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畫由礦物顏料繪製,描繪的是天竺太陽神降世的場景,色彩鮮豔卻透著詭異。刀氣劈中壁畫的瞬間,表層顏料應聲剝落,露出下方隱藏的另一幅畫麵——那是唐軍血戰的場景!畫麵中,唐軍將士穿著明光鎧,手持長矛與天竺兵廝殺,一名將領模樣的人手持長戟,正朝著敵軍主將刺去,正是當年副使王啟年的模樣。壁畫右下角還刻著一行小字:“永徽四年,唐軍三十人守此廟,儘忠”。
“是副使大人當年帶領的衛隊!”蔣師仁的聲音帶著顫抖,他沒想到,副使遇害後,還有三十名唐軍將士曾在此與天竺兵血戰,最終全部戰死,他們的事跡卻被天竺人用壁畫遮掩,無人知曉。
就在此時,祭壇角落的銅佛殘像突然發出“嗡”的一聲輕響,殘像表麵的金粉簌簌脫落,如金色的細雨般飄向蔣師仁手中的虎符。金粉落在青銅虎符上,並未散落,反而緊緊裹住虎符,形成一層薄薄的金殼。緊接著,金殼突然裂開一道縫隙,一道金光從縫隙中射出,直撲血池——
“快看血屍!”一名吐蕃騎兵突然驚呼。眾人循聲望去,隻見血池中的三百具唐軍戰俘屍體,傷口處竟開始長出金色的蓮花!蓮花從傷口中破土而出,花瓣層層展開,泛著柔和的金光,將暗紅色的血水映照得格外明亮。更令人震驚的是,每一朵蓮花的花蕊中,都坐著一個微縮的玄奘虛影——虛影身著僧袍,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雖聽不清具體內容,卻讓人心中的戾氣瞬間消散。
“是玄奘法師的虛影!”王玄策心中一震,他曾在長安見過玄奘法師,虛影的模樣與法師一模一樣。難道是銅佛金粉與虎符的力量相觸,喚醒了法師當年留下的意誌,才讓血屍傷口長出蓮花,浮現出法師虛影?
就在眾人驚歎不已時,神廟穹頂突然傳來“哢嚓”一聲脆響。眾人抬頭望去,隻見穹頂中央裂開一道縫隙,縫隙越來越大,月光透過縫隙,如銀色的瀑布般傾瀉而下,精準地照射在血池中央。月光落在血水中,竟在水麵上形成一道光柱,光柱中,一件鎏金器物的輪廓逐漸清晰——
“那是……鎏金藥鋤!”王玄策的聲音帶著驚喜,他曾在文成公主的嫁妝清單中見過這件器物的記載。當年文成公主途經天竺時,曾用這把鎏金藥鋤采集草藥,後來藥鋤不慎遺失,公主多次派人尋找,卻始終沒有下落,沒想到竟沉在這血池中央!
蔣師仁立刻放下陌刀,縱身躍到血池邊緣,伸手想要去撈藥鋤。可他的手剛接觸到血水,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開——血池表麵的金光突然增強,將藥鋤包裹在其中,不讓任何人靠近。王玄策上前,仔細觀察著藥鋤,發現藥鋤鋤頭上刻著一行小字:“此鋤可解百毒,破邪祟”。
“原來如此,”王玄策恍然大悟,“文成公主的鎏金藥鋤,不僅能解百毒,還能破除邪祀。之前佛骨現世,如今藥鋤浮現,看來破解這場血祭的關鍵,就在這兩件器物上。”
就在此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伴隨著士兵的呐喊聲。一名泥婆羅騎兵快步跑進來,神色慌張:“王正使、蔣校尉,天竺大軍已渡過恒河,正在圍攻神廟大門,我們的人快抵擋不住了!”
蔣師仁立刻拿起陌刀,轉身看向王玄策:“王正使,末將帶人去守住大門,您在此處保護藥鋤和佛骨,絕不能讓天竺人得逞!”
