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鍍金囚籠的初演_摳腳大漢變身貓娘後,被拍賣了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33章 鍍金囚籠的初演(1 / 2)

8月15日,清晨。

虛假的星辰在頭頂的天花板上寂然熄滅。陽光,真正的陽光,帶著一種近乎殘酷的穿透力,頑強地鑽過那裝飾著繁複星空燈板的縫隙。細碎的光斑,如同被篩落的金粉,無聲地灑落在深紫色的天鵝絨地毯上。

張納偉蜷縮在貓爬架頂端那個柔軟的小窩裡。這個刻意營造的“舒適區”,此刻卻像冰冷的巢穴。他把自己縮得很小很小,仿佛這樣就能從現實中消失。那條蓬鬆的、已經徹底成為他身體一部分的尾巴,緊緊纏在腰間,勒出一道淺淺的痕跡,帶來一種微弱的、自欺欺人的束縛感。

冰涼堅硬的觸感硌著他的手心。是那枚鈴鐺項鏈。小小的銀鈴早已被體溫捂暖,但金屬的芯依舊冰冷。這是他僅存的、與“張納偉”這個名字相連的微薄憑證。他攥著它,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像是溺水者抓住最後一根稻草。

“哢噠。”

厚重的木門被推開的聲音,在過分安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突兀。

張納偉猛地一顫,仿佛被電流擊中。頭頂那雙不屬於他的、布偶貓般的耳朵,瞬間警覺地豎起!細密柔軟的絨毛根根分明,像兩隻受驚的小獸,緊張地捕捉著空氣中每一絲細微的波動。

三個穿著統一製服、麵無表情的仆人魚貫而入。他們的腳步輕而穩,帶著一種訓練有素的刻板。領頭的仆人手裡捧著一個暗紅色的絲絨盒子,盒麵光滑如鏡,映著窗外滲入的晨光,透出一種不祥的華貴。

仆人走到貓爬架下,微微仰頭,目光落在張納偉身上。他的聲音平穩,甚至帶著一種程序化的恭敬,但那恭敬之下,卻是一種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ira小姐,殿下今天要宴請貴客,請您準備一下。”

“宴請貴客”?

“準備一下”?

這幾個字像淬了冰的針,瞬間刺穿了張納偉剛剛構建起的脆弱平靜。一股寒意從尾椎骨猛地竄起,沿著脊椎急速攀升,瞬間席卷全身,讓他控製不住地打了個寒噤。

他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那些日複一日的“訓練”裡,那個被稱為“k”的訓練師,用冰冷的話語和更冰冷的電擊項圈,早已將這個“規則”刻進了他的骨髓——寵物的核心作用之一,就是在主人宴請賓客時進行“展示”。滿足那些貴客獵奇的目光,彰顯親王殿下無與倫比的財富和……品味。

一個活生生的“藏品”。

“我不……”拒絕的話幾乎是本能地衝到了嘴邊。那是一個男人、一個父親最後的尊嚴在呐喊。然而,聲音在喉頭滾動,最終逸出的,卻隻是一聲細弱得幾乎聽不見的“喵嗚”。短促,帶著一絲難以抑製的顫抖。

這些天的“教導”早已深入骨髓。反抗的念頭剛起,身體就條件反射地將其壓製下去。尤其是在這些如同人形機器般的仆人麵前,任何一絲不馴順,都可能招致他無法承受的“矯正”。

仆人對那聲微弱的貓叫置若罔聞,仿佛那隻是背景噪音。他動作優雅地打開了手中的絲絨盒子。

盒內,深紅色的天鵝絨襯墊上,靜靜地躺著一個項圈。

不是之前那個冰冷的、帶有電擊功能的黑色項圈。眼前這個,由無數細小的鑽石鑲嵌而成,每一顆都切割完美,在透過窗戶的陽光照射下,折射出無數道冰冷刺眼的光芒,幾乎能灼傷人眼。搭扣處,一個華麗繁複的花體字母“s”清晰可見——那是“saira”的首字母。一個徹底否定了他過往人生的符號。

“殿下特意為您定製的。”仆人拿起那沉甸甸的鑽石項圈,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炫耀,仿佛在展示一件稀世珍寶,“戴上它,您會是今晚最耀眼的存在。”

最耀眼的存在?

