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醫僧試藥_鐵血使節:一人滅一國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11章 醫僧試藥(1 / 2)

第一節:藥僧現蹤

聖河濁浪拍打著東岸灘塗,濺起的水花混著泥沙黏在甲胄上,結成斑駁的土黃色硬殼。王玄策的斷足踩在臨時綁紮的木屐上,每一次落地都傳來鑽心的疼——去年使團覆滅時,他就是靠著這隻被彎刀劈傷的腳,拖著蔣師仁在雨林裡奔逃了三日三夜,才從天竺兵的追殺中撿回性命。此刻他手扶腰間橫刀,望著眼前連綿的摩揭陀古刹輪廓,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王正使,吐蕃的一千二百騎已在北岸列陣,泥婆羅的七千騎兵也已備好浮橋,隻待您一聲令下便能渡河。”蔣師仁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的陌刀斜背在肩上,刀鞘上還沾著方才清理灘塗時斬落的荊棘。這位年輕的校尉總是這樣,永遠把最穩妥的部署擺在前麵,像當年在叢林裡,他始終走在王玄策身後,用後背擋住了無數支冷箭。

王玄策緩緩轉身,目光掃過身後綿延的軍陣。吐蕃騎兵的氆氌長袍在風中翻飛,腰間的藏刀泛著冷光;泥婆羅士兵的藤甲上綴著銅鈴,走動時發出清脆的聲響,八千餘騎人馬列成整齊的方陣,馬蹄踏在地上,震得岸邊的泥沙微微顫抖。他想起去年使團的二十八人,那些曾與他一同捧著國書、帶著絲綢的同僚,最後隻餘下滿地鮮血和燒焦的旌旗,唯有他和蔣師仁靠著裝死才逃過一劫。

“蔣校尉,你還記得去年在曲女城,李錄事最後說的話嗎?”王玄策的聲音有些沙啞,風吹起他鬢角的白發,露出額頭上那道深可見骨的傷疤。那是去年被天竺將領用馬鞭抽打的痕跡,當時李錄事撲在他身上,替他擋了致命的一刀,臨終前隻說了一句“正使,一定要帶兄弟們回家”。

蔣師仁的手猛地攥緊了陌刀的刀柄,指節泛白。他當然記得,那天的火光染紅了半邊天,李錄事的血順著他的甲胄往下流,溫熱的液體浸透了內襯,至今想起來仍覺得胸口發悶。“末將記得,李錄事說,要讓天竺人知道,大唐的使臣,不是好欺負的。”

王玄策點了點頭,抬手指向摩揭陀古刹的方向:“古刹裡藏著天竺投毒隊的蹤跡,去年使團的人,多半是中了他們的毒才無力反抗。今日我們渡河,不僅是為了複仇,更是要查清他們的投毒陰謀,免得更多唐人遭殃。”話音剛落,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像是驚雷落在了古刹之中,緊接著,煙塵滾滾而起,遮蔽了半邊天空。

“怎麼回事?”蔣師仁立刻拔出陌刀,警惕地望向古刹方向。吐蕃和泥婆羅的士兵也騷動起來,紛紛舉起武器,隨時準備應戰。

王玄策眯起眼睛,借著風勢看清了煙塵中的景象——古刹中央的藥師殿竟轟然崩塌,斷梁殘柱飛濺,露出了殿內隱藏的景象。他心中一緊,不顧斷足的疼痛,快步朝著廢墟走去:“走,去看看!”

蔣師仁連忙跟上,陌刀在手中握得更緊。兩人穿過稀疏的樹林,越靠近廢墟,空氣中的血腥味就越濃。等到了廢墟前,眼前的景象讓他們二人都倒吸一口涼氣——三百名漢僧被鐵鏈牢牢地禁錮在殘破的石柱上,他們的衣衫早已破爛不堪,裸露的皮膚上滿是傷痕,顯然遭受了長時間的折磨。更令人心驚的是,每個漢僧的腕間都戴著一隻銅鐲,銅鐲內側刻著“貞觀廿年太醫署製”的暗記,那是大唐太醫署特製的標記,隻有在宮中任職或外派的醫官才會佩戴。

“是我們大唐的醫僧!”蔣師仁的聲音帶著顫抖,他想衝上去解開鐵鏈,卻被王玄策一把拉住。

王玄策的目光死死盯著那些漢僧,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這些醫僧的眼神空洞,沒有絲毫見到同胞的喜悅,反而透著一種詭異的平靜。他剛要開口提醒,突然看到最前麵的一名漢僧緩緩抬起手,手中握著一片鋒利的石片,毫不猶豫地朝著自己的手腕劃去!

