,讓你跪著爬一輩子?要不老子先替他們試試手?”
鋼筋冰冷的尖刺抵在膝蓋上的瞬間,黑風衣人的心理防線徹底崩了。他渾身抖得像篩糠,冷汗順著額頭往下淌,混著臉上的血汙,在滿是油汙的地麵上暈開一片:“我說……我說!紅手的老巢在霓虹城舊工業區的廢棄義體工廠——就是三年前出過事故的那家‘鐵骸工坊’,門口掛著個破鐵皮招牌,畫著隻染血的手!”
“早說不就完了?”勇哥收回鋼筋,隨手扔在地上,發出“哐當”一聲巨響,“還得讓老子費這勁。”他轉頭看向零姐,眼神沉了沉,“你先盯著他,我去看看鐵屋底下的‘貨’——既然是活人買賣,總不能把人扔在這不管。”
零姐頷首,短刃依舊抵在黑風衣人的頸動脈上,眼神冷得能凍住人:“放心,他跑不了。要是敢耍花樣,我直接挑了他的手筋,讓他連拿槍的力氣都沒有。”
勇哥踩著滿地碎鐵往鐵屋深處走,越往裡走,空氣裡的酸腐味越濃,還混著淡淡的麻醉劑氣味。他順著牆角的暗門往下走,狹窄的樓梯布滿鐵鏽,每踩一步都晃悠得厲害,走到底層時,一扇焊死的鐵門出現在眼前,門縫裡隱約傳來微弱的嗚咽聲。
“操。”勇哥低罵一聲,抄起旁邊的液壓剪,哢嚓幾聲就剪斷了鐵門的鎖扣。鐵門被猛地拉開的瞬間,一股混雜著恐懼和絕望的氣息撲麵而來——地下室裡,幾十個衣衫襤褸的人被鐵鏈鎖在鐵架上,有老人,有孩子,還有年輕的女人,每個人的手腕都被磨出了血痕,眼睛裡滿是麻木的恐懼,隻有看到勇哥的瞬間,才勉強泛起一點求生的光。
“都彆怕,”勇哥的聲音沉而穩,試圖安撫這些被囚禁的人,“沙蠍幫和紅手的人,已經被老子製住了,今兒就帶你們出去。”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液壓剪剪斷纏在人身上的鐵鏈,那些鐵鏈早就鏽透了,一剪就斷,可鎖在人們腳踝上的電子鐐銬卻需要密碼。
“密碼……密碼是紅手的標記數字,……”黑風衣人被零姐押著走下來,不敢有半分隱瞞,“電子鐐銬隻有這個密碼能解,彆的法子都沒用,強行拆的話,會觸發電擊。”
勇哥照著數字輸進電子鐐銬的麵板,“哢噠”一聲,鐐銬應聲彈開。第一個被解開的是個十來歲的孩子,瘦得隻剩一把骨頭,他怯生生地拉住勇哥的衣角,聲音細若蚊蚋:“叔……他們說,要把我們的胳膊換成鐵的,扔去荒區挖礦……”
孩子的話像一根針,紮得勇哥眼底的戾氣更盛。他摸了摸孩子的頭,語氣裡的痞氣散了些,多了幾分狠厲:“放心,那些雜碎敢動你們一根手指頭,老子就拆了他們的骨頭,給你們賠罪。”
就在勇哥和零姐忙著解救被囚禁的人時,鐵屋外麵突然傳來密集的腳步聲,還有沙蠍幫特有的喊叫聲:“勇哥?敢動我們沙蠍幫的地盤,活膩歪了?!”
