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銅鏡盲射_鐵血使節:一人滅一國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18章 銅鏡盲射(2 / 2)

“殺!”王玄策趁機拔出環首刀,斷足金線再次竄出,纏住一名試圖反抗的射手手腕,將其拽進光陣。環首刀劈下的瞬間,金線突然收緊,射手手中的長弓應聲斷裂,弓弦反彈回去,狠狠抽在他的臉上。城下的吐蕃騎兵和泥婆羅鐵騎見城頭得勢,立刻發起衝鋒,吐蕃騎兵的彎刀砍向城門的鐵鎖,泥婆羅騎兵的長矛刺向城牆上的天竺兵,喊殺聲震徹雲霄。

就在這時,主鏡台突然劇烈晃動,鏡架的木質支柱發出“嘎吱”的斷裂聲,緊接著轟然崩塌。碎裂的木片和銅鏡碎片飛濺中,露出的不是預想中的基座,而是一個用金絲楠木打造的盒子——盒子打開的瞬間,一道金光四射,照亮了整個城頭,裡麵盛放的,竟是當年被阿羅那順劫走的佛骨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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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骨通體瑩白,泛著溫潤的光澤,外麵包裹著一層殘破的經卷,正是《金剛經》的殘頁。殘頁上的字跡因年代久遠有些模糊,可在鏡陣強光的照射下,被灼過的地方竟漸漸浮現出隱形偈語——那些偈語用梵文書寫,筆畫間帶著玄奘法師特有的筆鋒,顯然是當年他為佛骨所題。王玄策湊近一看,偈語的大意是“光即是障,心即是盾,破眩歸真,佛骨照塵”,每一個字都在強光中微微發光,仿佛在指引著破陣的方向。

“原來佛骨真身一直在主鏡台裡!”蔣校尉恍然大悟,“阿羅那順想用佛骨的力量增強鏡陣,卻沒想到偈語才是破陣的關鍵!”他握著陌刀,刃麵上的藥露還在流轉,避光盾圖紙的虛影依舊可見,“王正使,偈語說‘心即是盾’,難道是要咱們用佛骨的力量,護住心神,不受鏡光迷惑?”

王玄策緩緩點頭,伸手輕輕觸碰佛骨,指尖傳來一陣溫熱的感覺,仿佛有一股力量順著指尖湧入體內,之前因鏡光照射而產生的眩暈感瞬間消散。他抬頭望向空中的破眩陣,金線和銀針還在牽引著鏡光,困住天竺射手,可遠處的城牆內側,又有大批天竺兵衝了上來,手中握著火把,顯然是想燒毀鏡陣和佛骨。

“蔣校尉,你守住佛骨,我來引陣!”王玄策厲聲下令,環首刀指向空中的銀線,“用避光盾圖紙的形製,將鏡光引向天竺兵的火把!”蔣校尉立刻應道,陌刀在身前劃出一道弧線,刃麵的藥露圖紙再次發光,將一道鏡光引向衝來的天竺兵。鏡光與火把接觸的瞬間,火把突然爆燃,火焰順著鏡光的軌跡蔓延,點燃了天竺兵身上的衣甲,城頭上頓時一片火海,慘叫聲此起彼伏。

王玄策則握著佛骨旁的《金剛經》殘頁,將其舉到破眩陣的中心。殘頁上的隱形偈語在強光中愈發清晰,與空中的銀線、金線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盾。光盾朝著剩餘的鏡陣壓去,那些尚未崩塌的銅鏡,在光盾的作用下紛紛碎裂,鏡光不再傷人,而是化作柔和的光點,落在唐軍騎兵的身上,仿佛在為他們加持力量。

城頭上的天竺射手漸漸被肅清,困在金絲中的射手要麼被唐軍斬殺,要麼因窒息而亡。佛骨真身依舊在金光中閃耀,《金剛經》殘頁的偈語在強光中緩緩消散,仿佛完成了它的使命。王玄策將佛骨小心翼翼地收好,放入懷中,感受著它帶來的力量,心中湧起一股暖流——這佛骨不僅是佛門聖物,更是大唐尊嚴的象征,今日能將其奪回,也算是告慰了28名使團同僚的在天之靈。