“住手!”王玄策厲聲喝道,就要衝上前去阻止,可已經來不及了。三百名漢僧像是提前約定好一般,同時舉起手中的利器,割向自己的手腕。鮮血瞬間噴湧而出,順著手臂流下,滴落在腳下的經幢上。

那經幢本是天竺風格的石雕,刻滿了梵文經文,可當漢僧的血滴在上麵時,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鮮血並沒有順著經幢的紋路流下,反而在石麵上彙聚起來,逐漸組成了一行行熟悉的漢字。王玄策湊近一看,瞳孔驟然收縮,那些文字竟是《黃帝內經》中早已失傳的“解毒篇”!他曾在太醫署的藏書閣裡見過殘卷,如今經幢上的文字完整無缺,甚至比殘卷上的內容還要詳儘。

“這……這是失傳的解毒篇!”王玄策激動得聲音發顫,他伸手想要觸摸那些文字,卻被蔣師仁攔住。

“王正使,小心有詐!”蔣師仁說著,舉起陌刀,朝著禁錮漢僧的鐵鏈劈去。陌刀鋒利無比,隻聽“當”的一聲脆響,鐵鏈應聲而斷。可令人意外的是,鐵鏈斷裂時震落的不是鐵屑,而是數十枚帶血的銅錢。這些銅錢散落在地上,自動排列成卦象的形狀,錢文朝上,組成了一行行清晰的路線圖——那正是天竺投毒隊的行軍路線,從摩揭陀出發,途經曲女城、吠舍厘,最終指向大唐邊境的西域重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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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他們是想用自己的血,傳遞投毒隊的消息!”王玄策恍然大悟,心中既感動又悲痛。這些醫僧被困在此地,卻始終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甚至不惜以性命為代價,將如此重要的情報傳遞出來。

就在這時,廢墟深處突然傳來一陣金屬碰撞的聲音。蔣師仁立刻警覺起來,陌刀橫在胸前,朝著聲音來源望去。隻見一尊殘破的銅佛從斷梁下滾出,佛身早已被砸得麵目全非,唯有佛腹處的殘核完好無損。那殘核突然飛起,朝著一名漢僧腕間的銅鐲飛去,“哢嗒”一聲嵌在了銅鐲內側。

緊接著,更詭異的景象出現了——銅佛殘核中滲出暗紅色的液體,像是佛血一般,順著銅鐲流到經幢上。原本由鮮血組成的“解毒篇”被這液體浸染,瞬間變成了金黃色,緊接著,經幢表麵的石屑紛紛剝落,露出了裡麵埋藏的石板。石板上刻滿了工整的楷書,正是當年文成公主和親吐蕃時,在此地埋設的《傷寒論》石板書!

“文成公主的《傷寒論》!”王玄策又驚又喜,他沒想到,在這異國他鄉的古刹廢墟中,竟然能找到如此珍貴的醫書。有了《黃帝內經》的“解毒篇”和《傷寒論》石板書,就能破解天竺投毒隊的毒藥,拯救更多的唐人。

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整齊的誦經聲,聲音由遠及近,帶著一種詭異的韻律。王玄策和蔣師仁對視一眼,連忙躲到斷柱後麵,屏住呼吸觀察。隻見數十名身著僧袍的天竺醫僧從樹林中走出,他們手托藥缽,口中念念有詞,朝著廢墟走來。這些天竺醫僧的麵色蒼白,眼神呆滯,像是被人操控的木偶一般。

蔣師仁剛要起身迎戰,卻被王玄策按住。“等等,看看他們要做什麼。”王玄策低聲說道,目光緊緊盯著那些天竺醫僧的藥缽。

就在天竺醫僧走到廢墟中央時,他們突然集體倒地,口吐白沫,身體抽搐不止。片刻之後,便沒了氣息。王玄策和蔣師仁小心翼翼地走過去,翻看其中一名天竺醫僧的藥缽。這一看,兩人都愣住了——藥缽底部竟刻著密密麻麻的點和線,那是唐軍密探專用的摩爾斯密碼!

蔣師仁立刻拿出隨身攜帶的密碼本,對照著藥缽上的符號解讀起來。“王正使,解讀出來了!上麵說,天竺投毒隊已經在恒河上遊投放了毒藥,準備順著河流擴散到大唐邊境,還說他們的主力藏在吠舍厘的寺廟裡,等著伏擊我們!”

王玄策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他抬頭望向恒河上遊的方向,渾濁的河水依舊在奔騰,卻不知其中藏著多少致命的毒藥。“蔣校尉,立刻下令,讓吐蕃和泥婆羅的騎兵加快渡河速度,我們必須在毒藥擴散前,找到投毒隊的主力,毀掉他們的毒藥!”

