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對“名字”的條件反射_摳腳大漢變身貓娘後,被拍賣了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43章 對“名字”的條件反射(1 / 1)

2099年7月7日的午後,天空陰沉得如同潑墨。醞釀已久的悶熱終於被一場毫無征兆的、傾盆而下的暴雨徹底撕裂。豆大的雨點如同狂暴的鼓點,以千鈞之勢狠狠砸在莊園堅固的防彈玻璃窗上,發出密集到令人心悸的“劈啪”巨響!那聲音,像是無數根冰冷的鋼針,正被一隻無形巨手瘋狂地紮刺著無形的牢籠,又像是天地都在為這囚籠中的靈魂發出憤怒的悲鳴。

張納偉蜷縮在親王書房最不起眼的角落,身下是觸感細膩卻冰冷刺骨的昂貴波斯地毯。他那條蓬鬆的長尾,此刻正緊緊地、帶著一種近乎窒息的自縛感繞著膝蓋打了個死結——蘇爾坦親王正在處理緊急且顯然極其棘手的政務,他被“恩準”待在同一個空間,如同房間裡一件必須保持靜默的活體裝飾品。命令清晰而冰冷:“保持絕對安靜。”

紫檀木書桌上,懸浮的全息投影閃爍著刺目的、如同警報般的紅色數據流。阿拉伯語的咆哮和刻毒的咒罵聲,如同驚雷般在房間裡一次次炸響,其暴烈程度甚至蓋過了窗外的雨聲:“廢物!腦子裡裝的都是海水嗎?這點小事都辦成篩子!”“蠢貨!我養你們不如養條看門狗!”親王的手指在全息鍵盤上敲擊得又快又重,每一次落下都帶著宣泄怒火的力道,發出沉悶如擂鼓的撞擊聲。幾縷銀灰色的發絲掙脫了發膠的束縛,垂落在他緊鎖如鐵鑄的眉宇前。金絲眼鏡後,那雙平日裡深邃難測的眼睛,此刻布滿了駭人的、蛛網般的紅血絲,顯然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危機徹底點燃了怒火。書房內的空氣凝固如鉛,彌漫著令人窒息的低氣壓,比窗外的狂風暴雨更讓人肝膽俱裂。

張納偉的貓耳會儘可能地向後伸展,緊緊貼在頭部兩側,耳廓幾乎與頭部平行,耳尖敏感的絨毛被窗外震耳欲聾的雨聲和室內狂暴的、充滿毀滅氣息的罵聲激得微微發顫。他不敢抬頭,不敢有絲毫多餘的動作,隻能將視線死死釘在地毯上自己被昏暗光線拉長的、扭曲變形的影子——那輪廓清晰地映出貓耳的尖角、蓬鬆蜷縮的長尾、以及身上那件淡粉色絲綢裙裝的裙擺褶皺。像一個被雨水浸泡得發脹、失去靈魂、隻能匍匐在主人腳下供其泄憤的皮影戲偶,無聲地嘲笑著他的存在。

“廢物!一群徹頭徹尾、無可救藥的廢物!”蘇爾坦猛地推開沉重的紫檀木椅,巨大的聲響在密閉的書房裡如同爆炸般回蕩!他粗暴地揮手,瞬間關閉了那閃爍紅光、如同傷口般刺目的全息投影。刺眼的光芒瞬間熄滅,隻在昏暗的光線中留下幾點未散儘的、如同鬼火般明滅跳躍的殘影,它們跳躍在他因盛怒而扭曲、鐵青的臉上,像未熄滅的、隨時準備燎原的毀滅之火。

張納偉的身體瞬間像被無形的巨拳擊中,猛地向內收縮!尾尖如同被凍結的冰棱,死死夾在兩腿之間最深、最隱秘的縫隙裡,幾乎要嵌進皮肉。這種深入骨髓、刻進基因般的恐懼,並非來自任何訓練——這種對親王“怒火”的本能躲閃和生理性戰栗,是在這座華麗牢籠裡,在蘇爾坦無數次陰晴不定、動輒雷霆震怒的發作中,被反複捶打、一點點、一寸寸烙印進骨頭縫裡的本能!每一次怒吼,都伴隨著無形的、如同實質的威壓,如同千斤巨石,瞬間壓垮他所有的意誌,讓他隻想縮進地縫消失。ira!”