王玄策點頭,目光堅定:“好。你務必小心,若實在抵擋不住,便退回神廟,我們利用神廟的地形與他們周旋。記住,藥鋤和佛骨是破解血祭的關鍵,絕不能落入天竺人手中!”
蔣師仁抱拳領命:“末將明白!”他轉身大步走出神廟,陌刀在手中揮舞,高聲下令:“所有騎兵聽令!隨我去守大門,誓死保衛神廟,保護王正使!”
神廟外傳來騎兵的呐喊聲與兵器碰撞聲,王玄策則再次看向血池中的鎏金藥鋤。月光仍在光柱中流淌,藥鋤表麵的鎏金在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仿佛在等待著被人啟用。他蹲下身,將手中的半枚青銅虎符放在祭壇邊緣,又看了看洞口內的佛骨,心中已有了計劃——隻要能將藥鋤從血池中取出,再結合佛骨與虎符的力量,定能徹底破除這場邪祀,為死去的唐軍將士報仇雪恨。
他深吸一口氣,抬手擦去額角的汗水,目光銳利地盯著血池中央的藥鋤。此刻,神廟外的戰鬥愈發激烈,天竺人的呐喊聲、兵器的碰撞聲不絕於耳,但他的心中卻異常平靜——他知道,這場戰鬥不僅關乎複仇,更關乎大唐的威嚴,他們絕不能輸。
第四節:藥鋤淨穢
鎏金藥鋤懸在血池中央的月光裡,鋤身刻著的“解百毒,破邪祟”六字在銀輝中泛著暖光。王玄策站在祭壇邊緣,斷足踩過未乾的水銀痕跡,指尖攥著從洞口取出的佛骨——那截雪白的佛骨表麵已滲出細密的金光,與藥鋤的光澤遙遙相和。他深吸一口氣,將佛骨揣進驛使袍內袋,雙手接過蔣師仁遞來的藥鋤,掌心觸到鋤柄的瞬間,一股溫潤的力量順著手臂蔓延至全身,驅散了連日征戰的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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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正使,當心!”蔣師仁握緊陌刀,目光警惕地掃過神廟四周。此刻廟外的廝殺聲愈發急促,天竺兵的呐喊與騎兵的嘶吼透過門縫傳來,門板已被撞得“咚咚”作響,仿佛隨時會被攻破。王玄策卻絲毫未動,他凝視著血池中遊蕩的三百具唐軍遺體,那些曾被青銅卦釘刺穿眉心的戰士,此刻雙目緊閉,鎧甲上的血垢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兄弟們,今日便帶你們回家。”王玄策低聲呢喃,手臂猛地發力,將鎏金藥鋤朝著血池中央擲去。藥鋤在空中劃出一道金色弧線,落入血水的瞬間,“嘩啦”一聲巨響,整個血池突然沸騰起來,暗紅色的血水翻湧著,竟朝著藥鋤彙聚,形成一個旋轉的漩渦。
緊接著,更令人震撼的一幕出現了——血池表麵的三百朵金蓮突然同時綻放,花瓣層層舒展,金色的光芒穿透血水,將整個神廟照得如同白晝。每一朵金蓮的花托上,都緩緩托起一具唐軍遺體,遺體上的血垢被金光驅散,明光鎧重新煥發出冷冽的金屬光澤,眉心的卦釘孔洞也在金光中逐漸愈合。遺體隨著金蓮緩緩升起,朝著穹頂的裂縫飛去,仿佛要順著月光回到故土。
