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三天的暴雪終於停了,清晨的紅旗農場裹在一片銀白之中,太陽剛從東邊的山坳裡探出頭,給雪麵鍍上一層淡淡的金光。林逍推開屋門,寒風帶著雪粒打在臉上,卻絲毫沒讓他打哆嗦——身上那件狼皮大襖是去年獵的銀白色狼王皮做的,毛質細密順滑,毛色在晨光下泛著銀輝,既保暖又顯氣派。院壩裡,青芽正蹲在狗窩前,給幾隻剛滿月的狗崽子喂米湯,這隻渾身黑亮的獵狗是林逍最得力的助手之一,此刻正帶著黑子、大黃、二黃和大灰圍在旁邊,時不時用鼻子蹭蹭小崽子,一副“老大哥”的模樣。
“林逍哥,都準備好了!”虎子的大嗓門從院門外傳來,他裹著件油光水滑的熊皮襖,腰間彆著把磨得鋥亮的獵刀,手裡提著那支老舊的三八大蓋,身後跟著自家的大虎、二虎兩隻黃狗,踏雪則昂首站在一旁,馬背上捆著幾張厚實的麻布和繩索——這是要做爬犁用的。踏雪是匹鄂倫春馬,性子烈卻通人性,論起拉爬犁、探路的本事,在整個紅旗農場都數一數二。
林逍回身進屋,拎起牆角的56半步槍,檢查了一下彈匣裡的子彈,又把備用子彈袋係在腰上。“青芽,家裡就交給你了,看好狗崽子,彆讓它們亂闖。”他拍了拍青芽的腦袋,這隻獵狗懂事地搖了搖尾巴,叼起一塊乾肉放在狗窩邊,算是應下了差事。林逍吹了聲口哨,黑子立刻豎起耳朵,搖著尾巴跑到他身邊,大黃、二黃和大灰也跟了上來,幾隻狗興奮地在雪地裡打轉。虎子牽著踏雪,兩人並肩走著,一行人踏著沒過腳踝的積雪,朝著後山走去。雪剛停,風也歇了,腳下的積雪踩上去“咯吱”作響,遠處的樹林裡傳來鬆雞“咕咕”的叫聲,正是打獵的好時候。
“再過幾年,這山裡的野物怕是就不能隨便打了。”虎子拍了拍踏雪的脖子,看著遠處雪地裡清晰的足跡,感慨道,“上次去佳木斯城裡,聽供銷社的人說,以後要搞啥野生動物保護,像麅子、狐狸這些,說不定都要禁獵。”林逍點點頭,目光掃過雪地上的痕跡:“所以這次咱們好好轉轉,能弄點好東西就弄點,狼皮、麅子肉都能存著,冬天也不愁吃穿。”
剛走進林子沒多遠,雪地上的足跡就多了起來。林逍蹲下身,手指拂過雪麵:“你看,這是鬆雞的足跡,小而尖,呈三角形,旁邊還有它刨雪找食的痕跡;那是野兔的,前足短後足長,跑起來是跳躍式的,痕跡像個‘丫’字。”虎子也湊過來,指著不遠處一串細長的足跡:“還有狐狸的!這痕跡又細又直,步幅均勻,肯定是隻成年狐狸。”
再往裡走,足跡越來越雜。狗獾的足跡帶著明顯的爪痕,深嵌在雪地裡,旁邊還有它挖洞的土堆;野豬的足跡更是顯眼,大而圓,周圍的灌木都被拱得亂七八糟;最讓兩人興奮的是,一串清晰的麅子足跡出現在眼前——麅子的足跡比鹿小,呈橢圓形,前後足錯落排列,看痕跡至少有七八隻的規模。
“先下幾個野雞套子,回來再取。”林逍從背包裡掏出幾根細鐵絲,選了幾處鬆雞經常出沒的矮樹叢,將鐵絲彎成一個直徑約十厘米的圓圈,一端固定在樹乾上,另一端係上細繩,下麵掛了顆曬乾的玉米粒當誘餌。這種套子專門套鬆雞,一旦鬆雞啄食誘餌,鐵絲就會收緊,套住它的脖子,既不會傷皮,又能穩穩抓住。虎子在旁邊幫忙,不一會兒就下了五個套子。
