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核指引的“心源玉”碎片,成為了洛薇薇和江嶼下一個明確的目標。然而,尋找一件隻存在於古老傳說和星核模糊感應中的物品,無異於大海撈針。
顧言之已不知所蹤,他留下的線索早已用儘。蘇念那邊也再無有價值的信息榨取。一切隻能依靠他們自己。
江嶼首先動用了他的商業網絡和信息渠道。他讓人整理了所有公開及半公開的、與“心源玉”或類似名稱相關的文獻記載、拍賣記錄、私人收藏信息,甚至包括一些地下的文物黑市流通傳聞。資料堆積如山,但絕大多數都是牽強附會或明顯的贗品記錄,真正有價值的線索寥寥無幾。
“這樣找效率太低。”江嶼將一份彙總報告遞給洛薇薇,“名稱可能變更,形態也可能隻是碎片,僅靠文字記錄和模糊描述,很難鎖定。”
洛薇薇翻閱著報告,指尖拂過那些或粗糙或精美的玉石圖片,心神微動。她嘗試著調動體內那絲本源之炁,去感應這些圖像,希望能引起某種共鳴,但毫無反應。顯然,隔著影像和描述,無法建立聯係。
“或許……我們需要換一種方式。”洛薇薇放下報告,若有所思,“星核指引‘心源玉’,此物必然非同尋常,蘊含著獨特的能量場或‘道韻’。與其在故紙堆裡尋找名稱,不如去它最可能出現的地方,用‘心’去感應。”
“最可能出現的地方?”江嶼沉吟,“你是說……古玩市場?或者,某些傳承悠久的世家舊藏?”
“嗯。”洛薇薇點頭,“尤其是那些魚龍混雜、真偽難辨,卻又偶爾能淘到‘漏’的地方。真正的古物,尤其是蘊含特殊能量的,其氣場與尋常物件截然不同。”
她對自己的感知能力有信心。隨著與星核連接的加深和對自身力量掌控的精進,她對能量和氣場的敏感度遠超常人。
“好。”江嶼立刻同意,“我安排一下,我們去幾個有名的古玩市場轉轉。明麵上是閒逛,暗地裡我會加派人手布控,確保安全。”
他頓了頓,提醒道:“不過薇薇,你要有心理準備。這種地方假貨遍地,做舊手段層出不窮,想要找到真正的‘心源玉’碎片,可能需要時間和運氣。”
“我明白。”洛薇薇微微一笑,“儘人事,聽天命。但既然星核給出了指引,我相信,緣分到了,自然會出現。”
翌日,城西最大的“博古齋”古玩市場。
這裡青石板路蜿蜒,兩旁店鋪林立,更有無數攤販就地鋪開一塊布,擺上各色瓷玉銅鐵、古籍字畫,叫賣聲、討價還價聲不絕於耳,空氣中彌漫著陳年舊物、檀香和煙火氣混合的獨特味道。
洛薇薇穿著一身簡單的休閒裝,戴著一頂寬簷帽,與同樣做了便裝打扮的江嶼並肩而行。林月瑤聽說他們要來逛古玩市場,也興致勃勃地跟了過來,美其名曰“用設計師的審美幫他們把把關”。
三人看似隨意地漫步在各個攤位前。洛薇薇沒有像尋常買家那樣拿起物件仔細端詳、敲打聽聲,她隻是放緩腳步,目光平靜地掃過那些琳琅滿目的物品,心神卻沉靜下來,將自身那無形無質的精神感知力,如同蛛網般悄然鋪開,細細感受著周遭物件散發出的微弱“氣息”。
絕大多數物件,氣息駁雜、微弱,或帶著明顯的“新”氣,或隻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屬於普通歲月的沉澱感。偶爾能遇到一兩件氣息相對純正溫和的老物件,但也遠遠達不到她心中對“心源玉”的預期。
林月瑤倒是看得津津有味,不時拿起一些造型彆致的玉簪或瓷瓶詢問價格,與攤主討價還價,玩得不亦樂乎。
就在他們即將逛完一條小巷,準備轉向另一條主街時,洛薇薇的腳步微微一頓。
她感覺到,從前方一個不起眼的、主要售賣各種零碎雜項玉器的小攤位上,傳來了一絲極其隱晦、卻異常純淨溫和的能量波動!那波動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古老與內斂,與她體內的星核之力隱隱產生了一絲極其微弱的、如同琴弦被輕風拂過的共鳴!
找到了?!
她心跳微微加速,麵上卻不動聲色,裝作被旁邊一個售賣仿古首飾的攤位吸引,目光卻悄然鎖定了那個不起眼的小攤。
攤主是個頭發花白、戴著老花鏡、正在用軟布擦拭一枚銅錢的老者,看起來頗為慈祥。
洛薇薇調整了一下呼吸,對江嶼和林月瑤使了個眼色,便自然地朝著那個小攤位走了過去。她能否在這喧囂的市井之中,尋得那關乎聖地之路的關鍵碎片?而那看似普通的老者攤主,又是否真的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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