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的皮鞋停在他模糊的視野邊緣。她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帶著一絲終結者的冷漠:“現在,告訴我你的選擇。自己進去,還是讓他們‘協助’你完成第一次適應性體驗?”
張納偉的嘴唇劇烈地哆嗦著,視線艱難地聚焦在k胸前那個冰冷的“k”字銘牌上。突然,一絲嘶啞、扭曲、如同破舊風箱漏氣般的笑聲從他喉嚨裡擠了出來,充滿了絕望的荒誕感:“嗬……嗬嗬……你們……到底想要什麼?把我……從裡到外……徹徹底底……變成一隻……聽話的貓嗎?”笑聲牽扯著疼痛的神經,讓他劇烈地咳嗽起來。
“我隻是在履行契約。”k的語氣沒有絲毫波瀾,如同機器宣讀程序,“你的新主人支付了六千萬人民幣。他購買的,是一件溫順、穩定、完全符合其預期的活體藝術品,一個能完美融入其生活的伴侶型寵物。不是一個隻會執著於無效身份符號、製造麻煩的頑固分子。”她抬腳,用鞋尖不輕不重地踢了踢鐵絲網籠子的邊緣,發出“哐當”一聲刺耳的脆響,在死寂的房間裡回蕩。“選項很簡單:a,自己走進去,完成排泄行為。b,被他們抬進去,強製完成。計時開始。”
張納偉的視線,如同生鏽的齒輪,極其緩慢地、無比艱難地轉向那個巨大的鐵絲網籠子。潔白的貓砂在燈光下散發著冷漠的、無機質的光澤,像一個精心布置的、等待埋葬他最後尊嚴的墓穴。胃部深處,一股灼熱的、混合著憤怒與絕望的酸液翻湧上來。他知道,自己早已失去了選擇的權利。從在曼穀簽下那份魔鬼契約開始,從被注射第一針基因藥劑開始,從拍賣槌落下那一刻開始……他就像跌入蛛網的飛蟲,所有的掙紮,都隻是加速自己的毀滅。
“我……”聲音卡在腫脹劇痛的喉嚨裡,像被粗糙的砂石堵死。每一個音節的擠出,都伴隨著靈魂被撕裂的劇痛。
k對門口投去一個眼神。兩個如同鐵塔般沉默的黑色訓練服壯漢立刻走了進來,腳步聲沉重。他們一左一右,像夾起一件易碎的瓷器,又像拖拽一袋垃圾,輕易地將癱軟如泥的張納偉從地上架了起來。他的身體輕飄飄的,幾乎沒什麼重量,卻在被強行拖向那個籠子時,爆發出回光返照般的最後掙紮!
“放開我!我不去!我是人!我是張納偉!”他用儘殘存的力氣,用泰語、中文、英語瘋狂地嘶吼、咒罵!雙腳在空中無力地踢蹬,帶起微弱的風。貓耳因極致的憤怒和屈辱而筆直豎立,絨毛根根怒張!尾巴像一條狂怒的鞭子,帶著破空聲狠狠抽向壯漢粗壯的手臂,卻隻換來對方肌肉更緊的鉗製和一聲不屑的悶哼。
冰冷的鐵絲網籠門被壯漢粗暴地拉開到最大,那股消毒水混合礦物的氣味更加濃烈地撲麵而來。張納偉被強行按在籠子冰冷的金屬邊緣,膝蓋骨重重磕在堅硬的金屬框架上,傳來一陣鑽心的鈍痛!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壯漢鐵鉗般的手指深陷進他纖細的胳膊,能聞到貓砂那股令人作嘔的、象征著徹底物化的氣味,能聽到自己胸腔裡那顆瘋狂跳動、幾乎要炸裂的心臟發出的哀鳴!
