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木鳶窺營_鐵血使節:一人滅一國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19章 木鳶窺營(2 / 2)

“那就是佛骨密匣!”蔣師仁指著高台,聲音有些顫抖。王玄策卻皺起眉頭,他注意到七尊藥師佛虛影的腳下,刻著不同的卦象,與之前黑玉卦錢上的八卦符號完全對應,而佛骨密匣的鎖孔,竟與九環錫杖的杖頭形狀一致——顯然,要打開密匣,還需用這錫杖作為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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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腳下!”李匠師突然喊道。眾人低頭看去,隻見地宮的地麵上竟刻著細密的機關紋路,隻要有人踩錯一步,就會觸發暗箭。李匠師扶著牆壁,緩緩走到第一尊藥師佛虛影旁:“這七尊佛影是機關的中樞,每尊對應一個方位,隻有按照‘乾、坤、震、巽、坎、離、艮、兌’的順序走過,才能到達高台。”

王玄策點頭,手持九環錫杖,按照李匠師的指引,一步步走向高台。每經過一尊藥師佛虛影,虛影就會發出一道金光,融入錫杖之中,杖頭的銅環也隨之發出清脆的聲響。蔣師仁則率領精銳守住地宮入口,警惕地盯著四周——他知道,阿羅那順一旦發現密道被破,定會派兵前來,他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拿到佛骨,撤離地宮。

終於,王玄策走到高台前,將九環錫杖對準佛骨密匣的鎖孔。錫杖入孔的瞬間,密匣發出“哢嗒”一聲輕響,匣蓋緩緩打開,裡麵放著一枚晶瑩剔透的佛骨,佛骨周圍環繞著七顆夜明珠,散發出柔和的光芒。

“拿到了!”王玄策小心翼翼地取出佛骨,心中湧起一股熱流。可就在此時,地宮突然劇烈震動,熔爐的火焰瞬間暴漲,牆壁上的機關紋路開始發紅——顯然,阿羅那順已經發現了他們的蹤跡,正在啟動地宮的自毀機關。

“王正使,快走!”蔣師仁衝過來,一把扶住王玄策,“吐蕃和泥婆羅的騎兵已在東門發起進攻,我們得儘快從密道撤離!”李匠師則拿起地上的青銅零件,快速組裝成一個小型木鳶:“這木鳶能發出信號,讓外麵的弟兄接應我們!”

王玄策握緊佛骨,回頭望了一眼地宮中央的七尊藥師佛虛影——它們仍在散發著金光,像是在守護著這片土地。他知道,今日他們不僅奪回了佛骨,更挫敗了阿羅那順的陰謀,而這墨家機關與佛門智慧的結合,也將成為一段流傳後世的傳奇。

“撤!”王玄策一聲令下,眾人沿著來時的青銅滑軌快速撤離,身後的地宮傳來陣陣轟鳴,可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第四節:佛匣現世

王玄策的金鐵趾剛觸到高台的石階,佛骨密匣突然發出一陣細碎的震顫,匣麵原本刻著的梵文像是被流水衝刷般褪去,漸漸顯露出一行漢字——那是《大唐西域記》終章的句子:“真骨非玉,在汝心中”。字跡溫潤,與之前青銅巨門上文成公主的簪花小楷如出一轍,隻是筆畫間多了幾分滄桑,像是曆經了歲月打磨。

“這是...玄奘法師的手跡?”王玄策俯身細看,他曾在長安弘福寺見過《大唐西域記》的原稿,法師的字跡風骨凜然,此刻匣麵上的文字雖風格相近,卻多了幾分柔和,倒像是融入了文成公主的筆意。正思忖間,蔣師仁突然揮刀劈向身旁的藥師佛虛影——方才他瞥見虛影的掌心閃過一絲寒光,生怕是機關暗箭。可陌刀剛觸到虛影,刀刃就被一團金光包裹,像是陷入了棉花之中,任憑他如何用力,都無法再進半分。

“蔣校尉,住手!”王玄策急忙喝止。蔣師仁收刀後退,隻見那團金光緩緩散開,露出裡麵一根瑩白的繩索——繩索由發絲編織而成,質地柔軟卻異常堅韌,末端還係著一枚小小的銀鈴,鈴身上刻著“文成”二字。“是公主的青絲!”李匠師突然驚呼,“當年公主入吐蕃時,曾剪下一縷青絲,說是要‘係住大唐與西域的情誼’,沒想到竟被製成了護經繩!”

