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沒有說話,他隻是靜靜地看著地圖,目光在冀州與潁川之間來回移動。
他的識海之中,【姻緣天書】的畫卷上,代表荀彧的那團藍色光團,此刻確實正處於一片金色的,“帝王”氣運的籠罩之下。
那是袁紹的氣運。
但是,林淵敏銳地發現,荀彧的藍色光團,與袁紹的金色氣運之間,並未形成任何“忠誠”或是“君臣”的姻緣線。兩者之間,僅僅是一種微弱的,代表著“暫時依附”的灰色絲線連接著。
這說明,荀彧雖然身在袁紹陣營,但心,卻並未歸順!
林淵的心,瞬間定了下來。
他知道為什麼。
荀彧是忠於漢室的。而袁紹,雖然打著匡扶漢室的旗號,但其割據一方,覬覦天下的野心,早已昭然若揭。道不同,不相為謀。荀彧留在袁紹那裡,不過是權宜之計。
隻要自己能向他證明,自己,才是那個真正能複興漢室的希望,那麼,挖走荀彧,便不是不可能!
“無妨。”林淵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卻有一種斬釘截鐵的決斷,“袁紹,留不住他。”
他抬起頭,看向王允,眼中閃爍著一種名為算計的精光。
“王司徒,你即刻派人,以最快的速度,去一趟潁川。不是去找荀攸,而是去找一個叫‘戲誌才’的人。”
“戲誌才?”王允一愣,這個名字,他同樣聞所未聞。
林淵的嘴角,勾起一抹無人察覺的弧度。
當然聞所未聞。因為在原本的曆史上,這位被曹操和郭嘉都盛讚不已的鬼才謀士,早已英年早逝。但根據【姻緣天書】的模糊感應,此人此刻,尚在人間。
而且,他與荀彧、郭嘉,皆是至交好友。
要釣荀彧這條大魚,必須先找到最合適的魚餌。
而戲誌才,就是那枚能讓荀彧心甘情願上鉤的,獨一無二的餌。
“你找到他,不必多言,隻需將我寫的這封親筆信,交到他的手上。”林淵一邊說,一邊取過一張空白竹簡,提筆便寫。
他的計劃,在這一刻,已然成型。
第一步,借戲誌才之手,將自己的“仁政”與“興漢”之誌,傳入荀彧耳中。
第二步,靜待時機。等待袁紹的野心徹底暴露,與荀彧的理念發生根本性衝突的那一刻。
第三步,也是最關鍵的一步,他需要一個契機,一個能讓荀彧下定決心,拋棄一切,千裡來投的契機。
而這個契機……
林淵的筆尖一頓,目光穿過窗戶,望向了遙遠的東方。
他忽然笑了。
他想到了。
他想到了那個在曆史上,被曹操奉為圭臬,最終迎回天子,從而“挾天子以令諸侯”的驚天陽謀。
如今,天子,就在自己的手中。
而這個足以讓天下所有漢室忠臣,都為之瘋狂的“陽謀”,將由自己,親手送到荀彧的麵前。
他要讓荀彧明白,跟著袁紹,最多隻能成為一個割據一方的諸侯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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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跟著他林淵,卻能成為中興大漢,名垂青史的……第一功臣!
想到這裡,林淵筆走龍蛇,一封信很快便寫就。他將信封好,鄭重地交給王允。
“記住,此事,絕密。”
王允接過信,感受著上麵尚未乾透的墨跡,以及那份沉甸甸的分量,他鄭重地點了點頭,轉身快步離去。
書房內,重又恢複了安靜。
貂蟬默默地為林淵續上熱茶,她看著夫君臉上那自信而從容的笑容,心中那點剛剛升起的擔憂,也煙消雲散。
她不知道信裡寫了什麼,也不知道那個叫“戲誌才”的人是誰。
她隻知道,似乎天底下,就沒有什麼事,是能難得住自己夫君的。
林淵端起茶杯,卻沒有喝。他走到那副巨大的天下地圖前,目光在上麵緩緩巡視。
簡雍,已經上路,正在前往幽州,為他摘取“趙雲”這顆將星。
王允的密使,也即將出發,前往潁川,為他布下“荀彧”這顆定國之棋。
一北一南,兩顆最重要的棋子,都已落定。
現在,他需要做的,就是處理好眼前最大的麻煩。
他的目光,最終落在了虎牢關的位置。
那裡,袁紹的數十萬大軍,如同一座大山,死死地壓在關中的門戶之上。
林淵的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是時候,讓這位四世三公的袁本初,嘗一嘗,什麼叫真正的……絕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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