順著麅子的足跡追了約莫一個時辰,林逍突然停住腳步,眉頭皺了起來。原本整齊的麅子足跡變得雜亂無章,雪地上還有打鬥的痕跡,幾根灰褐色的麅子毛嵌在雪地裡。“不對勁。”他低聲說,示意虎子和狗子們安靜,“你看這足跡,麅子像是在逃跑,而且旁邊多了一種新的足跡。”
虎子蹲下身,仔細一看,頓時臉色一變:“是狼!你看這足跡,比狗的大,呈圓形,爪尖鋒利,步幅比狗大不少,而且是群居的痕跡——這麼多足跡,至少有十幾隻!”林逍點點頭,目光掃過周圍的樹林:“麅子群被狼群盯上了,狼群在圍獵它們。”他立刻吹了聲短促的口哨,黑子瞬間繃緊身體,耳朵豎起,朝著一個方向低吼起來。
“散開!”林逍一聲令下,黑子率先衝了出去,鼻子貼著雪麵,順著氣味追蹤;大黃、二黃和大灰分左右兩翼散開,形成扇形搜索;大虎、二虎則跟在虎子身邊,警惕地盯著周圍的動靜。林逍和虎子緊緊跟在狗子們身後,腳步放輕,儘量不發出聲響。56半步槍握在林逍手裡,保險已經打開,隨時可以開火;虎子也端著三八大蓋,手指搭在扳機上,眼神警惕。值得一提的是,幾隻獵狗身上都穿著特製的野豬皮皮甲,這是林逍和虎子特意用硝製好的野豬皮縫製的,剛好護住獵狗的脖頸和軀乾,能有效抵禦野獸撕咬。
追了兩個多小時,前麵的黑子突然停住腳步,轉頭朝著兩人低吼,尾巴夾在兩腿之間,卻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緊接著,負責側翼搜索的大灰掉頭跑了回來,嘴裡叼著一撮灰褐色的麅子毛,對著林逍狂吠。“找到了!”林逍精神一振,朝著大灰跑的方向快步走去,虎子緊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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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上一個小山崗,眼前的景象讓兩人倒吸一口涼氣。山崗下的空地上,七八隻麅子被一群狼圍在中間,其中一隻小麅子已經倒在雪地裡,脖子被狼咬斷,鮮血染紅了周圍的積雪。狼群約莫有十五隻,體型都不小,毛色呈青灰色,在雪地裡格外顯眼。黑子帶著大黃、二黃、大灰和大虎、二虎正和狼群對峙,狗子們壓低身體,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咆哮,與狼群的嚎叫相互交織。
原本三足鼎立的局麵——狼群圍獵麅子、狗子們對峙狼群、麅子群抱團防禦——在林逍和虎子出現的瞬間被徹底打破。山裡的野獸天生對獵人有種本能的畏懼,但餓瘋了的狼群顯然不肯放棄到嘴的獵物。狼王站在狼群最前麵,體型比其他狼大一圈,毛色呈青灰色,它盯著林逍和虎子,發出一聲悠長的嚎叫,周圍的狼立刻調整陣型,隱隱形成一個半圓,將林逍、虎子和狗子們包圍起來,露出尖利的獠牙,嚎叫著步步緊逼。
“不好,狼群要進攻了!虎子,上樹!”林逍當機立斷,指著旁邊一棵碗口粗的鬆樹。他知道,在平地上和十五隻狼硬拚太危險,上樹既能占據高處,又能避免被狼群從背後偷襲。虎子也不含糊,扔下背上的繩索,手腳並用地爬上樹乾,很快就爬到了三米多高的樹枝上,端著獵槍瞄準下麵的狼群。