話音未落,王玄策懷中的最後一塊銅佛殘片突然飛出,落在佛骨密匣上。殘片接觸匣麵的瞬間,“哢嚓”一聲炸裂開來,暗紅色的佛血飛濺而出,正好落在青絲護經繩上。原本瑩白的繩索被佛血染成赤紅,像是一條燃燒的紅綢,在空中輕輕飄動。緊接著,七尊藥師佛虛影突然同時合十,掌心射出七道金色光柱,彙聚在地宮穹頂,竟組成了一幅長安城的微縮投影——朱雀大街上的車馬、西市的商鋪、曲江池的亭台,甚至連宮城的飛簷鬥拱都清晰可見,仿佛將整個長安搬進了地宮。

蔣師仁看得目瞪口呆,他離家三年,早已記不清長安的模樣,此刻看到投影中的熟悉景象,眼眶竟有些發熱。王玄策的目光則落在投影中的大明宮含元殿——殿前的廣場上,三百名身著白袍的少年正整齊跪坐,每個人手中都捧著一本空白名冊,名冊封麵印著“大唐遺孤”四個字。

“是當年失蹤的唐軍子弟...”李匠師聲音哽咽,“三年前阿羅那順突襲我大唐使團時,擄走了不少隨軍的子弟,我曾在王城的地牢裡見過他們,阿羅那順逼他們學習天竺文字,想讓他們忘記自己是唐人...”他說著,指向投影中最前排的一個少年,“那是張副將的兒子,當時才七歲,如今竟長這麼高了...”

王玄策握緊拳頭,金鐵趾在石階上劃出深深的痕跡。他想起出發前,長安的百姓曾拉著他的手說:“王正使,一定要把孩子們帶回來啊!”那時他還不知道,這些孩子竟被阿羅那順藏在王城深處,而眼前的投影,顯然是李匠師用機關術記錄下的景象——藥師佛虛影的光柱不僅是投影,更是對孩子們近況的映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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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經繩在動!”蔣師仁突然喊道。眾人循聲望去,隻見赤紅的青絲護經繩正朝著投影中的含元殿飄去,繩末端的銀鈴發出清脆的聲響,每響一次,投影中的空白名冊就會浮現出一行字跡——那是孩子們的名字,還有他們的籍貫:“京兆府長安縣,李二郎”“隴右道蘭州,王三郎”“河東道並州,趙小五”...一個個名字在名冊上顯現,像是一顆顆星星點亮了黑暗。

“這些名字...是孩子們自己寫的?”王玄策聲音發顫。李匠師點頭:“我偷偷給過他們筆墨,告訴他們‘隻要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就不算忘了根’。沒想到他們竟把名字刻在了心裡,連機關投影都能顯出來...”他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塊竹牌,“這是張副將兒子給我的,說要是能見到大唐的人,就把這個交出去...”竹牌上刻著一個歪歪扭扭的“唐”字,邊緣被摩挲得光滑發亮。

就在此時,地宮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阿羅那順的士兵已追至入口。蔣師仁立刻揮刀迎上,陌刀劈出一道寒光,將最先衝進來的兩名士兵斬於刀下。“王正使,您帶著佛骨和李匠師先走,末將斷後!”他話音剛落,吐蕃讚婆將軍的聲音突然從密道傳來:“蔣校尉莫慌,我等前來接應!”