張納偉看著那圈閃爍著致命誘惑光芒的鑽石,一股巨大的荒謬感和冰冷的諷刺感攫住了他。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緊。paragon裡那家奢華的珠寶店。他站在櫃台前,為給蘇玲挑選一條項鏈猶豫了很久。最終咬牙買下了一條鑲著碎鑽的鉑金鏈子,花了他當時近一個月的傭金。肉疼了很久,但想到蘇玲收到時可能的驚喜笑容,又覺得一切都值得。

那是送給愛人的禮物。是心意,是承諾。

而現在,這條價值遠超那條項鏈千百倍、由無數真鑽構成的項圈,冰冷地躺在仆人的手中。它是什麼?一個標簽。一個把他這個“展品”牢牢釘在恥辱柱上的標簽。一個彰顯主人財富的昂貴枷鎖。

仆人伸出手,冰涼的指尖觸碰到他頸後的皮膚。張納偉的身體瞬間僵硬如石。他聽到輕微的“哢噠”聲,是舊項圈被解開的聲響。隨即,一種更沉重、更冰冷的觸感取代了它。

鑽石項圈被扣上了。

冰冷的金屬瞬間貼合頸部的皮膚,鑽石堅硬的棱角毫不留情地硌著他。遠比之前的黑色項圈沉重,沉甸甸地壓在鎖骨上,像一副精心打造的、華美的鐐銬。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那冰冷的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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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漂亮。”仆人後退一步,用一種審視藝術品的目光,滿意地上下打量著張納偉。那目光穿透了他身上單薄的淡藍色連衣裙,仿佛在評估一件物品的成色。“請跟我們來,化妝師已經在等著了。”

沒有選擇的餘地。

張納偉像被無形的線牽引著,僵硬地爬下貓爬架,赤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卻感覺不到絲毫暖意。他跟在仆人身後,穿過鋪著華麗波斯地毯的長廊,走向一個他從未進入過的房間。

門被推開,濃鬱的香水和化妝品氣味撲麵而來。這是一個寬敞的房間,更像一個專業的化妝間。巨大的梳妝鏡前擺滿了琳琅滿目的瓶瓶罐罐,各種刷子、粉撲整齊排列。衣架上掛著幾件色彩鮮豔、款式奇特的衣物。

一個穿著簡潔白色工作服的女人早已等候在此。她麵容姣好,但眼神平靜無波,看向張納偉的目光,與仆人如出一轍——像是在打量一件需要加工的物件。ira小姐,我是您的專屬化妝師。”女人的聲音很輕柔,但沒有任何溫度,“殿下希望您今晚是粉色係妝容。”

粉色係……

這三個字像一把鈍刀,狠狠紮進張納偉的心臟。

琳琳!他的女兒琳琳,最喜歡粉色。她總說粉色是公主的顏色,是童話裡城堡的顏色。她會穿著粉色的裙子轉圈,會用粉色的蠟筆畫她想象中的城堡和花園。

而現在,這個屬於他小公主的顏色,卻要被強行塗抹在他這張已經麵目全非的臉上。這張融合了男性剛毅輪廓與女性柔美線條、被改造成半貓特征的、不倫不類的臉。目的隻是為了取悅那些即將到來的、素未謀麵的“貴客”。

屈辱如同滾燙的岩漿,在他血管裡奔流。

他被引導著坐在寬大的化妝椅上。冰涼的皮革椅麵激得他一哆嗦。化妝師的動作非常專業,也非常輕柔。粉底液被均勻地塗抹在臉上,遮蓋住他原本偏黑的膚色,也遮蓋了所有可能存在的男性特征。然後是眼影,淡粉色的粉末被細致地暈染在眼瞼上,像兩片柔弱的桃花瓣。腮紅是更嬌嫩的粉,打在顴骨下方。口紅是亮晶晶的蜜桃粉,帶著珠光,覆蓋了他原本的唇色。