蔣校尉走到王玄策身邊,陌刀上的血痕已被火光映得通紅:“王正使,鏡陣已破,佛骨奪回,咱們要不要乘勝追擊,拿下曲女城的內城?”他望著遠處內城的方向,那裡隱約能看到阿羅那順的王旗,在火光中顯得格外刺眼。

王玄策抬頭望向天空,夕陽已經落下,夜幕漸漸降臨,戌時三刻已過,文成公主密令中的“佛骨照暗”已然實現。他握緊懷中的佛骨,又看了看手中的節杖,節旄在夜風中微微顫動,仿佛在催促著他繼續前行。“不急。”王玄策緩緩開口,聲音裡帶著堅定,“今日破了鏡陣,奪回佛骨,已是大勝。明日一早,咱們率軍直搗內城,活捉阿羅那順,為兄弟們報仇!”

蔣校尉重重點頭,舉起陌刀,對著城下的八千餘騎人馬高聲喊道:“鏡陣已破!佛骨歸唐!明日踏平內城,生擒逆賊阿羅那順!”城下的騎兵頓時爆發出震天的歡呼,吐蕃騎兵的呼喝聲、泥婆羅鐵騎的呐喊聲,交織在一起,回蕩在曲女城的夜空。

城頭上,殘破的鏡架還在燃燒,佛骨的金光漸漸收斂,《金剛經》殘頁被王玄策小心翼翼地疊好,收進節杖的夾層中。王玄策和蔣校尉並肩站在城頭,望著遠處內城的燈火,眼中閃爍著複仇的火焰。銅鏡盲射的三陣已破,接下來,便是與阿羅那順的最終對決——他們帶著八千餘騎的怒火,帶著28名唐使的英靈,帶著大唐的天威,定要讓阿羅那順血債血償!

第四節:佛骨破幻

王玄策掌心托著佛骨真身,緩步走向鏡陣殘骸的中心——那裡殘留著主鏡台的基座,凹陷處恰好能容下佛骨。他深吸一口氣,將瑩白的佛骨穩穩按入鏡心凹槽,指尖剛觸到基座的瞬間,周遭殘存的三百麵殘破銅鏡突然同時炸裂!碎片如流星般飛濺,卻未傷及分毫唐軍,反而在空中交織盤旋,以血霧為墨、以鏡光為紙,竟拚出《唐律疏議》中“虐俘罪”的立體血判——判詞的字跡由青銅碎片與暗紅血珠凝成,“凡虐殺使者、殘害俘虜者,斬立決,籍沒其產”的字樣在空中懸浮,每一筆都帶著大唐律法的森嚴,仿佛是28名遇害唐使的冤魂在訴說血淚。

“王正使!是《唐律》的血判!”蔣校尉握著陌刀,刀刃上還殘留著藥露的清輝,“阿羅那順殘殺使團、虐害俘虜,今日這血判,便是他的罪證!”他望著空中的立體判詞,眼前浮現出去年使團遇襲時,天竺兵卒對重傷同僚的虐殺場景,那些被挖去眼珠、割去睫毛的兄弟,此刻仿佛正借著這血判,向天地控訴阿羅那順的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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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玄策眼中寒光閃爍,左手按住腰間節杖,鎏金節旄在血判的映照下泛著冷光:“這血判是天道昭彰,更是大唐律法不容褻瀆!蔣校尉,劈開封印,讓當年被劫的器物現世!”

蔣校尉應聲上前,陌刀高舉過頂,刀氣凝聚成一道淩厲的弧光,朝著空中的血判劈去。“轟!”刀氣與血判相撞,青銅碎片應聲散開,卻在半空迸發出一陣清越的鳴響,緊接著,一副青銅目鏡從碎片堆中墜落,穩穩落在王玄策手中——目鏡的鏡框上刻著“貞觀四十三年”的銘文,字體蒼勁有力,正是太宗皇帝時期的製式,鏡麵上還殘留著淡淡的銅綠,顯然是當年隨佛骨一同被阿羅那順劫走的器物。此刻,銘文突然迸發清光,透過目鏡望去,周遭的血霧與眩光竟瞬間消散,露出城牆內側隱藏的暗格,裡麵堆滿了當年唐軍使團的遺物:殘破的絹帕、染血的文書、還有幾枚鏽跡斑斑的開元通寶。