林逍解開踏雪的韁繩,拍了拍它的屁股:“踏雪,守住後路!”作為常年跟著獵人跑山的鄂倫春馬,踏雪根本不怕狼群,它揚起前蹄,對著狼群發出一聲響亮的嘶鳴,穩穩站在兩人身後,形成一道堅實的屏障。林逍則趁機爬上旁邊另一棵鬆樹,剛坐穩,就看到狼王一聲令下,三隻狼率先朝著樹下的狗子們撲去。
“打!”林逍一聲大喝,手中的56半步槍對準衝在最前麵的一隻狼,扣動扳機。“砰!”槍聲在寂靜的山林裡格外響亮,那隻狼應聲倒地,腦袋上多了一個血洞。緊接著,林逍快速調整槍口,對著第二隻狼又是一槍,這隻狼剛撲到大黃麵前,就被擊中腹部,哀嚎著滾倒在雪地裡。
“看我的!”虎子也扣動了扳機,三八大蓋的子彈帶著呼嘯聲朝著狼群密集的地方打去,精準命中一隻狼的胸膛,那隻狼慘叫著倒在雪地裡。狼群被突如其來的槍聲震懾了一下,攻勢暫緩,但狼王很快發出一聲急促的嚎叫,剩下的十二隻狼分成兩組,一組繼續圍攻狗子們,另一組則朝著樹乾撲來,用鋒利的爪子刨著樹皮,試圖爬上樹。踏雪在後麵不時用馬蹄踢向靠近的狼,動作敏捷,始終沒讓狼近身,自然也沒被咬到。
“黑子,帶狗子們衝!”林逍再次下令。黑子立刻領會,率先朝著圍攻狗子們的狼群衝去,大黃、二黃緊隨其後,大灰則繞到狼群側麵,發動突襲。踏雪依舊守在後路,每當有狼試圖繞後偷襲,它就會果斷揚起馬蹄,將狼踢得連連後退,始終保持著安全距離。
短短幾分鐘,雪地上就展開了一場慘烈的廝殺。狗子們雖然體型不如狼,但勝在靈活默契,更重要的是身上的野豬皮皮甲發揮了關鍵作用,狼的獠牙和爪子落在皮甲上根本造不成傷害。黑子咬住一隻狼的脖子,任憑那隻狼怎麼掙紮都不鬆口;大黃和二黃聯手對付一隻狼,一人咬一條腿,把狼按在雪地裡;大虎、二虎則死死盯著狼王,不讓它有機會偷襲其他狗子。踏雪在旁精準策應,馬蹄所到之處,狼群紛紛避讓,始終毫發無傷。
但狼群的數量實在太多,很快就有幾隻狼突破了狗子們的第一道防線,再次朝著樹乾撲來。林逍和虎子都想開槍支援,卻發現狗子們和狼群已經徹底纏在一起,相互撕咬翻滾,根本找不到合適的射擊角度,稍有不慎就會誤傷自家狗子。兩人隻能舉著槍緊張觀望,隨時準備尋找射擊機會。
就在這僵持之際,狼王似乎察覺到久攻不下,開始焦躁地踱步,準備親自加入戰鬥。林逍見狀心中一喜,這正是絕佳的機會——狼王此刻離纏鬥的犬狼群有段距離,且沒有遮擋。他立刻調整姿勢,將56半步槍的準星牢牢鎖定在狼王身上,手指緩緩扣住扳機。
虎子在另一棵樹上也注意到了這個機會,他悄悄調整三八大蓋的角度,做好了掩護準備。林逍深吸一口氣,借著樹乾穩定身形,在狼王抬腿的瞬間果斷扣動扳機。“砰!”槍聲在寂靜的山林裡格外響亮,子彈呼嘯著飛向狼王,卻因狼王反應極快,隻擦著它的後背飛過,在雪地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
狼王吃痛發出一聲淒厲的嚎叫,眼中閃過濃濃的畏懼,它立刻調轉方向,發出撤退的信號。剩下的狼看到狼王受傷,士氣瞬間瓦解,紛紛放棄纏鬥,跟在狼王身後朝著樹林深處逃竄。狗子們想追上去,被林逍及時喊住:“彆追了!窮寇莫追!”
