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策站在密室入口,斷足踩在地麵的黏液上,金鐵假趾與黏液接觸的瞬間,竟泛起微弱的金光。當毒蜂群朝著他撲來時,詭異的一幕出現了——那些毒蜂剛觸及他的斷足,突然停止攻擊,通體漆黑的蜂身逐漸褪去黑色,化作一根根金線。金線在空中盤旋纏繞,順著王玄策的身體向上攀爬,從腳踝到肩頭,最終將他整個人包裹其中。金光散去後,王玄策周身的金線竟凝結成一尊降魔金剛相,金剛麵容威嚴,手持金線編織的降魔杵,周身泛著淡淡的金光,毒蜂再不敢靠近半分。
“王正使!”蔣師仁見此情景,又驚又喜,手中陌刀愈發迅猛,刀刃不斷劈砍向蜂群。可就在陌刀第三次劈中毒蜂時,刀刃突然吸收了毒蜂體內的青紫色毒素,原本輕捷的陌刀瞬間變得重若千鈞,蔣師仁幾乎握不住刀柄。他低頭看向刀身,竟發現刀刃上浮現出一行行細小的漢字,仔細辨認後,竟是長安太醫署的解毒藥方——藥方中記載著用金銀花、黃連、甘草等藥材配伍,可解各類蟲毒,字跡正是太醫署醫官特有的瘦金體。
蔣師仁剛記下藥方,刀刃上的字跡突然褪去,背麵竟浮現出另一行文字,是用天竺文書寫的名單。王玄策見狀,快步上前,他曾隨玄奘法師學習過些許天竺文,一眼便認出名單上的內容:“是阿羅那順購買棉甲的吐蕃商隊名單!”名單上詳細記錄了商隊名稱、交易時間與棉甲數量,最後一行赫然寫著“吐蕃大論祿東讚親信商隊”——祿東讚是吐蕃權臣,此前一直反對吐蕃與大唐結盟,沒想到竟暗中與阿羅那順勾結。
就在此時,密室中央的黑玉基座突然震動,銅佛殘核從黑玉佛陀眉心脫出,化作漫天金粉。金粉在空中彙聚,朝著纏繞王玄策的金線飛去,金粉與金線交融的瞬間,突然收縮凝聚,最終化作一件嶄新的棉甲。新甲通體金黃,內襯繡著完整的《金剛經》經文,心口位置嵌著一枚鴿卵大小的舍利,舍利泛著七彩光芒,正是當年玄奘法師從印度帶回的“避毒舍利”——傳聞這枚舍利曾在毒瘴彌漫的印度叢林中護佑玄奘平安,可避天下萬毒。
王玄策伸手撫摸心口的避毒舍利,舍利的暖意順著指尖傳遍全身,斷足處的疼痛竟也減輕不少。他剛要下令清理剩餘的毒蜂,密室地麵突然劇烈塌陷,蔣師仁反應迅速,一把拉住身旁的兩名銳卒,才避免他們墜入裂縫。待煙塵散去,眾人低頭望去,隻見塌陷的坑洞中,整齊堆放著數萬袋棉種,每袋棉種上都印著一個“唐”字,袋口還係著紅色的絲綢,正是當年文成公主送嫁時特有的標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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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當年公主送嫁時埋設的解毒棉種!”王玄策想起吐蕃讚普曾提及的往事——文成公主遠嫁吐蕃時,擔心沿途遭遇毒瘴,特意攜帶了十萬斤解毒棉種,棉種經太醫署特殊處理,種植後結出的棉花可吸附毒素,沒想到竟被埋在了這裡。坑洞中的棉種袋因常年密封,仍保持著乾燥,部分袋子破損,棉種散落在地,竟已長出細小的嫩芽,嫩芽泛著淡淡的綠光,將坑洞中的毒瘴儘數吸附。
剩餘的毒蜂見此情景,紛紛朝著坑洞飛去,卻在接觸到棉種嫩芽的瞬間,身體化作青紫色的液體,被嫩芽吸收。蔣師仁鬆了口氣,將重若千鈞的陌刀拄在地上,刀刃上的毒素已被避毒舍利的光芒驅散,恢複了往日的輕捷:“王正使,沒想到公主早有準備,這十萬斤解毒棉種,不僅能解今日之毒,若帶回吐蕃種植,日後我軍再遇毒瘴,也有了應對之法。”
王玄策點頭,目光掃過坑洞中的棉種,又看向手中的吐蕃商隊名單:“阿羅那順以為用詛咒棉甲便能阻擋我軍,卻不知公主早已布下後手。如今解毒藥方、避毒舍利、解毒棉種皆在我等手中,他的毒計已破。蔣校尉,傳令下去,留五百人在此看守棉種,其餘人隨我前往中天竺王城,捉拿阿羅那順!”
