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佛骨西行_鐵血使節:一人滅一國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1章 佛骨西行(2 / 2)

蔣師仁立即擋在王玄策身前,陌刀橫掃,虎虎生風:“張懷德,你敢謀反?!”

“謀反?”張將軍獰笑,“我這是奉了密旨,清理妄圖破壞大唐與吐蕃邦交的亂臣賊子!”他一揮手,士兵們如潮水般湧來。

地牢內頓時刀光劍影,喊殺聲震天。王玄策背靠鐵柵欄,手中橫刀上下翻飛,格擋著不斷襲來的攻擊。蔣師仁更是勇猛異常,陌刀所到之處,血肉橫飛。但對方人多勢眾,兩人漸漸陷入苦戰。

千鈞一發之際,地牢外突然傳來馬蹄聲與呐喊:“奉陛下旨意,緝拿反賊張懷德!”隨著一聲暴喝,一隊金吾衛破門而入,領頭的正是百騎司統領蘇烈。

張將軍臉色瞬間慘白,手中長刀“當啷”落地:“不可能...這不可能!”

蘇烈冷笑一聲,揮揮手,金吾衛立即將叛軍包圍:“張懷德,勾結吐蕃,意圖謀害朝廷命官,該當何罪?帶走!”

戰鬥結束,地牢內一片狼藉。王玄策望著滿地屍體,撿起那支帶有吐蕃火印的弩箭,心中思緒萬千。這次刺殺,表麵上是為了滅口,實則是吐蕃在向大唐示威。而戒日王訓練火象兵的陰謀,更像一顆隨時可能引爆的炸彈,威脅著西域的穩定。

“蘇統領,此事...”王玄策望向蘇烈。

“陛下早已有所察覺。”蘇烈沉聲道,“吐蕃狼子野心,戒日王也不是善茬。這次出使,你肩上的擔子更重了。”他頓了頓,目光落在王玄策手中的箭,“這箭,就當是給你的警示——此行步步殺機,唯有小心謹慎,方能全身而退。”

王玄策握緊弩箭,點頭道:“多謝蘇統領提醒。我定不負陛下重托,就算是龍潭虎穴,也要探出個究竟!”

黎明的曙光漸漸穿透地牢的黑暗,王玄策與蔣師仁走出死牢,望著東方泛起的魚肚白。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西域的地平線上醞釀。而他們,即將踏入這驚濤駭浪的中心,為大唐的榮耀與安寧,披荊斬棘,在所不惜。

第四節凶僧攔路

長安的秋夜裹著霜氣,大雁塔的飛簷上懸著將圓未圓的月亮,塔鈴在風中搖晃,發出細碎而空靈的聲響。王玄策獨自立於塔下,望著行囊中整齊碼放的符節、文書,心緒卻如亂麻——明日就要啟程西行,可死牢裡那支淬毒的吐蕃弩箭、鴻臚寺詭異的三件怪禮,仍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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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留步。沙啞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驚得王玄策猛然轉身。隻見陰影中走出個身披破舊袈裟的僧人,月色漫過他的臉,左側麵頰上可怖的潰爛令人不寒而栗。那並非尋常傷疤,而是密密麻麻用梵文刺就的《往生咒》,暗紅的紋路爬滿半張臉,在蒼白的皮膚映襯下,宛如從地獄爬出的惡鬼。

王玄策手按刀柄,警惕地後退半步:大師有何指教?

僧人卻不答,緩緩攤開掌心。一顆足有眼球大小的琉璃珠躺在他布滿老繭的手中,珠體渾濁發黑,隱約有什麼東西在內部扭動。施主且看。僧人枯瘦的手指輕輕轉動琉璃珠,月光穿透珠體的瞬間,王玄策隻覺渾身血液凝固——那團扭動的黑氣,竟漸漸凝聚成一張人臉!

是阿羅那順!天竺叛臣的麵容在琉璃珠中扭曲變形,嘴角撕裂到耳根,露出森白的獠牙,空洞的眼窩中滲出黑色黏液,正對著他發出無聲的獰笑。王玄策的指甲幾乎掐進掌心,他曾在戰報上見過阿羅那順的畫像,此刻這惡鬼般的模樣,比畫中更令人毛骨悚然。

此去天竺...僧人突然握緊琉璃珠,指節因用力而發白,有人要拿大唐使團的血祭旗!哢嚓脆響,琉璃珠在他掌心炸裂,鋒利的碎渣割破皮膚,鮮血滴落在他懷中的貝葉經上。詭異的是,血珠剛一接觸泛黃的貝葉,竟地騰起青煙,燒出一個焦黑的字!

