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斷指詐降_鐵血使節:一人滅一國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26章 斷指詐降(1 / 2)

第一節:血書惑敵

北天竺羯若鞠闍國的王宮大殿內,鎏金王座在晨光中泛著冷硬的光澤。阿羅那順斜倚在鑲嵌著紅寶石的扶手上,目光掃過階下被鐵鏈縛住的三百名唐軍戰俘,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殿外傳來馬蹄踏地的悶響,他知道那是自己引以為傲的天竺衛隊正在巡邏,而不遠處的營地裡,還有王玄策從吐蕃借來的一千二百騎兵,以及從泥婆羅借調的七千鐵騎——這支八千餘人的複仇隊伍連日來在北天竺平原上步步緊逼,可如今,這些唐軍戰俘的性命,終究還是握在自己手中。

“爾等唐人,若肯歸順本王,尚可留一條活路。”阿羅那順的聲音帶著天竺語特有的卷舌音,透過大殿的梁柱傳到每個戰俘耳中。可回應他的,卻是一陣整齊劃一的金屬碰撞聲——三百名戰俘同時低頭,用被鐐銬磨得鈍了的鐵環,猛地砸向自己的左手小指。

“噗嗤——”三百道血肉撕裂的聲響幾乎重疊在一起,斷落的小指在空中劃出細密的血弧,隨後紛紛墜落在冰冷的白玉地磚上。鮮血順著地磚的紋路蜿蜒流淌,戰俘們忍著劇痛,用未斷的右手將斷指一一歸攏,以指為筆、以血為墨,在地上拚出兩個碩大的漢字——“請降”。

更令人心驚的是,那些溢出的血漬並未散亂,反而在乾燥的地磚上慢慢彙聚,竟勾勒出北天竺秘傳的鍵陀羅密文。阿羅那順瞳孔驟縮,他自幼研習密文,卻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血書,一時間竟忘了下令阻止。

就在此時,大殿的側門被猛地推開。王玄策拄著一根臨時削成的木杖,快步走了進來。他的右足裹著厚厚的麻布,滲出的血漬將麻布染成深褐——昨日在追擊天竺潰兵時,他不慎被陷阱中的毒刺劃傷,此刻每走一步,都伴隨著鑽心的疼痛。可當他的斷足踏入那片由鮮血鋪就的陣仗時,懷中突然傳來一陣灼熱。

王玄策猛地按住胸口,取出一本泛黃的殘卷——那是他隨身攜帶的《衛公兵法》,書頁邊緣早已磨損,唯有幾處關鍵章節用朱砂做了標記。此刻,殘卷的紙頁竟無火自燃,橘紅色的火焰舔舐著書頁,卻沒有燒到他的手指。灰燼在空氣中緩緩飄落,原本空白的紙頁背麵,竟漸漸浮現出幾行墨字——那是《衛公兵法》中早已失傳的“苦肉計”隱藏章節,字句間詳細記載著如何以自殘示弱,迷惑敵軍的計策。

“王正使!”殿外傳來一聲沉喝,蔣師仁提著陌刀快步闖入。他剛在營中清點完兵力,聽聞王宮這邊有異,便立刻趕來。見地上散落的斷指與血跡,蔣師仁眉頭緊鎖,手中陌刀一挑,將一枚斷指挑至眼前。借著大殿的晨光,他忽然發現斷指的骨髓中,竟藏著細小的白色孢子——那孢子呈星形,邊緣帶著淡淡的藍暈,正是當年文成公主嫁入吐蕃時,帶去的解毒雪蓮特有的特征!

“這是……”王玄策也湊了過來,看清孢子的模樣後,眼中閃過一絲明悟。他轉頭看向那些戰俘,隻見為首的一名老兵微微點頭,眼中藏著不易察覺的堅定。

就在此時,殿頂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眾人抬頭望去,隻見一枚銅色的佛殘核從穹頂的縫隙中墜落,正好掉入地上的血字之中。佛殘核接觸到鮮血的瞬間,竟泛起一層金色的光暈,原本的血字被佛血染成金色,字體開始扭曲、重組。不過片刻,地上的密文便變成了一幅清晰的地圖——那是唐軍密探潛伏在王宮多日,繪製出的王宮暗道圖,圖中詳細標注了通往阿羅那順寢宮、兵器庫以及後城門的路線。

阿羅那順看著眼前的變故,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猛地站起身,指著王玄策怒吼:“好一個唐人!竟敢用如此奸計騙我!來人,將這些戰俘全部處死!”

