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以奇兵斷我糧道,又以反間計令我與韓遂反目成仇,大軍不戰自潰。罪將兵敗被俘,本已心存死誌。”
“然,林將軍卻不計前嫌,曉以大義,更言相國大人求賢若渴,有容納天下之胸襟。罪將……罪將是被林將軍的仁德與相國大人的威名所感召,這才幡然醒悟,決心歸順!”
一番話說得是慷慨激昂,擲地有聲。
將所有的功勞,全都推到了林淵的“仁德”和董卓的“威名”之上。
殿內一片嘩然!
眾人看向林淵的表情,變得更加複雜。
能打勝仗不稀奇,能讓馬騰這種桀驁不馴的梟雄心服口服地替你說話,這就太可怕了!
“好!說得好!”
董卓聽得心花怒放,撫掌大笑。
他最喜歡聽的就是這種話。
他得意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呂布,那意思是,你看看,這才是帥才!再看看你,莽夫一個!
呂布的臉色,已經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
他雙拳緊握,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發出咯咯的聲響。
“林淵聽封!”
董卓笑聲一收,麵色轉為嚴肅。
林淵立刻跪倒在地。
“你此番平定涼州,功在社稷,咱家不能不賞!”
董卓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大殿。
“咱家今日,便封你為中郎將,秩比兩千石!另賜黃金千兩,錦緞百匹!”
中郎將!
秩比兩舍石!
這兩個詞一出,整個大殿的空氣都凝滯了。
中郎將,在漢製之中,是僅次於大將軍、將軍的高級武官,擁有開府建牙,自行募兵之權!
這意味著,林淵不再是任何人的親兵或副將。
他將擁有自己獨立的部隊,獨立的指揮權!
他從一顆棋子,一躍成為了棋手!
“臣,林淵,叩謝相國大人天恩!”
林淵重重叩首,聲音沉穩。
然而,就在此時,一個冰冷而不合時宜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相國大人,末將不服!”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呂布排眾而出,雙目赤紅地瞪著林淵。
“此人不過一介親兵,耍了些陰謀詭計,僥幸得勝,何德何能,堪當中郎將大任!”
他的聲音裡,充滿了壓抑不住的嫉妒與怒火。
董卓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他陰沉地看著呂布。
“奉先,你這是在質疑咱家的決定?”
“末將不敢!”呂布梗著脖子,“隻是此等大功,末將也想要!隻要相國大人將那袁紹的人頭交給我,我願立下軍令狀,三月之內,必定提其首級來見!”
他這是在公然叫板,認為自己比林淵更能打。
“夠了!”
董卓勃然大怒,一腳踹翻了身旁的案幾,酒水菜肴灑了一地。
“你還有臉提袁紹?上次是誰輕敵冒進,損兵折將,若非林淵奇襲糧道,你的人頭早就掛在袁紹的營門口了!”
“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董卓的怒罵,像一記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呂布的臉上。
呂布的身體劇烈顫抖,一張俊臉漲成了豬肝色,他死死地盯著林淵,那眼神,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林淵跪在地上,頭顱低垂,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但他能清晰地“看”到,呂布頭頂那根代表“殺意”的黑線,在這一刻,已經膨脹到了極致,幾乎要化作實質的黑色火焰。
同時,他與董卓之間那條本就搖搖欲墜的“父子”線,伴隨著董卓的怒罵,發出“哢嚓”一聲脆響,裂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縫隙。
“都給咱家滾出去!”
董卓餘怒未消,大聲咆哮。
眾將官如蒙大赦,紛紛告退。
呂布怨毒地剮了林淵一眼,一言不發,轉身大步離去,那背影,充滿了無儘的蕭索與怨恨。
李儒深深地看了林淵一眼,也默默退下。
很快,偌大的殿內,隻剩下了董卓和依舊跪在地上的林淵。
董卓喘著粗氣,胸膛劇烈起伏,過了好一會兒才平複下來。
他走到林淵麵前,親自將他扶起,語氣卻變得異常溫和。
“讓你看笑話了。”
“臣不敢。”
“奉先那孩子,勇則勇矣,卻無謀略,難成大器。”董卓歎了口氣,隨即話鋒一轉,“不像你,有勇有謀,是咱家的張良陳平啊!”
他拉著林淵,重新回到主位旁,壓低了聲音。
“咱家封你為中郎將,不隻是為了賞你。”
“咱家,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交給你去辦。”
喜歡三國:開局截胡貂蟬,氣運加身請大家收藏:()三國:開局截胡貂蟬,氣運加身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