“不……不要……求你們……”嘶吼變成了崩潰的哭求,少女音的哽咽尖銳得像要刺穿耳膜,充滿了最卑微的乞憐,“我用馬桶……我保證……我會弄乾淨……一點氣味都不會留……求求你們……放過我……”淚水混合著汗水,糊滿了蒼白的臉頰。
k就站在一步之外,雙手插在訓練服口袋裡,鏡片後的眼神平靜無波,像在觀察一場與己無關的實驗反應。“寵物不需要,也不具備討價還價的資格,saira。”她清晰地、刻意地加重了那個名字的發音,如同在給一個頑固的零件打上最後的烙印。
壯漢的手猛地發力!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力傳來!張納偉的半個身體被狠狠按進了鐵絲網籠子裡!膝蓋“噗”地一聲陷入潔白的貓砂中!細膩而冰涼的顆粒瞬間灌滿了紗裙的下擺,鑽進腳趾縫,帶來一種令人頭皮發麻的、如同無數冰冷蟲蟻爬行的癢意!他的臉幾乎貼到那些散發著怪味的砂粒上,濃烈的氣味嗆得他劇烈咳嗽,生理性的淚水洶湧而出!
“我是人……我是張納偉……”他在心底發出最瘋狂、最無聲的呐喊!指甲深深掐進早已血肉模糊的掌心,更濃烈的血腥味在口中彌漫!這是他與“寵物”深淵之間,最後一道由血肉和意誌構築的、搖搖欲墜的界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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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身體的本能卻在最殘酷的時刻,給了他致命的一刀!長時間的憋忍,混合著噪音帶來的神經性痙攣,在小腹深處形成一股無法抗拒的、山洪暴發般的壓迫感!他能清晰地感覺到括約肌在失控地鬆弛,仿佛有一個冰冷的聲音在耳邊宣判:“極限到了。”
“放開……我……我忍不住了……”絕望的哭腔變成了崩潰的宣告。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如同風中殘葉。
鉗製著他肩膀和手臂的力量驟然消失。張納偉像一袋被抽空了骨頭的軟泥,頹然癱坐在冰涼的貓砂裡。潔白的顆粒沾滿了紗裙的下擺、大腿,甚至那條蓬鬆長尾的根部,像一場突如其來的、屈辱的暴風雪。緊接著,一股溫熱的液體,完全不受意誌控製地、洶湧地順著大腿內側奔流而下,迅速浸透了薄薄的紗裙,滲透進身下冰涼的貓砂裡。
一股極其濃烈、尖銳、完全不同於人類排泄物的、帶著強烈生物信息素和代謝異味的陌生氣息,在狹小的籠內空間裡猛然爆發開來!這被改造過的身體產生的“廢棄物”,其氣味的獨特性和衝擊力,瞬間證實了k所有的“科學論述”。
“看來,你的生理本能比你的頑固認知更懂得‘適配’。”k的嘴角,極其輕微地、近乎愉悅地向上牽動了一下,像一個看到實驗數據完美符合預期的科學家。“誠實麵對自己的身體,是馴化的第一步。”
張納偉的臉頰瞬間燒得滾燙,如同被投入熔爐!羞恥感如同沸騰的岩漿,瞬間灼燒了五臟六腑,焚毀了最後一絲理智!他想立刻跳起來,逃離這個散發著自身汙穢氣味的牢籠,想找個地縫永遠鑽進去!但身體卻像被抽乾了所有力氣,沉重得如同灌滿了鉛水,連抬起一根手指都做不到。頭頂的貓耳死死地、恥辱地貼伏在頭發上,試圖將自己隱藏起來。蓬鬆的長尾無力地垂落在沾滿貓砂的裙擺上,尾尖沾著幾顆潔白的顆粒,微微顫抖。
k沒有再下達任何命令。她隻是默默地、像一個驗收成果的監工,看著籠子裡那個被自身排泄物和貓砂包圍的身影。許久,她轉身,從推車下層拿出那個熟悉的金屬碗,裡麵盛著幾片新鮮的三文魚。她將碗輕輕放在籠子外的地麵上,如同給完成任務的動物投喂獎勵。然後,她一言不發地離開了訓練房。門鎖落下的“哢噠”聲,像給這場酷刑畫上了一個暫時的休止符。
