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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全新的感知,讓林淵對局勢的判斷,瞬間提升了一個層次。他不再是單純的觀察者,而更像一個經驗豐富的醫生,能通過觸摸“脈搏”,精準地判斷出每個“病人”的身體狀況與心理狀態。
【氣運掠奪】這個能力,在他的手中,正在從一把鋒利的“剪刀”,向著一柄能剖析萬物、洞察人心的“手術刀”蛻變。
這感覺,實在太美妙了。
“元直。”林淵終於開口,打破了場中的僵局。
“屬下在。”徐庶立刻躬身。
“你的見麵禮,我很滿意。”林淵的目光掃過一臉憋屈的張飛,和神情複雜的關羽,最後落在了那幾個手忙腳亂照顧劉備的親兵身上,“不過,還不夠。”
徐庶一愣。
林淵的嘴角,牽起一個若有若無的弧度,他壓低了聲音,用一種玩味的語氣說道:“你隻是讓他不敢動手,卻沒能讓他心服口服。更重要的是,你還沒有告訴我,怎麼才能讓我們,從這個爛攤子裡,安然脫身。”
是啊,脫身。
徐庶心中一凜。他剛才隻顧著破解張飛的殺局,卻忽略了更重要的一點。他們現在,還身陷在劉備的大營之中。四周,是數千名對他們充滿敵意的士兵。一旦張飛真的不管不顧,下令放箭,他們三人,插翅難飛。
這,才是林淵真正的考驗。
不僅要破局,還要收尾。
徐庶的大腦飛速運轉,額角再次滲出細密的汗珠。這比剛才更難。剛才可以借劉備的勢,現在,劉備昏迷不醒,群龍無首,反而更容易被憤怒衝昏頭腦。
怎麼辦?
就在他思索之際,林淵的姻緣天書,再次為他提供了答案。
他“觸”摸到了這片營地中,除了劉關張之外,另一股相對穩定,且對他們沒有那麼強烈敵意的氣運。
那是孫乾的氣運。
淡綠色的,【文吏】氣運。它的脈動微弱而遲疑,觸感像一塊浸了水的朽木,充滿了“猶豫”和“恐懼”,但其中,還夾雜著一絲對他們行囊裡那些糧食和藥材的“渴望”。
林淵的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他沒有再給徐庶施壓,而是好整以暇地看著張飛,淡淡開口:“張將軍,你大哥的仁義,救不了這幾千兵馬。但我的糧食,可以。”
他拍了拍玄四背上的行囊。
“這裡,有足夠你們全軍吃上三天的糧食,還有能救治上百名傷兵的藥材。”
張飛的瞳孔,猛地一縮。
周圍那些士兵的呼吸,也瞬間變得粗重起來。
“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林淵的聲音,像惡魔的低語,充滿了誘惑。
“第一,你放我們走。這些東西,我留下。算是我,替元直,還了玄德公這數月的知遇之恩。”
“第二,你留下我們。我們三人,血濺當場。但這些糧食和藥材,也會付之一炬。你手下的這些弟兄,三天之後,依舊要餓著肚子,眼睜睜看著他們的袍澤,在傷痛中死去。”
林淵的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後,定格在張飛那張變幻不定的黑臉上。
“翼德將軍,你替你大哥選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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