親王突然厲聲喊出這個名字!聲音如同淬了寒冰與劇毒的鋼鞭,帶著撕裂一切的尖銳,狠狠抽打在死寂的空氣裡,也精準地抽打在張納偉最脆弱的神經末梢!

張納偉的脊背瞬間僵直得像一塊被液氮凍透的花崗岩!全身的血液仿佛在這一刻徹底凝固、倒流!他甚至來不及進行任何思考,大腦一片空白,身體卻已經先於意識,做出了最原始、最徹底、最不受控製的應激反應——貓耳如同被無形的巨力猛地按壓,死死貼向頭皮,耳廓緊貼顱骨,幾乎要陷進去;尾巴如同被斬斷般徹底夾進腿間深處,不留一絲可供窺探的縫隙;呼吸在喉嚨口被死死扼斷,胸腔因為極致的屏息而劇烈起伏,如同瀕死的魚!這個名字像一個無形的、帶著百萬伏特高壓電流的開關,在他聽覺神經捕捉到的瞬間,就被猛地按了下去,瞬間激活了他身體裡所有關於“絕對服從”與“滅頂恐懼”的防禦機製,將他徹底凍結、石化在原地!

為什麼?為什麼會有這種反應?一個茫然的、帶著撕裂般痛苦的疑問在他混亂的腦海中尖嘯。

在普羅米修斯實驗室的深淵裡,沒有人這樣稱呼他。那些穿著白大褂、如同死神代言人的研究員,隻會用冰冷的編號將他物化:“tha1731”。來到這座名為莊園的精致地獄後,那個代號k、如同機器般的訓練師第一次用毫無感情、如同宣讀判決書的聲音吐出“saira”時,他還愣在原地,茫然四顧,完全不知道這是在呼喚自己,直到那根特製的、帶著細小倒刺的軟尺帶著破空聲狠狠抽在他最敏感的尾根上,帶來幾乎讓他昏厥的鑽心劇痛,他才在滾燙的淚水和屈辱中明白——這是他被強加的新枷鎖,是他必須回應的新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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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專門的“喚名訓練”。沒有刻意的指令要求他必須在聽到名字時做出特定反應。

然而,日複一日。

日複一日的必須應答。

日複一日的被這個名字呼來喝去,如同驅使牲畜。

日複一日的在聽到這個名字時,伴隨著親王的撫摸有時是懲罰)、命令不容置疑)、審視如同評估貨物),甚至……更深的羞辱。ira”這個名字,早已和“絕對服從”、“深入骨髓的恐懼”、“無法掌控的悲慘命運”緊緊捆綁、熔鑄在了一起!如同最惡毒的詛咒藤蔓,其根須早已深紮進他靈魂的每一寸土壤,與他的神經、他的血肉徹底糾纏,再也無法剝離!ira!”

第二聲呼喊帶著更重的怒火和明顯的不耐煩,如同第二記裹挾著風暴的重錘砸下!蘇爾坦的昂貴皮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發出沉悶而充滿壓迫感的“咚咚”聲,正一步步、堅定地、如同死神降臨般朝他蜷縮的角落逼近!每一步都像踩在張納偉脆弱不堪的心尖上,要將它碾碎!

張納偉的指尖深深掐進地毯細密的絨毛裡,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出死灰般的青白色。他想抬頭,想用訓練過的、努力裝出的溫順眼神望向親王,想用平靜甚至帶點討好意味的聲音問一句“主人,您有什麼吩咐?”,然而,喉嚨像是被一隻冰冷堅硬的鐵手死死扼住!聲帶劇烈痙攣著,隻能從劇烈顫抖的齒縫間擠出幾聲破碎的、不成調的、如同幼獸哀鳴般的“嗚嗚…嗚…”,像一隻被獵人踩住了尾巴、在絕望中徒勞掙紮的野貓。曾經在實驗室癱瘓在床、連一根手指都無法動彈時,他以為失去行動能力是世間最極致的絕望。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明白,失去對自己身體最基本的控製權,任由一個被強加的名字如同最高指令般操控著你最原始的神經反射,這種深入靈魂的無力感和被徹底剝奪的屈辱,才是真正萬劫不複的地獄!ira!”

