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頭看了看天色,殘陽已經落下,夜幕開始降臨,再過一個時辰,便是亥時。
“蔣校尉,傳令下去,讓吐蕃鐵騎備好火油,泥婆羅騎兵準備攻城器械。”王玄策將腰牌收好,目光掃過身邊的賤民和遠處待命的八千人馬,聲音堅定,“亥時一到,我們便順著密道,直搗天竺主力的老巢,為去年死去的弟兄們,報仇雪恨!”
蔣師仁抱拳領命,轉身大步離去,陌刀在夜色中劃出一道寒光。賤民們看著王玄策,眼中不再有怯懦,隻剩下複仇的火焰。汙水渠中的血字漸漸淡去,解毒藥液仍在緩緩滲出,“五印度暗河圖”的真實路線,在銅佛殘核的映照下愈發清晰——一場精心策劃的夜襲,即將在摩揭陀的地下拉開序幕。
第三節:人皮地圖
汙水渠的解毒藥液仍在緩緩滲出,王玄策望著渠水中漸漸清晰的河圖紋路,突然俯身將右腳探入渠內——斷足處的金線早已與他的血肉相連,此刻浸入水中,竟像是有了生命般微微震顫。他剛站穩腳跟,腰間的斷足金線突然掙脫束縛,如金色遊蛇般竄出,朝著之前從監工身上搜出的鴻臚寺腰牌飛去。
“叮!叮!叮!”金線精準地纏住腰牌,緊接著,從其他賤民鐵環中取出的密道筆記裡,竟也掉出三枚樣式相同的青銅腰牌——顯然是去年被抓的鴻臚寺密探留下的。四枚腰牌在金線的牽引下懸浮於渠水上方,表麵的銅綠漸漸褪去,露出內側刻著的細密紋路。
“這是……立體圖的節點!”蔣師仁瞪大了眼睛,隻見金線將腰牌串聯成一個不規則的立方體,每枚腰牌對應的紋路相互拚接,在腐臭的水汽中投射出一道金色的光影——光影裡清晰地顯現出地下佛宮的結構,包括佛骨密室的位置、通道的寬窄,甚至連天竺兵設置的崗哨都標注得一清二楚,竟是一幅完整的地下佛宮立體圖!
王玄策伸手觸碰光影,指尖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仿佛能透過光影摸到佛宮的石壁。他心中驚歎,文成公主與鴻臚寺密探的心思竟如此縝密,用腰牌與金線作為載體,將地下佛宮的地圖藏於無形,若非今日機緣巧合,恐怕永遠也無法發現。
“王正使,您看這皮鞭!”蔣師仁突然低喝一聲,將之前那根用人皮鞣製的皮鞭舉到麵前。他想起剛才刀身吸附膿血的異象,便再次舉起陌刀,刀刃輕輕劃過皮鞭表麵。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皮鞭中殘留的膿血像是被刀身吸引,紛紛滲出表麵,順著刀刃緩緩流淌,最終在刀麵凝結成一幅複雜的圖案。
那圖案線條淩厲,標注著齒輪、杠杆與鎖鏈的結構,王玄策一眼便認出:“是長安將作監的‘掘地龍’機關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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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掘地龍”是大唐軍工的秘器,專門用於挖掘地道、破壞城牆,圖紙隻存於兵部與將作監,從未外傳。沒想到天竺人竟用人皮鞣製的皮鞭,將機關圖藏於膿血之中,若不是蔣師仁的陌刀材質特殊,恐怕永遠也無法察覺。
就在這時,王玄策懷中的銅佛殘核突然飛出,表麵的金色粉末紛紛灑落,正好裹住陌刀上的機關圖。金粉與膿血接觸的瞬間,發出“滋滋”的聲響,機關圖突然煥發出耀眼的光芒,光芒投射到巷道的土牆上,竟形成了一幅動態的影像——影像中,幾名身著吐蕃貴族服飾的人圍坐在一起,正在密謀著什麼,旁邊還坐著幾個天竺官員,手中拿著的正是去年使團的名冊!
