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都是真的。
他半生顛沛,四處奔波,打著興複漢室的旗號,可他得到了什麼?他連自己麾下的將士,都喂不飽。他連自己看中的謀士,都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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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自己給了徐庶知遇之恩,給了他手足之情。可他忘了,雄鷹需要的,不是溫暖的鳥巢,而是廣闊的天空。
他的仁義,是他劉備的。
可徐庶的抱負,是天下的。
“嗬嗬……”劉備的喉嚨裡,發出一陣意義不明的乾笑,笑著笑著,兩行清淚便無聲地從眼角滑落,沒入花白的鬢角。
懊悔。
無儘的懊悔,像潮水般將他淹沒。
他後悔的,不僅僅是失去了徐庶。他更後悔的,是自己為什麼不能更強一些?為什麼不能像林淵說的那樣,給麾下之人,一個可以安居樂業的家園,一個可以施展抱負的平台?
“匡扶漢室……”他喃喃自語,這四個字,他念了一輩子,信了一輩子,可在此刻,卻顯得如此蒼白,如此可笑。
一個連自己都護不住的人,談何匡扶天下?
他感覺自己的未來,從未像此刻這般,灰暗,渺茫。前方的道路,被濃得化不開的黑霧所籠罩,他看不到一絲光亮,也找不到任何方向。
……
距離劉備大營十裡外的一處小山坡上。
林淵負手而立,在他身前,徐庶正恭敬地站著,玄四玄五則警惕地守在四周。
“主公,天色已晚,我們……”徐庶見林淵久久不語,忍不住開口提醒。
林淵沒有回答,他的心神,正完全沉浸在姻緣天書的世界裡。
在他的視野中,遠方那片代表著劉備大營的區域,氣運駁雜而混亂。張飛那團橙紅色的猛將氣運,依舊狂躁,卻多了一絲無處發泄的憋悶。關羽那股深紫色的武聖氣運,則變得更加內斂,如藏於鞘中的絕世名刃,鋒芒儘數收斂,卻愈發危險。
而最核心的,是劉備那團淡金色的【仁義】氣運。
就在剛才,隨著劉備的清醒與絕望,那團氣運的光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淡了下去。原本還算凝實的氣運核心,甚至出現了一道細微的裂痕。纏繞其上的【困頓】黑線,似乎又粗壯了幾分。
林淵能清晰地“觸”摸到,這股氣運的脈動,變得前所未有的虛弱、無力,像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隨時都可能停下最後的心跳。
成了。
林淵的嘴角,牽起一個滿意的弧度。擊潰一個人的身體,遠不如擊潰他的信念來得有效。今日之後,劉備的仁義之心,便種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這顆種子,會慢慢生根發芽,直到將他整個信念的根基,徹底撐裂。
“元直。”林淵終於開口。
“屬下在。”
林淵轉過身,看著眼前這位剛剛歸順的頂級謀士,他那張文弱的臉上,還帶著幾分脫離險境後的疲憊,但眼神,卻充滿了對新生的渴望。
“你可知,你方才那番話,為何能說得張飛啞口無言?”
徐庶一愣,隨即答道:“回主公,翼德將軍雖勇,卻性情剛直,重情義。屬下正是抓住了他不敢損害玄德公仁義之名的弱點,才僥幸……”
“不。”林淵搖了搖頭,打斷了他。
他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心口。
“你說的那些,是術,是理。但真正讓他低頭的,是勢。”
“勢?”徐庶不解。
“不錯,大勢。”林淵的目光,變得深邃,“你與我,代表的是能讓這支軍隊活下去的‘勢’。而他張翼德的尊嚴,代表的是讓這支軍隊餓死的‘勢’。在生死存亡麵前,任何虛名與尊嚴,都不堪一擊。”
林淵拍了拍徐庶的肩膀,語氣裡帶著幾分教導的意味:“元直,你要記住。謀略,不僅僅是算計人心,揣摩弱點。最高明的謀略,是創造大勢,然後,順勢而為。”
“就像我們接下來要做的。”
林淵的目光,投向了南方的夜空,那裡,是荊州的方向。
“我們不是要去攻打荊州。”
“我們,是去給那些在荊州這潭死水裡,快要溺死的人,送去一股活下去的‘勢’。”
“誰想活,誰就得幫我們。”
“誰擋著我們,誰就是逆勢而行。”
林淵的嘴角,重新勾起那抹掌控一切的弧度,他看著因為他這番話而陷入沉思,眼中光芒越來越亮的徐庶,悠然說道:
“現在,你明白,你這位新主公,與你那位舊主公,最大的不同在何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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