“末將遵令!”蔣師仁高聲應道,轉身對身後的銳卒下令。唐軍騎士紛紛行動起來,五百名騎士留在密室中,小心地將解毒棉種搬至安全地帶,其餘騎士則跟隨王玄策與蔣師仁,朝著密室之外走去。此時的黑玉佛陀已失去光澤,化作一尊普通的玉像,石壁上的魔神壁畫也漸漸褪色,仿佛從未存在過。
走出山洞,雪已停了,夕陽透過雲層灑在雪地上,泛著溫暖的金光。王玄策翻身上馬,心口的避毒舍利仍在散發著暖意,他抬頭望向南方——中天竺王城的方向,眼神堅定。他知道,這場複仇之戰,不僅是為了當年被滅的使團與遠征軍,更是為了守護大唐與吐蕃的盟約,守護文成公主留下的善意與希望。
七千騎再次整裝出發,馬蹄踏過積雪,朝著中天竺王城疾馳而去。沿途的毒瘴被避毒舍利的光芒驅散,遇到的天竺兵卒見唐軍周身泛著金光,又聽聞血甲詛咒已破,紛紛不戰而降。王玄策與蔣師仁坐在馬背上,手中握著解毒藥方與商隊名單,心中清楚,這場戰爭的勝利,已近在眼前。而那十萬斤解毒棉種,終將在吐蕃的土地上生根發芽,結出跨越國界的友誼之花。
第四節:血甲歸心
看守解毒棉種的五百騎士剛將最後一袋棉種搬至洞外空地,遠處突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王玄策握緊腰間金絲甲的係帶,心口的避毒舍利微微發熱,抬頭望去時,卻見是此前留在雪原清理戰場的一千吐蕃騎兵——他們渾身浴血,甲胄上還沾著未乾的黑血,顯然是曆經苦戰才趕來。
“王正使!”領頭的吐蕃百戶長翻身下馬,單膝跪地,左臂纏著浸血的麻布,“我等在雪原遭遇阿羅那順派來的追兵,雖將其擊退,卻也折損了五百弟兄。聽聞此處有解毒棉種,特來相助!”話音未落,他突然抽出腰間短刀,朝著自己的右臂割去,鮮血瞬間湧出,滴落在身旁的棉種袋上。
“不可!”王玄策正要阻攔,卻見其餘幸存的五百吐蕃騎兵竟紛紛效仿,短刀劃破手腕,鮮血如溪流般灑向堆放在空地上的棉種。詭異的一幕在此刻發生——沾到鮮血的棉種突然從袋中跳出,落入雪地後迅速生根發芽,嫩綠的枝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轉眼間便長至半人高,枝頭綻放出潔白的棉桃,棉桃裂開的瞬間,竟從裡麵蹦出三百枚銅鈴,每枚銅鈴上都刻著一個鮮紅的“唐”字,鈴舌是用細金線纏繞而成。
王玄策震驚地走上前,拾起一枚銅鈴,指尖剛觸到鈴身,銅鈴便發出清脆的“叮鈴”聲。他嘗試著輕輕搖晃銅鈴,鈴聲傳遍整片空地,遠處那些尚未被徹底清理的血甲殘片突然顫動起來,從雪地裡、石縫中鑽出,朝著唐軍的方向飛來。與此前不同的是,這些血甲殘片不再帶著詭異的黑紫色,反而泛著淡淡的紅光,接觸到唐軍甲胄的瞬間便軟化下來,如同絲綢般纏繞在唐軍身上,最終重組為一件輕便的金絲甲——金絲甲薄如蟬翼,卻堅硬如鐵,甲片上繡著與新棉甲相同的《金剛經》經文,心口位置同樣留著嵌合避毒舍利的凹槽。