“是吐蕃貴族的秘密議會!”高個賤民激動地喊道,“我們之前被抓去挖洞時,偶爾能聽到他們談論,說要借著佛骨的名義,聯合天竺吞並泥婆羅,再對抗大唐!”
王玄策的臉色越來越沉,影像中吐蕃貴族的話語雖然模糊,但“截殺唐使”“奪取佛骨”“控製恒河”等字眼清晰可辨,這不僅是對大唐使團的屠殺,更是對大唐疆域的覬覦!
突然,影像中斷,整個巷道開始劇烈搖晃,地麵出現一道道裂縫,汙水渠中的水開始瘋狂湧動。“不好,地底塌陷了!”蔣師仁一把將王玄策拉到安全地帶,親衛們也紛紛護住賤民,警惕地盯著腳下的裂縫。
塌陷的範圍越來越大,最終露出一個幽深的洞穴。洞穴中堆積著厚厚的泥土,泥土中隱約能看到幾具人形輪廓——不是屍體,而是被活埋的人!
王玄策立刻讓親衛清理泥土,當泥土被撥開時,所有人都愣住了:那些被活埋的人,穿著唐軍的軍服,雖然已經昏迷,但胸口仍有微弱的起伏。他們的指骨間纏繞著一些灰褐色的繩索,仔細一看,哪裡是什麼繩索,竟是用紙張搓成的導火索,而那些紙張,赫然是《蘭亭序》的殘頁!
“是唐軍工匠!”蔣師仁激動地喊道,他認出這些工匠的軍服樣式,是去年隨使團一同前來的軍工匠人,“他們還活著!快,快救他們!”
親衛們立刻小心翼翼地將工匠們從泥土中挖出,用清水擦拭他們臉上的汙垢。一名工匠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王玄策身上的大唐服飾,淚水瞬間湧出:“正使大人……我們以為……再也見不到大唐的人了……”
“你們受苦了。”王玄策握住工匠的手,心中五味雜陳,“這些《蘭亭序》殘頁製成的導火索,是怎麼回事?”
工匠虛弱地笑了笑,指了指洞穴深處:“我們被抓後,知道唐使大人一定會回來複仇,就偷偷把帶來的《蘭亭序》拓本撕成殘頁,搓成導火索,藏在指骨間……洞穴深處,我們埋了很多火藥,隻要點燃導火索,就能炸開地下城的城牆,為大軍開辟道路……”
王玄策抬頭望向洞穴深處,黑暗中仿佛能看到火藥桶的輪廓。他再看向身邊的賤民、蘇醒的工匠,以及遠處待命的八千鐵騎,心中的複仇之火愈發熾烈。斷足金線仍在懸浮,立體圖與機關圖的光芒相互交織,《蘭亭序》殘頁製成的導火索在手中微微發燙——亥時將至,地下佛宮的大門,即將在大唐的怒火中被炸開!
第四節:佛宮現形
王玄策捏著《蘭亭序》殘頁製成的導火索,指尖能清晰觸到紙張纖維裡殘留的墨香。他抬頭望向洞穴深處,唐軍工匠們用眼神傳遞著堅定——那些藏在黑暗中的火藥桶,是他們用半年時間偷偷積攢的火種,更是複仇的希望。親衛遞來火種,火焰舔舐著導火索,“滋滋”聲在寂靜的巷道裡格外清晰,像一道驚雷,劈開了摩揭陀的夜色。
導火索的火星順著殘頁紋路蔓延,很快鑽進洞穴深處。片刻後,地底傳來沉悶的轟鳴,不是雜亂的爆炸,而是精準的震顫——唐軍工匠早已計算好火藥用量,每一處爆炸都對應著地下城的暗門機關。“轟隆!轟隆!”連續三百聲巨響過後,巷道兩側的土牆紛紛塌陷,露出背後金燦燦的輪廓——竟是戒日王時代建造的黃金佛宮!