“是當年的青銅目鏡!”王玄策心中一震,舉起目鏡仔細查看,鏡筒內側刻著細小的梵文,竟是玄奘法師當年為便於觀察天象所刻的注記,“阿羅那順不僅劫走佛骨,連使團的器物都一並掠奪,今日總算物歸原主!”他將目鏡遞給蔣校尉,目光轉向空中——之前炸裂的銅佛最後一塊殘片,此刻正懸浮在血判的殘骸上方,突然迸發出刺眼的金光,佛血從殘片的裂痕中滲出,如金線般在空中流轉,將所有尚未消散的眩光染成金色。

金色的眩光在空中凝聚,漸漸化作一行遒勁的漢字,正是文成公主的終極判詞:“以正破幻,以佛明心”。字跡剛勁有力,帶著吐蕃與大唐交融的筆墨韻味,每一個字都在金光中微微顫動,仿佛在指引著唐軍堅守正道、破除虛妄。王玄策望著判詞,心中豁然開朗——從鏡陣現蹤到佛骨破幻,他們所倚仗的從不是蠻力,而是“正”與“心”:以大唐的正義破阿羅那順的邪幻,以佛骨的澄明守內心的堅定。

“以正破幻,以佛明心!”蔣校尉忍不住高聲念出判詞,陌刀在手中一轉,刀氣與空中的金光交織,“王正使,公主的判詞,正是咱們此行的正道!”他話音剛落,城頭上突然傳來一陣騷動,隻見一名身著天竺光戰服飾的統領,突然從混亂的兵卒中走出,踉蹌著跪倒在地,頭盔滾落,露出一張布滿疤痕的臉——他的雙眼被黑色眼罩蒙住,顯然是長期操控鏡陣、被強光所傷。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這名校尉身上,王玄策握著節杖,緩步上前,聲音低沉而威嚴:“你是阿羅那順的光戰統領?”

那統領沒有抬頭,隻是顫抖著抬手,撕開蒙眼的黑罩。眾人定睛一看,眼罩的內襯上,竟用暗紅的血字寫著密密麻麻的字跡,紙張的質地斑駁泛黃,竟是一頁《黃帝內經》的殘頁!血字雖有些模糊,卻能清晰辨認出“虐殺唐使二十有八、挖取眼珠煉鏡、截割睫毛製箭、劫掠佛骨器物……罪該萬死”的字樣,每一個字都浸透了血淚,筆畫顫抖,顯然是在極度痛苦與悔恨中所寫的認罪血書。

蔣校尉猛地握緊陌刀,刀鋒直指那統領:“你早已知曉阿羅那順的罪行?為何今日才認罪!”

那統領緩緩抬頭,露出一雙被強光灼傷的渾濁眼睛,聲音嘶啞如破鑼:“某……某本是長安人,當年隨商隊誤入天竺,被阿羅那順擒獲,逼我修習光戰之術……”他咳了幾聲,嘴角溢出鮮血,“去年使團遇襲,某就在現場,親眼看見他挖去唐使的眼珠,用睫毛粘製箭翎……某每晚都被噩夢糾纏,隻能用《黃帝內經》的殘頁寫血書,記下車裂之罪,盼有朝一日能向大唐贖罪!”