可他的話音剛落,遠處便傳來一陣急促的號角聲。一名天竺衛士連滾帶爬地闖入大殿,聲音帶著顫抖:“大王!不好了!唐軍的騎兵……唐軍的騎兵已經到城外了!”

阿羅那順心中一慌,快步走到殿外,朝著城外望去。隻見遠處的地平線上,一支騎兵隊伍正疾馳而來,吐蕃騎兵的紅色戰甲與泥婆羅騎兵的黑色戰袍交織在一起,八千餘騎人馬揚起的塵土遮天蔽日,氣勢駭人。

就在阿羅那順失神之際,他身邊的一名衛隊將領諂媚地湊了過來,手中捧著一串用細鐵鏈串起的斷指:“大王,這些都是昨日俘獲的唐軍斷指,臣特意串成項鏈,獻給大王,祝大王旗開得勝!”

阿羅那順瞥了一眼那串斷指,卻並未注意到,每一截指骨上,都刻著幾個細小的凹痕。唯有蔣師仁看清了那些凹痕的模樣——那是摩爾斯密碼中代表“詐”字的符號,一個個刻在指骨上,如同無聲的嘲諷,預示著阿羅那順這場自以為是的勝利,早已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

王玄策拄著木杖,站在大殿的台階上,望著城外逼近的騎兵,又看了一眼階下驚慌失措的阿羅那順,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他轉頭對蔣師仁說道:“蔣校尉,傳令下去,按暗道圖行事,今日,咱們便要破了這羯若鞠闍國,為戰死的弟兄們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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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師仁抱拳領命,手中陌刀一揚,高聲道:“末將遵令!”聲音透過大殿,傳到城外的騎兵陣中,與遠處的號角聲交織在一起,奏響了北天竺複仇之戰的序曲。而那些散落在地上的斷指與血書,此刻仿佛也成了勝利的預兆,在晨光中靜靜訴說著唐軍將士的鐵血與智謀。

第二節:骨諜現形

王玄策俯身拾起一枚尚帶著餘溫的斷指,指尖剛觸到指節處粗糙的皮膚,便聽見“哢”的一聲輕響——那截指骨竟從中間裂開,露出內層裹著的米黃色絹布。他小心翼翼地將絹布展開,發現竟是一頁殘缺的《金剛經》經文,而經文中央,赫然裹著一枚三寸長的青銅鑰匙。鑰匙表麵刻著繁複的雲紋,頂端還嵌著一顆細小的綠鬆石,在殿內微光中泛著溫潤的光澤。

“王正使,這鑰匙……”蔣師仁提著陌刀湊上前來,目光落在青銅鑰匙上,眼中滿是疑惑。他征戰多年,見過無數兵器甲胄,卻從未見過如此奇特的鑰匙。王玄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將鑰匙遞到他手中:“蔣校尉,用你的陌刀試試,劈開它。”

蔣師仁聞言,立刻握緊陌刀。他手腕微沉,刀鋒精準地抵住鑰匙中間的縫隙,隻聽“錚”的一聲脆響,青銅鑰匙應聲裂開。隨著裂縫擴大,三百枚銅錢從鑰匙內部滾落,在白玉地磚上彈跳著散開。每一枚銅錢的正麵都刻著一個清晰的“唐”字,背麵則是八卦紋路,正是唐軍特有的卦錢。

此時,殿外的月光恰好透過窗欞灑入,落在散落的卦錢上。令人驚奇的是,錢文投射在地麵的影子竟慢慢彙聚,組成了一幅簡易的地圖——地圖上用陰影標注出王宮守軍換崗的時間與路線,而在西北角的城牆處,還特意標出了一段兩刻鐘的空缺時段,那正是守軍換崗的漏洞所在。

“原來如此。”王玄策看著地上的影子地圖,恍然大悟。他轉頭看向那些“戰俘”,隻見為首的老兵緩緩點頭,眼中露出確認的神色。就在此時,之前墜入血陣的銅佛碎片突然動了起來,它們如同被無形的力量牽引,紛紛飛向散落的卦錢,逐一嵌入錢孔之中。

銅佛碎片剛與卦錢結合,殿內所有的斷指突然開始震顫,指尖溢出的血珠在空中凝結成細長的金線。這些金線如同活物般相互纏繞,漸漸串聯成一座懸浮在空中的索橋,索橋的另一端,正好通向大殿深處供奉的黑玉佛陀。那尊黑玉佛陀高約三丈,通體由墨色玉石雕琢而成,麵容肅穆,雙手結印,仿佛在俯瞰著殿內的一切。

“不對勁!這些戰俘有問題!”阿羅那順站在王座旁,看著眼前詭異的景象,終於反應過來。他猛地拔出腰間的彎刀,指著那些“戰俘”怒吼:“來人!把他們都殺了!”