“這金絲甲……竟比尋常鐵甲輕便數倍!”蔣師仁撫摸著身上的金絲甲,感受著甲胄帶來的暖意,此前因吸收毒素而殘留的疲憊感一掃而空。他突然想起坑洞中的解毒棉田,提著陌刀快步走過去,將刀刃插入棉田的土壤中。陌刀剛觸到地底,刀身便發出嗡鳴,刀氣順著刀刃傳入地下,地麵突然裂開一道縫隙,一張皮質地圖從縫隙中彈出,落在蔣師仁手中。
地圖上用天竺文與漢文標注著中天竺的地形,其中七處泉眼被用紅漆圈出,旁邊寫著“投毒點”三個字,落款正是阿羅那順的印章。王玄策湊上前查看,發現這七處泉眼皆位於恒河源頭,若是阿羅那順在此投毒,恒河沿岸的百姓與唐軍的水源都將被汙染,後果不堪設想。“難怪阿羅那順急於用血甲阻攔我們,他是想拖延時間,完成投毒計劃!”王玄策握緊地圖,眼中閃過一絲冷厲,“蔣校尉,即刻傳令,七千騎兵分七路,前往恒河源頭,務必阻止阿羅那順投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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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將遵令!”蔣師仁剛要轉身傳令,王玄策懷中突然傳來一陣灼熱——最後一塊銅佛殘片竟自行飛出,懸浮在棉田上空。殘片突然炸裂,化作漫天金粉,金粉中滲出金色的佛血,朝著地麵的三百枚銅鈴飛去。佛血與銅鈴接觸的瞬間,銅鈴開始熔化,化作滾燙的金液。金液在空中彙聚,逐漸凝成一行梵文,隨後又轉化為漢文:“以彼之毒,煉彼之甲”。
“以彼之毒,煉彼之甲……”王玄策反複默念這句話,突然恍然大悟,“阿羅那順用毒素催動血甲詛咒,我們便可用他的毒素,煉製出能抵禦萬毒的金絲甲!這才是終極解毒之法!”蔣師仁也瞬間明白,此前陌刀吸收的毒素、毒蜂體內的毒液,若與金絲甲結合,便能讓金絲甲擁有解毒之力,日後再遇毒瘴與毒物,唐軍便無需再懼。
就在此時,棉田中央突然泛起金光,一道纖細的身影從金光中走出——竟是文成公主!她身著吐蕃讚普贈予的霞帔,手中握著一個木質紡錘,紡錘上纏繞著金線。公主朝著唐軍的方向微微頷首,隨後將紡錘拋向空中。紡錘在空中旋轉,金線從紡錘中不斷抽出,在空中編織成一條金色的道路,道路的儘頭,正是恒河源頭的方向。
“是公主的引路金線!”王玄策激動地喊道,他曾在長安見過公主紡紗,那紡錘正是公主當年常用之物。金線道路在空中閃爍著溫暖的光芒,仿佛在指引著唐軍前行的方向。幸存的吐蕃騎兵見此情景,紛紛翻身上馬,眼中滿是崇敬——他們早已聽聞文成公主為吐蕃帶來了耕作、紡織之術,如今又見公主顯靈引路,對大唐的敬意更甚。
王玄策翻身上馬,心口的避毒舍利與金絲甲相互呼應,散發出淡淡的金光。他舉起手中的銅鈴碎片,高聲道:“諸位將士!文成公主為我等引路,避毒舍利護我等平安,解毒棉種助我等破敵!今日,我等不僅要阻止阿羅那順投毒,更要踏平中天竺王城,為逝去的同胞複仇,為大唐揚威!”
