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金磚砸敵_鐵血使節:一人滅一國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25章 金磚砸敵(1 / 2)

第一節:佛殿驚變

北天竺的烈陽透過殘破的佛殿窗欞,在布滿塵埃的青磚上投下斑駁光影。王玄策拄著臨時削製的棗木杖,斷足處的麻布繃帶已被血漬浸透大半,每一步踏入殿內,都在地麵留下深淺不一的血印。他身後,蔣師仁緊握陌刀刀柄,玄鐵刀刃在微光中泛著冷冽寒光,這位身經百戰的校尉目光如炬,緊盯著殿中那尊通體漆黑的玉質佛陀,喉間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

“王正使,末將總覺得這殿裡不對勁。”蔣師仁壓低聲音,左手悄悄按在腰間箭囊上,“從吐蕃借來的一千二百騎兵已將殿外三裡圍得水泄不通,泥婆羅那七千騎也控製了附近山道,可這佛殿安靜得連蟲鳴都沒有,太反常了。”

王玄策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目光掃過佛殿四周。殿內蛛網密布,牆角積著厚厚的灰塵,唯有那尊黑玉佛陀纖塵不染,七重鎏金佛龕層層疊疊,在昏暗光線下折射出詭異的光澤。他深吸一口氣,空氣中除了陳年木料的腐朽味,還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銅鏽氣息——那是唐軍製式兵器特有的味道,可他們追擊阿羅那順殘部至此,沿途從未見過半件完整的唐軍兵器。

“當年阿羅那順突襲我使團,劫掠財物、屠戮隨從,如今咱們帶著八千餘騎複仇,他若真藏在此處,絕不會這般安靜。”王玄策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斷足的疼痛讓他額角滲出冷汗,“你仔細看那佛龕,每層龕簷的角度都有些歪斜,像是被人動過手腳。”

蔣師仁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果然發現七重佛龕的連接處存在細微縫隙,鎏金表層甚至有幾道新鮮的劃痕。他剛要上前查看,突然聽到“哢嚓”一聲脆響,仿佛有什麼東西從佛龕頂部斷裂。兩人同時抬頭,隻見七重佛龕突然從頂端開始崩塌,鎏金碎片如雨點般墜落,三百塊巴掌大小的鎏金磚從穹頂暗處脫出,帶著呼嘯的風聲砸向地麵。

“小心!”蔣師仁猛地將王玄策撲倒在地,陌刀橫在身前,擋住幾片飛濺的鎏金碎片。可預想中金磚落地的巨響並未傳來,兩人抬頭一看,全都驚得倒吸一口涼氣——那些鎏金磚竟懸停在半空,每塊磚底都清晰地刻著“貞觀十六年將作監製”的銘文,字跡工整,絕非後世仿造。

王玄策心中掀起驚濤駭浪,貞觀十六年正是玄奘法師西行歸來的年份,將作監作為皇家營造機構,怎會將鎏金磚用於天竺佛殿?他掙紮著起身,剛要伸手觸摸懸停的金磚,磚縫中突然滲出淡金色的液體,液體順著磚縫流淌,竟在半空勾勒出梵漢雙文的《心經》全文,字跡靈動,仿佛有人當場書寫。

“這是玄奘法師的筆跡!”王玄策失聲驚呼,他曾在長安弘福寺見過玄奘手書的《心經》,筆鋒走勢與半空的經文分毫不差。蔣師仁卻無暇細想,他見金磚遲遲沒有動靜,以為是敵人的幻術,大喝一聲:“休要裝神弄鬼!”陌刀帶著千鈞之力劈向最近的一塊鎏金磚,刀刃與金磚碰撞的瞬間,發出清脆的金石交鳴。

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刀刃震落的並非碎金,而是數十枚帶血的銅錢。銅錢在空中翻轉,血漬隨著慣性滴落,落在地麵時竟自動排列成清晰的路線圖,沿途還標注著山川河流的輪廓。王玄策俯身細看,瞳孔驟然收縮:“這是阿羅那順的逃亡路線!他要去中天竺投奔戒日王後裔!”