可他的話音未落,那些“戰俘”突然齊齊撕開外層的破舊布衣,露出內襯的深紅色軟甲——甲胄的邊緣繡著銀色的狼圖騰,正是吐蕃禁軍特有的標誌!更令人震驚的是,甲縫之間還縫著細小的黑色木牌,木牌上刻著的數字,正是鴻臚寺密探的專屬編號。原來,這些所謂的“唐軍戰俘”,根本就是王玄策與吐蕃、泥婆羅商議後,派出的密探假扮的!

“阿羅那順,你以為憑你這點伎倆,能擋得住我大唐鐵騎?”王玄策拄著木杖,一步步走上台階,目光如炬地盯著王座上的天竺國王。蔣師仁則提著陌刀,擋在殿門處,刀鋒指向衝進來的天竺衛士,怒喝一聲:“誰敢上前,先過我這把刀!”

天竺衛士們看著眼前的陣仗,又瞥見窗外不斷逼近的唐軍騎兵,一個個嚇得不敢上前。阿羅那順看著空蕩蕩的殿外,心中湧起一陣絕望。可他畢竟是一國之君,很快便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的目光掃過殿內,最終落在黑玉佛陀身上——那尊佛陀的背後,藏著一條通往宮外的密道,這是他為自己留的後路,除了心腹之外,無人知曉。

就在此時,黑玉佛陀突然動了!它的右手緩緩抬起,掌心綻放出耀眼的金光,朝著“戰俘”們射去。可那些吐蕃禁軍軟甲並非普通甲胄,甲片由特製的精鐵打造,能反射強光。金光剛觸到軟甲,便立刻反彈,如同無數道金色的箭矢,朝著阿羅那順射去。

“不好!”阿羅那順驚呼一聲,連忙側身躲避。可金光速度極快,他雖避開了要害,頭上的王冠卻被金光射中。隻聽“滋滋”幾聲,王冠上的寶石紛紛碎裂,冠體上竟被熔出七個孔洞,焦黑的痕跡順著孔洞蔓延,看上去狼狽不堪。

趁著眾人被金光吸引的間隙,阿羅那順猛地推開身邊的衛士,朝著黑玉佛陀背後的密道衝去。他動作極快,雙手在佛陀底座上快速摸索,很快便找到機關,推開了一道暗門。“王玄策,今日之辱,我阿羅那順記住了!他日我必率軍複仇!”他回頭怒吼一聲,隨即鑽進暗門,暗門在他身後緩緩閉合,徹底消失在石壁之中。

“追!”蔣師仁見狀,立刻提刀朝著暗門衝去。可當他趕到時,暗門早已緊閉,無論他如何用陌刀劈砍,石壁都紋絲不動。他轉頭看向王玄策,神色焦急:“王正使,讓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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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玄策走到暗門旁,伸手撫摸著冰冷的石壁,眼中卻沒有絲毫慌亂。他抬頭看向懸浮的金線索橋,又看了看地上的影子地圖,緩緩開口:“跑不了的。他以為這條密道是生路,卻不知我們早已通過密探摸清了密道的走向。蔣校尉,你立刻率領五百騎兵,從西北角城牆的漏洞處繞到密道出口,堵住他的去路。剩下的人隨我走金線索橋,直奔兵器庫,奪取軍械後,一舉拿下王宮!”

“末將遵令!”蔣師仁抱拳領命,轉身大步走出殿門。他剛踏出殿外,便高聲下令:“五百騎兵隨我來!其餘人原地待命,聽候王正使調遣!”城外的騎兵陣中立刻響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五百名唐軍騎兵跟著蔣師仁,朝著西北角城牆疾馳而去。

王玄策則轉身看向那些假扮戰俘的密探:“諸位辛苦了。接下來,咱們便沿著這金線索橋,去會一會那黑玉佛陀背後的玄機。”說完,他率先踏上索橋。金線索橋看似纖細,卻異常穩固,他踩著金線往前走,腳下傳來輕微的震顫,仿佛每一步都踏在實處。

