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使,這配方……是真的!”蔣師仁激動地喊道,他曾在長安見過太醫署的卷宗,這配方與卷宗中記載的分毫不差。王玄策湊近刀身,指尖輕觸藥霧凝成的字跡,突然發現銅佛殘核正從懷中飛出,表麵的金粉簌簌脫落,全部灑在陌刀刃麵。金粉與藥霧相遇,立刻發出“滋滋”的聲響,緊接著,詭異的一幕發生了——水道兩側的血浪突然湧動起來,化作一條條金色的鯉魚,魚尾甩動間,血水竟全部褪去,露出清澈的河水。
數千條金鯉在水麵下遊動,很快便組成了一個巨大的陣型——那是唐軍水師常用的“八卦包圍陣”,魚頭朝向河心漩渦,魚尾則指向岸邊,將整個漩渦牢牢困在陣中。金鯉遊動時,鱗片反射著陽光,在水麵上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紋,光紋交織成網,將漩渦中伸出的黑色觸手一一斬斷。“這陣形……是要困住漩渦裡的東西!”蔣師仁握緊陌刀,目光緊盯著漩渦中心,他能感覺到,漩渦深處藏著一股強大的邪力,正是引發赤潮的根源。
王玄策卻注意到,金鯉組成的陣形正在緩慢收縮,仿佛在將漩渦中的力量向中心擠壓。他抬頭望向天空,發現夕陽已落至地平線,暮色開始籠罩河麵,而之前顯化“鎮海篇”的人俑碎片,此刻正從河底浮起,融入金鯉陣形中,讓陣形的光芒更加耀眼。“不對,這不是困住邪力,是在召喚什麼。”王玄策突然開口,話音剛落,河床突然劇烈震動起來,緊接著,一道巨縫在水道中央裂開,碎石與泥沙順著裂縫墜入深處,發出沉悶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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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師仁踉蹌著穩住身形,舉刀對準裂縫:“王正使,裡麵不會有岩漿吧?”可裂縫中湧出的並非滾燙的岩漿,而是一道柔和的金光——金光中,一枚通體潔白的佛骨緩緩升起,佛骨表麵包裹著一層泛黃的絹布,絹布上寫滿了梵文,正是《金剛經》的殘頁。王玄策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托起佛骨,發現殘頁上的字跡旁,竟有幾處細微的鹽晶,鹽晶覆蓋的地方,隱約能看到淡色的批注,顯然是有人用鹽水寫在絹布上,經過歲月侵蝕,才被鹽晶封存下來。
“是當年被劫的佛骨真身!”王玄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他曾在玄奘大師的回憶錄中見過記載,貞觀年間,西域使團曾護送一枚佛骨前往長安,途中在天竺境內被劫,從此下落不明。沒想到,這佛骨竟被藏在殑伽河河床之下。他輕輕拂去殘頁上的鹽晶,隱形批注漸漸顯露——那是用漢文寫的小字,記錄著佛骨被劫的經過:“貞觀十七年,遇天竺亂黨,護骨二十三人皆死,唯以鹽水注記,藏骨於殑伽河底,待大唐忠士尋回。”
蔣師仁湊上前,看著批注,眼中滿是憤慨:“這些亂黨,竟連佛骨都敢劫!難怪會用邪術引發赤潮,定是想借佛骨的力量增強邪力!”此時,金鯉陣形突然發出一陣清鳴,所有金鯉同時轉向佛骨,魚尾擺動間,將河水引向裂縫,裂縫漸漸閉合,隻留下佛骨懸浮在空中。王玄策將佛骨抱在懷中,青銅量沙鬥突然從腰間滑落,鬥口對準佛骨,發出一道金光,將佛骨輕輕吸入鬥中——量鬥與佛骨接觸的瞬間,鬥身“顯慶八年驗”的銘文突然亮起,與佛骨的光芒交織在一起。
遠處的骨笛聲突然變得淒厲,之前被製服的天竺祭師們紛紛掙紮起來,口中大喊著“佛骨歸位,聖河發怒”。可金鯉陣形並未消散,反而化作一道道金光,融入唐軍騎士的甲胄中。吐蕃騎士的赭色皮甲上泛起金色紋路,泥婆羅騎兵的青銅鱗甲則變得更加堅固,八千騎兵同時感受到一股暖流湧入體內,之前被邪術影響的疲憊感瞬間消失。
“蔣校尉,傳令下去,佛骨已尋回,即刻啟程前往天竺王城!”王玄策將青銅量沙鬥係在腰間,轉身對蔣師仁說道,“這些餘黨背後定有更大的勢力,我們必須儘快將佛骨送回長安,同時徹底鏟除亂黨根基!”蔣師仁高聲應和,舉起陌刀對著騎兵們喊道:“王正使有令!護送佛骨,進軍天竺王城!為護骨義士報仇!”