張納偉在散發著濃烈氣味的貓砂裡坐了很久很久。直到牆上那個狹小的通風口外,夕陽的餘暉斜斜地投射進來一道金紅色的、歪斜的光斑,像一道流血的傷口,印在純白的牆壁上。
他動了。動作緩慢、僵硬,如同生鏽的機器木偶。他艱難地、一點一點地從鐵絲網籠子裡爬出來。潔白的貓砂簌簌落下,沾滿了他的裙擺、大腿、尾巴,像一層永遠無法洗淨的恥辱印記。他爬到那個金屬碗前,跪坐下來。伸出微微顫抖的手,拿起一片冰涼滑膩的生魚片。
沒有猶豫。沒有掙紮。
他用那1.5厘米的、改造過的犬齒,輕輕撕開魚肉。極致的鮮味在舌尖炸開,迅速撫慰了饑餓痙攣的胃袋。身體發出了滿足的信號。那條沾著貓砂的蓬鬆長尾,在不經意間,違背了主人死寂的心意,微微向上翹起一個自然的弧度,尾尖甚至愉悅地、極其輕微地擺動了一下。
“張納偉……”他對著空無一物、彌漫著排泄物和生魚腥氣的冰冷空氣,極其輕聲地、喃喃地念出這個名字。聲音裡沒有憤怒,沒有不甘,沒有反抗,隻有一片被徹底掏空、連灰燼都不剩的、無邊無際的疲憊和空洞。“也許……她說得對……這才是……‘適配’……”
傍晚時分,熟悉的、帶著壓迫感的脹痛再次從小腹深處傳來。這一次,張納偉沒有看向角落那個屬於人類的馬桶。他甚至沒有一絲猶豫。
他沉默地站起身。拖著沾滿貓砂的裙擺和尾巴。腳步虛浮卻目標明確。一步一步,走向房間中央那個巨大的鐵絲網籠子。彎腰,鑽了進去。潔白的貓砂再次沒過腳踝,帶來熟悉的冰涼觸感。
他背對著空曠而冰冷的訓練房,麵對著籠子內部的鐵絲網格。尾巴輕輕垂落在沾滿砂粒的裙擺旁。當溫熱的液體再次不受控製地湧出,浸濕冰涼的貓砂,散發出那獨特而濃烈的、屬於“非人”的氣味時……
他沒有感到預期中的羞恥。
也沒有感到撕心裂肺的痛苦。
隻有一種深不見底的、冰冷的麻木。像一具被抽走了靈魂的空殼,心臟的位置隻剩下一個颼颼漏風的大洞。所有的感覺,所有的情緒,連同那個名為“張納偉”的存在,都被這潔白的貓砂,無聲地掩埋、吞噬了。
黑暗徹底籠罩訓練房時,k再次進來檢查。手電筒的光束掃過鐵絲網籠子內部,清晰地照見了裡麵新鮮的排泄物和被翻動過的貓砂痕跡。她滿意地點了點頭,目光掃過房間角落。
張納偉蜷縮在那裡,沒有像往常那樣用薄毯蒙住頭。他側躺著,臉深深地埋進了自己那條蓬鬆的、黑白相間的長尾裡。尾巴上的絨毛,成了他隔絕這個冰冷世界的、最後一道也是唯一一道脆弱的屏障。
k麵無表情地轉身離開,金屬門輕輕合攏。
黑暗中,張納偉睜著眼睛。視線所及,是尾巴上沾著的幾粒貓砂,在門縫透入的微光下,泛著冰冷的、細碎的、如同星辰般微弱的光芒。他知道,有什麼東西,就在今天,就在這個鐵絲網籠子裡,被他自己親手、徹底地埋葬了。不是被高頻噪音震碎的,不是被壯漢的手按碎的,而是被他親手捧著,放進了這個象征物化的容器裡,深深地埋進了這潔白無瑕的貓砂之下。ira……”一個無聲的音節,在他冰冷死寂的心湖深處,緩緩漾開。舌尖的倒刺無意識地輕輕蹭過乾裂的下唇,帶來一陣細微的、陌生的癢意。
訓練房頂部的環形燈管,在恒溫係統的嗡鳴中,散發著永恒不變的、慘白的光。通風口吹出的風,帶著消毒水和貓砂礦物粉塵混合的、冰冷的氣息,拂動著他尾巴尖上沾著的、細碎的白色顆粒。
張納偉閉上眼睛,將臉更深地埋進那條毛茸茸的、帶著自身和貓砂氣味的尾巴裡。像一個終於放棄抵抗、在寒冷中尋求最後一點可憐溫暖的……寵物。
曼穀公寓裡,那盞總會為他亮起的、溫暖的衛生間夜燈……大概,永遠也等不到它的主人歸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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