話音未落,佛殿角落突然傳來“哐當”一聲,一尊殘破的銅佛雕像轟然倒地,碎裂的佛身中滾出一顆拳頭大小的暗紅色殘核,殘核表麵還沾著乾涸的血跡。不等眾人反應,殘核突然騰空而起,徑直飛入半空的經文字跡中,暗紅色的殘核與金色經文接觸的瞬間,殘核表麵的血跡突然燃起幽藍色的火焰,火焰順著經文蔓延,將整篇《心經》籠罩其中。

火焰燃燒的軌跡逐漸變化,竟在半空勾勒出一組複雜的坐標,坐標旁還刻著四個小字:“佛骨密室”。王玄策心頭一震,當年文成公主和親吐蕃時,曾攜帶釋迦牟尼佛指骨舍利,傳聞她途經天竺時,曾將一部分佛骨秘藏起來,難道就在此處?

“王正使,您看!”蔣師仁突然指向殿外,隻見遠處的山道上揚起漫天塵土,數十頭戰象正朝著佛殿的方向狂奔,戰象背上的塔樓卻空無一人,取而代之的是堆積如山的青銅兵器。那些兵器的製式極為熟悉,正是當年唐軍被阿羅那順俘虜後,熔鑄重造的製式兵器——長槊的槊頭、橫刀的刀身、弩機的零件,全都清晰可見。

“原來他把唐軍兵器藏在了戰象背上,是想引誘我們追擊,再設伏偷襲!”蔣師仁瞬間明白過來,握緊陌刀就要下令迎敵。王玄策卻按住他的手臂,目光緊盯著半空的火焰坐標:“不急,阿羅那順的逃亡路線和佛骨密室的坐標都已出現,咱們先找到佛骨,再追剿殘敵不遲。”

他抬頭望向懸停的鎏金磚,突然發現金磚的排列方式與火焰坐標隱隱對應,三百塊金磚恰好組成密室入口的輪廓。王玄策深吸一口氣,忍著斷足的疼痛,邁步走到金磚下方:“蔣校尉,命吐蕃騎兵守住密室入口,泥婆羅騎兵隨我追擊阿羅那順,務必將這叛賊擒回長安,為死去的使團隨從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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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師仁轟然應諾,轉身衝出佛殿。殿內,王玄策凝視著半空的火焰坐標,手指輕輕拂過懸停的鎏金磚,金磚表麵傳來溫潤的觸感,仿佛還殘留著貞觀年間的溫度。他心中默念:“玄奘法師、文成公主,今日玄策攜八千鐵騎複仇,定不辱大唐天威!”

幽藍色的火焰漸漸減弱,經文字跡開始消散,三百塊鎏金磚緩緩下落,組成密室入口的輪廓。王玄策握緊棗木杖,斷足的疼痛似乎也減輕了幾分,他知道,接下來的戰鬥不僅關乎複仇,更關乎大唐在西域的威嚴,容不得半分差錯。

殿外傳來騎兵集結的號角聲,吐蕃騎兵的狼嚎與泥婆羅騎兵的呐喊交織在一起,八千餘騎人馬整裝待發,隻待王玄策一聲令下,便要追擊阿羅那順殘部,將大唐的旗幟插遍北天竺的土地。而佛殿深處,佛骨密室的大門正緩緩開啟,等待著揭開塵封數十年的秘密。

第二節:金雨誅邪

佛殿內的幽藍火焰尚未熄滅,懸停半空的鎏金磚突然發出刺耳的嗡鳴。王玄策剛將銅牌握在掌心,便見三百塊金磚齊齊調轉方向,磚麵鎏金在火光中折射出凜冽鋒芒,如同一陣蓄勢待發的金雨,朝著殿外湧入的天竺衛隊轟然砸去。

“快退!”天竺衛隊統領剛喊出兩個字,最前排的士兵已被金磚迎麵擊中。每塊金磚都像長了眼睛般,精準砸在士兵眉心,沉悶的撞擊聲此起彼伏。顱骨碎裂的瞬間,竟有青銅光澤從血肉中透出——王玄策定睛看去,那些碎裂的顱骨內,竟都嵌著半塊巴掌大小的銅牌,銅牌邊緣刻著唐軍密探特有的雲紋標識。

“是當年失蹤的密探!”王玄策心頭一緊,貞觀年間朝廷曾向天竺派遣十餘名密探,追查佛骨下落,此後便杳無音訊,沒想到他們的銅牌竟被藏在天竺士兵顱骨內。他踉蹌著上前,彎腰拾起一塊染血的銅牌,指尖剛觸到牌麵,銅牌突然泛起微光,一行行墨色字跡憑空浮現,竟是《衛公兵法》中早已失傳的“壘戰篇”隱藏章節。