“這……這是神跡啊!”一名泥婆羅騎兵忍不住跪倒在地,雙手合十朝著金蓮叩拜。蔣師仁也看得目瞪口呆,陌刀在手中微微顫抖,他征戰多年,從未見過如此神異的景象。
王玄策卻突然眼神一凜,他注意到月光中的藥鋤正在微微震顫,仿佛在呼喚著什麼。“蔣校尉!用陌刀劈向月光,引佛骨真身現世!”他高聲下令。蔣師仁立刻回過神,雙腳蹬地躍起,雙手握住陌刀刀柄,將全身力氣灌注於刀身——“喝!”隨著一聲怒吼,陌刀帶著淩厲的刀氣劈向月光,刀氣與銀輝相撞,發出“嗡”的一聲震響,整個神廟都在微微晃動。
刀氣穿透月光的瞬間,血池中央的漩渦突然炸開,一道耀眼的金光從池底射出,直衝天穹。金光中,一截通體瑩白的佛骨緩緩升起,佛骨外包裹著一層殘破的絹紙,竟是當年王羲之《蘭亭序》的摹本!摹本上的墨跡已有些褪色,卻在金光的映照下,浮現出一行行血色批注,字跡正是玄奘法師的手筆:“永徽五年,天竺祭司欲盜佛骨祭邪,吾將其藏於血池底,待大唐忠魂歸時,方顯真身。”
“原來佛骨真身一直藏在血池底!”王玄策心中豁然開朗,玄奘法師當年不僅留下了正神譜與解毒藥粉,還將佛骨真身藏在血池,等待著唐軍為忠魂複仇的這一天。
就在此時,祭壇角落的銅佛最後一塊殘片突然炸裂,暗紅色的佛血飛濺而出,如雨點般落入血池。佛血與血水相觸的瞬間,整個血池突然被染成金色,血水不再翻湧,而是平靜下來,金色的水麵上竟緩緩浮現出一行行黑色的字跡——正是《唐律疏議》中“淫祀罪”的全文!“諸私家不得立神祠及祭妖神,違者杖六十;若祭邪神者,徒一年;以血祭者,絞……”字字清晰,仿佛在審判天竺祭司的罪行。
“不!這不可能!”一陣癲狂的嘶吼從神廟角落傳來,正是被吐蕃騎兵按在地上的天竺大祭司。他看著血池中的《唐律疏議》條文,雙目赤紅,突然發力掙脫束縛,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狠狠刺向自己的胸口。可匕首剛觸到皮肉,他卻突然停下動作,瘋狂地撕扯著自己的祭袍。
祭袍被撕開,內襯暴露在金光中——那內襯上竟用暗紅色的顏料寫滿了字跡,湊近一看,那顏料正是唐軍將士的鮮血!“罪臣那羅延,與吐蕃大論勾結,以唐軍戰俘三百人血祭太陽神,盜取大唐調兵虎符,殺害鴻臚寺密探……”竟是一份用唐軍血寫的認罪書,詳細記載了他與吐蕃勾結的罪行,末尾還畫著他的手印。
“你這逆賊!”蔣師仁怒不可遏,就要上前斬殺那羅延,卻被王玄策攔住。“等等,他的罪,該讓長安知曉。”王玄策的聲音冰冷,目光落在認罪書上。
就在此時,認罪書突然從祭袍內襯上脫落,朝著穹頂的月輪飛去。紙張在月光中展開,血色字跡突然亮起,竟在清輝中組成了一幅立體投影——那是長安皇城太廟的景象!投影中,太廟的朱紅大門緩緩打開,殿內供奉的大唐先帝牌位清晰可見,仿佛在等待著三百具唐軍忠魂歸來。
“長安……太廟……”那羅延看著投影,瞳孔渙散,突然發出一陣淒厲的笑聲,笑聲中充滿了絕望。他猛地撲向血池,想要毀掉投影,卻在接觸到金色血水的瞬間,被金光彈開,重重摔在地上,七竅流血而亡。
神廟外的廝殺聲突然停了下來,一名吐蕃騎兵快步跑進來,神色激動:“王正使!蔣校尉!天竺大軍見神廟內金光衝天,又看到太廟投影,以為是大唐先帝顯靈,全都嚇得潰逃了!”