佛宮的宮牆由金磚砌成,在火把的映照下泛著耀眼的光,宮柱上雕刻著繁複的佛教紋樣,可仔細一看,紋樣間竟夾雜著熟悉的唐文——“貞觀十五年,唐使護送佛骨至此”。隻是這些文字被人用利器反複刮擦,筆畫殘缺,像是在刻意掩蓋大唐與佛宮的淵源。
“是戒日王時期的遺存!”王玄策快步上前,指尖撫過宮柱上的唐文,指腹觸到凹凸的刮痕,“當年戒日王與大唐交好,玄奘法師曾在此講經,沒想到如今佛宮竟成了吐蕃貴族與天竺人的藏身處!”
“王正使,主殿門在那邊!”蔣師仁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他已提著陌刀衝到佛宮主殿前。主殿門是整塊白玉雕成,上麵刻著巨大的佛印,可門楣處卻纏著鎖鏈,鎖芯裡插著一把天竺彎刀,顯然是有人刻意封鎖了殿門。
蔣師仁沒有猶豫,陌刀高高舉起,刀身上還殘留著“掘地龍”機關圖的金粉,在火光中泛著冷光。“喝!”他大喝一聲,刀氣如瀑布般傾瀉而下,狠狠劈在白玉門上。“哢嚓”一聲脆響,白玉門應聲裂開,鎖鏈與彎刀同時崩飛,殿內的景象瞬間映入眼簾——正中央的佛台上,竟懸掛著一口青銅水鐘,鐘身刻著大唐的雲紋,正是當年隨佛骨一同被劫的唐宮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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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人心驚的是,水鐘的鐘擺並非金屬,而是一根慘白的脛骨,脛骨上用炭筆刻滿了密密麻麻的名字——高個賤民湊上前看了一眼,突然跪倒在地,聲音哽咽:“是……是去年被抓的弟兄們的名字!這脛骨……是我們部落的老族長的!”
王玄策的拳頭緊緊攥起,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想起去年使團成員的慘死,想起賤民們脖頸上的鐵環,想起人皮鞣製的皮鞭,此刻這口青銅水鐘與刻名脛骨,更像是一把把尖刀,刺向他的心臟。
就在這時,他懷中的銅佛最後一塊殘片突然飛出,在空中炸裂開來。金色的佛血從殘片中湧出,如雨點般落在脛骨鐘擺上。佛血與脛骨接觸的瞬間,竟開始凝結,漸漸在鐘擺表麵形成一行行文字——“諸有奴役良民、私藏佛骨者,斬立決;協從者,流三千裡;知情不報者,杖一百”……這些文字,正是《唐律疏議》中“奴役罪”的全文!
《唐律疏議》是大唐的根本法典,沒想到竟以這樣的方式,在摩揭陀的地下佛宮重現,像是在對吐蕃貴族與天竺人的罪行進行審判。
殿外突然傳來騷動,幾名身著華服的天竺貴族衝了進來,他們本想阻止唐軍,可剛踏入殿門,便突然渾身抽搐,口吐白沫,竟是癲癇發作。混亂中,一名貴族下意識地撕開華服,想要透氣,卻露出了內襯——內襯上用暗紅色的液體寫滿了文字,仔細一看,竟是用血寫的認罪書!