第三聲落下,如同最後的喪鐘!親王高大如山嶽般的身影已經如同審判者般矗立在他麵前,巨大的陰影沉沉地籠罩下來,徹底將他渺小的身軀吞噬。那混合著昂貴古龍水和未消滔天怒火的氣息,像一堵充滿死亡氣息的無形之牆,壓得張納偉肺部劇痛,幾乎要窒息而亡。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親王那如同實質、帶著灼熱審視的目光,正落在他因極致的恐懼而劇烈顫抖、如同風中枯葉般的貓耳上,落在他死死夾在腿間、恨不得縮回體內的尾巴上。那目光帶著冰冷的評估,帶著一絲玩味的欣賞——欣賞一件被自己輕易嚇壞、完全掌控的有趣玩具。

窗外,暴雨依舊瘋狂地敲打著玻璃,永不停歇的喧囂仿佛是世界末日的背景音。書房內卻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靜得隻能聽到張納偉自己牙齒無法控製地相互撞擊發出的、細微卻如同驚雷般清晰的“咯咯咯咯”聲,那是恐懼碾碎理智的哀鳴。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隻有幾秒,也許漫長得如同永恒。蘇爾坦那滔天的、仿佛要毀滅一切的怒氣似乎終於泄去了一些,如同退潮後留下滿目瘡痍的海灘。他緩緩蹲下身,高度與蜷縮在地毯上、抖如篩糠的張納偉齊平。一隻帶著涼意的手指伸了過來,帶著一種近乎殘忍的溫柔,輕輕撫摸著張納偉那因極度恐懼而冰涼的、微微顫抖的貓耳尖。“怕了?”他的聲音低沉下來,帶著一絲事後的慵懶和一種掌控全局的饜足,像暴雨過後天際滾過的悶雷,沉悶卻依舊充滿威脅,“不過是喊了你的名字,怎麼嚇成這副模樣?”他的語氣輕描淡寫,仿佛剛才的雷霆之怒隻是一場無關緊要的遊戲。

張納偉的心臟在胸腔裡瘋狂擂動,幾乎要破膛而出。恐懼的餘波如同冰冷的潮水尚未退去,親王這突如其來的、帶著審視意味的“溫柔”,反而像淬毒的蜜糖,讓他更加惶恐不安,無所適從。求生的本能如同最鋒利的匕首,瞬間刺穿了殘存的羞恥和抗拒!他知道自己必須回應,必須立刻安撫這頭暫時平息了怒火但依舊危險的雄獅,必須證明自己作為“saira”還有價值——作為情緒解壓閥的價值!他強迫自己抬起頭,那雙濕漉漉的、如同浸滿雨水的貓眼,努力望向親王布滿血絲、依舊殘留著風暴痕跡的眼睛。

“親王……”他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無法抑製的顫抖,刻意模仿著訓練師千錘百煉教導出的、那種帶著極致討好和依賴的少女音調,尾音處不受控製地飄出一聲細微的、帶著濃重泣音的喵叫,“喵……您、您剛才的樣子……好嚇人……好凶凶的……人家、人家的小心臟都要跳出來了……真的好怕怕的~喵嗚……”他努力讓自己的眼神看起來充滿了無辜、脆弱和極致的擔憂,長長的睫毛如同受驚的蝶翼般快速扇動著,試圖激起一絲保護欲。

蘇爾坦的眉頭幾不可察地動了一下,撫摸他貓耳的手指力道似乎真的輕柔了一分,但那雙深邃如寒潭的眼睛,依舊看不出真實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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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納偉敏銳地捕捉到這細微的變化,像是溺水者抓住了一根浮木。他鼓起更大的勇氣,用帶著顫抖卻更加甜膩、更加軟糯的聲音繼續說下去,身體也下意識地、帶著試探性地向親王的方向微微傾了傾,仿佛尋求庇護的小獸:“親王……喵~是哪個……哪個不長眼的壞東西,惹您這麼生氣呀?”他的眼神裡充滿了“懵懂無知”的關切,仿佛真的對親王麵臨的驚濤駭浪一無所知,卻又無比在意他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雖然……雖然人家笨笨的,什麼也不懂……但親王如果心裡憋得難受,可以……可以跟saira說說的呀……喵嗚……saira會乖乖聽著的……”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親王的臉色,尾巴尖極其輕微地、帶著卑微的試探性,掃了一下親王的皮鞋鞋麵最乾淨的地方,如同小貓最虔誠的討好和撫慰。