王玄策望向穹頂的月輪,三百具唐軍遺體已隨著金蓮飛到裂縫處,正順著月光緩緩升空。他抬手整理了一下驛使袍,朝著月輪的方向深深一揖:“兄弟們,一路走好,長安太廟,已為你們敞開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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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師仁也收起陌刀,單膝跪地,朝著月輪叩拜。吐蕃騎兵與泥婆羅騎兵見狀,也紛紛放下兵器,朝著月輪行禮——他們雖不是大唐人,卻為這些唐軍忠魂的悲壯與神異的景象所震撼。
血池中的金色血水逐漸褪去,露出池底的青石板,鎏金藥鋤與佛骨真身靜靜地躺在石板上,泛著柔和的光澤。王玄策走上前,將藥鋤與佛骨拾起,小心翼翼地揣進懷中。他知道,這場為了複仇、為了大唐威嚴的戰鬥,終於取得了勝利,而這藥鋤與佛骨,將帶著三百具唐軍忠魂的思念,回到長安。
第五節:血月歸唐
穹頂月輪的清輝仍在流淌,太廟投影尚未消散,神廟內的金光卻突然開始收束——從血池表麵、金蓮花瓣、佛骨真身各處彙聚而來,如萬千金絲朝著中央祭壇聚攏。王玄策握著鎏金藥鋤的手微微一緊,隻見那些金光在祭壇上空盤旋三圈,竟凝出一道身著吐蕃氆氌袍的身影,發間插著大唐製式的玉簪,麵容正是文成公主!
“王正使,辛苦你了。”公主身影的聲音溫和卻帶著力量,她抬手輕揮,懷中一枚青銅日晷飛出,在空中碎裂成三百道細小的血光。每一道血光都精準地追上正隨金蓮升空的唐軍遺體,落在他們的明光鎧上——血光觸碰到鎧甲的瞬間,殘留在甲片縫隙裡的血垢、梵文符咒儘數消散,連遺體手腕上曾被鐵鏈勒出的痕跡,也在血光中緩緩淡去。
“公主殿下!”蔣師仁單膝跪地,陌刀拄地,聲音帶著難以抑製的激動。他雖未見過文成公主,卻早聽聞她遠嫁吐蕃、維係唐蕃和平的事跡,此刻見公主虛影顯化,心中滿是敬畏。
王玄策也躬身行禮,斷足在祭壇地磚上輕輕一頓——袖中的斷足金線突然竄出,一端纏住他掌心的半枚青銅虎符,另一端飛向落在地上的血書認罪書。金線如靈活的靈蛇,將虎符與認罪書串聯起來,朝著穹頂雲端飛去。虎符的青銅冷光與認罪書的血色字跡相觸,竟在雲端凝成幾行燙金大字,正是《大唐西域記》中被遺漏的終極預言:“邪祀既滅,正朔永昌”。
“正朔永昌!”吐蕃騎兵與泥婆羅騎兵見狀,紛紛高呼起來,聲音震得神廟梁柱微微顫動。他們雖不懂漢文,卻從這八個字的氣勢中,感受到了大唐的威嚴與正氣。
就在此時,蔣師仁突然起身,雙手握住陌刀刀柄。他能清晰地感覺到,神廟內殘存的血穢之氣正順著刀身湧入——那些來自血池、顱骨法器的邪祟氣息,竟被陌刀儘數吸收。他深吸一口氣,朝著東方恒河的方向猛地揮刀——“唰!”刀氣破空而出,穿透神廟大門,直劈向河對岸。刀身在空中劃過一道耀眼的弧線,原本泛著冷光的刀背,竟浮現出一行行金色字跡,是太宗皇帝親題的《聖教序》終章:“萬法歸宗,盛唐長耀”。
刀氣落在恒河水麵,“轟隆”一聲巨響,濁浪被劈成兩半,露出河底的鵝卵石。對岸原本潰散的天竺殘兵,見此異象,嚇得紛紛丟棄兵器,朝著遠方逃竄,連停泊在岸邊的戰船也被他們棄之不顧。
“好!”王玄策見狀,心中振奮。他抬頭望向祭壇角落,隻見最後一點銅佛金粉正在消散,金粉飄落的瞬間,竟在神廟殘垣上烙下八個黑色大字:“血祭既破,唐曆重光”。字跡深入岩石,仿佛天生便在此處,宣告著邪祀的終結與大唐氣運的延續。
