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宸的靈脈紋已徹底變成銀金色,陽光灑在上麵,泛著溫潤的光澤,連空氣裡的靈脈力都比之前更純淨。鄉親們在靈脈亭旁開墾了新的靈麥田,孩子們圍著麥田追逐打鬨,李長老則在靈脈儀前記錄著靈脈力的變化,一切都顯得平和而安寧。
可雲箏握著平衡鑰的手卻始終緊繃——鑰身的淡銀光偶爾會微微閃爍,像是在預警,而且她總覺得,界障靈脈的銀金色中,藏著一絲極淡的暗紋,隻是用靈脈儀根本檢測不到,隻有靠平衡鑰的共鳴,才能勉強感應到那絲若有若無的“暗蝕力”。
“姐姐,你又在擔心暗蝕力嗎?”蘇小桃端著一碗靈麥粥走過來,放在石桌上,“靈脈儀顯示界障靈脈很穩定,暗蝕力應該已經被清除了,你彆太緊張。”
雲箏搖頭,將平衡鑰放在靈脈儀旁——鑰身的淡銀光與儀盤的銀金光碰撞,儀盤上竟浮現出一道極細的暗紋,瞬間又消失不見:“你看,暗蝕力沒消失,它隻是藏起來了,而且在緩慢侵蝕界障靈脈。如果不找到它的源頭,界障靈脈遲早會被破壞,到時候外來者還是能進來。”
阿木扛著新打造的凶煞火長劍走過來,劍身上的火焰紋路泛著紅光:“那我們就去找源頭!靈脈儀剛才閃了一下,暗紋好像是從空寂節點的方向傳來的!我們去空寂節點看看,肯定能找到暗蝕力的老巢!”
空寂節點在三界最東邊的空寂島,那裡常年被濃霧籠罩,靈脈力稀薄,是十二節點中最神秘的一處,上古守護者的記載裡,隻提到過“空寂藏秘,非界力勿入”,再無其他信息。
李長老得知三人要去空寂節點,雖擔心,卻也知道這是必要的:“空寂島危險,你們帶上這個。”他遞過來一個青銅羅盤,盤麵上刻著界障靈脈的紋絡,“這是上古傳下來的‘界脈羅盤’,能感應暗蝕力的位置,還能在濃霧裡指引方向,或許能幫上你們。”
三人收拾好行囊,踏上傳送陣。再次睜開眼時,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濃霧,空氣裡滿是潮濕的氣息,能見度不足三尺,連靈脈儀的指針都開始微微晃動,顯然是被濃霧乾擾。
“用界脈羅盤!”雲箏將羅盤拿出來,盤麵上的界障紋絡立刻亮起淡銀光,指針精準地指向濃霧深處,“暗蝕力的源頭就在前麵!我們跟著羅盤走!”
三人順著指針的方向往前走,濃霧中偶爾會傳來奇怪的聲響,像是有人在低語,卻又聽不清內容。阿木握緊長劍,將凶煞火點燃,金紅色火焰在濃霧中亮起,勉強驅散了周圍的霧氣,也讓那些奇怪的聲響暫時消失。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前方突然出現一道淡黑的影子——是暗蝕力!它像藤蔓般纏繞在一棵枯樹上,正緩慢地吸收著周圍稀薄的靈脈力,枯樹的枝乾已變成暗黑色,顯然是被暗蝕力侵蝕。
“找到暗蝕力了!”阿木舉起長劍,朝著暗蝕力劈去——金紅色火焰擊中暗蝕力,它卻絲毫不慌,反而順著火焰蔓延,朝著阿木的手臂爬去,顯然是想吞噬凶煞火的力量。
“小心!彆用三界力攻擊!”雲箏急忙用平衡鑰的淡銀光纏住暗蝕力,銀光照亮的瞬間,暗蝕力快速退縮,從枯樹上滑落,鑽進濃霧中,“暗蝕力能吞噬三界力,隻能用界障力對抗!”
三人跟著界脈羅盤,繼續追著暗蝕力的痕跡往前走。濃霧越來越淡,前方漸漸出現一座殘破的石塔——石塔通體由淡銀色的石頭建造,上麵刻著界障靈脈的紋絡,塔尖泛著淡黑,顯然是暗蝕力的源頭就在塔內。
“這是……上古界障塔!”蘇小桃驚喜地大喊,“上古守護者建造它,就是為了壓製外來者的力量!暗蝕力肯定是從塔內的裂隙裡滲出來的!”
三人走進石塔,塔內的景象讓他們震驚——塔中央的石台上,竟坐著一個穿著淡銀長袍的人,他閉著眼睛,周身纏繞著淡銀光,顯然是界障力的持有者,而暗蝕力,正從他腳下的一道裂隙中滲出,試圖侵蝕他的界障力。
“有人!”阿木警惕地舉起長劍,卻被雲箏攔住——她認出,那人長袍上的紋絡,和極寒節點冰壁上的殘紋一模一樣,顯然是上古守護者的後人!