騎士們齊聲呐喊,聲音震得河麵泛起漣漪。吐蕃騎士翻身上馬,長弓在手,箭尖對準遠方;泥婆羅騎兵則整理好行囊,牽著戰馬,緊隨其後。王玄策走在隊伍前方,斷足踩在河灘上,每一步都沉穩有力,腕間的金線輕輕晃動,仿佛在守護著懷中的佛骨。暮色漸濃,殑伽河的水麵恢複了平靜,隻有金鯉留下的光紋在水麵上輕輕閃爍,為這支複仇的隊伍照亮前行的道路。
就在隊伍即將離開河口時,王玄策突然回頭望向河麵——隻見金鯉陣形的最後一道光紋,竟在水麵上組成了“文成”二字,隨後漸漸消散。他心中一暖,明白這是文成公主的布局在指引他們,從青銅人俑到銀哨密令,從藥霧石板到佛骨真身,公主早已為他們鋪好了複仇與尋骨之路。王玄策握緊腰間的青銅量沙鬥,目光堅定地望向天竺王城的方向,心中默念:“公主放心,我等定不負所托,將佛骨送回長安,還西域一片太平。”
第四節:佛骨滌穢
河床巨縫閉合的瞬間,王玄策指尖觸到青銅量沙鬥的刹那,鬥身突然發燙,鬥口自動張開,那枚裹著《金剛經》殘頁的佛骨真身緩緩懸浮而出。他抬頭望向河心——之前被金鯉陣困住的主漩渦已化作一處深不見底的海眼,黑沉沉的海水不斷向內翻湧,仿佛要吞噬周遭一切。王玄策深吸一口氣,雙臂平舉,將佛骨穩穩按向海眼。
佛骨接觸海水的瞬間,“嗡”的一聲清鳴響徹天地。原本向內塌陷的海眼突然迸發金光,三百裡赤潮如同被無形巨手牽引,竟逆向奔湧起來——之前漫過灘塗的血水順著河道回流,浪尖卷起的泥沙中,竟托著一行行鮮紅的立體血字。蔣師仁提刀上前,眯眼辨認,隻見血字組成的正是《唐律疏議》中“瀆神罪”的條文:“諸盜毀天尊像、佛圖者,徒三年;即道士、女官盜毀其本師像,僧尼盜毀其佛圖者,加一等。”
“這是天地顯化的律法!”蔣師仁聲音發顫,陌刀在手中微微顫動,似是感應到血字中的正氣。他猛地揮刀劈向血字,刀氣如銀龍出海,順著血字紋路遊走,“轟”的一聲震得河麵掀起丈高水浪。水浪落下時,一根丈長的青銅柱從海眼中衝出,柱身刻著螺旋紋路,頂端鑄著一尊縮小的鼇魚像——竟是當年隨佛骨一同被劫的青銅定海針!更令人震驚的是,柱身中段清晰刻著“永徽十二年”的銘文,此刻正迸發著淡青色的光芒,與之前青石板滲出的藥霧光芒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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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徽十二年,正是玄奘大師圓寂的年份。”王玄策伸手撫上定海針,指尖傳來溫潤的觸感,“這定海針定是大師當年為守護佛骨所鑄,沒想到竟被亂黨一同劫走,藏在海眼之中。”話音剛落,之前懸浮在空中的銅佛最後一塊殘片突然炸裂,金色的佛血如細雨般灑落,落在回流的赤潮中。原本暗紅汙濁的血水被佛血沾染,瞬間化作清澈的金色液體,順著河道奔湧,將沿途的邪祟氣息滌蕩乾淨。
