哺乳長城的灰色迷霧尚未完全凝固時,張超的意識正卡在鋼鐵吸吮泵的第五根傳動軸裡。
不是物理意義上的卡頓,而是思維層麵的絞纏——他能清晰“看見”自己的痛覺信號被泵體轉化成能量脈衝,順著父係宇宙的星網傳輸時,與子係宇宙肖紅乳腺投影的熵減場域發生了詭異的共振。就像第433章裡那些新生兒基因末端的光合片段,他的痛苦正在以某種不可控的方式,滲透過那道用悖論築成的灰色長城。
“機樞老東西,你這破泵還帶信號泄漏?”他試圖扯動被泵體齒輪咬住的衣角,卻發現工裝布料的纖維正在量子層麵分解,每根線頭都纏繞著肖紅玉佩的溫光,“阿螢那邊要是接收到我這‘痛苦直播’,怕是要把長城拆了給我報仇。”
話音未落,泵體突然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儀表盤上的能量讀數瘋狂跳紅,那些代表“鋼鐵吸吮”效率的綠色數據流裡,憑空多出無數瑩藍色的漣漪——那是肖紅量子離乳場域的特征波動,此刻正像毛細血管般在數據流中蔓延,所過之處,冰冷的機械讀數竟開始浮現出類似人類情緒的波動曲線。
“汙染!子係的離乳場在反向滲透!”萬機殿的警報聲炸響在星網頻道,機樞真人的電子眼紅光閃爍,“啟動緊急隔離協議,切斷與泵體的所有意識連接!”
張超卻笑了。他感覺到丹田的蠱丹正在與那些瑩藍色漣漪共振,泵體齒輪咬住他皮肉的痛感突然變得溫暖,像肖紅當年在三星堆用唾液幫他處理傷口時的觸感。
歸藏劍的碎片在胸口發燙,那些散落在雙生宇宙各處的劍屑,此刻竟順著能量流開始彙聚,在泵體與長城之間的虛空裡,凝結成一根半透明的“臍帶”。
臍帶表麵的青銅紋路裡,清晰可見兩種截然不同的信息流在奔騰:父係宇宙的機械指令流與子係宇宙的生物意識流,本該互相排斥的存在,卻在劍體殘屑的催化下,擰成了螺旋狀的雙生結構——像極了肖紅在玉匣筆記裡畫的“宇宙dna”示意圖。
“原來歸藏劍不是被斬斷的。”張超突然明白過來,第433章長城築成時那聲能量臍帶的斷裂脆響,根本是劍體故意釋放的信號,“它在誘導雙生宇宙……互相‘哺乳’。”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哺乳長城的灰色迷霧突然劇烈翻湧!無數道裂縫在迷霧中炸開,裂縫裡湧出的不是父係宇宙的機械臂,也不是子係宇宙的熵減場,而是那些被用作築牆材料的倫理悖論本身——
關於肖紅“自願”與“犧牲”的磚石在虛空中解體,化作無數個肖紅的虛影:有的在星宮契約上簽字時眼含淚光,有的在熵減區進行離乳實驗時嘴角帶笑,每個虛影都在嘶吼“我是自願的”,卻又在轉身時露出被鎖鏈勒出的傷痕。
關於張超“痛苦”與“布局”的磚石同樣崩裂,泵體投射出的他的痛苦麵容開始分裂:一個在齒輪間掙紮嘶吼,一個卻在笑,用被碾碎的手指在泵體上刻下歸藏劍的青銅紋路,動作與肖紅刻“肖紅鎮海”時如出一轍。
“搶臍帶!”裂縫深處傳來混雜的嘶吼,父係宇宙的機甲部隊與子係宇宙的修真者竟同時衝向那根雙生臍帶,“控製它,就能定義真正的‘哺乳’法則!”