“為大唐揚威!”七千騎齊聲呐喊,聲音震徹雲霄。蔣師仁提著陌刀,率先踏上金色道路,吐蕃與泥婆羅騎兵緊隨其後,大唐騎兵殿後,隊伍沿著金線指引的方向,朝著恒河源頭疾馳而去。馬蹄踏過雪地,濺起的雪粒與金光交織,形成一道壯麗的風景線。
棉田中的棉株仍在生長,潔白的棉桃隨風搖曳,仿佛在為唐軍送行。三百枚銅鈴熔化成的金液,已融入金絲甲中,讓每一件甲胄都泛著淡淡的金光。王玄策回頭望了一眼棉田中央的文成公主身影,心中默念:公主放心,我等定不辱使命,守護大唐與吐蕃的友誼,讓和平之花綻放在這片土地上。
隊伍漸行漸遠,金色道路始終在前方指引,避毒舍利的光芒驅散了沿途的陰霾,金絲甲的暖意讓將士們充滿力量。他們知道,前方等待著的不僅是阿羅那順的毒計,更是一場決定中天竺命運的決戰。但此刻,他們心中沒有畏懼,隻有複仇的決心與守護和平的信念——因為他們的身後,是大唐的榮光,是文成公主的期盼,是無數亡魂的等待。
第五節:百衲成陣
七千騎沿著文成公主留下的金線道路疾馳,沿途的風雪早已停歇,恒河源頭的方向漸漸清晰。王玄策勒住韁繩,心口的避毒舍利突然劇烈跳動,他抬頭望去,隻見身後所有唐軍將士身上的金絲甲突然分解,金線脫離甲胄束縛,朝著天空飛去。數萬縷金線在空中交織纏繞,逐漸織成一幅巨大的經文畫卷,上麵的文字正是《大唐西域記》中缺失的章節——當年玄奘法師西行歸來,曾記載過中天竺佛骨的來曆,卻因戰亂遺失了關鍵部分,如今竟在金線上完整呈現。
“是《大唐西域記》的缺失章節!”王玄策翻身下馬,快步走向畫卷下方,斷足踩在積雪上,金鐵假趾與地麵碰撞發出清脆聲響。他仔細辨認金線上的文字,眼中滿是震驚:“佛骨並非中天竺固有,而是當年迦葉佛涅盤後,舍利子分裂而成,其中一枚飄至中天竺,被阿羅那順的先祖供奉。阿羅那順為掌控權力,用黑巫術汙染佛骨,才得以用其催動血甲詛咒!”
蔣師仁也湊上前來,看著金線上的記載,恍然大悟:“難怪此前黑玉佛陀會散發邪氣,竟是佛骨被汙染所致!若能淨化佛骨,不僅能徹底破解詛咒,還能讓恒河源頭的毒瘴消散!”話音剛落,王玄策身上纏繞的金線突然躁動起來,這些金線是此前形成降魔金剛相時殘留的,此刻竟主動飛向天空的經文畫卷,與其他金線交織在一起。
王玄策心中一動,將斷足伸向空中,金鐵假趾上的金線突然延長,串聯起畫卷上的所有文字。經文在金線的牽引下,逐漸脫離畫卷,化作一道道金色光流,朝著唐軍將士的方向飛來。光流接觸到將士們身體的瞬間,竟凝聚成一件覆蓋全軍的透明護甲——護甲輕薄如霧,卻能清晰看到裡麵流動的經文,每一個文字都在散發著淡淡的金光,將將士們周身的寒氣與疲憊儘數驅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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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透明護甲竟能護佑全軍!”一名唐軍騎士伸手觸摸護甲,隻覺一股暖意順著指尖傳遍全身,此前被毒蜂蟄傷留下的隱痛也徹底消失。蔣師仁提著陌刀,走到透明護甲邊緣,刀刃剛觸碰到護甲,刀身便發出嗡鳴,金線上的經文竟順著刀刃融入陌刀之中。他揮動陌刀,隻見刀身周圍浮現出萬卷佛經的虛影,經文轉動間,散發出令人心安的檀香。
“王正使,末將請命,前往黑玉佛陀處淨化佛骨!”蔣師仁單膝跪地,手中陌刀拄在地上,佛經虛影在他周身盤旋,宛如護法金剛。王玄策點頭應允:“務必小心,阿羅那順若知曉佛骨真相,定會派人阻攔。我率大軍前往恒河源頭阻止投毒,你淨化佛骨後,即刻趕來與我彙合!”