此時雪地上躺著六具狼屍,還有一隻受傷的麅子在雪地裡掙紮——剛才混亂中,虎子趁隙開槍撂倒了它。剩下的麅子早就嚇得魂飛魄散,趁著狼群撤退的間隙,一溜煙跑沒影了。林逍和虎子先後從樹上下來,走到狗子們身邊檢查情況,發現除了黑子的耳朵被狼的爪子刮了道淺淺的血痕外,其他狗子都毫發無傷,野豬皮皮甲上隻留下幾道淺淺的劃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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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癱坐在雪地上,後背的衣服都被汗水濕透了,冷風一吹,凍得打哆嗦。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劫後餘生的慶幸。狗子們圍了過來,趴在兩人身邊,大口喘著氣,黑子蹭了蹭林逍的手,像是在邀功。踏雪走到林逍身邊,用頭蹭了蹭他的胳膊,馬身光潔,沒有任何傷口。
“先點火取暖,給黑子處理下傷口。”林逍掙紮著站起來,從背包裡掏出火柴和乾柴,在雪地上清理出一塊空地,點燃了篝火。虎子則從背包裡拿出備用的布條和草藥,小心翼翼地給黑子包紮耳朵。草藥是農場老中醫配的止血藥,敷在傷口上很快就能止血。
“按照老規矩,先給狗子們喂心肝。”林逍說著,拿起獵刀,走到狼屍和麅子屍體旁,開始開膛破肚。他先把那隻受傷的麅子殺了,然後剖開它的肚子,取出新鮮的肝臟和心臟,切成小塊,扔給狗子們。狗子們餓壞了,立刻圍過來爭搶著吃。接著,林逍又剖開幾隻狼的肚子,取出狼的心肝,也扔給了狗子們——在獵人眼裡,狗子們立了大功,吃獵物的心肝是對它們最好的獎勵。
剩下的內臟,林逍按照打獵的老規矩,用樹枝串起來,掛在了旁邊的鬆樹上。這是給山裡的“山神”留的,獵人靠山吃山,講究個敬畏之心,每次打獵後都會把內臟掛在樹上,祈求山神保佑下次打獵順利。
處理完內臟,林逍把麅子肉割下一塊,放在火上烤。很快,肉香就飄了出來,兩人餓壞了,就著篝火,大口吃著烤麅子肉。麅子肉鮮嫩多汁,帶著淡淡的煙火氣,是山裡最鮮美的食物。“這麅子肉真嫩,比家裡燉的還香。”虎子一邊吃,一邊含糊不清地說。林逍點點頭,看著遠處漸漸暗下來的天色:“得快點做爬犁,冬天黑得早,再不走就趕不上回家了。”
兩人放下烤肉,起身去樹林裡砍樹做爬犁。爬犁是東北獵人冬天運獵物的必備工具,用兩根粗細均勻的樺木做橫梁,再用幾根細一點的樹枝做橫杆,用繩索綁結實,下麵再墊上幾塊光滑的木板,就能在雪地上滑行。林逍和虎子都是做爬犁的好手,不到半個時辰,一個結實的爬犁就做好了。他們把爬犁掛在踏雪身上,然後把六具狼屍和兩隻麅子一隻大的是虎子撂倒的,一隻小的是被狼群咬死的)搬上爬犁。那隻被狼群禍禍得不成樣子的麅子,就留給了狗子們,讓它們慢慢吃。
剛收拾好,天色就開始暗了下來。東北的冬天黑得早,才下午四點多,太陽就已經落山了,樹林裡漸漸變得昏暗。林逍從背包裡掏出兩支手電筒,遞給虎子一支:“快走,順著原路下山。”踏雪拉著爬犁,在雪地上穩穩地走著,狗子們跟在旁邊,時不時停下來舔舔雪地上的血跡。兩人打著電筒,照著前麵的路,一步步朝著山下走去。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青芽、沈歌、林二姐和鄭雲都在門口等著,看到兩人平安回來,才鬆了口氣。“可算回來了,我都擔心壞了。”沈歌快步走上前,接過林逍手裡的手電筒,看到爬犁上的狼屍和麅子,驚訝地說,“這麼多獵物!”