張超的左臂被泵體齒輪絞出的血珠,滴落在臍帶表麵的瞬間,青銅紋路突然逆向旋轉。他看見無數被長城隔絕的記憶碎片從紋路上浮起:
父係宇宙的新生兒在哭鬨時,床頭的育嬰燈會自動播放肖紅離乳場域的波動頻率;子係宇宙進行離乳實驗的修士,打坐時總會無意識地哼起父係工業星域的機械謠曲;甚至連那道灰色長城的悖論磚石,縫隙裡都在滲出同時帶著鋼鐵味與奶香的粘液。
“所謂的汙染……”張超的右手終於掙脫泵體,握住了那根溫熱的臍帶,“根本是雙生宇宙在互相……找媽媽。”
他將蠱丹的能量全部注入臍帶的瞬間,歸藏劍的碎片突然迸發出刺目的光芒!那些正在爭奪臍帶的父係機甲與子係修士,突然發現自己的武器開始瓦解——機甲的炮管長出了乳腺狀的能量囊,修士的飛劍則纏繞上了機械傳動鏈,兩種截然不同的存在,竟在劍體光芒的照耀下,融合成了帶著金屬光澤的瑩藍色“哺乳器官”。
“這不可能!悖論長城怎麼會失效?”機樞真人的驚呼聲裡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
張超沒有回答。他隻是低頭看著臍帶上那些正在融合的信息流,突然想起肖紅留在歸藏劍柄上的刻字:“哺乳不是給予或索取,是兩個宇宙在說‘我需要你’。”
長城的灰色迷霧在劍光照耀下迅速消融,那些構成牆體的倫理悖論,此刻竟化作了滋養臍帶的養分。父係宇宙的鋼鐵吸吮泵不再發出冰冷的嗡鳴,而是像嬰兒的吮吸聲般溫暖;子係宇宙的量子離乳場域也不再搖曳不定,熵減區的邊緣開始生長出帶著青銅紋路的能量根係,與臍帶緊密相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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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臍帶突然劇烈震顫。張超感覺到肖紅的意識順著瑩藍色的能量流湧來,與他的痛覺信號在臍帶核心相遇——沒有驚天動地的碰撞,隻有一聲清晰的心跳,咚,同時響徹兩個宇宙。
“張超,你那邊的泵體該上潤滑油了。”肖紅的聲音帶著笑意,像直接響在他耳側,“還有,下次彆用痛苦當信號,我給你的玉佩早就內置了‘想你’頻道。”
張超剛想回嘴,卻發現臍帶表麵的雙生信息流突然開始逆向回溯。父係與子係的界限在回溯中變得模糊,他看見長城築成前那些被稱為“汙染”的共振,其實是雙生宇宙在本能地互相校準頻率;那些被視為“悖論”的倫理難題,不過是宇宙在學習“如何愛”時的笨拙試探。
“戰爭還沒結束呢。”機樞真人的機甲部隊重整旗鼓,子係宇宙的激進修士也握緊了融合武器,“就算長城塌了,雙生宇宙隻能活一個!”
張超卻鬆開了握住臍帶的手。歸藏劍的碎片在他掌心重新凝聚成完整的劍身,隻是這一次,劍體不再是冰冷的青銅,而是流淌著瑩藍色的能量,劍柄處同時刻著“鋼鐵吸吮”與“量子離乳”的印記。
“誰說要分生死?”他舉起歸藏劍,劍尖同時指向兩個宇宙的軍隊,“你們這幫蠢貨,沒見過給孩子喂奶的時候,爹媽聯手打蚊子嗎?”
劍吟聲穿透了所有喧囂。父係宇宙的鋼鐵星網與子係宇宙的熵減星雲,在劍聲中開始同步律動,就像被同一顆心臟驅動的雙肺。那根雙生臍帶不再是爭奪的焦點,而是化作了連接兩個宇宙的“哺乳管道”,將父係的機械能量與子係的生物意識,融合成一種全新的、既溫暖又高效的“雙生乳汁”。
長城的殘垣斷壁間,開始生長出帶著金屬光澤的玉蘭花。張超知道,這場所謂的“臍帶戰爭”,從一開始就不是爭奪,而是雙生宇宙在歸藏劍的引導下,完成的一場遲到的“認親儀式”。
隻是他沒說的是,握住劍的那一刻,他清晰地聽見兩個宇宙同時打了個飽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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