“末將遵令!”蔣師仁翻身上馬,提著蘊含萬卷佛經的陌刀,朝著此前的佛骨密室疾馳而去。王玄策則率領七千騎繼續前行,透明護甲在隊伍上空形成一道金色屏障,沿途遇到的毒瘴一接觸屏障,便化作青煙消散。行至半途,他突然感受到懷中的銅佛殘片傳來最後一絲暖意——銅佛已徹底消散,化作漫天金粉,金粉朝著將士們此前脫下的棉甲飛去,在甲片上烙出八個金色大字:“慈悲為甲,金剛為鋒”。
“慈悲為甲,金剛為鋒……”王玄策反複默念這八個字,心中豁然開朗。這不僅是破解血甲詛咒的真諦,更是大唐軍隊的信念——以慈悲之心對待百姓,以金剛之勇對抗強敵。他抬頭望向遠方,隻見恒河源頭的七處泉眼已近在眼前,阿羅那順派來的投毒兵卒正扛著毒囊,準備將毒液倒入泉中。
“全軍衝鋒!”王玄策高聲下令,七千騎如離弦之箭般衝向泉眼。透明護甲的金光讓投毒兵卒心驚膽戰,不少人扔下毒囊,轉身欲逃。唐軍騎士迅速圍追堵截,很快便控製住局麵,將剩餘的毒囊全部收繳。王玄策走到一處泉眼旁,看著清澈的泉水,心中鬆了口氣——幸好及時趕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馬蹄聲,蔣師仁率領三百銳卒歸來,他手中捧著一枚泛著七彩光芒的佛骨舍利,舍利的光芒與透明護甲相互呼應,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清新起來:“王正使,佛骨已淨化!黑玉佛陀中的邪氣儘數消散,如今已是純淨的佛門聖物!”
王玄策接過佛骨舍利,舍利的暖意順著指尖傳遍全身,斷足處的舊傷竟也隱隱有愈合之勢。他抬頭望向雪原儘頭,突然露出笑容——隻見三百名此前被俘的天竺降兵,正自發地拆解身上的血甲,將沾染毒素的棉絮堆在一起,點燃火焰。棉絮燃燒時,沒有產生黑煙,反而化作縷縷青煙,青煙隨風飄向恒河源頭,將泉眼中殘留的微量毒素徹底淨化。
“他們竟主動破解毒素……”蔣師仁看著這一幕,眼中滿是驚訝。王玄策卻並不意外,他將佛骨舍利舉過頭頂,舍利的光芒照亮了整片雪原:“阿羅那順用詛咒與毒素奴役百姓,可人心向善,一旦知曉真相,便會自發守護和平。這三百名降兵,便是最好的證明。”
透明護甲漸漸消散,化作金色光流融入唐軍將士的甲胄之中,讓每一件甲胄都泛著淡淡的金光。佛骨舍利被王玄策小心翼翼地收入錦盒,盒蓋上繡著文成公主親手縫製的蓮花圖案。七千騎將士整齊列隊,吐蕃與泥婆羅騎兵看著大唐將士,眼中滿是敬佩;天竺降兵則朝著佛骨舍利的方向跪拜,口中念著祈福的經文。
雪原上的風漸漸溫柔,陽光透過雲層灑下,照亮了將士們的臉龐,也照亮了遠處正在發芽的解毒棉田。王玄策勒住韁繩,目光望向中天竺王城的方向,心中清楚,這場複仇之戰已取得關鍵勝利,但守護和平的道路,才剛剛開始。他轉頭看向蔣師仁,眼中滿是堅定:“蔣校尉,傳令全軍,休整一日後,前往中天竺王城,將阿羅那順繩之以法,還天竺百姓一個太平!”
“末將遵令!”蔣師仁高聲應道,聲音傳遍整片雪原。七千騎的馬蹄聲再次響起,這一次,沒有了詛咒與毒素的阻礙,隻有和平與正義的信念,在喜馬拉雅山的雪原上,朝著遠方蔓延。而那些被淨化的佛骨、解毒的棉種、凝聚著慈悲與勇氣的甲胄,將永遠見證這場跨越國界的正義之戰,見證大唐與西域諸國的友誼,在血與火的洗禮中,愈發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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