金色河水翻滾間,竟在空中凝出八個篆字,筆法莊重肅穆,正是文成公主的終極判詞:“以正壓邪,以佛淨海”。判詞懸浮在河麵上方,金光穿透暮色,將整個河口照得如同白晝。那些被製服的天竺餘孽見狀,突然渾身顫抖,之前還掙紮反抗的姿態瞬間瓦解,紛紛跪倒在地,頭顱貼在灘塗的泥沙上,不敢抬頭。
蔣師仁提著陌刀上前,正欲喝問,卻見一名為首的天竺餘孽緩緩撕開自己的祭袍內襯——內襯上竟用暗紅血水寫滿了字跡,襯紙泛黃發脆,仔細一看,竟是《黃帝內經》的殘頁。殘頁上的字跡歪歪扭扭,卻字字清晰,正是這些餘孽的《認罪血疏》:“吾等乃戒日王舊部,貞觀十七年劫佛骨、殺唐使,後以邪術引赤潮,欲亂西域。今見佛骨顯聖、公主判詞,知罪孽深重,願伏法受誅,以贖前愆。”
王玄策走到跪倒的餘孽麵前,目光掃過《認罪血疏》,聲音冰冷卻不失威嚴:“貞觀十七年至今,已逾十載,你們殺害護骨義士二十三人,去年又殘殺我大唐使團二十八人,樁樁件件,皆是死罪。今日佛骨歸位、聖河滌穢,你們縱有千言萬語,也難逃律法製裁。”他抬手示意吐蕃騎士,“將這些餘孽全部看押,待抵達天竺王城,交由當地官員,依《唐律疏議》定罪,讓西域諸國皆知,我大唐雖遠,亦能為死難者討回公道。”
吐蕃騎士立刻上前,用繩索將餘孽們一一捆綁,押至岸邊的快船之上。蔣師仁則走到定海針旁,伸手握住柱身,感受著其中蘊含的力量:“王正使,這定海針既是玄奘大師所鑄,不如一同帶回長安,供奉於法門寺,也能告慰大師在天之靈。”王玄策點點頭,轉身對身後的泥婆羅騎兵吩咐:“你們即刻調配人手,用繩索將定海針固定,隨船隊一同返程。佛骨與定海針皆是西域至寶,絕不能再有閃失。”
泥婆羅騎兵齊聲應諾,迅速取來堅韌的獸皮繩索,將定海針牢牢固定在快船中央。此時,空中的“以正壓邪,以佛淨海”判詞漸漸消散,金色的河水也恢複了尋常的渾濁,隻有海眼處還殘留著淡淡的金光,仿佛在守護著這片剛剛被滌蕩乾淨的水域。王玄策走到灘塗邊緣,望著平靜下來的殑伽河,心中百感交集——從赤潮現蹤到佛骨歸位,從銀哨密令到認罪血疏,這場跨越十載的複仇與尋骨之路,終於在今日初見曙光。
“蔣校尉,清點人馬,準備啟程。”王玄策轉身對蔣師仁說道,“天竺王城還有餘黨殘餘,我們需儘快趕去,徹底鏟除亂黨根基,方能讓西域真正太平。”蔣師仁立刻領命,開始清點吐蕃與泥婆羅騎兵的人數——八千餘騎人馬,除了少數在與浮屍、祭師的戰鬥中受了輕傷,竟無一人陣亡。他心中大喜,快步走到王玄策麵前稟報:“王正使,人馬無損!隨時可以啟程!”
王玄策頷首,翻身上馬,青銅量沙鬥係在腰間,佛骨的溫潤觸感透過鬥身傳來,讓他心中安定。他抬手一揮,對著八千騎兵高聲喊道:“兄弟們,佛骨已歸,罪孽已顯!今日我們啟程前往天竺王城,剿滅最後餘孽,為死難的使團兄弟、護骨義士報仇!讓大唐的旗幟,在西域的土地上永遠飄揚!”