隨著金粉徹底消散,文成公主的虛影也漸漸變得透明。她朝著王玄策與蔣師仁微微頷首,聲音帶著一絲欣慰:“護我大唐忠魂歸鄉,兩位之功,長安自會銘記。”話音落下,虛影化作點點金光,融入月光之中,穹頂的太廟投影也隨之淡去。
神廟內終於恢複了平靜,唯有恒河的流水聲與遠處偶爾傳來的鳥鳴,打破了這份寂靜。王玄策走上前,扶起仍在跪地的蔣師仁,目光掃過被淨化的神廟——地磚上的水銀淚痕已消失不見,血池乾涸後露出的青石板乾淨如新,連空氣中的血腥氣也被一股淡淡的檀香取代。
“蔣校尉,傳令下去,收拾戰場,準備繼續渡河。”王玄策的聲音沉穩,“天竺主力雖潰,但摩揭陀國仍有殘餘勢力,我們需乘勝追擊,徹底平定此地,方能讓三百忠魂安心歸唐。”
蔣師仁抱拳領命,剛要轉身離去,卻突然停下腳步,目光盯著神廟地麵:“王正使,您看!”
王玄策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隻見被淨化的青石板上,突然冒出一個個細小的土包。土包破裂,一麵麵濕透的唐軍戰旗從地下升起,旗杆筆直,旗麵雖沾著水汽,卻依舊堅韌。每一麵戰旗上,都繡著三個清晰的大字——“太醫署”。
“是當年隨使團前來的太醫署醫官!”王玄策心中一震,他想起去年使團中有十餘名太醫署醫官,負責沿途診治傷病,遇襲後便下落不明,沒想到他們的戰旗竟被埋在神廟地下。這些戰旗曆經血汙浸泡,卻在淨化之力的滋養下,重新煥發生機,“看來他們雖犧牲,卻仍以另一種方式,見證著邪祀的破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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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師仁走上前,輕輕撫摸著一麵戰旗,眼中滿是敬意:“末將這就傳令,讓兄弟們將這些戰旗收好,待平定摩揭陀後,一並帶回長安,交還太醫署。”
王玄策點頭,轉身走向神廟大門。門外,八千餘騎人馬已整理好隊伍,吐蕃騎兵的氆氌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泥婆羅騎兵的彎刀上還殘留著敵軍的血漬,卻都透著昂揚的鬥誌。恒河對岸已無敵軍蹤影,唯有幾艘被遺棄的戰船在水麵上漂浮。
“所有人聽令!”王玄策登上門前的高台,聲音洪亮,傳遍整個隊伍,“邪祀已破,忠魂待歸!即刻乘勝渡河,平定摩揭陀國,為死去的使團兄弟、唐軍戰俘報仇,讓大唐的旗幟,插遍天竺大地!”
“報仇!插旗!”八千餘騎人馬齊聲高呼,聲音震徹雲霄。蔣師仁手持陌刀,率先翻身上馬,朝著恒河渡口疾馳而去。吐蕃騎兵與泥婆羅騎兵緊隨其後,馬蹄踏碎河灘的積水,濺起的水花中,映著東方升起的朝陽,也映著唐軍將士堅定的麵容。
王玄策最後看了一眼神廟內升起的三百麵“太醫署”戰旗,轉身翻身上馬,斷足在馬鐙上輕輕一磕,戰馬嘶鳴一聲,朝著渡口奔去。金色的朝陽灑在他的玄色驛使袍上,腰間的鎏金符節泛著冷光,懷中的鎏金藥鋤、佛骨真身與青銅虎符,仿佛都在傳遞著力量——這場為了複仇、為了大唐威嚴的戰鬥,還未結束,而他們,必將帶著所有忠魂的期盼,平定天竺,勝利歸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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