“‘以金為壘,借勢誅邪,陣隨心動,可禦千軍’……”王玄策輕聲念出經文,目光驟然亮了起來。這章節記載的金磚布陣秘術,竟與眼前的鎏金磚完全契合,顯然是當年玄奘法師或文成公主留下的後手。

此時蔣師仁已提著陌刀殺回殿內,見金磚仍在不斷墜落,他大喝一聲,玄鐵刀身橫掃而出,將一塊飛向王玄策的金磚穩穩挑起。刀氣順著金磚蔓延,隻聽“哢嚓”一聲脆響,金磚側麵突然裂開一道縫隙,夾層中竟掉出一卷絲綢。那絲綢質地柔韌,展開後是一幅精致的暗道圖,圖上繡著鍵陀羅王宮的布局,絲線細密如發,邊角還繡著一朵小小的格桑花——正是文成公主最愛的紋樣。

“這是用頭發繡的!”蔣師仁驚歎道。他曾在吐蕃見過文成公主賞賜的織物,知曉她常用自己的發絲混著絲線刺繡,既堅韌又不易褪色。王玄策接過暗道圖,指尖撫過細密的針腳,隻覺一股涼意順著指尖蔓延——圖中不僅標注了鍵陀羅王宮的密道,還在角落畫著一個小小的佛龕圖案,與眼前的黑玉佛陀竟有七分相似。

不等兩人細究,殿內突然傳來“嘩啦啦”的聲響。那些擊中天竺士兵的金磚,竟自行從血肉中脫出,帶著淋漓鮮血朝著殿中央聚攏。與此同時,之前碎裂的銅佛殘片也紛紛騰空,如同被無形之力牽引,一片片嵌入暗道圖的空缺處。當最後一塊銅佛殘片歸位時,所有金磚突然加速堆疊,從地基到城牆,從宮殿到街巷,短短數息間便在佛殿中央壘成一座微型長安城模型。

模型中的朱雀大街清晰可見,兩旁的坊市、宮闕栩栩如生,甚至連城牆上的垛口都刻畫得毫厘不差。王玄策俯身細看,眼眶突然發熱——這模型的細節,與他記憶中的長安城分毫不差,就連朱雀大街儘頭的承天門,都複刻了當年他出使西域前,太宗皇帝為他送行的場景。

“王正使,您看這裡!”蔣師仁突然指向模型中的朱雀大街。隻見原本平整的街道突然裂開一道縫隙,縫隙中透出微弱的金光,隨著裂縫逐漸擴大,三百道半透明的身影緩緩浮現。那些身影身著唐軍製式鎧甲,手持長槊、橫刀,雖身形虛幻,卻整齊地盤膝而坐,口中低聲誦念著《心經》,正是當年被阿羅那順俘虜後,慘遭屠戮的三百名唐軍士兵。

“是弟兄們的亡魂!”蔣師仁雙膝跪地,聲音哽咽。他曾與這些士兵一同駐守西域,親眼看著他們在阿羅那順的突襲中戰死,卻連屍骨都未能帶回故土。王玄策也紅了眼眶,他伸手想要觸碰那些亡魂,指尖卻徑直穿過了虛幻的身影——這些亡魂雖能顯現,卻無法與現世交互,隻能被困在這微型長安模型中,日複一日地誦經。

就在此時,微型長安城模型突然劇烈震動,朱雀大街的裂縫中湧出一股黑色霧氣,霧氣中傳來阿羅那順的冷笑:“王玄策,你以為找到佛骨、喚醒亡魂就能贏嗎?這三百個亡魂,不過是我獻給邪神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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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霧氣迅速蔓延,所過之處,微型長安城的城牆開始崩塌,唐軍亡魂的身影也變得愈發虛幻。王玄策猛地回過神,他想起《衛公兵法》“壘戰篇”中的記載,當即大喝:“蔣校尉,按秘術布陣!用金磚護住亡魂!”

蔣師仁立刻起身,按照王玄策的指令,將散落的金磚一塊塊嵌入微型長安城的缺口處。每塊金磚嵌入,都發出一道金光,黑色霧氣遇金光便迅速消散。王玄策則手持唐軍密探的銅牌,繞著模型快步行走,口中念誦著《心經》,銅牌上的字跡與模型中的金光相互呼應,形成一道金色屏障,將唐軍亡魂護在其中。

隨著最後一塊金磚嵌入,微型長安城模型終於穩定下來,黑色霧氣被徹底驅散,唐軍亡魂的身影也重新變得清晰。他們停止誦經,齊齊朝著王玄策和蔣師仁的方向拱手,雖無聲響,卻透著一股堅定的信念——仿佛在期盼著王玄策能為他們報仇,將阿羅那順繩之以法,讓他們的亡魂得以回歸故土。

王玄策握緊銅牌,目光變得愈發堅定:“弟兄們放心,今日我必帶八千鐵騎,踏平阿羅那順的老巢,將你們的屍骨帶回長安,讓你們魂歸故裡!”他抬頭看向蔣師仁,“蔣校尉,傳令下去,讓吐蕃騎兵守住佛殿,保護弟兄們的亡魂,泥婆羅騎兵隨我即刻追擊阿羅那順,絕不能讓他逃到中天竺!”