王玄策看著他眼罩內襯的血書,《黃帝內經》殘頁上的“素問”篇字樣隱約可見,血字疊在醫書原文之上,仿佛是罪孽與良知的撕扯。他想起當年在長安太醫院,曾見過《黃帝內經》的全本,那是治病救人的醫典,如今卻成了記錄罪行的載體,心中不禁泛起一陣複雜的情緒——眼前這名校尉,既是加害者的幫凶,也是被脅迫的受害者,他的認罪血書,是阿羅那順暴行的又一鐵證。

“你可知《唐律》中‘脅從者’的判罰?”王玄策的聲音緩和了幾分,手中的節杖輕輕點了點地麵,“若能戴罪立功,揭發阿羅那順光戰陣的全部隱秘,可免你一死。”

那統領聞言,突然重重磕了三個響頭,額頭磕得鮮血直流:“某願招!阿羅那順的光戰陣,核心是用活人眼珠煉製‘眩目鏡’,鏡背的唐軍徽記是偷取工部模子鑄造,目的是動搖唐軍軍心……城西南角的暗室裡,還藏著三百餘顆未煉成的眼珠,都是去年從周邊小國俘虜來的百姓……”他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枚青銅令牌,雙手奉上,“這是光戰陣的暗室令牌,某願帶唐軍前去,銷毀所有邪物!”

蔣校尉接過令牌,仔細查看,令牌上刻著與鏡背相同的“顯慶廿五年”徽記,背麵還有光戰陣的簡易地圖。他抬頭看向王玄策,眼中帶著詢問:“王正使,是否要派人隨他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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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玄策點頭,轉頭對身後的吐蕃騎兵首領道:“你帶兩百人,隨他去暗室,銷毀所有眼珠和邪器,若有反抗,格殺勿論!”吐蕃首領抱拳應諾,接過令牌,帶著騎兵押著那統領朝著城西南角而去。

此時,空中的金色判詞漸漸消散,佛骨真身從鏡心凹槽中升起,泛著溫潤的光澤,《唐律疏議》的血判碎片也緩緩落地,融入城磚的血跡中,仿佛與大地融為一體。蔣校尉走到王玄策身邊,望著遠處暗室的方向,輕聲道:“王正使,沒想到這光戰統領竟是長安人,還藏著認罪血書,也算天網恢恢。”

王玄策望著手中的青銅目鏡,鏡框上的“貞觀四十三年”銘文依舊散發著清光:“阿羅那順用邪術操控人心,卻不知人心終有良知。這血書,這判詞,都是良知未泯的證明。”他頓了頓,將目鏡遞給蔣校尉,“文成公主說‘以佛明心’,佛骨不僅破了鏡陣的幻像,更照出了人心的善惡。今日咱們不僅破了光戰陣,更得了罪證,也算不負兄弟們的托付。”

城頭上,唐軍士兵正在清理鏡陣的殘骸,青銅碎片被一一收集,佛骨真身被王玄策小心翼翼地收入金絲楠木盒中,《金剛經》殘頁與《黃帝內經》血書殘頁被一同放進節杖的夾層——這些都是阿羅那順罪行的鐵證,也是大唐天威的見證。遠處傳來吐蕃騎兵的呼喝聲,想來暗室的邪物已被銷毀,那名光戰統領的認罪,讓這場複仇之戰多了幾分正義的重量。

蔣校尉握著陌刀,刃麵上的清光與佛骨的金光交織,他望著城下整齊列隊的八千餘騎人馬,心中湧起一股豪情:“王正使,鏡陣已破,罪證已得,明日咱們便可直搗內城,為兄弟們報仇雪恨!”

王玄策點頭,目光望向夜幕中的曲女城,城中的燈火依舊閃爍,卻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他握緊懷中的佛骨盒,感受著佛骨傳來的溫潤,仿佛聽到了文成公主的叮囑,聽到了28名唐使的期盼。“以正破幻,以佛明心”,這不僅是文成公主的判詞,更是他們此行的信念。明日,便是與阿羅那順清算所有血債的時刻,他們將帶著佛骨的澄明,帶著律法的威嚴,帶著八千鐵騎的怒火,讓曲女城見證大唐的正義,讓天竺知曉——犯我大唐者,雖遠必誅!