騎士們齊聲呐喊,聲音震徹雲霄。吐蕃騎士的長弓在暮色中泛著冷光,泥婆羅騎兵的彎刀映著殘陽,八千餘騎人馬排成整齊的隊列,沿著殑伽河岸緩緩前行。快船載著定海針與被俘的餘孽,緊隨其後,船槳劃動水麵,留下一道道漣漪。暮色漸深,星光點點,照亮了這支複仇與守護的隊伍,也照亮了通往天竺王城的道路——那裡,還有一場惡戰,等待著他們。
第五節:金鯉歸唐
佛骨歸位的金光尚未散儘,海天交界處突然起了變化——原本彌漫在河口的金色光暈如被無形之力牽引,紛紛向東方收束,在雲層之上聚成一道巨大的光影。待光影漸漸清晰,竟是玄奘大師的模樣:身著赭色僧袍,手持錫杖,麵容肅穆,與王玄策在長安玄奘寺見過的畫像分毫不差。
“玄奘大師!”蔣師仁失聲驚呼,手中的陌刀險些落地。王玄策也屏住呼吸,目光緊緊鎖住那道身影——他曾聽聞西域有“聖人顯靈”的傳說,卻從未想過竟能親眼得見。隻見玄奘大師緩緩抬手,將一枚與王玄策懷中同款的青銅量沙鬥拋下,量沙鬥墜入赤潮的瞬間,突然化作三百道金線,如遊龍般在水麵上鋪開,每一道金線都精準地插入河道深處,將渾濁的河水從中分開,露出一條乾爽的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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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分水金線!”王玄策反應過來,左腳的斷足輕輕一踏灘塗,縱身躍向最近的一道金線。金線受力後竟如實地般穩固,他穩穩站在上麵,感受著金線傳遞來的溫潤力量。隨後,他從懷中取出青銅定海針與那張《認罪血疏》,將兩者放在金線之上——奇異的一幕發生了:定海針“永徽十二年”的銘文突然亮起青光,與金線的金光交織,血疏上的暗紅字跡竟順著金線向上攀爬,最終在雲端凝成幾行篆字,正是《大唐西域記》中從未現世的終極預言:“海晏河清,唐運永昌”。
預言懸浮在雲層之上,金光穿透暮色,將整個殑伽河入海口照得如同白晝。蔣師仁見狀,提著陌刀快步踏上另一道金線,他想起之前刀身吸附的腥穢之氣,猛地將刀身對準預言方向——陌刀仿佛感應到什麼,瞬間爆發出強烈的白光,刀刃上殘留的邪祟腥穢被儘數吸入刀身。待白光散去,蔣師仁揮刀劈向東方,刀氣劃過天際時,刀身竟浮現出一行行楷書,正是唐太宗李世民親撰的《聖教序》終章:“八荒滌穢,盛世長寧”。
“是太宗陛下的筆跡!”王玄策心中激蕩,他曾在長安國子監見過《聖教序》碑刻,刀身上的字跡與碑刻分毫不差。就在此時,空中的銅佛殘片突然開始消散,金色的粉末如細雨般灑落,落在浪尖上時,竟烙出八個黑色大字:“餘孽既滅,唐印永鑄”。字跡深入水麵,卻不隨波浪消散,仿佛已刻入河道深處,成為永恒的印記。
蔣師仁望著那八個字,握緊陌刀道:“王正使,大師顯靈、太宗遺訓,這定是上天在助我們討伐阿羅那順!如今餘孽主力已俘,正是渡河進軍的好時機!”王玄策點點頭,目光掃過眼前的分水金線——三百道金線如橋梁般橫跨河道,從河口一直延伸到對岸,足夠八千騎兵同時通行。他轉身對身後的騎士們高聲喊道:“兄弟們,玄奘大師為我們鋪就通路,太宗陛下為我們指引方向!今日我們便渡過殑伽河,直搗阿羅那順的老巢,為所有死難的大唐忠魂報仇!”