“末將領命!”蔣師仁大聲應道,轉身朝著軍陣的方向跑去。他的陌刀在陽光下泛著寒光,像是一道希望的光芒,刺破了廢墟上的陰霾。

王玄策站在廢墟中央,望著那些已經沒了氣息的漢僧,深深鞠了一躬。“兄弟們,你們的仇,我們一定會報;你們傳遞的情報,我們一定會用上。大唐不會忘記你們,長安也不會忘記你們。”風從恒河吹來,帶著河水的氣息,仿佛在回應他的誓言。

第二節:血經解碼

王玄策蹲下身,指尖輕輕拂過《傷寒論》石板書的表麵,石板尚帶著廢墟泥土的涼,刻字的凹槽裡還殘留著銅佛殘核滲出的暗紅液體。他將石板緩緩展開,二十餘塊石板拚接成完整的典籍,楷書筆畫剛勁,依稀能看出當年文成公主遣人刻石時的用心。就在石板完全鋪展的瞬間,空中未乾的漢僧血滴突然墜落,恰好落在“辨太陽病脈證並治”的篇名之上。

“嗡”的一聲輕響,血滴像是滴入滾油的火星,瞬間在石板上蔓延開來。原本深灰色的刻字被血色浸染,竟從石板表麵浮起,化作淡紅色的虛影懸在半空。王玄策下意識後退半步,抬手擋住眼睫——那些虛影在空中重組,不是《傷寒論》的原文,而是一行行他曾在孫思邈《千金翼方》殘卷中見過的文字,正是書中記載早已散佚的“天竺瘴毒方”。方中詳細列明了應對瘴氣、蠱毒、獸毒的配伍,甚至標注了天竺特有的“曼陀羅子”“訶黎勒”等藥材的炮製之法,字跡在空中流轉,如同活物般緩緩滾動。

“王正使!您看這個!”蔣師仁的聲音從左側傳來,他正單膝跪地,陌刀刀尖挑起一隻天竺醫僧遺留的藥缽。那藥缽通體青釉,表麵刻著梵文經文,此刻在陽光下,釉色下竟隱隱透出暗紋。蔣師仁手腕微沉,陌刀刀背輕輕敲擊藥缽底部,“當”的脆響過後,藥缽底部突然裂開一道細縫,他伸手一扣,竟將整個缽底掀了下來——裡麵裹著一層疊得整齊的素色絹布,展開來看,竟是一幅《蘭亭序》的摹本,筆觸靈動,墨色濃淡相宜,顯然出自高手之手。

可更令人震驚的是,絹布內側用朱砂寫滿了小字,竟是一份完整的吐蕃劇毒配方。配方開頭寫著“烏頭花膏”,詳細記載了用烏頭花、附子、斷腸草等劇毒藥材,混合吐蕃雪山特有的“冰蠶液”煉製毒藥的方法,末尾還標注了“此藥觸膚即死,飲之立斃,可塗於箭矢、兵刃”的字樣。王玄策湊近細看,發現朱砂字跡邊緣微微發黑,顯然是剛寫不久,墨跡尚未完全乾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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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竺人,竟和吐蕃的歹人勾結?”蔣師仁的眉頭擰成一團,陌刀在手中攥得更緊,“去年使團遇襲時,那些天竺兵的兵刃上就有古怪,不少兄弟中刀後傷口發黑,想必就是塗了這種毒藥!”

王玄策尚未開口,突然聽到身後傳來“哢嗒”一聲輕響。他轉身望去,隻見之前嵌在漢僧銅鐲裡的銅佛碎片,竟自行從銅鐲中脫出,朝著吐蕃劇毒配方飛來。碎片落在絹布上,恰好覆蓋住配方中“冰蠶液”的記載,緊接著,碎片表麵滲出金色的液體,順著絹布的紋路蔓延。與此同時,那些原本倒在地上的漢僧屍體,竟緩緩坐了起來,他們的身體雖已冰涼,卻保持著盤坐的姿勢,雙手結印,口中發出低沉的誦經聲。

誦經聲起初微弱,漸漸變得洪亮,如同晨鐘暮鼓般在廢墟中回蕩。地上殘留的漢僧血漬、天竺醫僧的毒血,竟順著地麵的縫隙緩緩彙聚,朝著經幢的方向流去。當所有血跡彙聚在經幢底部時,誦經聲突然達到頂峰,那些血跡瞬間沸騰起來,冒著細小的氣泡,顏色從暗紅逐漸轉為金黃,最終化作一汪清澈的金色泉水,在經幢下彙聚成小池,泉水表麵泛著淡淡的光暈,散發出類似甘草、當歸的藥香。