密探們緊隨其後,一個個踏上索橋。月光透過殿頂的縫隙灑在索橋上,將金線染成銀白色,遠遠望去,就像一群仙人行走在雲端。而大殿深處的黑玉佛陀,此刻依舊保持著抬手的姿勢,掌心的金光漸漸消散,仿佛完成了它的使命,靜靜矗立在原地,見證著這場計謀與勇氣交織的對決。

王玄策走到索橋中段,低頭看向下方的大殿。那些天竺衛士早已沒了之前的囂張,一個個縮在角落,大氣不敢喘。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清楚,拿下這座王宮,隻是複仇之戰的第一步。而逃脫的阿羅那順,終究逃不過唐軍的追擊,北天竺的土地上,很快便會揚起大唐的旗幟。

第三節:苦肉藏鋒

王玄策剛踏上金線索橋三步,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整齊的利刃劃肉聲。他猛地回頭,隻見那些假扮“戰俘”的鴻臚寺密探竟齊齊舉起藏在袖中的短刃,朝著自己的手腕劃去。鮮血順著刀刃滴落,在白玉地磚上彙成細小的溪流,溪流蜿蜒遊走,竟慢慢腐蝕出深淺不一的凹痕——那些凹痕排列整齊,赫然是《大唐西域記》中被撕毀的頁碼,從卷三“北天竺篇”到卷七“羯若鞠闍國誌”,每一頁的缺損處都與地磚上的痕跡完美對應。

更令人驚歎的是,在頁碼旁的玄奘批注位置,地磚縫隙中竟緩緩滲出透明藥液。那藥液帶著淡淡的檀香,滴落在斷指上時,原本凝固的血跡瞬間化開,露出指骨上更細密的紋路。王玄策眼神一凝,他認出這藥液的配方——正是當年玄奘西行歸來時,帶回的西域解毒秘藥,能解百毒,更能激活特殊材質上的隱藏印記。

“蔣校尉,看好此處!”王玄策低喝一聲,隨即抬起右腳。他的右足因昨日被毒刺劃傷,已臨時裹上金鐵護具,此刻金鐵趾尖在地麵輕輕一劃,恰好劃過那灘解毒藥液。隻聽“轟隆”一聲悶響,地底突然傳來劇烈震動,地磚應聲裂開一道道縫隙,三百把陌刀從裂縫中破土而出,刀身泛著冷冽的寒光,刀柄上“百煉”二字的銘文在月光下格外清晰。更詭異的是,每把陌刀的刀柄弧度,都與密探們斷指的傷口完美契合,仿佛這些刀本就是為他們量身打造。

“這是……百煉陌刀營的製式兵器!”蔣師仁瞳孔驟縮,他曾在長安見過百煉陌刀營的裝備,這些刀的鍛造工藝與軍中製式分毫不差。他猛地看向那些密探,隻見為首的老兵已拾起一把陌刀,斷指的左手雖無法緊握刀柄,卻能用右手穩穩托住刀身,動作嫻熟得不像普通密探。

王玄策心中了然,這些密探定是從百煉陌刀營中挑選出的精銳,此次假扮戰俘,便是為了在關鍵時刻亮出這三百把陌刀,給阿羅那順致命一擊。他正欲下令,卻見蔣師仁突然提著自己的陌刀上前,刀鋒對著那灘解毒藥液猛地一劈。刀氣呼嘯而過,藥液被劈成無數飛沫,飛沫在空中散開時,竟震出半枚青銅虎符——那虎符半邊刻著鴻臚寺的印記,另一半雖殘缺,符身上“滅竺”二字卻清晰可見,字體剛勁有力,仿佛帶著穿透一切的氣勢,正緩緩吞噬著黑玉佛陀身上散發出的微弱佛光。

“鴻臚寺的調兵虎符!”王玄策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拾起虎符。他指尖剛觸到虎符,之前嵌入卦錢的銅佛碎片突然飛了過來,碎片上的金粉紛紛脫落,裹住虎符的殘缺處。金粉與虎符接觸的瞬間,發出“滋滋”的聲響,殘缺的虎符竟慢慢修複,雖未完全複原,卻已能看清完整的符身紋路。

就在此時,那些手持陌刀的“降兵”突然齊齊轉身,動作整齊劃一,如同訓練有素的軍隊。他們左手斷指抵住陌刀刀柄,右手握著淬毒的匕首——匕首尖端泛著暗綠色的光澤,正是用北天竺特有的毒藤煉製而成,見血封喉。眾人朝著黑玉佛陀快步走去,在佛陀麵前站成三列,隨後同時將匕首刺向佛陀的脊柱裂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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