蔣師仁轟然應諾,轉身衝出佛殿。殿內,唐軍亡魂的身影漸漸淡化,重新隱入微型長安城模型中,唯有朱雀大街的裂縫處,仍透著一絲微弱的金光,仿佛在為他們指引方向。王玄策凝視著模型,深吸一口氣,將銅牌收入懷中——這銅牌不僅記載著秘術,更承載著三百名唐軍士兵的期盼,他絕不能辜負。

殿外,騎兵集結的號角聲再次響起,八千餘騎人馬已整裝待發。王玄策拄著棗木杖,一步步走出佛殿,斷足的疼痛早已被複仇的決心壓下。他望向遠處阿羅那順逃亡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厲色:“阿羅那順,你的死期到了!”

陽光透過雲層,灑在佛殿外的空地上,鎏金磚的金光與唐軍鎧甲的寒光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耀眼的光芒。王玄策翻身上馬,手中的棗木杖指向遠方,八千餘騎人馬緊隨其後,馬蹄聲震徹山穀,朝著阿羅那順逃亡的方向疾馳而去!

第三節:亡魂指路

佛殿內的微型長安城模型仍泛著微光,三百道唐軍亡魂的身影剛隱入其中,便突然齊齊抬頭。王玄策正欲轉身追擊阿羅那順,眼角餘光瞥見這反常舉動,當即駐足回望——隻見那些虛幻的亡魂緩緩抬起雙手,掌心托著的並非佛門念珠,而是一枚枚鏽跡斑斑卻棱角分明的箭簇,正是當年唐軍製式的長弓箭簇,箭尾處還牢牢拴著泛黃的絹紙,上麵隱約可見墨痕。

“是當年被劫的軍械!”蔣師仁猛地攥緊陌刀,聲音因激動而微微發顫。他清晰記得,阿羅那順突襲使團時,不僅屠戮隨從,還搶走了所有唐軍的弓箭兵器,這些箭簇本該隨著軍械一同消失,竟會出現在亡魂掌心。王玄策快步上前,蹲在微型模型旁,目光落在箭尾的絹紙上——那是《金剛經》的殘頁,字跡雖因年代久遠有些模糊,卻能辨認出“應無所住而生其心”的句子,與玄奘法師的筆跡如出一轍。

他伸出手,金鐵打造的假趾尖輕輕劃過箭簇。當年斷足後,工匠為他特製了這金鐵趾套,既能支撐行走,又暗藏鋒利刃口。指尖剛觸到箭簇,異變陡生——所有亡魂突然化作漫天金粉,在空中盤旋飛舞,如同被無形的力量牽引,漸漸凝成一幅巨大的路線圖。圖中標記著山川、河流、驛站,甚至還有隱蔽的山洞與峽穀,每一處關鍵節點都用朱砂點染,赫然是當年文成公主護送佛骨的運輸路線。

“原來佛骨是沿著這條路線運到此處的!”王玄策心中豁然開朗,之前困擾他的佛骨去向之謎,此刻終於有了答案。蔣師仁見金粉在空中懸浮不動,擔心是敵人的障眼法,舉起陌刀便朝金粉劈去。刀刃劃破空氣的瞬間,刀身突然泛起銀光,竟映出黑玉佛陀的輪廓——不是佛陀的外觀,而是如同庖丁解牛般的內部影像,骨骼脈絡清晰可見,宛如後世的x光圖。

兩人的目光死死盯著刀身影像,當畫麵掃到佛陀脊柱時,蔣師仁突然低喝:“王正使!您看第七節脊椎!”王玄策順著他的指向看去,隻見佛陀第七節脊椎骨內,正透著一團溫潤的金光,光芒柔和卻不容忽視,與傳說中佛骨舍利的光澤完全一致。原來眾人苦苦尋找的佛骨,竟藏在黑玉佛陀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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