“這是……淨化了?”蔣師仁瞪大了眼睛,他伸手想去觸碰泉水,卻被王玄策攔住。王玄策盯著那金色藥泉,又看了看盤坐的漢僧,突然明白過來——這些漢僧生前定是早已做好了準備,以自身精血為引,借銅佛之力淨化毒血,為他們留下解毒的藥泉。

就在這時,腳下的地磚突然劇烈震動起來,“哢嚓”的裂痕聲從四麵八方傳來。王玄策和蔣師仁連忙後退,隻見廢墟中央的地磚紛紛向上翹起,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洞口下方傳來金屬的反光,蔣師仁舉起陌刀,將刀尖探入洞口,輕輕一挑,一件青銅器物被挑了出來——竟是一隻三足兩耳的青銅藥鼎,鼎身刻著繁複的雲紋,鼎口邊緣磨損嚴重,顯然年代久遠。鼎身正麵刻著五個篆書大字:“五印度淨藥”,此刻,這五個字正緩緩滲出淡藍色的青煙,青煙嫋嫋升起,在空中凝聚成淡淡的霧氣,聞起來有清涼的薄荷味,吸入肺中,之前因緊張而緊繃的神經竟漸漸舒緩下來。

“這是玄奘大師當年埋下的?”王玄策心中一動,他曾聽長安的老僧人說過,玄奘西行取經時,曾在摩揭陀國停留多年,不僅研習佛法,還搜集了大量天竺的醫藥典籍,甚至親手煉製過解毒丹藥。這青銅藥鼎的樣式,與玄奘弟子所著《大慈恩寺三藏法師傳》中記載的“西域鼎式”完全一致,想必就是玄奘當年留下的寶物。

青煙越升越高,漸漸彌漫了整個廢墟。突然,青煙在空中猛地一凝,化作一條條細長的金色小蛇,每條小蛇不過手指粗細,鱗片在陽光下閃爍著金屬般的光澤。王玄策仔細一看,頓時屏住了呼吸——每條金蛇的鱗片上,都清晰地刻著一行小字,竟是被俘唐軍工匠的姓名與籍貫!“匠作監李三,京兆府長安縣”“將作監王二狗,同州馮翊縣”“軍器監趙六,華州華陰縣”……密密麻麻的名字,足有三百餘個,正是去年使團隨行的工匠,以及近年來在邊境失蹤的唐軍匠人。

“他們還活著!”蔣師仁激動得聲音發顫,他伸手想去觸碰一條金蛇,金蛇卻輕輕避開,朝著廢墟東側的方向遊去。其他金蛇也紛紛跟上,在空中組成一條金色的長隊,朝著同一個方向蜿蜒前行。

王玄策的眼中閃過一絲光亮,他抬頭望向金蛇前進的方向,那裡是摩揭陀國的深山,傳聞中有一座廢棄的古寺,正是天竺投毒隊的藏身之處。“蔣校尉,這些金蛇是在為我們引路!”他握緊腰間的橫刀,斷足在木屐上微微用力,“工匠們還活著,我們必須儘快找到他們,同時毀掉天竺人的毒藥庫!”

蔣師仁立刻點頭,轉身朝著軍陣的方向高聲喊道:“吐蕃騎兵隨我開路!泥婆羅騎兵殿後!目標——東側深山古寺!”遠處的吐蕃騎兵聽到號令,立刻催動戰馬,手中的藏刀高高舉起,發出震天的呐喊;泥婆羅騎兵也迅速調整陣型,藤甲上的銅鈴叮當作響,與戰馬的嘶鳴交織在一起。

王玄策跟在蔣師仁身後,目光始終追隨著空中的金蛇。青銅藥鼎依舊在滲出青煙,金色藥泉在經幢下靜靜流淌,盤坐的漢僧雖已沒了聲息,卻仿佛仍在守護著這些希望的線索。他想起去年使團覆滅時的絕望,想起李錄事臨終前的囑托,想起那些刻在金蛇鱗片上的工匠姓名,心中的怒火與決心交織在一起——這一次,他們不僅要複仇,還要帶回所有活著的唐人,讓天竺人知道,大唐的尊嚴,不容侵犯;大唐的子民,不容欺淩。

金蛇在空中緩緩前行,如同一條金色的綢帶,指引著八千餘騎人馬朝著深山進發。恒河的濤聲在身後漸漸遠去,前方的山林中隱約傳來詭異的梵唱,一場新的戰鬥,即將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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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金蛇引路

王玄策望著空中蜿蜒前行的金蛇,斷足傳來的痛感突然變得清晰。方才在廢墟中奔走時腎上腺素壓下了不適,此刻稍一停頓,木屐與傷口接觸的地方便滲出暗紅血跡。他目光落在經幢下的金色藥泉上,想起方才青煙帶來的清涼感,索性俯身將木屐褪去,赤足踏入藥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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