吃過家裡留下的晚飯,林逍和虎子就開始處理狼皮和麅子肉。“狼皮可是好東西,要剝成筒子皮才值錢。”林逍一邊磨刀,一邊對虎子說。虎子點點頭,卻還是忍不住問:“林逍哥,為啥狼皮叫筒子皮啊?”
林逍解釋道:“筒子皮就是從狼的嘴部開始剝,一直剝到尾巴,整個皮剝下來是一個完整的圓筒,沒有破損,這樣的皮既能做襖子,又能賣高價。要是剝成片狀,皮就不值錢了。”他拿起一隻狼屍,放在木桌上,用獵刀在狼的嘴角處劃了一個小口子,然後小心翼翼地把刀伸進去,沿著狼的皮膚和肌肉之間的縫隙,慢慢剝離。
剝皮是個技術活,尤其是剝筒子皮,力道要掌握得恰到好處,既不能割破皮膚,又要把皮和肌肉徹底分開。林逍的手法很熟練,他先用刀把狼的四肢關節處劃開,然後從嘴角開始,一點點往下剝。狼皮和肌肉之間有一層筋膜,隻要找準筋膜的位置,就能輕鬆剝離。他一邊剝,一邊對虎子說:“你看,要順著狼的體型剝,遇到凸起的地方要慢一點,彆用蠻力。”
虎子在旁邊學著,他拿起另一隻狼屍,按照林逍的方法,先在嘴角劃口,然後慢慢剝離。剛開始的時候,他的手法還很生疏,不小心割破了一點皮,心疼得直咧嘴。林逍笑著說:“彆急,慢慢來,多剝幾隻就熟練了。”在林逍的指導下,虎子的手法越來越熟練,很快就剝好了第一張狼皮。
兩人分工合作,林逍剝四隻狼皮,虎子剝兩隻狼皮,不到兩個時辰,六張完整的狼皮就剝好了。每張狼皮都是完整的筒子狀,毛色光亮,沒有一點破損。“這筒子皮就是好,你看這毛色,做件狼皮襖,比啥都暖和。”虎子拿著一張狼皮,愛不釋手地說。林逍點點頭:“明天把狼皮硝製一下,去掉上麵的油脂和毛發裡的腥味。咱們留三張,給家裡人做襖子,剩下三張拿到佳木斯的黑市上賣了,一張成年狼的筒子皮能賣五十多塊錢,三張也能賣一百五十多塊,夠咱們大半年的生活費了。”
處理完狼皮,兩人又開始分割麅子肉。麅子肉很多,兩人把肉切成大塊,用乾淨的麻布包好,然後埋在院子裡的雪地裡。東北的冬天,雪地就是天然的冰箱,把肉埋在雪地裡,能保存好幾個月都不會壞。“這些麅子肉夠咱們吃整個冬天了,還能給鄉親們分點。”虎子一邊埋肉,一邊說。林逍點點頭:“明天給張叔、李嬸他們每家送點,讓大夥兒也嘗嘗鮮。”
忙完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院子裡的篝火還沒滅,映著兩人疲憊卻滿足的臉龐。六張狼皮掛在屋簷下,在燈光下泛著油光;麅子肉埋在雪地裡,是整個冬天的儲備。林逍看著眼前的一切,心裡充滿了踏實感——有了這些獵物,這個冬天,一家人就能暖暖和和、飽飽足足地過了。
“明天硝狼皮,你早點過來。”林逍對虎子說。虎子點點頭:“好,我明天一早就來。對了,那些野雞套子彆忘了去取,說不定能套到幾隻鬆雞。”林逍笑著說:“忘不了,明天順便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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