塔鈴突然劇烈搖晃,寒風卷起僧人破碎的袈裟,露出他肋下縱橫交錯的刀疤。王玄策注意到,那些傷疤的形狀竟與自己在鴻臚寺見到的斷劍紋路極為相似。大師究竟是誰?他沉聲發問,為何會知曉天竺之事?

僧人低頭望著貝葉經上的焦痕,嘴角扯出一抹詭異的笑: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施主以為戒日王的暴斃真是意外?阿羅那順的叛亂又怎會如此突然?他抬起頭,潰爛的左臉在月光下泛著青灰,那爛陀寺的大火、恒河的血水、吐蕃的暗箭...這一切,都是有人在幕後操控。

王玄策想起死牢裡胡商臨終前的警告,想起百騎司帶來的斷劍,心中警鈴大作。他向前一步,急問:幕後黑手是誰?是吐蕃?還是另有其人?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僧人突然轉身,朝著大雁塔的陰影走去,施主若執意西行,記住三件事——莫信鎏金佛,莫飲陌生人的酒,莫讓符節離身。他的聲音漸漸飄遠,當恒河的水第三次染紅時,答案自會揭曉...

話音未落,僧人已消失在黑暗中。王玄策追了兩步,卻隻看見滿地破碎的琉璃渣,在月光下泛著幽藍的光。他彎腰拾起一塊碎片,上麵還殘留著未乾涸的黑血,指尖觸碰的瞬間,一股寒意順著手臂直竄天靈蓋。

夜風呼嘯而過,大雁塔的塔鈴發出淒厲的聲響,仿佛在為即將啟程的使團哀鳴。王玄策握緊懷中的符節,想起玄奘法師的占卜、胡商的密報、凶僧的警告,突然意識到這場出使遠非想象中那麼簡單。有人在暗處布下天羅地網,而他和整個使團,即將成為棋局中最關鍵的棋子。

回到驛館時,蔣師仁正在整理兵器。大人,明日卯時出發,一切都已準備妥當。副將抬頭,卻見王玄策臉色蒼白,手中還攥著帶血的琉璃碎片,您這是...?

把所有侍衛召集起來。王玄策將碎片扔在桌上,從現在起,所有人提高警惕。此次西行,我們麵對的不隻是天竺的叛軍,還有藏在暗處的毒蛇。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牆上懸掛的陌刀,告訴大家,莫信鎏金佛,莫飲陌生人的酒,莫讓符節離身。違令者,軍法處置!

夜深了,長安的萬家燈火漸次熄滅。王玄策獨坐窗前,望著窗外高懸的冷月。凶僧的警告在耳畔回蕩,琉璃珠中阿羅那順的獰笑揮之不去。他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是一場九死一生的征程,但作為大唐使節,他彆無選擇。

但願...能活著回來。他輕聲呢喃,伸手摸向懷中妻子縫製的護身符。布料上的針腳細密而溫暖,與方才的森冷形成鮮明對比。窗外,大雁塔的塔鈴仍在風中搖晃,仿佛在為這場未知的冒險,奏響悲壯的序曲。

第五節西行啟程

長安的黎明裹著薄霧,春明門外的柳樹上還凝著夜露。王玄策緊了緊披風,望著整裝待發的使團。三十名精挑細選的侍衛身披玄甲,腰間長刀在晨光中泛著冷芒,二十匹駱駝馱著沉甸甸的木箱,箱角繡著的二字被露水浸得發亮。本該是莊重的出使場麵,卻因蔣師仁突然的動作而驟然緊張。

都停下!蔣師仁一腳踹翻最末尾的貢品箱。檀木箱轟然倒地,箱蓋裂開的瞬間,底層藏著的折疊弩泛著森冷的金屬光澤。三百具弩機整整齊齊碼放著,弩弦緊繃如滿月,箭頭淬著暗青色的毒液,在晨霧中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

蔣師仁!你這是何意?隨行的通事舍人臉色煞白,按《職貢條例》,出使攜帶兵器不得超過十件!