隻見一千二百名吐蕃騎兵手持彎刀,從密道中疾馳而出,泥婆羅的七千騎兵也緊隨其後,手持長槊衝向天竺士兵。地宮瞬間陷入混戰,金鐵交鳴之聲不絕於耳。王玄策抱著佛骨密匣,扶著李匠師,沿著青銅滑軌向外撤離。途中,他回頭望向穹頂的投影——含元殿前的三百名唐軍遺孤仍跪坐著,手中的名冊已寫滿名字,銀鈴的聲響順著密道傳出,像是在呼喚著回家的路。

“我們一定會把你們帶回去的。”王玄策輕聲說道,金鐵趾在滑軌上堅定地前行。佛骨密匣貼在胸前,裡麵的真骨雖未顯露,可他心中卻無比清晰——所謂真骨,從來不是冰冷的骸骨,而是唐人心中的信念,是孩子們手中的名冊,是將士們手中的刀劍。隻要這份信念還在,大唐的榮光就永遠不會熄滅。

密道外,陽光正透過晨霧灑下,照亮了八千餘騎人馬的鎧甲。王玄策站在滑軌出口,舉起佛骨密匣,高聲喊道:“將士們!佛骨在此,遺孤尚在!今日我們破城殺敵,不僅為複仇,更為了把孩子們帶回家!”

話音落下,吐蕃騎兵的歡呼、泥婆羅騎兵的呐喊與唐軍的嘶吼彙聚在一起,響徹雲霄。蔣師仁提著染血的陌刀,走到王玄策身旁,目光堅定:“王正使,末將願為先鋒,直取王城!”

王玄策點頭,望向鍵陀羅王城的方向——穹頂投影中含元殿的景象仍在腦海中浮現,三百名遺孤的笑容仿佛就在眼前。他握緊佛骨密匣,轉身跨上戰馬,金鐵趾踩在馬鐙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八千餘騎人馬緊隨其後,朝著王城疾馳而去,馬蹄揚起的塵土,像是一條通往長安的道路,在北天竺的土地上延伸向遠方。

第五節:青絲歸宗

地宮的震動愈發劇烈,穹頂的長安投影開始扭曲,熔爐的火焰順著裂縫溢出,灼燒著地麵的機關紋路。王玄策攥著赤紅的青絲護經繩,指節因用力而泛白——方才撤離時,青絲繩始終纏在他手腕上,銀鈴的聲響隨著腳步節奏輕顫,像是在指引方向。此刻見退路即將被火焰封鎖,他突然抬手,猛地扯斷青絲繩。

青絲離體的瞬間,竟驟然暴長,絲線如活物般在空中舒展,朝著地宮穹頂飛去。營地上空的三百隻青銅木鳶仿佛收到召喚,紛紛俯衝而下,穿過地宮裂縫,與青絲繩精準對接——每隻木鳶的翼骨都纏著一縷青絲,絲線相互纏繞,編織成一道通往地麵的天梯,青銅機身在火光映照下,泛著如同長安宮牆般的赤金色。

“是機關牽引!”李匠師扶著牆壁驚呼,“青絲裡摻了墨家特製的蠶絲,遇佛光就會激活延展之術,木鳶的銅齒輪能順著絲線的紋路咬合,這是...這是把‘窺營術’改成了‘逃生梯’啊!”

蔣師仁提著陌刀走到天梯旁,刀刃上還沾著天竺士兵的血漬,卻在觸到青絲散發的佛光時,突然泛起瑩白的光澤。他下意識揮刀劈向旁側仍在轟鳴的熔爐,刀氣剛觸到爐壁,刀身竟浮現出清晰的畫麵——畫麵中,玄奘法師身著僧袍,坐在案前,手中捧著《大唐西域記》,正小心翼翼地將一枚晶瑩的佛骨塞進書頁夾層,案上還放著那根九環錫杖,杖頭的銅環輕輕晃動。

“是玄奘法師藏真骨的場景!”王玄策瞳孔驟縮,他終於明白,之前佛骨密匣裡的並非真骨,而是用來掩人耳目的仿製品,真正的佛骨,竟一直藏在《大唐西域記》中——那部隨玄奘西行的典籍,才是守護真骨的關鍵。