吐蕃騎士率先響應,一千二百名騎士翻身躍上馬背,沿著金線向對岸疾馳,馬蹄踏在金線上發出清脆的“嗒嗒”聲,卻未激起半點水花。泥婆羅騎兵緊隨其後,七千名騎士排成整齊的隊列,腰間的彎刀在金光下泛著冷芒,胯下的駿馬步伐穩健,眼中滿是亢奮——他們早已聽聞阿羅那順在天竺境內殘暴不仁,今日能隨大唐正使討伐暴君,正是建功立業的好時機。
王玄策與蔣師仁並肩走在金線中央,前者手持青銅量沙鬥,佛骨的溫潤透過鬥身傳來;後者提著陌刀,刀身《聖教序》的字跡仍在閃爍。兩人望著對岸的密林,心中都清楚,阿羅那順的主力仍在天竺王城,此行定有一場惡戰。“蔣校尉,你率三千泥婆羅騎兵為先鋒,渡河後先掃清對岸的哨所,確保大軍安全紮營。”王玄策沉聲吩咐,“我率吐蕃騎士與剩餘人馬殿後,押解俘虜,清點物資,隨後便來與你彙合。”
蔣師仁抱拳應諾:“請王正使放心!末將定不辱命,為大軍掃清障礙!”說罷,他翻身上馬,提著陌刀率先衝向對岸。三千泥婆羅騎兵緊隨其後,如一道青銅洪流,很快便消失在對岸的密林邊緣。王玄策則留在金線中段,指揮騎士們押解被俘的天竺餘孽,同時清點從祭師手中繳獲的珊瑚法器、骨笛等邪物——這些東西皆是引發赤潮的罪魁禍首,需妥善保管,待戰後帶回長安銷毀。
就在大軍即將全部渡過金線時,被淨化的殑伽河入海口突然泛起漣漪,水麵下有金光閃爍。王玄策心中一動,俯身望向水麵——隻見三百麵嶄新的唐軍戰旗從水中緩緩浮起,每一麵戰旗都繡著紅色的“鴻臚寺”三字,旗麵嶄新,仿佛剛從織坊中取出。戰旗浮到水麵後,竟順著金線向對岸飄去,最終落在大軍前方,組成一道紅色的屏障,與初升的朝陽交相輝映。
“鴻臚寺的戰旗!”一名吐蕃騎士驚呼,“這是朝廷派來支援的信號嗎?”王玄策卻搖搖頭,伸手觸摸飄到麵前的戰旗——旗麵乾燥,沒有半點水漬,顯然並非從水中打撈,而是天地顯化的祥瑞。他心中瞬間明了:這是玄奘大師與文成公主的布局,用戰旗為大軍壯威,也向西域諸國宣告,大唐鴻臚寺的使團,絕不會被邪祟與暴君所阻。
此時,對岸傳來蔣師仁的號角聲——三短一長,是“掃清障礙,可安心紮營”的信號。王玄策放下戰旗,翻身上馬,對著剩餘的騎士們喊道:“出發!隨我渡河,與蔣校尉彙合!明日一早,我們便向天竺王城進軍,活捉阿羅那順,讓他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價!”
騎士們齊聲呐喊,聲音震得金線微微顫動。王玄策率領大軍踏上對岸,腳下是濕潤的草地,眼前是茂密的密林,遠處的朝陽正緩緩升起,將天空染成一片金紅。三百麵鴻臚寺戰旗在風中獵獵作響,仿佛在為這支複仇的隊伍指引方向。王玄策握緊腰間的青銅量沙鬥,目光堅定地望向天竺王城的方向——那裡,不僅有阿羅那順的主力,還有無數等待被解救的天竺百姓,更有大唐使團與護骨義士的冤魂在期盼著正義的降臨。
“阿羅那順,你的死期到了。”王玄策輕聲自語,隨後舉起橫刀,對著大軍高聲喊道:“進軍!目標——天竺王城!”八千餘騎人馬應聲而動,如一道鋼鐵洪流,向著密林深處進發。鴻臚寺的戰旗在隊伍前方飄揚,朝陽的光芒灑在騎士們的甲胄上,為他們鍍上一層金色的榮光,也照亮了通往天竺王城的道路——一場終結亂世、伸張正義的終局之戰,即將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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