第五節:金絲縛日

城頭的金光突然如潮水般收束,從漫散的光暈凝成一道挺拔的虛影——那是身著明光鎧、手持方天畫戟的李靖將軍,銀須飄拂,眼神銳利如鋒,正是《衛公兵法》的締造者。虛影抬手拋下一枚青銅遮光罩,罩身在空中旋出三道金弧,驟然碎裂成三百道金絲,如利箭般貫穿城下的天竺弓陣。金絲掠過之處,弓手手中的長弓紛紛崩斷,箭杆落地的脆響連成一片,原本嚴陣以待的弓陣瞬間潰散,天竺兵卒驚惶後退,卻被金絲纏上手腕,動彈不得。

“是衛國公的虛影!”蔣校尉握緊陌刀,聲音裡滿是震撼,“當年在長安太廟見過將軍畫像,這氣度、這戰法,絕無第二人!”他望著空中的李靖虛影,隻覺一股豪氣從胸中湧起,仿佛那位平定突厥、震懾西域的名將,正親自降臨城頭,為唐軍助威。

王玄策斷足踩著染血的城磚,一步步踏上懸浮的金線。金線承載著他的重量,竟如實地般穩固,腳踝處的斷足金線與空中的金絲呼應,發出細微的鳴響。他抬手將青銅目鏡與《黃帝內經》血書殘頁捏在手中,指尖用力,目鏡的清光與血書的暗紅交融,順著金線攀升至雲端。兩道光芒在雲端交織纏繞,漸漸凝成《大唐西域記》終章的預言——“幻光既破,王瞳當盲”八個大字由光紋與血痕組成,在天幕上懸浮,每一筆都帶著宿命般的威嚴,仿佛是玄奘法師當年西行時,早已預見今日的對決。

“王正使!是《大唐西域記》的終章預言!”蔣校尉抬頭望著雲端的字跡,陌刀在手中微微顫動,“‘王瞳當盲’,定是說阿羅那順的邪術終將失效,他的光戰陣再也困不住咱們!”他話音剛落,城頭上殘存的最後一縷眩光突然被陌刀吸引,如水流般湧入刀身。蔣校尉隻覺掌心一熱,陌刀的刃麵泛起七彩光暈,他順勢高舉長刀,朝著遠處天竺軍的王旗劈去——刀身劃過半空的瞬間,竟浮現出玄奘法師親譯的《心經》經文,“照見五蘊皆空”六個梵文漢字在刃麵流轉,與雲端的預言呼應,刀氣所過之處,空氣都仿佛被劈裂,發出清越的嘯聲。

“轟!”刀氣撞在王旗的旗杆上,旗杆應聲斷裂,王旗轟然墜落,揚起一片塵土。天竺兵卒見狀,頓時亂作一團,有的轉身逃竄,有的則握緊兵器,卻因被金絲束縛,隻能徒勞掙紮。就在這時,空中的銅佛殘片突然發出一陣璀璨的金光,徹底消散在風中,金粉如細雨般灑落,落在殘存的銅鏡碎片上,烙下八個雋永的大字:“鏡陣既破,唐目永明”。字跡由金粉凝成,深入鏡身,仿佛是天地間的烙印,宣告著鏡陣的徹底終結,也預示著唐軍的光明與正義,將永遠照亮這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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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玄策站在金線上,望著遠處混亂的天竺軍陣,掌心的青銅目鏡依舊散發著清光。他轉頭看向蔣校尉,聲音沉穩而有力:“蔣校尉,李靖將軍顯靈,玄奘法師的預言現世,這是天道相助!今日咱們雖未踏平內城,卻已破了阿羅那順的核心戰力,接下來,便是與他們對峙,讓他們見識大唐的威嚴!”

蔣校尉重重點頭,陌刀插在城磚上,刃麵的《心經》經文漸漸淡去,卻留下一層溫潤的光澤。他環顧四周,隻見被金絲束縛的天竺弓手們,有的垂頭喪氣,有的則怒目而視,卻無人敢再反抗。城下的八千餘騎人馬早已列好陣形,吐蕃騎兵的彎刀在夕陽下泛著冷光,泥婆羅鐵騎的長矛直指天竺軍,呼喝聲雖停,卻透著一股蓄勢待發的壓迫感——雙方就這般對峙著,一邊是士氣如虹、手握正義的唐軍聯軍,一邊是陣腳大亂、心膽俱裂的天竺殘兵,空氣中彌漫著劍拔弩張的氣息,隻待一聲令下,便會再次爆發激戰。