就在此時,地宮中央的最後一尊藥師佛虛影開始消散,銅佛殘片的金粉在空中彙聚,如流螢般落在青絲天梯上,烙出八個金色大字:“木鳶為眼,青絲為引”。字跡剛成形,整個地宮突然劇烈傾斜,熔爐轟然倒塌,滾燙的銅水順著地麵流淌,眼看就要淹沒青銅滑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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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上天梯!”蔣師仁轉身,一把將李匠師推上天梯,又伸手扶住王玄策,“王正使,末將先護您上去!”王玄策卻按住他的手,目光望向天梯儘頭——那裡竟浮現出一道纖細的身影,身著吐蕃讚普賜予的鎏金鎧甲,頭戴帷帽,正是文成公主的模樣。

身影緩緩抬手,拋下一隻墨鬥,墨線從鬥中湧出,順著青絲天梯垂下,在空中化作一道瑩白的準繩,上麵標注著清晰的刻度,從地宮一直延伸到地麵,甚至能看到地麵上唐軍營地的方位。“是公主的墨鬥!”李匠師激動地喊道,“當年公主入藏時,曾用這墨鬥丈量驛道,說‘墨線為界,皆是大唐故土’,如今這準繩,是在為我們指引歸途啊!”

蔣師仁率先踏上天梯,陌刀橫握,警惕地盯著四周——青絲天梯雖穩固,可每走一步,木鳶的銅齒輪都會發出“哢嗒”的咬合聲,生怕中途斷裂。王玄策緊隨其後,懷中抱著《大唐西域記》,指尖能感受到書頁夾層中真骨的溫度,青絲繩仍纏在他手腕上,銀鈴的聲響與木鳶的齒輪聲交織在一起,竟格外和諧。

李匠師走在最後,一邊扶著青絲絲線,一邊回頭望向坍塌的地宮——那裡曾是阿羅那順妄圖藏匿佛骨、囚禁遺孤的地方,如今卻隨著機關的激活,漸漸被銅水與火焰吞噬。他突然想起三年前,被阿羅那順囚禁時,曾在地牢的牆上刻下“大唐”二字,如今終於能帶著這份執念,踏上回家的路。

天梯儘頭,文成公主的身影仍靜靜佇立,帷帽的輕紗隨風飄動,墨鬥化作的準繩在她腳下延展,像是一條連接西域與長安的紐帶。王玄策踏上地麵的瞬間,青絲天梯突然收縮,木鳶紛紛脫離絲線,重新飛向高空,組成一道青銅屏障,擋住了從地宮追出的天竺士兵。

“王正使!”讚婆將軍率領吐蕃騎兵迎上來,“泥婆羅的七千騎兵已在王城西門擊潰敵軍,阿羅那順正帶著殘部往北門逃竄!”蔣師仁提刀上前:“王正使,末將願率軍追擊,定將阿羅那順生擒!”

王玄策卻搖頭,目光落在手中的《大唐西域記》上,指尖輕撫書頁:“先找遺孤。玄奘法師的投影已告訴我們,真骨在典籍之中,而孩子們,才是比佛骨更重要的‘珍寶’。”他抬頭望向高空的木鳶,它們仍在盤旋,翼尖的青絲絲線指向王城的方向——那裡,三百名唐軍遺孤還在等待著回家的召喚。

文成公主的身影漸漸消散,墨鬥準繩卻仍在空中,指引著方向。王玄策握緊《大唐西域記》,金鐵趾踩在地麵上,發出堅定的聲響:“傳我將令,全軍兵分兩路,一路隨蔣校尉追擊阿羅那順,一路隨我前往王城地牢,解救遺孤!今日,我們不僅要奪回真骨,更要讓所有唐人,都能踏上回家的路!”

陽光灑在青絲準繩上,泛著溫暖的光澤。蔣師仁率領騎兵疾馳而去,陌刀在陽光下劃出寒光;王玄策則帶著另一隊人馬,朝著王城方向前行,懷中的《大唐西域記》輕輕顫動,仿佛在呼應著遠方孩子們的呼喚。木鳶仍在高空盤旋,青銅機身反射的光芒,照亮了北天竺的土地,也照亮了通往長安的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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