兵部特批。蔣師仁咧嘴一笑,露出兩顆虎牙,疤痕在臉頰上扭曲成猙獰的弧度,聽說天竺熱,給友邦降降溫。他隨手抽出一具弩機,扣動扳機,箭矢破空而出,精準釘入百步外的柳樹,震落滿枝晨露,王大人,戒日王暴斃,五印度混戰,帶著這些才是保命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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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玄策沉默不語,伸手探入懷中。玄奘法師給的貝葉經正在發燙,燙得他心口生疼。那片記載著《心經》的殘頁,此刻仿佛化作一塊烙鐵,提醒著他昨夜凶僧的警告。他想起鴻臚寺裡的斷劍、死牢中的毒箭,終於緩緩點頭:收好,不到萬不得已,不可動用。

駝鈴聲響起時,薄霧漸漸散去。使團踏著青石板路緩緩西行,馬蹄聲與駝鈴交織成沉悶的節奏。王玄策騎在頭駝上,望著長安巍峨的城牆在身後縮小,突然想起出發前妻子倚門而望的身影。她塞進行囊的護身符還貼著胸口,帶著艾草與朱砂的香氣。

隊伍行至灞橋,老驛卒捧著酒壇前來送彆。王大人,飲了這碗酒,一路平安!渾濁的酒液倒入陶碗,蒸騰的熱氣中,王玄策瞥見蔣師仁突然按住腰間刀柄,目光死死盯著驛卒的袖口——那裡隱約露出半截吐蕃特有的藏青織錦。

多謝好意,隻是律法森嚴,出使期間不得飲酒。王玄策婉拒,將酒碗推了回去。驛卒訕笑著退下,蔣師仁卻驅馬靠近:大人,那老東西的靴子沾著西域特有的紅沙。

使團繼續西行,出了玉門關,風沙漸漸大了起來。烈日炙烤著戈壁,駱駝腳掌踩在滾燙的沙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隊伍最後,一匹老馬馱著一尊鎏金銅佛,那是為天竺佛寺準備的貢品。起初沒人注意,直到正午歇息時,一名侍衛突然指著佛像驚呼:快看!佛的眼角在流血!

眾人圍攏過去,隻見銅佛的右眼緩緩滲出暗紅液體,順著鎏金麵龐滑落,在沙地上暈開小小的血斑。通事舍人臉色慘白,顫抖著念起佛經:這是不祥之兆...定是觸犯了神靈!

王玄策翻身下馬,湊近細看。血漬帶著淡淡的鐵鏽味,不像是自然滲出。他用指尖蘸取液體,在陽光下觀察——這根本不是血,而是某種用朱砂混合樹脂調製的顏料,隻是乾涸後呈現出詭異的血色。有人故意為之。他低聲道,想擾亂軍心。

蔣師仁抽出佩刀,刀尖挑起佛像的袈裟:大人,這佛像底座刻著梵文,我在阿史那德的密信裡見過類似符號。順著刀刃看去,佛像底座確實刻著細小的符文,排列成火焰狀的圖騰。王玄策突然想起凶僧的警告莫信鎏金佛,後背頓時滲出冷汗。

把佛像卸下,仔細檢查。他下令。侍衛們七手八腳拆開佛像,在空心的佛腹中,竟發現一卷用西域狼毫書寫的密信。信上的文字歪斜淩亂,依稀可辨:使團中有內鬼...血月之夜...

血月就在三日後。蔣師仁皺眉,大人,看來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彆人監視中。

王玄策將密信湊近篝火,看著火焰吞噬那些危險的文字。夜風卷起灰燼,消散在茫茫戈壁。他抬頭望向天際,夕陽將雲層染成血色,恍惚間竟與凶僧琉璃珠中阿羅那順的獰笑重疊。西行之路才剛開始,危機卻已如影隨形。

傳令下去,今夜起輪流值守,三倍崗哨。王玄策翻身上馬,記住,莫信鎏金佛,莫飲陌生人的酒,莫讓符節離身。駝鈴再次響起,使團在暮色中繼續前行,而那尊滴血的銅佛,早已被遺棄在風沙中,漸漸被黃沙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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