最後,連他的指甲也沒有放過。原本修剪整齊的指甲被塗上了同樣粉嫩的甲油,上麵甚至還被細心地點綴了幾顆微小的水鑽,在燈光下閃閃發光。

整個過程漫長而煎熬。化妝師的手很穩,眼神專注,仿佛在完成一件精美的瓷器。但張納偉感覺不到絲毫作為“人”的被尊重。他隻是一件正在被打扮的玩偶,任由彆人在他臉上塗抹,改變他的樣貌,以滿足主人的要求。

“好了。”化妝師放下最後一支唇釉,後退一步,滿意地看著鏡中的作品。鏡子裡的人,有著精致的眉眼,粉嫩的腮紅,水潤的唇瓣,配上頭頂那雙毛茸茸的貓耳,確實有種奇異的、非人的美感。“換上這件禮服吧。”

仆人立刻從衣架上取下一件衣服遞過來。

張納偉隻看了一眼,胃裡就猛地一陣翻江倒海,強烈的惡心感直衝喉嚨。

那是一件粉色的吊帶禮服。布料少得驚人!細細的肩帶仿佛隨時會斷裂,低胸的設計幾乎無法遮擋住胸前的曲線,更彆提那圈冰冷的鑽石項圈。裙擺短得隻勉強蓋過大腿根部,毫無懸念地將身後那條蓬鬆的長尾完全暴露出來。整件衣服輕薄貼身,幾乎沒有提供任何實質性的遮蔽感,反而更像是一種刻意的暴露。

“快點換上,”旁邊的仆人見他不動,語氣陡然冷硬下來,帶著明顯的不耐煩,“殿下的客人快到了。”

張納偉僵在原地,死死地盯著那件粉色禮服。它在他眼中不斷放大、扭曲,變成了一隻張牙舞爪的粉色怪獸,要將他最後一點羞恥心徹底吞噬。冷汗瞬間浸濕了他的後背。

“彆逼我們動手。”另一個仆人上前一步,眼神冰冷,伸手就要去扯他身上那件唯一的蔽體之物——那件淡藍色的連衣裙。

“我自己換!”

張納偉的聲音猛地拔高,帶著一種瀕臨崩潰的尖銳,但那尖銳之下,是無法掩飾的絕望的顫抖。他用儘全身力氣喊出的,依然是那副被改造後形成的、軟糯的少女音,更添了幾分淒楚。

他顫抖著手,慢慢地、極其緩慢地脫下身上那件已經陪伴他數月的藍色連衣裙。冰冷的空氣瞬間包裹住他幾乎赤裸的身體,皮膚上立刻泛起一層細小的顆粒。他拿起那件粉色吊帶禮服,布料觸碰到皮膚,帶來一種滑膩而冰冷的異樣感。他笨拙地套上,肩帶滑過肩膀,細帶勒在鎖骨下方。布料緊貼著身體曲線,薄如蟬翼,讓他感覺自己如同赤身裸體般暴露無遺。

鑽石項圈的光芒反射在粉色的絲綢上,形成一片晃眼的光斑,刺得他眼睛生疼。恥辱感像毒藤一樣纏繞住他的心臟,越收越緊。

“很好。”仆人點點頭,對他的順從似乎很滿意,“現在,請這邊走。”

他被帶離了化妝間,穿過更加華麗、也更加空曠的回廊。腳步聲在寂靜中回蕩,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又像踏向深淵。最終,他們在一個巨大的、閃閃發光的物體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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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籠子。

