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遠視線掃過金有才和陳瑞,將林安安放到炕上。
讓林安安退到炕稍安全區域,林知遠攥拳,骨節劈啪作響。
“你們是自己說,還是我揍到你們說,選一個吧。”
林知遠會武,金有才和陳瑞都知道,誰也不想吃林知遠的拳頭。
一個躺炕上動彈不得,一個是跟自己一起長大的發小,林知遠也不想動武,一拳砸在放在炕沿邊的搪瓷缸子上,直接砸扁。
陳瑞目睹,兩腿一軟跪到林知遠腳下。
“遠哥,是我豬油蒙了心,想把錢留著自己花,是我不講義氣,是我該死,可錢真的被偷了,我真沒騙你。”
林知遠要的就是陳瑞說實話。
“既然你承認了,那就打欠條,你和金有才平攤,一人五十塊錢加五十斤糧票。”
金有才看著麵前被林知遠砸扁的搪瓷缸子,吞了吞口水沒敢反駁。
陳瑞哭求,“遠哥,你也知道我是啥條件,打死我也拿不出這些錢啊。”
“可以慢慢還……”
既然敢有不該有的心思,就該受到懲罰,林知遠發狠道。
“一年不行就兩年,兩年不行就五年,隻要你活著,總有能還清的那一天。”
就當是把他們這些年的情分一分分的買走,直到徹底兩不相欠。
林知遠伸手向林安安,“把紙筆給爸爸。”
林安安手伸進衣服口袋,拿出從商城買的信紙和英雄牌鋼筆放到林知遠手裡。
林知遠大筆一揮,寫下四張欠條,讓金有才和陳瑞摁手印,又彼此給對方的欠條做見證人。
欠條一式兩份,一人一份,林知遠將自己的兩份欠條交給林安安收好。
林安安將欠條揣進口袋,直接放進空間裡。
林知遠抱起林安安往外走,才走出屋門,迎麵遇到回來的金有才媳婦趙小花。
看到抱著林安安的林知遠,趙小花詫異。
從前林知遠還是金家獨苗時,趙小花對他還不錯,林知遠客氣地叫了聲二嬸。
金有才聽到是媳婦的聲音,扯著脖子喊。
“老婆子,他逼我寫欠條,快讓老二攔下他。”
金勇此時正在大門口逗狗玩,聽不見金有才說話,趙小花當傳話筒,走過去說金勇。
“你爸讓你把林知遠手裡的欠條要回來。”
金勇不耐煩的甩開趙小花,繼續逗狗玩。
林知遠聽見,對趙小花僅有的那點好印象徹底消失。
抱著林安安走出院門,林知遠招呼,“大旺二旺,回家了。”
被金勇煩的不行的大旺二旺立即屁顛屁顛跟上。
突然,趙小花嗷地一嗓子,“大侄子!”
趙小花跑上前攔下林知遠,激動的就要去拉林知遠的手,被林知遠蹙眉避開。
趙小花也不管林知遠態度如何,兩眼冒光的指著林知遠的腕表。
“這是啥?大侄子,這是啥!”
林知遠抬手,看到滑落出來的手表蹙眉。
藏在袖子裡的手表因為打人用力過度,表帶鬆扣掉了出來,如果不是被趙小花發現,林知遠壓根沒注意到。
跟出來的陳瑞聽見,也湊過來盯著林知遠腕上手表看。
“這東西好像是叫手表,我表姑她女婿是廠長,就戴著這東西,說是老貴了,遠哥,你這哪來的?”
說著,陳瑞伸手就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