蘇爾坦看著他這副努力扮演著天真無知、卻又掩飾不住骨子裡恐懼、拚命討好的模樣,眼底深處似乎掠過一絲極淡的、難以捉摸的情緒。或許是覺得對著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寵物發泄也無濟於事,或許是被那份刻意的、帶著貓叫的“純粹”關心取悅了一絲,他難得地開了口,聲音依舊低沉沙啞,帶著濃重的疲憊和揮之不去的厭煩:“一群飯桶!幾個月的心血!砸進去的錢能堆成山!就因為他們的愚蠢疏忽,一份要命的評估報告泄露了!現在被死對頭拿到,正拿著放大鏡到處挑刺,煽風點火!長老會那群老狐狸借機發難,質疑我的決策能力!哼!”他冷哼一聲,手指無意識地加重了揉捏貓耳的力道,仿佛將那無處發泄的怒火轉移到了這可憐的耳朵上。

張納偉被捏得耳根生疼,仿佛骨頭都要被捏碎,卻不敢有絲毫躲閃,甚至連眉頭都不敢皺一下。他強忍著劇痛,心臟因為親王的回應而狂跳不止——這是一個展現“價值”的黃金機會!一個證明“saira”並非隻是擺設的機會!他立刻調動起所有的表演天賦和在網上偷偷瀏覽的那些關於如何“哄男人”的技巧,臉上瞬間露出無比心疼和同仇敵愾的憤怒表情,聲音陡然拔高,帶著強烈的共鳴感和義憤填膺:“喵!他們怎麼能這麼壞!”他的貓耳因為“激動”而猛地豎起,又因為“害怕”而迅速貼回去一點,表演著恰到好處的情緒起伏,“親王您……您為了這個……這個重要的事情,肯定沒日沒夜地操心,付出了好多好多心血!喵嗚……換作是我,辛辛苦苦、認認真真做的事,被那些壞蛋這麼汙蔑、被這麼不負責任地否定,肯定也會覺得又委屈又生氣,心裡難受死了!太欺負人了!喵……”他的話語裡充滿了對親王的“感同身受”和“心疼”,仿佛自己就是那個被全世界冤枉的可憐人。

他一邊說著,一邊更加大膽地,用冰涼的臉頰輕輕地、極其依賴地蹭了蹭親王還放在他耳畔的手腕內側。那動作帶著刻意的親昵和撫慰,如同真正的貓咪在用最柔軟的部位安慰主人,傳遞著“我懂你”的信號。“親王,”他仰起臉,用那雙努力盛滿“真誠”光芒和“無限崇拜”的貓眼,一眨不眨地望著蘇爾坦,聲音放得更柔、更軟,帶著一種近乎催眠的安撫力量,尾音拖得長長的,帶著軟糯的喵音,“其實……喵……其實您已經做得超級超級好了呀!今天這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分明是對方太狡猾、太不要臉了!是他們存心使壞!喵嗚……您千萬彆因為那些壞蛋犯的錯,就……就對自己有一點點懷疑呀!在saira心裡,親王永遠是最厲害、最英明、最了不起的!是天底下最棒的主人!喵~”他將那些在網上看到的、關於如何安撫男人自尊心、如何將過錯完全推給外界的“話術寶典”,揉碎了,再裹上“saira”的糖衣和軟糯的喵叫,小心翼翼地、無比虔誠地奉上,如同獻祭最珍貴的貢品。

這番帶著各種喵音尾調、充滿“共情”、“崇拜”和極致維護的話語,如同一陣帶著迷香的和風,似乎真的吹散了些許籠罩在蘇爾坦眉宇間的陰霾和暴戾。他緊繃如石刻的下頜線終於放鬆了一絲,捏著貓耳、幾乎要將其撕裂的手指也終於完全鬆了下來,轉而帶著一絲難得的“溫和”,輕輕揉了揉他的頭頂。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裡,審視的銳利和暴戾的火焰褪去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混合著深深疲憊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被取悅的饜足。被無條件維護和崇拜的感覺,哪怕是來自一個“寵物”,在此刻也顯得格外受用。

“嗬,”他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看著張納偉那副努力討好、眼神濕漉漉如同迷途羔羊的模樣,“你倒是……挺會哄人。”他收回手,重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帶來的壓迫感隨著怒氣的消散而減輕了不少。“起來吧,彆在地上縮著了,像隻淋雨的流浪貓。”