突然,粉碎的銅鏡殘片紛紛顫動起來,從城磚的縫隙中躍起,在空中重新彙聚。令人驚異的是,殘片並未再次組成鏡陣,而是化作三百麵晶瑩剔透的琉璃——每麵琉璃都如鏡麵般光滑,卻不反射光影,隻在中央映著三個朱紅大字:“鴻臚寺”。字體端正莊重,正是大唐鴻臚寺的官方字樣,與王玄策節杖上的印記一模一樣。琉璃在空中懸浮,排成整齊的陣列,仿佛是鴻臚寺的密探們,跨越時空,在此刻現身,見證這場對決的勝負。

“是鴻臚寺的印記!”王玄策心中一暖,想起去年使團中的鴻臚寺密探,他們為了傳遞情報,不惜以身殉職,如今這三百麵琉璃,正是他們未散的忠魂。他抬手對著琉璃陣列拱手,聲音帶著敬意:“諸位同僚,鏡陣已破,預言已現,你們的心血沒有白費,大唐的天威,終將在此彰顯!”

蔣校尉也對著琉璃陣列抱拳,眼中滿是崇敬:“鴻臚寺的兄弟們,今日咱們守住了大唐的尊嚴,明日便會活捉阿羅那順,為你們報仇!”他話音剛落,三百麵琉璃突然同時發出清光,將城頭照亮,清光落在被束縛的天竺兵卒身上,有的兵卒眼中露出悔恨,有的則依舊頑固,卻無人再敢言語——鴻臚寺的印記,不僅是大唐外交的象征,更是正義與威嚴的化身,讓這些曾參與虐殺唐使的兵卒,從心底感到恐懼。

遠處的天竺軍陣中,傳來一陣騷動,顯然是有人想組織反撲,卻被身邊的將領按住。王玄策目光銳利,透過琉璃的清光,能看到天竺軍陣中的混亂——有的將領在爭吵,有的士兵在潰逃,顯然是已無戰心。他轉頭對蔣校尉道:“蔣校尉,傳令下去,嚴守陣形,不許主動進攻,卻也不許放過任何一個試圖突圍的天竺兵!咱們就這般與他們對峙,讓他們在恐懼與絕望中,等待明日的審判!”

“得令!”蔣校尉應聲而去,對著城下的騎兵高聲傳令。吐蕃騎兵和泥婆羅鐵騎立刻調整陣形,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包圍圈,將天竺殘兵困在其中。金絲依舊纏繞著弓手,琉璃的清光籠罩著城頭,李靖的虛影雖已消散,卻留下一股無形的氣場,讓唐軍士氣愈發高漲。

王玄策走到琉璃陣列前,伸手觸碰一麵琉璃,指尖傳來溫潤的觸感,仿佛能感受到鴻臚寺密探們的體溫。他望著琉璃上的“鴻臚寺”三字,又看了看懷中的佛骨盒,心中湧起一股堅定的信念——從鏡陣現蹤到金絲縛日,他們走過的每一步,都離不開先輩的庇佑、同僚的犧牲、正義的指引。“鏡陣既破,唐目永明”,這不僅是銅佛殘片留下的烙印,更是他們心中不變的信念。

夕陽徹底落下,夜幕降臨,城頭的琉璃依舊散發著清光,將戰場映照得如同白晝。雙方的對峙仍在繼續,沒有喊殺聲,沒有刀光劍影,卻比任何激戰都更令人窒息——唐軍聯軍如磐石般穩固,天竺殘兵如驚弓之鳥,勝負早已注定。王玄策站在城頭,望著遠處的星空,仿佛能看到玄奘法師西行的身影,能看到李靖將軍練兵的場景,能看到28名唐使微笑的麵容。

明日,便是終結之日。他將帶著佛骨的澄明,帶著琉璃的見證,帶著八千鐵騎的怒火,踏平內城,活捉阿羅那順,用他的鮮血,告慰所有逝去的英靈,用大唐的律法,審判所有犯下的罪行。而今日的對峙,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是正義降臨前的鋪墊——鏡陣已破,幻光已散,大唐的目光,終將永遠明亮,照亮這片曾被邪術籠罩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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