“是沙蠍幫的增援。”零姐皺起眉,抬手摸向腰間的槍,“估計是剛才的爆炸聲引過來的,人數不少,聽動靜得有二三十個。”
“二三十個?剛好夠老子活動活動筋骨。”勇哥將最後一個老人扶起來,安頓在安全的角落,然後抄起兩把從黑風衣人身上搜出來的改裝手槍,檢查了一下彈夾,“你留在這守著這些人,外麵的雜碎,老子一個人就能收拾。”
“彆逞能。”零姐扔給他一枚手雷,“巷口窄,用這個清場快,我處理完這邊,馬上出去幫你。”
勇哥掂了掂手雷,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痞氣又囂張:“等你出來,老子早把這群雜碎的腿都打折了。”
他拉開鐵門衝出去的瞬間,沙蠍幫的嘍囉正好湧到巷口,為首的是個滿臉橫肉的光頭,手裡拎著根鋼管,一看就是小頭目:“勇哥?老子找你好久了!今兒就讓你知道,廢鐵巷誰說了算!”
“廢鐵巷?”勇哥抬手就是兩槍,子彈擦著光頭的耳朵飛過,釘在他身後的鐵皮牆上,“從老子踏進來的那一刻起,這地方的規矩,就姓勇了!”
手雷的保險栓被猛地拉開,他甩手將手雷扔向人群,爆炸聲響起的瞬間,勇哥已經衝了上去,改裝手槍的子彈接連射出,每一發都精準地打在嘍囉的腿上——他沒下死手,不是心軟,是想留幾個活口,問問紅手和霓虹城高層的勾結到底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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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頭見手下一個個倒地,紅了眼,拎著鋼管就朝勇哥砸過來。勇哥側身躲開,反手用槍柄砸在他的後腦勺上,光頭悶哼一聲,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他踩著光頭的背,居高臨下地看著剩下的嘍囉,聲音像淬了冰:“不想死的,就滾回沙蠍幫老巢,告訴你們老大——要麼帶著紅手的把柄來跟老子談,要麼,老子就端了你們沙蠍幫的老窩,再一把火燒了紅手的義體工廠!”
剩下的嘍囉哪裡還敢反抗,連滾帶爬地跑了,廢鐵巷裡隻剩下倒地的傷員和彌漫的硝煙。零姐這時走了出來,身後跟著那些被解救的人,她看了一眼滿地狼藉,眉頭微蹙:“沙蠍幫的人跑了,肯定會去給紅手報信,我們得抓緊時間去鐵鐵骸工坊,晚了,紅手的人怕是要跑。”
“跑?”勇哥冷笑一聲,抬手抹掉臉上的血汙,“老子既然知道了地方,就沒打算讓他們跑掉。”他轉頭看向那些被解救的人,“我讓零姐先送你們去霓虹城的流民區,那裡有我認識的人,能暫時安頓你們。等老子端了紅手的老巢,再回來跟你們說後續。”
人群裡有人哽咽著道謝,勇哥擺了擺手,沒多說什麼——他這輩子最見不得的,就是弱者被欺負,更何況是這些手無寸鐵的普通人。
安排好後續,勇哥和零姐朝著霓虹城舊工業區的方向走去。夜色漸深,霓虹城的光怪陸離映在兩人身上,舊工業區的方向一片漆黑,像一張張開的血盆大口,等著他們往裡跳。
“鐵骸工坊裡,怕是不止紅手的人。”零姐的聲音壓得很低,“霓虹城高層既然跟他們勾結,肯定會派義體改造的打手守著。”
“義體打手?”勇哥摸了摸後腰的短刀,眼底閃過一絲狠戾的笑,“正好,老子還沒試過跟義體人過招——今兒就讓他們知道,就算是改了鐵胳膊鐵腿,也扛不住老子的刀。”
舊工業區的輪廓越來越近,那棟廢棄的義體工廠在夜色裡像一具巨大的鐵骸,門口那隻染血的手形招牌在霓虹餘光裡,顯得格外猙獰。勇哥和零姐對視一眼,腳步沒有半分遲疑——紅手的賬,霓虹城高層的債,還有這些被殘害的人的冤屈,都得在這棟工廠裡,算個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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