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將那支打磨好的箭矢,小心翼翼地放回箭筒。他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
時機,舞台,演員,都已就位。現在,隻差一個完美的劇本,以及一個能引爆全場的關鍵道具。
就在這時,一名相國府的仆役在院外躬身道:“林副將,文優先生有請。”
李儒?
林淵眼神微動,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他整理了一下衣袍,邁步走出小院。
李儒的書房裡,一如既往地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藥草混合著陳年竹簡的味道。這位董卓麾下最重要的智囊,正坐在一堆公文後麵,臉色比往常更顯陰沉。
“坐。”李儒指了指對麵的席位,目光如同鷹隼,在林淵的臉上一掃而過。
“謝先生。”林淵規規矩矩地坐下,一副恭謹的模樣。
“壽宴的事,聽說了?”李儒開門見山。
“聽說了。太師洪福齊天,這是大喜事。”林淵的回答滴水不漏。
李儒的嘴角扯動了一下,那不像是在笑:“喜事?我看是樁煩心事。”他將手中的一份竹簡扔到林淵麵前,“這是壽宴的賓客名單和初步的席次安排,你看看。”
林淵拿起竹簡,目光掃過。名單上,呂布的名字赫然在列,而且位置相當靠前,僅次於董氏宗親和幾位西涼心腹大將。
“先生是擔心……溫侯?”林淵故作遲疑地問道。
“哼,那頭狼崽子,最近可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李儒端起茶杯,卻沒有喝,隻是用杯蓋撇著浮沫,“太師讓他當你的副將,又禁他足於營中,他嘴上不說,心裡怕是已經把我們都恨上了。這次壽宴,他非來不可,我怕他到時候借酒撒瘋,鬨出什麼亂子來,掃了太師的興致。”
林淵心中冷笑,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但他臉上卻露出了“擔憂”的神色:“先生所慮極是。溫侯勇冠三軍,脾氣也是……隻是,太師壽宴,他總不至於敢當眾放肆吧?”
“那可說不準。”李儒放下茶杯,身體微微前傾,壓低了聲音,“我找你來,就是為了此事。壽宴那天,你的位置,我會安排在呂布旁邊。”
林淵的瞳孔,不易察覺地收縮了一下。
“你的任務,就是看住他。”李儒的聲音裡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他有任何異動,你都要第一時間想辦法製止。如果他膽敢拔刀,你就替我……廢了他!”
最後三個字,李儒說得極輕,卻帶著一股子森然的殺意。
林淵的心臟猛地一跳。好一招一石二鳥之計。讓呂布和自己坐在一起,本身就是一種挑釁和監視。如果呂布發難,自己這個“副將”出手阻攔,是職責所在。無論結果如何,是自己傷了呂布,還是呂布殺了自己,對於李儒來說,都是除掉了一個心腹之患。
“先生,這……”林淵的臉上露出為難之色,“末將這點微末道行,怎是溫侯的對手?怕是……”
“我沒讓你跟他拚命。”李儒打斷了他,“你腦子活,到時候多用用腦子。此事若是辦好了,我保你前程遠大。若是辦砸了……”他沒有說下去,但那雙毒蛇般的眼睛,已經說明了一切。
“末將……領命。”林淵“艱難”地躬身應下。
從李儒的書房出來,外麵的冷風一吹,林淵的頭腦愈發清醒。
李儒的算盤,打得真響。
但他卻不知道,他這番安排,正中林淵下懷。坐在呂布身邊?沒有比這更好的位置了。他可以近距離地欣賞呂布的表情,感受他那即將噴發的怒火,並在最關鍵的時刻,送上那致命的一擊。
回到自己的小院,林淵站在院中,抬頭看向天空。灰蒙蒙的雲層,壓得很低,一場大雪似乎正在醞釀。
他原本還在思索,該用一個什麼樣的“劇本”來點燃呂布。現在,李儒已經幫他把舞台和位置都安排好了。
他需要的,隻是那個“道具”。
一個能讓董卓在盛怒之下,說出最傷人、最羞辱呂布的話的道具。
一個能讓呂布的所有理智、所有忍耐,都在瞬間崩塌的道具。
那會是什麼呢?
林淵的目光,在院子裡緩緩掃過。他的視線,最終落在了牆角一個不起眼的箱子上。那是前些日子,董卓賞賜下來的一堆雜物,裡麵有名貴的香料,也有一些前朝宮中流出的玉器擺件。
他的腦中,一個惡毒而又完美的計劃,開始迅速成型。
壽宴……
林淵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真實的笑意。
不,那不是壽宴,那應該叫斷頭宴。
隻是不知道,這第一顆掉下來的頭,會是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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