張納偉心中猛地一鬆,仿佛卸下了壓在心口的萬斤巨石,劫後餘生的虛脫感瞬間席卷全身。他不敢有絲毫怠慢,立刻順從地、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腿軟”和“驚魂未定”的踉蹌站起身剛才極致的恐懼確實讓他渾身脫力)。他依舊保持著微微低頭的恭順姿態,貓耳溫順地貼在頭上,尾巴也放鬆了夾緊的力道,輕輕地、帶著討好意味地在地毯上掃動著,像在為主人拂去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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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爾坦沒有再看他,仿佛剛才的暴怒與隨後的安撫都未曾發生。他轉身走回象征著權力中心的紫檀木書桌後,重新打開了那閃爍不祥紅光的全息投影,冰冷的數據流再次映亮了他恢複冷峻的側臉。但書房裡那令人窒息、如同即將爆炸火藥桶般的緊張氣氛,確實因為剛才那段“寵物”笨拙卻努力的討好插曲而消散了許多。窗外的暴雨依舊滂沱,瘋狂地敲打著玻璃,發出永不停歇的喧囂。書房內,隻剩下全息投影低沉的嗡鳴和鍵盤偶爾響起的、節奏平穩了許多的敲擊聲。

張納偉悄悄地、如同影子般退回那個屬於他的角落,重新蜷縮在冰冷的地毯上。這一次,他沒有再把尾巴繞成死結,隻是鬆鬆地、無力地圈在身側。後背早已被冷汗徹底浸透,薄薄的絲綢衣料緊貼著皮膚,帶來一片刺骨的冰涼。心臟依舊在胸腔裡狂跳不止,劫後餘生的虛脫感和巨大的精神消耗讓他陣陣眩暈。他成功了。他用“saira”的身份,用那些刻意模仿的、帶著各種喵叫尾音的討好話語,暫時澆滅了親王的怒火,證明了自己作為“情緒解壓閥”和“精神撫慰劑”的即時價值。

然而,這份“成功”帶來的不是一絲一毫的輕鬆或喜悅,而是更深重、更粘稠的疲憊和幾乎要將他淹沒的屈辱感。他無比清晰地記得剛才聽到“saira”那三聲呼喚時,身體如同被高壓電反複擊中般的、完全失控的生理反應。那是比任何鞭打訓練都更深入骨髓、更無法擺脫的馴服印記!這個名字,已經徹底剝奪了他聽到呼喚時的自主權。他不再是張納偉,不再是那個可以對呼喚做出獨立思考和反應的人。他隻是一具被“saira”這個名字操控的、名為寵物的、條件反射的軀殼。他的名字,成了他最深重的枷鎖。

他閉上眼睛,將臉深深埋進冰冷的膝蓋。窗外狂暴的雨聲,如同無數隻冰冷的手在撕扯著他的神經。那一聲聲“saira”的呼喚,如同烙印在靈魂深處的詛咒符咒,讓他不寒而栗,每一次回想都引發一陣生理性的戰栗。他討好親王時說的那些甜膩到發齁、帶著虛假崇拜和刻意喵音的話語,此刻像粘稠惡心的糖漿,糊在他的喉嚨裡,讓他陣陣反胃,隻想嘔吐。但他比誰都清楚,隻要他還想在這地獄裡活下去,隻要那微弱的、見到琳琳和母親的希望之火還未熄滅,明天,後天,未來的每一個日夜,當那個如同魔咒般的名字再次被喊響時,他依舊會像今天一樣,瞬間被凍結、被石化,然後……繼續調動所有的演技,扮演那隻最會察言觀色、最會“共情”、最會帶著喵叫討好的寵物貓。

這份對名字刻入骨髓的條件反射,是比脖頸上的寶石項圈更牢固的枷鎖,是比這座莊園的銅牆鐵壁更深的囚禁。他憎恨它,恐懼它,視之為靈魂的毒瘤,卻又不得不像依賴氧氣一樣依賴它,在這片名為“saira”的、深不見底的屈辱泥沼中,艱難地、卑微地、充滿絕望地……掙紮求生。尾巴尖無意識地在昂貴的地毯上劃動著,留下淩亂而無意義的痕跡,如同他此刻被恐懼和屈辱徹底撕裂、混亂不堪的內心圖景。雨聲未歇,囚籠依舊,而名為“saira”的詛咒,將伴隨他的每一次心跳,直到……或許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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