那人緩緩睜開眼睛,淡銀色的瞳孔中泛著溫和的光:“終於有人來了……我等了三千年,終於等到界障力的繼承者。”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雲箏輕聲問,平衡鑰的淡銀光與那人的界障力產生共鳴,顯然是確認了他的身份。
“我是上古界障守護者,明玄。”那人站起身,指著腳下的裂隙,“三千年前景,外來者第一次試圖入侵三界,我們建造了這座界障塔,用界障力封堵了裂隙。可隨著時間推移,界障力漸漸減弱,暗蝕力趁機滲透,我隻能用自身的界障力壓製它,這一守,就是三千年。”
蘇小桃看著明玄蒼白的臉色,顯然是三千年的消耗讓他的身體瀕臨極限:“那暗蝕力的源頭,就是塔下的裂隙?隻要封堵了裂隙,就能徹底清除暗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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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玄點頭,卻又搖了搖頭:“裂隙隻是通道,真正的源頭,是界外的‘暗蝕母巢’。它能不斷產生暗蝕力,就算封堵了這道裂隙,它還會從其他地方滲透進來。而且……”他頓了頓,聲音帶著凝重,“暗蝕母巢正在蘇醒,最多十日,它就會派出‘暗蝕使者’,突破界障靈脈,進入三界。”
“暗蝕使者?”阿木急問,“它很厲害嗎?我們能用界障力對抗嗎?”
“暗蝕使者的力量,是暗蝕母巢的十分之一,卻能吞噬所有三界力,甚至能汙染界障力。”明玄從懷裡掏出一塊淡銀色的玉佩,遞給雲箏,“這是‘界障核心’,能增強界障力,還能連接十二處界障塔。隻有喚醒所有界障塔的力量,形成‘界障天幕’,才能擋住暗蝕使者的入侵。”
雲箏接過玉佩,玉佩與平衡鑰產生共鳴,淡銀光瞬間暴漲,塔內的暗蝕力快速退縮,裂隙中的淡黑也變得黯淡:“十二處界障塔?除了這裡,其他界障塔在哪裡?”
“十二處界障塔,對應十二處本源節點。”明玄指向石塔牆壁上的地圖,“極寒、焚火、空寂……每處節點都有一座界障塔,隻是隨著時間推移,大部分塔都被遺忘,界障力也已沉睡。你們需要在十日之內,喚醒所有界障塔的力量,否則,三界就會被暗蝕使者吞噬。”
三人臉色凝重——十日之內喚醒十二座界障塔,時間緊迫,而且他們根本不知道其他界障塔的具體位置,更不知道喚醒它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就在這時,石塔突然劇烈震動,明玄腳下的裂隙中,暗蝕力突然暴漲,化作一道黑爪,朝著明玄抓去:“三千年了!你該認輸了!暗蝕母巢即將蘇醒,三界終將屬於外來者!”
“不好!暗蝕力失控了!”明玄急忙用界障力擋住黑爪,卻因體力不支,被黑爪擊中胸口,嘴角溢出血絲,“快……帶著界障核心離開……去喚醒其他界障塔……彆管我……”
暗蝕力順著黑爪,快速纏繞住明玄的身體,他的界障力開始快速消退,淡銀色的瞳孔也漸漸泛黑,顯然是即將被暗蝕力吞噬。
“我們不能丟下你!”雲箏大喊,用平衡鑰的淡銀光纏住暗蝕力,蘇小桃和阿木也上前幫忙,用界障力試圖將暗蝕力從明玄身上剝離。
可暗蝕力的力量太強,三人的界障力加起來,也隻能勉強抵擋住它的侵蝕,根本無法徹底清除。明玄看著三人,眼裡滿是欣慰,卻又帶著決絕:“彆白費力氣了……我用最後的界障力,幫你們打開通往下一座界障塔的通道……你們一定要守住三界……”
他突然爆發出一陣強烈的淡銀光,將暗蝕力暫時逼退,同時在石塔的牆壁上打開一道淡銀之門:“門後是焚火節點的界障塔……快進去……彆回頭……”
淡銀光快速消退,明玄的身體再次被暗蝕力纏繞,意識也開始模糊:“記住……喚醒界障塔……需要……界障守護者的……獻祭……”
暗蝕力發出一陣得意的嘶吼,將明玄的身體拖進裂隙中,石塔劇烈震動,塔尖的淡黑越來越濃,顯然是裂隙即將擴大,暗蝕力會源源不斷地湧出。
“明玄!”雲箏急得想衝過去,卻被蘇小桃拉住:“我們不能辜負他!快進通道!不然暗蝕力會追上來的!”
三人看著逐漸被暗蝕力吞噬的明玄,眼裡滿是不舍,卻隻能轉身衝進淡銀之門。門後是一片火紅的景象——焚火節點的界障塔就在前方,塔尖同樣泛著淡黑,顯然是暗蝕力已開始侵蝕這裡。
可他們不知道,明玄被拖進裂隙後,並沒有被暗蝕力吞噬。暗蝕母巢的意識突然出現在他的腦海中,帶著冰冷的誘惑:“想活下去嗎?想守護三界嗎?隻要你願意成為暗蝕使者,就能擁有足夠的力量……”
明玄的眼神開始變得迷茫,淡銀色的瞳孔中漸漸泛起淡黑,顯然是在暗蝕母巢的誘惑下,即將做出選擇。一場新的危機,正在裂隙中悄然醞釀,而雲箏和她的同伴們,還在為喚醒界障塔,爭分奪秒地奔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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