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工匠讓人修繕這間鋪子後,江寒便回家裝了兩壇子蒸餾酒。
做香水需要高濃度酒精,這蒸餾酒便是順勢用蒸餾器做出來的,通過重複蒸餾可使酒精度達3540度,這個度數放在這個世界已經算得上烈酒了,畢竟這個世界好酒的度數也差不多十幾度。
想去找鐘離憂給自己寫副對聯總不好空著手去,也不知道這蒸餾酒他老人家能不能喝得習慣啊!
鐘府坐落在內城,門口有兩隻大石獅,十分氣派。
江寒來到門口,便有門房將他攔下:“這位公子有事?可知這是鐘大學士的府邸?”
江寒麵露微笑,說道:“在下鎮國公府的二公子江寒,有事求見鐘大學士,勞煩通稟一聲。”
門房上下打量著江寒,皺了皺眉,許是因為江寒的穿著,說道:“等著!”
他懶洋洋的進去一趟,不消一刻鐘的時間便出來了,臉上的不耐煩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恭敬。
“這位公子,我家大人在茶室等你,請!”
……
鐘府東院有一間茶室,茶室門口栽著幾叢青竹,隨風搖曳。
茶室當中,當今鐘離憂鐘大學士正在跟好友徐謙對坐飲茶。
徐謙身穿青衫,四五十歲,也是知名的大儒,隻是與鐘離憂不同,徐謙仕途不遂誌,屢被罷官,如今在紫府書院教書。
徐謙一邊落子一邊說道:“今年那位女皇陛下要在中秋舉辦一場盛大的文會,還要邀請越國,景國,齊國等國的才子前來參加,想要讓外邦見識大虞氣象……可惜大虞文壇頹靡已久,近些年來,也未曾有什麼出色的才子。”
鐘離憂撫須微笑道:“這倒未必,老夫倒是見到了一個,或許可以一振當今哀弱的詩壇。”
“你是說誰?”徐謙問道。
鐘離憂道:“此子名叫江寒,想來你也有所耳聞。”
“哦?就是那個寫出抨擊女皇文章的江寒?”徐謙眉毛揚了揚,道:“我聽說此人紈絝了十幾年,卻一朝之間寫出這種文章,實在蹊蹺得很,會不會是……”
鐘離憂道:“我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但此人卻對出了我那個上聯!”
徐謙奇道:“哦?那個天若有情天亦老?他如何對的?”
鐘離憂道:“此人對的月如無恨月長圓。”
徐謙眼中閃過一抹異彩,道:“對得妙!不過,會對對子跟會作詩卻是兩回事。”
便在這時,門房輕敲房門:“先生,鎮國公府的二公子江寒求見。”
江寒?說到他他就來了?鐘離憂喜道:“快,快請他進來!”
待門房離去,鐘離憂看著徐謙笑道:“說到此人,此人便來了。”
徐謙也是對江寒產生了一股好奇。
片刻後,江寒步入房間,朝著兩人躬身行禮:“小子江寒,見過鐘老大人。”
鐘離憂笑道:“來,坐吧。”
江寒在兩位大儒麵前坐了下去,看了看那徐謙,不知道他是誰,但尋思能跟鐘離憂飲茶的人身份肯定也不簡單!
說不定也是一位大官!
即便不是,那也是一位鴻儒!
江寒看著鐘離憂笑道:“那日偶遇鐘老大人,小子便很是欽佩鐘老大人的風采,想著若能與鐘老大人這位文壇的泰山北鬥對談飲酒,那真是人間樂事……這不,今日小子自釀了兩壇美酒,便想著帶上門來,與鐘老大人共飲。”
說罷,便將那兩壇酒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