“是我們……是我們聯合吐蕃貴族,劫走佛骨,殺害唐使,奴役賤民……”一名貴族抽搐著,斷斷續續地喊道,“我們怕遭天譴,就偷偷寫了認罪書,藏在華服裡……”
其他貴族也紛紛露出內襯,上麵的認罪書內容大同小異,詳細記載了他們與吐蕃貴族勾結的經過,甚至標注了佛骨的藏匿位置與奴役賤民的數量。這些認罪書像是有生命般,突然從貴族們的華服上飄起,朝著佛宮的穹頂飛去。
在青銅水鐘的鐘聲與佛血的金光中,認罪書在空中展開、拚接,漸漸組成一個立體模型——朱紅的宮牆,金色的琉璃瓦,熟悉的殿宇布局,正是長安皇城的奴籍庫!奴籍庫是大唐存放奴籍檔案的地方,而此刻這個立體模型,仿佛在昭示著,這些吐蕃貴族與天竺人的罪行,終將被記入大唐的檔案,接受最公正的審判。
“王正使!”蔣師仁走到王玄策身邊,指著殿後的密道,“密道通向天竺主力的營地,我們現在就出發,定能一舉殲滅他們!”
王玄策抬頭望向穹頂的長安皇城奴籍庫模型,又看了看身邊的賤民、唐軍工匠與親衛,心中的怒火漸漸化為堅定。他伸手握住青銅水鐘的鎖鏈,鐘聲再次響起,清脆的聲響傳遍整個佛宮,像是在宣告複仇的時刻已經到來。
“傳我將令,八千鐵騎分為三路,一路隨我通過密道奇襲天竺主力營地,一路留守佛宮,保護賤民與工匠,一路前往恒河岸邊,截斷天竺人的退路!”王玄策的聲音在殿內回蕩,“今日,我們不僅要為死去的弟兄報仇,更要讓摩揭陀知道,大唐的威嚴,不容侵犯!”
火把的光芒照亮了每個人的臉龐,賤民們眼中燃起了希望的火焰,唐軍工匠們重新拿起了工具,親衛們握緊了橫刀與陌刀。青銅水鐘的鐘聲仍在繼續,佛血凝成的《唐律疏議》在鐘擺上熠熠生輝,穹頂的長安皇城奴籍庫模型,像是大唐的目光,注視著這場即將到來的勝利。
第五節:金鐘為證
佛宮穹頂的長安皇城奴籍庫模型還在泛著金光,殿內所有血字突然開始收束——無論是認罪書上的暗紅字跡,還是《唐律疏議》的金色銘文,皆如潮水般湧向殿中央。血字在半空盤旋、凝聚,漸漸化作一道纖細的虛影,身著大唐襦裙,發間簪著青銅步搖,正是文成公主的模樣!
虛影雖不真切,卻透著一股凜然正氣,她抬手輕拋,一枚青銅鑰匙從袖中飛出,在空中炸開,化作三百道金光,精準地落在每一位賤民的鐵環上。“哢嗒”聲此起彼伏,那些奴役了賤民數年的鐵環應聲而開,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像是在宣告一個時代的終結。
“文成公主……”王玄策望著虛影,心中滿是崇敬。這枚鑰匙,想必是當年文成公主出使吐蕃時,特意為解救受奴役者所鑄,如今竟在摩揭陀的地下佛宮,完成了它的使命。
他邁步踏上主殿的白玉台階,斷足處的金線突然騰空而起,一端纏住懸掛的青銅水鐘,一端勾住飄在半空的認罪書。金線在空中編織成一張金色的網,將水鐘與認罪書牢牢固定,隨著王玄策的手勢向上一提,金色的網突然展開,化作一卷竹簡——正是《大唐西域記》缺失的終極篇章!竹簡上的墨字熠熠生輝,隻有八個字:“眾生平等,因果不虛”。
這八個字,像是玄奘法師跨越時空的箴言,狠狠砸在每個人的心上。蔣師仁握緊陌刀,走到王玄策身邊,刀身朝著殿外的汙血潭微微傾斜。那些曾浸泡過佛骨、沾染過罪惡的汙血,竟順著刀身緩緩爬升,被陌刀儘數吸收。當最後一滴汙血融入刀身時,蔣師仁猛地將刀劈向東方——那是長安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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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劃過半空,竟在空中留下一道金色的軌跡,軌跡上漸漸浮現出一行梵文,又迅速轉為漢字,正是玄奘親譯的《金剛經》偈語:“凡所有相,皆是虛妄”。這偈語像是一道驚雷,震得殿外的天竺士兵紛紛跪倒在地,連反抗的勇氣都消失殆儘。
就在這時,殿內的銅佛殘片突然開始消散,金粉在空中飛舞,緩緩落在每一位賤民的額頭。金粉觸碰到皮膚的瞬間,便烙下一行小字:“引路之功,永脫賤籍”。字跡雖小,卻如烙印般深刻,不僅刻在皮膚上,更刻在賤民們的心裡——從此,他們再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賤民,而是擁有自由的良民!