一個巨大的鍍金籠子。

籠條金光燦燦,在燈光下流淌著奢華的光澤。籠子內部空間不小,鋪著厚實的深紅色天鵝絨墊子,看起來異常柔軟。角落裡甚至放置了一個精巧的貓爬架模型,小巧玲瓏,如同一個精致的玩具。籠門敞開著,像一個巨獸張開的嘴。ira小姐。”仆人站在籠門邊,語氣平淡地命令道。這不是邀請,是驅逐,是囚禁。

張納偉的心臟在胸腔裡瘋狂地撞擊著肋骨,幾乎要破膛而出。他看著那鍍金的牢籠,看著裡麵柔軟的天鵝絨墊子,那精心布置的“舒適”,此刻隻讓他感到無比的諷刺和恐懼。他想後退,但身後是仆人冰冷的目光。

他深吸了一口氣。

冰冷的空氣湧入肺葉,帶來一陣刺痛。

他邁開腳步,赤足踏上了籠內的天鵝絨墊子。觸感異常柔軟,卻像踩在燒紅的烙鐵上。他蜷縮著,在墊子上找到一個角落,儘可能地把自己縮成一團。尾巴下意識地緊緊纏住腰腹,仿佛那是唯一能抓住的東西。

“哢噠!”

身後傳來一聲沉悶而清晰的金屬撞擊聲。

籠門被關上了。

緊接著,是鎖具轉動、扣死的聲響。那聲音不大,卻像重錘狠狠砸在張納偉的心上,宣告著自由的徹底終結。

“蓋上黑布。”領頭的仆人冷漠地吩咐。

一塊厚重的、不透光的黑色絨布被猛地罩了下來,瞬間將整個鍍金籠子包裹得嚴嚴實實。所有的光線被徹底隔絕。世界陷入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令人窒息的黑暗。

絕對的黑暗放大了所有的感官。

張納偉的貓耳在黑暗中變得異常敏銳,如同精密的雷達。

他聽到了!

聽到了外麵仆人沉重的腳步聲,聽到了他們低聲的交談,聽到了金屬抬杆插入籠子底座的摩擦聲。

“咯吱……咯吱……”

籠子被抬了起來。身體隨著抬動而輕微搖晃,失重感讓他眩暈。

他們在移動!

抬著他,穿過宮殿深邃的走廊,走向那個燈火通明、觥籌交錯的客廳,走向那些所謂的“貴客”。

心臟像是被一隻冰冷鐵手死死攥緊,劇烈的疼痛讓他幾乎無法呼吸。每一次抽痛都牽扯著全身的神經。他想起了琳琳學校的家長會。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記憶卻清晰得如同昨日。他穿著自己最體麵、最合身的西裝,頭發精心打理過,坐在教室後排小小的椅子上。聽著講台上老師熱情洋溢地表揚琳琳畫畫很有天賦,色彩感特彆強。那一刻,他挺直了腰板,臉上是壓抑不住的笑容,心裡滿滿的,全是作為一個父親的驕傲和滿足。

而現在呢?

他穿著暴露的粉色吊帶裙,戴著象征寵物身份的鑽石項圈,被關在這個鍍金的牢籠裡,像一隻等待被圍觀的珍奇異獸,被抬去供人賞玩。

天壤之彆。

雲泥之分。

“爸爸對不起你,琳琳……”巨大的悲傷和愧疚像潮水般將他淹沒,他在心底無聲地呐喊,眼淚在黑暗中無聲地滑落。指甲因為過度用力,深深掐進了掌心柔軟的皮肉,帶來一陣尖銳的刺痛,卻奇異地讓他混亂的大腦獲得了一絲短暫的清醒。“爸爸變成了這個樣子……還被人當成怪物看……”

掌心的刺痛和黏膩感告訴他,出血了。但這微不足道的痛楚,比起內心的煎熬,又算得了什麼?

黑暗中的旅程仿佛沒有儘頭。外麵的聲音時遠時近,模糊的人聲、隱約的音樂、清脆的碰杯聲……像來自另一個世界。每一次聲音的變化都讓張納偉的身體繃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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