“多謝唐使大人!多謝大唐!”高個賤民帶領著所有同伴,朝著王玄策深深叩拜,額頭的金粉在火光中閃爍,像是一顆顆希望的星辰。叩拜過後,他們突然齊齊抬手,從腰間抽出鋒利的短刀,毫不猶豫地割下自己的發辮——摩揭陀的賤民,向來以發辮象征奴役,割下發辮,便是與過去徹底決裂。
一束束黑色的發辮落在地上,被賤民們整齊地鋪在佛宮前的通道上。發辮層層疊加,沾染著未乾的血珠,竟在地上鋪成一條暗紅色的通路,從佛宮大門一直延伸到殿外的東方,像是一條直通長安的血脈,訴說著摩揭陀賤民對大唐的感激與向往。
“殺!守住通道!”殿外突然傳來一聲暴喝,伴隨著雜亂的馬蹄聲。王玄策探頭望去,隻見一名身著銀色鎧甲的天竺大將,正率領著數百名天竺士兵衝向佛宮,手中的長矛直指賤民鋪成的血色通路——顯然是天竺主力得知佛宮被破,派來阻攔的援軍。
“蔣校尉,此人交給你!”王玄策冷聲道。他認得那名大將,正是去年指揮屠殺大唐使團的天竺主將,如今終於露麵,正好新仇舊恨一起算!
蔣師仁眼中閃過一絲厲色,握緊吸收了汙血與佛光的陌刀,縱身躍出殿外。“天竺賊子,還我大唐弟兄性命!”他大喝一聲,刀身的《金剛經》偈語再次亮起,朝著天竺大將劈去。
天竺大將也非等閒之輩,舉起長矛格擋,“當”的一聲巨響,長矛竟被陌刀劈成兩段!他臉色大變,想要轉身逃跑,卻被蔣師仁的刀氣纏住。蔣師仁步步緊逼,刀招淩厲,每一刀都帶著複仇的怒火,很快便將天竺大將的鎧甲劈得粉碎。
“噗!”陌刀劃破天竺大將的胸膛,他踉蹌著跪倒在地,口中湧出鮮血。蔣師仁上前一步,用刀背按住他的脖頸,冷聲道:“你可知罪?”
天竺大將看著地上的血色通路,看著佛宮內自由的賤民,再想起去年屠殺唐使的慘狀,終於崩潰:“我知罪……我知罪……求唐使大人饒命……”
“饒你?”蔣師仁冷笑一聲,“去年我大唐使團二十七人,誰饒過他們?”他話音剛落,陌刀再次落下,天竺大將的頭顱滾落在血色通路上,鮮血染紅了賤民的發辮,也為這場複仇之戰,添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殿內,文成公主的虛影漸漸消散,青銅水鐘仍在輕輕搖晃,《大唐西域記》的終極篇章懸浮在半空。王玄策走到被俘虜的天竺士兵麵前,聲音洪亮:“今日佛宮為證,凡奴役良民、殘害唐使之人,皆已伏法!爾等若願歸順,大唐可既往不咎;若仍執迷不悟,便是與天下正義為敵!”
天竺士兵們麵麵相覷,看著地上的天竺大將首級,又看著殿內的金光與自由的賤民,紛紛放下武器,跪倒在地:“我等願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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